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

及時解救了文鴻山還是那臺電量生命垂危的小手機。

主任問他說為什麽沒有來上班,文鴻山在姜平的默許下緩慢地開口,解釋道:“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沒有注意到時間,下午會過去的,抱歉。”

文鴻山的聲音不用刻意僞裝也很虛弱沙啞了。主任那邊并未起疑,因為護士也說昨晚回去的時候文醫生的狀态看上去很差,只是說:“好,你下午還是過來一下,如果還是不舒服讓別的同事給你看看,雖然是醫生,但畢竟還是術業有專攻的,因為有幾個住院的病人的術後一直是你在跟的,可以的話還是你一起跟進一下。”

“好。”電話挂斷之後,兩個人僵持了一會。

520在系統空間裏無聊得摳腳,姜平反正怎麽樣也不會下死手的嘛,要下死手對方進屋的第一刻就動手了,怎麽可能又收留又送血的,也就文總這種直男在認真的緊張而已。

呵,菜雞文總。

真正的強者無所畏懼。

殊不知文鴻山也正在努力打自己的小算盤,因為文鴻山要的當然不是自己茍一茍這麽簡單,他在這裏活下去是沒有意義的,他在這裏的一切意義就是姜平。所以他在思考要怎麽才能夠名正言順地留宿,并且最好可以把姜平拴在自己褲腰帶上帶着。

另外一個問題就是,在他也不知道故事背景的情況下,他要弄清楚自己的原身和這裏面的血獵之間到底發生了一些故事,完全的信息收集才有助于後續任務的完成。

不過想到任務的完成,文鴻山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根據文檔記錄,上個世界裏他并未完成所有任務便退出了,但是似乎沒有産生什麽實際性的後果,那麽是不是意味着不完成任務并不會有問題呢?

有問題就問的文總打斷了正在欣賞各式各樣的動作片的520,問:“任務不完成會怎樣?”

“啊?任務?任務肯定是要完成的啊。”

“但是上個世界我沒有完成任務,好像也沒事。”

“那是因為你死了啊,一般來說,離開一個世界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完成任務之後通關,順利離開,另一種就是你主動放棄,說你要登出,我們每個練習生和綁定的攻略對象只有一次注冊賬號的機會,所以登出之後就進不來了。死遁是我們非常不支持的一種方式,對練習生的身心健康都有害,請練習生努力通關哈。”

“可是你不覺得你們的任務發布得很不合理嗎?他的身份對血族恨之入骨,你們卻要我同化對方。這樣有什麽意義?”

“我不知道,我只是這樣被設定的。”520說到這裏有點難過,就連電子音的聲音都小了下去,随後他從數據庫裏找到了一段他學習過,但是他還沒有使用過的一段默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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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平凡生活的消磨,遠比需要跨越藩籬更艱難。藩籬和障礙是明确的,人類知道他們要面對的是什麽,扛得過,就扛,抗不過,就認輸,也并不丢人,但更多的人不知道他們面對着的是什麽。所以我的設計者并沒有覺得這裏比現實更難。”

“他過分樂觀。”文鴻山冷漠無情地評價道。

“姜平是我一生中獨一無二的珍寶,他填補了我一直以來空白的那個部分,和他待在一起很舒服,我的運氣非常好,才會遇到他,被他喜歡。”

“哦,你竟然是相信運氣的嗎?”520非常詫異,因為他的系統的報告認為文總是個除了相信自己啥也不信的人,不會信天命,更不會信運氣。

“很大程度上我并不相信。但我認為唯有姜平,因為我解釋不了,所以我覺得只能暫時借用運氣這個解釋了。”文鴻山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在他們兩個顱內尬聊之時,姜平這邊路人視角就是文鴻山突然陷入呆滞,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要不是知道對方是個吸血鬼,姜平差點就誤以為自己把對方勒死了。

厭惡是真的,但是姜平也沒有要挑起麻煩的意思,畢竟對方有人類身份在,死了處理起來比那些黑戶吸血鬼麻煩很多。

文鴻山并沒有忘記這檔子裏,他一心二用,想出了一招以退為進。

他猝然擡眼看向姜平,因為姜平制着他,兩個人挨得其實很近,文鴻山連姜平眼睛裏被吓了一跳的躲閃都看得到。

大概還是個膽小血獵。

就像很多姜平設計學院裏的學弟學妹也不知道,那個對設計格外嚴格,每年受邀回來講課都會對他們的作品劈頭蓋臉一頓罵的暴躁貌美師兄,其實是個怕狗怕到不能自已,連巴掌大的茶杯犬都會害怕的人。

“你說的對。”文鴻山肯定道,“很多血族都是騙子,我也不覺得我能取得信任,也擔心萬一我不能控制自己,既然這樣的,你就負責監視我吧。”

“啊?”姜平蒙了,主動請纓被監視是個什麽操作?

“就是24小時貼身監視呀,你可以和我一起去醫院,下班之後你跟我回家或者我跟你回家,雖然我現在還沒弄清楚我自己住在哪裏,不過我可以今天回醫院查一下自己的家庭地址填的什麽。”

“啊?”誰要和吸血鬼24小時呆在一起啊讨厭死了。

誰知道在姜平聯系了協會說明這個情況之後,協會的人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建議。

十分頂瓜瓜。

難得有這麽配合願意被24小時監控的血族!多麽寶貴和有犧牲精神的血族!監視!立馬就監視!把24小時的觀察日記也安排上,最好事無巨細地記載!

姜平有種宛如被喂了shit一樣的不适感,只能慢慢地松開了對于文鴻山行動的約束。

文鴻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個銀色荊棘已經肉眼看不見也摸不到了,但脖子上有一圈銀色的小小的十字,刺痛和灼痛感都沒有消息,文鴻山有點好奇地看着姜平。

“你真的活的好孤陋寡聞,不僅不知道衛生巾,而且沒有聽說過血獵的特殊能力者嗎?”

“是什麽?”文鴻山看出姜平沒有給他解開的意思,他也并不是很介意帶着鐐铐,只是他說話有點困難,聲音一直很沙啞,就連稍微吞咽一下都會疼得受不了。

“就是被吸血鬼咬了,注入了毒素,但是因為救治及時,而沒有轉化為吸血鬼,但依舊分化出了特殊能力的一小撮人。當然數量并不大,遇到我也算是你倒黴。”

“那個鏈子就是你的能力嗎?”

“我更喜歡別人叫它銀色薔薇。”姜平手指稍微動了動,文鴻山覺得脖子的刺痛往胸口蔓延,延展出來的地方逐漸成為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希望你別介意,這個不會要你的命的,只是你會虛弱一點,既然監控你了,我會向你提供協會提供的人造血維持你的生活的。以每天一包的量供給,足夠你活動了。”

文鴻山卻有點莫名快樂,拴褲腰帶計劃完成。

起碼在這個世界裏,姜平平就不會害怕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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