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 09

先是在詢問奧莉薇亞是否願意接受自己追求時被埃德加給打斷、沒機會得到奧莉薇亞的回答，後來又在賴福傑的報告下得知貝德福德公爵夫人正頻繁地帶着奧莉薇亞和與她年齡差不多的男性見面，所以卡爾最近的心情十分不好。

他讓賴福傑去調查每一個跟奧莉薇亞見面的男性的資料，并且在忙完工作之後對他們評頭論足作為消遣，除此之外，他還會半強迫賴福傑站在一旁聆聽并且出聲贊同。

他這樣的行為讓賴福傑感到十分困擾，為了讓自己能夠從這樣的困境解脫，已經暗中将他現在的情況用電報告知遠在美國的奈森．霍克利、得到對方讓自己勸說他的回複的賴福傑便開口詢問道：「先生，您才總共與坎貝爾小姐見了四次面而已，您确定她真的是最适合作為霍克利家未來女主人的人選嗎？您确定您是真的了解她并且愛上她了嗎？」

說出“愛”這個字的時候，賴福傑其實是很不自然的，畢竟在上流社會裏結婚的目的總是利益而非愛情，就像他的雇主奈森．霍克利和他的妻子之間就是企業聯姻，他可不覺得他們的兒子卡爾會堅持要一段有愛情的婚姻。

對于他的問題卡爾皺起了眉，瞪了他好一會後，卡爾便直接命令他回他自己的房間休息。

在賴福傑一臉搞砸了的模樣離開後，卡爾便悻悻然地将那些附有照片的資料砸在辦公桌上，然後用力地躺到了床上，開始認真細想剛才因為賴福傑的話而冒出的所有想法。

的确，從認識到現在他也只見過奧莉薇亞四次面而已，而所有談話時間加起來也才半個小時多一點而已。

的确，以奧莉薇亞那有些好強的性格來看，她确實不是霍克利家未來女主人的最佳人選，光是她跟他那個性專∣制蠻橫、行為還不怎麽紳士的父親相處就是個大問題。

的确，他對奧莉薇亞的理解并不多，除了讓賴福傑所調查出的那些資料以及埃德加的聊天內容，他只知道她性格好強、有些高傲卻不會令人感到失禮、喜歡推理小說、有些喜歡捉弄人，其他都一概不知。

還有，的确，他真的就在這樣對奧莉薇亞不怎麽理解的情況下喜歡上了她，并且因為心裏有了她而再也無法将目光放到其他女人身上。

大概是因為她的美麗太過令人驚豔且難忘了吧……一想到自己若是将這樣的理由告訴別人之後可能會得到的評語，卡爾忍不住出聲喃喃自語道：「是的，我就是這麽膚淺的人，但是哪個男人不是如此……」

說完之後，他便順手關上了床頭邊的燈，連睡袍都沒有脫、棉被都沒有拉上就直接睡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事煩心的關系，這一覺卡爾睡得不怎麽安穩，斷斷續續的睡眠讓他翌日清晨七點時并不想象平時一樣準時起床，反而是繼續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只不過還不到半小時他便聽到了敲門聲，随後賴福傑就開門進來了。

看見卡爾仍舊躺在床上時，賴福傑顯得十分意外，畢竟行事規律可是他的這位雇主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

就在他糾結到底是要叫卡爾起床還是讓卡爾多睡一會時，卡爾已經先一步睜開眼睛，一邊起身一邊說道：「早上好，賴福傑，有幫我把門口的報紙拿進來嗎？」

「是的，先生，我還到一樓櫃臺将所有信件跟電報給拿過來了。」

在卡爾簡單地刷牙洗臉完後，賴福傑這才又再度開口說道：「除此之外，我剛才到櫃臺拿信的時候那邊的服務員還給我這個，說是來自坎貝爾伯爵的電話留言。」

聽見坎貝爾這個姓氏，卡爾也顧不得臉上的水珠、直接丢下手上的毛巾，然後幾乎是用搶地拿過賴福傑手上那張折疊好的白色紙張，并且迅速閱讀了起來。

紙上只有寥寥幾行字，一開始埃德加先是對突然來電而非讓人送信過來的事情道歉，之後又詢問他下午是否有空能到他們家來與他們一起用下午茶、如果可以前來的話希望他能夠在十二點前回複，最後埃德加又為這突來的邀約道歉了一次。

