第20章 霸總的春天

韓亦君太了解邵致遠了。

十幾年的相處,每個細節都了解的無比透徹。

說句自大的話,他比邵家父母都了解他。再說的粗俗點,邵致遠一撅屁.股,他就知道邵致遠放的是什麽屁。

一開始發現好友變了,他疑惑過,後來又覺得人都是百變的,這點小變化不算什麽,但真正叫他上心的是男人突然學會了抽煙,還吃了魚。

邵致遠的嗅覺異于常人,敏銳非常。一般味重且帶有刺激性的東西他都不會碰。

就像魚,不管做的如何入味,他都能嗅到魚的腥味。

“你真的是邵致遠嗎?還是他……分裂出來的人格?”

“你猜?”

韓亦君一怔,似是沒想到寧致竟然還有這麽皮的一面。

他忍俊不禁的笑道:“不管你是主人格還是副人格,你現在都是我的丈夫,我現在以合法伴侶的身份要求你履行夫夫房.事,這……不算過分吧!”

夜色朦胧,街燈虛幻浮華。

屋內白光明亮,投射過來的光影将倆人的身影親密無間地交疊在一起。

韓亦君輕柔地撫摸寧致的臉頰,骨節分明的手指從他深邃的眉眼滑到筆挺的鼻尖上……的痣。

芝麻大的黑痣,醒目又性.感,他心下一動,弓着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寧致靠近。

濕熱的溫度停在寧致的鼻尖,寧致仿佛能感覺到那唇是如何的柔軟,軟到他抛卻心中顧慮,微微擡首,唇已經落入他的口中。

寧致的吻有些青澀,但掠奪是男人的本性,在韓亦君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他擡手勾住韓亦君的腰,翻身而起,一陣天旋地轉,倆人便調換了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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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韓亦君按在躺椅上,激烈地親吻着身.下之人。

欲.望來的迅猛而強烈,什麽潔身自好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對得起今後的自己,都是扯淡,這具曠了多年的身體一旦覺醒,剎都剎不住。

倆人的情.愛就像是一場争奪戰,就如倆人的性格,一個看似冷漠其實是骨子裏有屬于神.的高傲,一個表面無欲無求,但其本性卻極為強勢。

他們倆你來我往地争奪主控權,戰事是前所未有的激烈,一次又一次,直到天光大亮。

……

寧致抽着事後煙,心中暗想,怪不得魔族裏的魔葷素不忌,原來這事做起來這般的美好。他瞥了眼癱軟在身邊的韓亦君,會心一笑,這事的滋味确實不錯,不過這是還得分人。

如果是梁雲博……光想起他的名字,寧致的身上立時激起一層雞皮疙瘩。但若是身邊這位……倒是沒那麽排斥。

寧致把煙蒂按在煙灰缸,掀開被子剛準備下床,似是想起了什麽,扭頭對床.上的人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是沒辦法起床,這樣吧,我們今天就不回國了,你多休息兩天。”

韓亦君眼神迷離,似是還沉浸在方才的浪.潮中,猛地聽到寧致的打趣,張了張嘴,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該怎麽說?

說他有力氣起床坐飛機?還是該說他老了,體力不如年輕小夥?!

他悶悶地拉起被子捂住腦袋,不想承認自己争奪失敗被壓,也不想承認用力多的那個人生龍活虎,而享受的他卻軟成一灘泥,只是啞聲道:“你去哪?”

“我……我去給你準備食物補充體力!”

寧致打電話通知父母延遲回國的時間,公司的事物便由邵父接手。

邵父想培養孫子,便趁着寒假這段假期,把邵千帆帶在身邊親自教習。

倆人同進同出,這讓梁雲博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守在別墅外等待機會。但——機會很快就來了。

這天,邵千帆接到爸爸回國的消息,便沒有跟爺爺去公司,而是讓司機開車送他去機場接爸爸和‘後媽’。

車子剛駛出小區,一個渾身髒亂的流浪漢突然竄到車前,司機急忙踩住剎車,臉色鐵青地打開車窗怒喝了兩句。

流浪漢無視司機的怒罵,直昂昂地倒在車前,這副無賴的模樣,一看就是想碰瓷。

司機臉色越發的難看,他打開車門,想下去用錢打發了這無賴,不想他剛走過去,流浪漢猛地竄起身,一把推開司機,快步跑到駕駛位,飛快地打開車門,在司機和邵千帆毫無防備之下,踩住油門急馳而去。

邵千帆大驚失色,揣在兜裏的手下意識去按報警電話,不想剛觸到屏幕,疑似綁架匪徒的流浪漢突然開口了:“小帆,是我。”

他的聲音幹澀嘶啞,還有些顫抖,“我不會傷害你的,把手機拿出來交給我,乖。”

邵千帆滿臉的難以置信,他實在無法把記憶裏溫潤如玉的養父與眼前這個邋裏邋遢、渾身散發着惡臭的流浪漢相比較。

“小帆,聽話,把手機給爸爸。”

邵千帆回過神,把手機交給梁雲博,苦笑道:“怪不得我怎麽都找不到你,原來你——”

“你現在連爸爸都不願意叫了嗎?”梁雲博焦躁的打斷邵千帆的話,心底又算又怒,這算什麽?

