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崗位變動

卻說魏府一行人終于啓程準備回盛德,船上卻只餘魏信芳與魏家表姐妹二人。

此刻船艙上的一間廂房內,表姐妹二人一處解悶。魏惠然心中不虞,面上就帶了出來,扯着繡帕道,“二哥這事辦得不地道,娘明明讓他一路上跟着我們,如今連個鬼影都不見。之前我要回盛德,他還一直推脫不肯動身。”

唐洵美也是意外魏望舒怎得抛下弟弟妹妹,自個獨自一人啓程。但當日他已經解釋過,此行,有其他事務,所以不得不安排魏府一行人先行離開,他随後便會出發。看他把船只行李土儀都安排妥當了,又安排了穩妥的下人一路照看,衆人也不好再責難于他。魏惠然還待胡攪蠻纏一番,卻被魏信芳扯着上了船,衆人便這般登船向盛德方向駛去。

唐洵美按了按手中的繡繃子,撚出一根細綿針。魏惠然一人說着話無趣,又湊到她身旁,笑嘻嘻地問道,“表姐,這繡的是啥,荷包挂件嗎?”不待唐洵美回答,又說道,“瞧這黛青色的竹子,還是表姐有這耐心。這荷包瞧着不是你自個用的吧,也不像給我娘的。我知道了,你準備送給二哥的吧?”

魏惠然只顧着自個吃吃笑,唐洵美頭皮發麻,擡眼看了看四周,底下的丫鬟們個個低着腦袋,眼觀鼻,鼻觀心,都好似個木頭樁子,恐怕一個個都早已領教過魏家大小姐的反複無常。她也不做聲,繼續上下穿着針,過了好半響才搭腔道,“表妹這次可猜錯了,我這是替昌兒準備的。”

魏惠然明顯一付不信的模樣,扁扁嘴,“表姐你別騙我了,唐昌才幾歲,吃飯都還會流口水,用什麽荷包,再說了他不過是一個姨娘的生的,你犯得着上趕子。就算舅媽就你一個女兒,那你也是唐家大小姐,那唐昌能排的上哪號人物。”

唐洵美聽了這話也不以為意,“你上次見過昌兒是什麽時節,他如今也要下場準備童子試了。”

魏惠然不甘心道他如今這般大了,這才禁了聲。唐洵美便在一旁繼續默默繡着荷包。

魏信芳因好友金承宇不曾與他一同回去,他一人越發閑得無聊,便每日催促船家,抓緊着向盛德出發。

同一日的另一艘官船上,魏望舒正盯着凍得瑟瑟發抖的陳蓁蓁問話。

一旁的崔瑩瑩也是愣住了,忙問道,“二少爺,你認得這姑娘?”

魏望舒颔首道,“是曾見過。”又轉問蓁蓁,“你還未回我話。怎麽今日,你又落水了。”

崔瑩瑩見魏望舒注意力全在蓁蓁身上,這時才察覺不妥,“二少爺,且慢問話。翠兒,你趕緊帶這位陳姑娘下去換身衣裳,再煮碗姜湯。”

蓁蓁正不知如何是好,聞言似解脫一般趕忙随那丫鬟退出房門。魏望舒看着消失的身影,眼神晦暗不明。

崔瑩瑩瞧着他的臉色,猜不出他在想些什麽,索性問道,“你很在意這姑娘。”

“只是好奇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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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後房內一陣寂靜無言。

魏望舒看了崔瑩瑩一眼,重又開始了開頭提起的話題,“我與葉渭渠的事情很複雜,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知道太多對你也無益,你還是離他遠一點。我現在也經常搞不清他在做什麽了。還有紀敬讓的事,聽說這官船還是他安排的。”

魏望舒一番話又惹得崔瑩瑩一陣心酸,“你既對我無意,又何必一再關心我。當年你元宵節與家人失散,我只不過收留了你一晚。這十年來,你該還的早就都已經還清了。”

魏望舒似陷入對以往的回憶中,沉沉地說道,“沒有你當年的收留,魏某如今身在何方尚不可知。你的恩情我這輩子都會記得。你若有什麽麻煩便告訴我一聲。”

崔瑩瑩欲言又止,很想将一切都告訴他,又自覺自身已越陷越深,萬不想将他也拖下水,且他自身又是那個樣子,說是魏府二少爺,不過是個空架子罷了。她終究還是沉默不語。

魏望舒嘆了口氣,“你不想說也罷了。只記得有事便讓翠兒上魏府找我的小厮青竹。你的事我一定會幫的。”說完,還是有些不放心,“紀敬讓不是個好相與的,他的勢力盤根錯節。不管你在幫葉渭渠做些什麽,記得保護好自己。還有那陳蓁蓁,我之前在弱水縣救過她一命,若你方便的話,便順手幫她一把吧。”

他待要起身離開,擡頭卻見翠兒帶着蓁蓁走了進來,便又坐住了。崔瑩瑩撇了他一眼,垂下雙眸。

蓁蓁卻不知房內的異樣,上前朝崔瑩瑩福了一禮,“多謝崔小姐搭救。”又向魏望舒敬了禮這才坐在下首。

崔瑩瑩道,“陳姑娘,你的事我已知道大概了。如今你可有去處。”

蓁蓁為難道,“如今這船已離岸,我便是再回去也尋不到船家。”頓了好一會,小臉憋得粉紅,不好意思地開口道,“小姐是否要去盛德,不麻煩的話,能否順路載我一程。我要上都城投奔舅舅一家。”

崔瑩瑩也未答應,又問道,“姑娘可有路引。”

蓁蓁忙點了點頭。

崔瑩瑩一付為難的樣子,“雖說你有路引,順路載你一程也可。只是……”

蓁蓁看她話未說勁,自覺有希望,便忙問道,“可是有難處?”