反複将紙條閱讀了兩、三次後，卡爾這才将紙條放下，并且迅速拿起了放在辦公桌上的電話，只是沒過幾秒他又将話筒給放下，改拿起鋼筆開始寫信。

塗塗改改了幾次、揉掉了好幾張紙之後，卡爾這才寫好了一封令他感到滿意的信，他将信交給了面無表情等候在一旁的賴福傑，「花錢雇個人送過……不，由你親自送過去坎貝爾伯爵府邸。」

「是的，先生。」

就在賴福傑認命地接過信準備離開時，本來打算拿過衣服要先去洗澡的卡爾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并且及時叫住了他：「順便再去之前那家法式甜點店訂做一些點心，告訴他們我們下午的時候會去取。」

「……是的，先生。」

在賴福傑離開之後，卡爾先是洗了個澡，匆促地吃了幾口飯店服務員送來的早餐後便開始挑選下午要到坎貝爾宅邸拜訪時所要穿的衣服，一直到賴福傑送信完前幾分鐘他才挑選好。

等待的時間是難熬的，完全沒有心思處理生意上的事的卡爾幹脆拿過在上次到坎貝爾家午茶後就讓賴福傑買來的福爾摩斯的小說，有一頁沒一頁地翻閱着來打發時間。

說實話，他挺不喜歡這種需要花費腦力、從中學到的東西又無法運用在商場上的讀物的，但是為了能讓自己增加和奧莉薇亞的聊天話題，他還是努力将每一字、每一句給讀到腦子裏。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兩點，早在一個小時前就将衣服給換好的卡爾便馬上帶着賴福傑離開，在到點心店拿了甜點之後便直接前往坎貝爾家。

車子一駛進坎貝爾家，卡爾便看到了站在大門口等候的埃德加，所以他便讓賴福傑跟着管家去停車、自己則迅速拿着裝着甜點的紙盒下車。

「下午好……」

還沒等卡爾将問候語說完，板着一張臉的埃德加便打斷他的話：「跟我來。」

他這難得無禮的态度讓卡爾感到很奇怪，但是卡爾還是乖乖地跟在他的後面往後院的方向走。

如同上次一樣，奧莉薇亞早就坐在後院中等候着了，只是這次她的手邊放着的除了一本書之外還有一個小盒子。将書阖上交給身後的女仆、吩咐她把書放回自己房間後，奧莉薇亞這才笑着對卡爾說道，「下午好，霍克利先生。」

隔了快半個月才再度看到心上人，卡爾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下午好，坎貝爾小姐。」

他臉上那過于燦爛的笑容讓奧莉薇亞想發笑，但是長久以來的禮儀訓練還是讓她忍了下來，朝他點了點頭後，她又轉頭看向自家那臉色越來越難看的兄長，「謝謝你帶來了我們的客人，埃德加。」

「他只是妳的客人，不是我的。」

埃德加說話的語氣裏飽含着明顯的嫌棄，這讓一直以來都被他以禮相待的卡爾感到很不适應，他試着開口詢問道：「坎貝爾伯爵，請問我……」

「那你不該這樣無禮地對待我的客人，我親愛的兄長。」因為他在試探時說話的聲音偏小，所以奧莉薇亞只是微微提高音量便打斷了他的話，「你該回書房去看各個公司送過來的財務報告了，埃德加，如果你想要準時跟我一起享用晚餐的話。」

聽到她這麽說，埃德加忍不住緊握雙拳，只不過他舍不得對自家妹妹說什麽重話或擺臉色，所以他只能狠狠瞪了卡爾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後院。