他的小帆啊,曾經那麽信任依賴他的孩子,就因為邵致遠,現在連爸爸都不願意叫了,憑什麽?就憑邵致遠是小帆的親生父親嗎?

可他養了小帆十三年啊,不是十三天,也不是十三個月,是整整十三年啊,從一點點大的小豆丁經過他細心呵護,成長到如今的翩翩少年郎的啊。

梁雲博越想心裏越憤怒,曾經清潤的眸子霎那間如蒙上了一層黑霧,陰鸷的眉眼似染上了陰森鬼氣,叫他整個人越發的猙獰可怖,“這不是你的錯,爸爸不怪你,這都是邵致遠的錯。”

“我……”

“噓,別說話,爸爸帶你去個好地方。”

說完,梁雲博踩着油門加快了車速。

車子飛快的駛出市區,繞着國道行駛了一段距離,避開監控後,鑽進了一條崎岖難走的山路。

邵千帆見地勢越來越偏僻,忍不住開口道:“我們這是要去哪?”

梁雲博發出愉悅的笑聲,似是對邵千帆口中的‘我們’一詞很滿意,滿意到終于放緩了速度,扭頭解釋道:“回老家。”

梁雲博的老家在離京都五百裏的一處村莊。

村莊人煙稀少,年輕人都搬去了京都,只有少數年邁的老人顧念舊土不遠離開,是他精心挑選的地方。

他帶着心底顧念舊情的邵千帆進了屋子,又去廚房倒了杯水,緩和了情緒道:“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就是想你,想見見你,看你過的好不好,可邵家我進不去。”說着說着,他突然抱住邵千帆失聲痛哭了起來,像是釋放深藏在心底的種種壓抑和委屈。

“別怪我出此下策,我實在是太想見你了,但邵家人不允許我接近你,他們還把我關在精神病院,我沒有精神病,你知道的,我們在一起這麽多年,我怎麽可能有精神病呢?他們這麽做就是想囚.禁我,小帆,你相信我,我沒病,我真的沒病。”

空蕩的民房中只聽梁雲博一次又一次地重複他沒病,語氣哀切又真摯,感染的邵千帆也跟着紅了眼眶,淚水也随之湧了出來。

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讓他無暇細想,也不敢去想,因為只要想起梁雲博,他就會想到韓叔叔丢出來的那些照片。

他深深信賴的養父對他有不軌之心,這讓他惡心的同時又深深的悲哀。

可此時養父的抽泣又讓他愧疚不已,他跟養父相處多年,怎麽會不知道養父的精神狀态?

除了控制欲強了點,其實并沒有所謂精神病。

邵千帆吸了吸鼻子,抹去眼淚,悶悶道:“對不起,爸爸。”

良久良久,梁雲博方才止住悲聲。

他收起好心情,彎起唇放開懷中的人,擡手抹去眼淚高興道:“好好好,你先喝點水,我等會給你做你愛吃的菜,等你陪我吃完飯,我就送你回去。”

邵千帆聽養父會送他回去,松了口氣,雖然養父對他心懷不軌讓他有些膈應,但到底是養育他多年的恩人。

他彎眉端起杯子,不疑有他的飲了一大口,這才放下杯子好奇地打量着家徒四壁的屋子,問道:“爸爸,這就是你的老家啊?”

梁雲博眸光一閃,旋即笑道:“是啊,你.爺爺奶奶過世後,我就沒怎麽回來了,上次咱們去清水鎮,我把京都的房子賣了,沒地方住,就搬到這裏來了。”

邵千帆聽了又是一陣心酸,他失口道:“爸爸,跟我回京吧,我現在是邵家的少爺,爺爺送了我一套公寓,你搬到我的公寓去住,這樣,我還能照顧點你。”

梁雲博眸光閃了幾閃,“好,咱家的小帆長大了,還知道孝順爸爸了。”說罷,又見邵千帆打起了哈欠,溫聲道:“是不是困了,要不要先去房間睡一會,等我把飯做好了再叫你。”

邵千帆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可困意來的迅猛,叫他無暇去懷疑,迷迷糊糊的跟着梁雲博走進房間,倒床便睡。

等他再次醒來,眼前是一片漆黑。

作者有話要說:  寧致:我是潔身自好的好男人,不會約.炮的,所以你別想企圖勾.引我。

睡完後……真香。

感謝甲不透名地雷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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