“我這船是官船,若船上多出一個外人,也不好解釋。若姑娘不覺得委屈,一路上你便暫時假稱做我的婢女。一介婢女無關緊要,應該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你。”

蓁蓁看了看崔瑩瑩,看她臉色不似作僞,又瞧着一旁的魏望舒并未開口反駁,這才遲疑道,“那一路上便麻煩崔小姐了。”

待謝過崔瑩瑩,蓁蓁又看了眼魏望舒,雖然現在還感覺對着他有些犯怵,也還是硬着頭皮道,“多謝魏公子上次的救命之恩。之前我有去魏府找你還錢,鄰居說你們已經離開了。”

魏望舒也擡頭認真看了她一眼,“不必了。”

蓁蓁低着頭還等着他的下文,發覺沒人說話,便擡頭悄悄瞄了一眼,卻被他如電的目光一刺,趕忙又低了頭,暗道,不知他這不必了是說不必還錢,還是不必去找他。

蓁蓁越發覺得怪異,期期艾艾的不知道說些啥,好打破這寂靜。還好沒一會翠兒進來領她下去喝姜茶,她便趕忙告退,火燒屁股般退了下去。

魏望舒暗自欣賞了一番她窘迫的樣子,嘴角便帶出一絲笑意。崔瑩瑩深深看了他一眼,她一貫心思細膩,早已發覺他的态度不同尋常,卻不想點破。兩人又說了會無關緊要的話,魏望舒自覺無它事,便順勢告辭了。

崔瑩瑩也不曾挽留他,待他離開房間,便獨自一人怔怔地想這事。他幾時為了旁人開口求人,這陳蓁蓁只怕入了他的眼。只是也不知這陳蓁蓁哪來的本事,她倒要看看這婢女她當不當的。

這廂蓁蓁卻絲毫不知崔瑩瑩的心思,換過衣服,又喝了姜湯,整個人一放松下來,便有些昏昏沉沉地犯困。翠兒一見她這樣,便帶她下去休息了。

蓁蓁一早出門又一路波折,時間已是下半晌,她的身體也是累及,一沾床,啥也沒想,便沉沉地睡着了。

翠兒将她安頓好了,這才回房禀告崔瑩瑩。“小姐,我把領她到我房內休息,她已經睡了。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崔瑩瑩看着窗外迷迷茫茫的水霧,斜陽已是西斜,悠悠地嘆了口氣,“真不知道魏望舒是怎麽想的。”也不管翠兒聽不聽得懂,又問道,“你看她為人如何?”

“小姐,說的是陳姑娘吧。我也不過剛與她說了三言兩語。看她倒是個明白人,膽子也大。”翠兒說着,自個倒笑了,“誰能想到竟躲在小姐床底下。其他,一時半會也還看不出來。”

崔瑩瑩想着自個也不知操哪門子心,又覺得胸口氣悶,恨恨道,“她不是要做婢女嗎,你便好好替我瞧一瞧她。”

“小姐,婢女不過是一層遮掩。到時魏公子知道了,面上怕會不好看。”

崔瑩瑩鼻子一哼,“既是遮掩也好歹要有個樣子。他若不放心,便自個領回去呗。只怕那陳姑娘還怕他呢。”她自覺有了出氣的借口,解了氣,這才展了眉頭,感覺舒了一口氣。

“小姐,就是促狹,愛鬧人。可別讓那陳姑娘誤會了,到頭來反而升米恩鬥米仇。就算不在意這救命之恩,也別随意結下仇怨

啊。”翠兒與崔瑩瑩從小一起長大,一個容貌出色被黃媽媽用心栽培,一個資質平庸便成了丫鬟。兩人雖是小姐丫鬟相稱,有身份

之別,卻情同姐妹。翠兒為人大方和氣,沉得住心思又不會碎嘴,崔瑩瑩便越發倚重她。翠兒瞧着她似一副有心機的模樣卻往往沉不住氣,近來又陷入一堆糾葛之中,越發憂心,雖知她未必聽勸,總還是常常時不時地唠叨幾句。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寫完了,趕緊補上。下午睡了一覺,卻差點睡過頭。晚上查資料時,看到有在讨論古代借宿這個話題。我也疑惑了,常常在各類文學作品裏看到借宿的事,遠的不說,西游記裏唐僧一行,一路上可不都是借宿。難道古代的人比較純良,能接受陌生人借宿?現在社會,可是路上即使有人幫忙你提行李,都會讓人害怕。

今天在微信上看到一則提醒,新的詐騙方式,就是微信上有好友和你說,他手機刷機後號碼都不見了,然後問你要手機號碼,還說發了一條驗證碼到你手機上,稱自己刷機後登陸微信需要好友驗證。這時你千萬不要把驗證碼給他,不然就是落入陷阱了。因為你的好友微信已經被盜了,再你告訴騙子驗證碼後你的微信也就被盜了,然後手機支付啊微信上的好友便統統危險了。

切記啊,覺得騙子的手段真是越來越多,防不慎防。

大家請務必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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