在他的背影消失在兩人的視線後，奧莉薇亞便對附近守着的仆人做了個手勢、讓他們往退後了好幾步，然後才對着還因為埃德加的瞪視而愣住的卡爾說道：「請坐，霍克利先生。」

「謝謝。」

親手替坐下的卡爾倒了杯茶後，奧莉薇亞便開口解釋道：「不好意思，霍克利先生，在我将上次拍賣會後和你的對話告訴了埃德加後，他就有點…該怎麽說…反應過度？」

她的話讓正在喝茶的卡爾嗆到了，他連忙拿出放在胸前口袋處的手帕摀住嘴，別過頭去開始用力咳嗽。

好吧，總算知道埃德加的态度轉變的原因了……即便先前并沒有抱持埃德加能夠幫他向奧莉薇亞說好話的希望，但是埃德加對他的态度還是讓他忍不住感到挫折。

等到停止咳嗽後，他便馬上放下手帕，故作鎮定地看向坐在他對面的奧莉薇亞，「說到上次的談話，坎貝爾小姐并沒有給我答複……」

「是的，我還記得。」放下茶杯後，奧莉薇亞将雙手交疊放到自己的腿上，「在和我的兄長埃德加讨論後，我覺得多一個像霍克利先生這樣優秀的追求者并不是件壞事，只是……」

「妳是說…抱歉，我太失禮了……」

沒等到她将話說完，卡爾已經激動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還讓桌上的點心塔震了震，只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并且重新坐了下來。

當他打算說些什麽來表示自己的喜悅時，奧莉薇亞卻先一步開口說道：「讓你成為一個追求者以及接受你的追求是不一樣的，霍克利先生，而且我覺得你應該要先知道一些事再決定是否要花費時間在我身上。」

卡爾內心的喜悅因為她的話而迅速退去，不動聲色地深呼吸了口氣後，已經冷靜下來的他這才開口說道：「好的，坎貝爾小姐。」

「我想霍克利先生已經猜到了，不管未來結婚與否，我希望我的生活并不是只有舞會、宴會、珠寶服飾、簡單的家務，我仍然想要參與管理一些生意。我的貴族出身養成了我好強的個性，如果有人羞辱了我，不論對方是誰、有着怎麽樣的身分地位，我絕對不會忍氣吞聲。我還有些頑固，說服我改變心意并不是簡單的事，雖然按照我和埃德加相處的情況來看，每次我的決定才是最正确的。」

看見她在說完最後一句話後所隐隐露出的得意，卡爾忍不住微笑颔首，「是的，這些我已經猜到了。」

對着他的笑容，奧莉薇亞的臉頰有些發熱，她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作為遮掩，然後故作自然地詢問道：「霍克利先生有什麽想要詢問的嗎？」

「雖然對坎貝爾小姐的喜好十分好奇，但我覺得還是在以後的相處裏慢慢發掘會比較好。」沉默地看了她好一會後，卡爾才搖了搖頭，并且在深呼吸了一口氣後，「不過我有兩個請求，還希望坎貝爾小姐能夠答應。」

「你可以說說看。」

「這周六晚上有一場音樂會，希望坎貝爾小姐能夠和我一起參加。當然，如果在那音樂會前坎貝爾小姐願意跟我一起共進晚餐的話，那會是我的榮幸。」

微微側着頭看着明明就十分緊張卻故作鎮定的卡爾好一會後，奧莉薇亞這才微笑點了點頭，「雖然無法共進晚餐，但是我很樂意和霍克利先生一起參加音樂會。」

「那真是…太好了……」她的同意令卡爾喜出望外，只不過好像因為高興過度的關系，除了喃喃重複着太好了之外，根本無法思考說出其他話語。

他的反應讓奧莉薇亞感到好笑，只是與此同時還有一股莫名的情緒在她的心裏萌芽，她握了握自己放在大腿上的手來讓自己忽略那股她也無法形容的感覺，然後用着自然的語氣詢問道：「第二個請求呢，霍克利先生？」

「對…對，不好意思，請原諒我的失禮……」回過神來的卡爾尴尬地擡起手來放到嘴邊，「第二個請求是我希望坎貝爾小姐可以直接喚我的教名，我是指卡爾……」

這次奧莉薇亞并沒有思考太久便開口回答了：「好的，也請你直接叫我奧莉薇亞，卡爾。」

卡爾……這是卡爾登霍克利覺得自己的名字能夠聽起來如此悅耳。

作者有話要說：

上周一早上刷牙的時候十年前蛀牙補牙的地方突然掉下了一小塊，大概是沙粒大小而已，所以周五的時候我去看了牙醫想要重新把它補起來

結果！！看診完後牙醫跟我說那顆牙撐不住了，必須弄假牙冠，依據材質價格從2600到6000不等……

為了之後會損失的錢，我的心好痛，痛到沒心情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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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前陣子忘了什麽原因總算去補了霍比特人三部曲，結果被精靈王的盛世美顏給驚豔到了

最近在瘋狂找文看…可是，這麽美的大王怎麽沒有什麽文可以看呢（我是指B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