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剛好，狐之助, 你在這裏。”所羅門将話題引向山姥切長義, “你帶他去粟田口部屋。”
山姥切長義一臉茫然, “粟田口部屋？”
“審神者大人不習慣使用電子産品那些，而刀劍大人們也差不多如此。所以大家都沒有配手機和平板, 本丸也就沒有覆蓋WiFi。要上網的話……只有粟田口部屋和陸奧守大人部屋裏配有電腦。”
狐之助非常耐心解釋。
“原來如此。”山姥切長義還真是驚訝，現在時代竟然還有不習慣使用電子産品的審神者？
刀劍男士不習慣使用電子産品是因為本體是刀，比起那些新奇玩意更熱衷于戰鬥, 卻不代表完全不好奇電子産品。如果本丸審神者經濟條件優渥, 給大家配有新科技産品, 他們也很是喜歡的。
然而，從認識山姥切國廣開始, 他發現本丸的刀劍男士們都不怎麽在意自己佩戴在身上的“極·禦守”。尤其是山姥切國廣, 在那個時候, 居然還能拿出多餘的禦守給他……
綜合種種, 山姥切長義并不覺得眼前這位審神者的經濟條件會差。
看來他是真的不喜歡電子産品。
狐之助領着山姥切長義離開審神者辦公室，然後前往粟田口部屋的時候, 接連被本丸的刀劍男士們詢問長義是否為“新刀”。
“啊呀？不是嗎？”鶴丸震驚地看向山姥切長義, “哎, 真可憐, 燭臺切要失望了。”
山姥切長義伸出手示意鶴丸不要繼續這個話題, “若是審神者大人不介意，這件事結束我可以向時政申請下派‘分靈’。”
“可如果不是你的話，就沒意義了吧？”鶴丸對山姥切長義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然後見他露出疑惑的表情後，又揮了揮手，“你們忙吧，我不打擾了。”
狐之助：“長義大人不用太在意鶴丸大人的話，他比較喜歡捉弄人。”
“啊。”原本有些在意鶴丸話的山姥切長義聽到狐之助這麽解釋後，立刻就将剛才的不适抛之腦後。
确實，如狐之助所說，鶴丸國永是一振愛好捉弄他人的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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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粟田口部屋的時候，裏面只有骨喰藤四郎一人在，狐之助簡略地跟他說明了主人讓它帶山姥切長義來此目的。
“原來如此。”骨喰站起身向山姥切長義行了一禮，“長義先生随意使用電腦，這幾臺電腦都連了網。”
“啊，謝謝。”山姥切長義打開了電腦，将拍攝資料導了出來，然後快速打開郵件，将他出陣之後發生的一切都化為了文字。
“長義先生不用着急，我們部屋也沒人着急使用電腦。”骨喰見山姥切長義的十指在鍵盤上都要起飛了，不由有些擔憂，“您要喝水嗎？”
“謝謝，不需要。”長義頭也不回應了一聲。
骨喰無奈看向狐之助，“我們也別在這裏打擾長義先生工作了。”
“哦。”本丸有所羅門在，狐之助倒是不擔心山姥切長義會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是以毫不猶豫就跟骨喰離開了粟田口的部屋。
“這是怎麽一回事？”遠離了粟田口部屋，不僅是骨喰，就連剛才見到過山姥切長義的刀劍男士都紛紛聚過來，向狐之助詢問，“怎麽山姥切長義會突然出現在我們本丸？”
“而且，他身上的靈力氣息分明來自于我們主人，卻說自己不是主人的刀？”鲶尾真的是無法理解這振打刀。
狐之助：“詳情我也不大了解。只知道長義大人是山姥切國廣大人在修行途中遇到的……”
“修行途中遇到的？”和泉守看向堀川，“我怎麽覺得哪裏不對勁，山姥切長義很明顯是位監察使。途中遇到，難道是山姥切國廣在路上碰見了任務遭襲擊的山姥切長義，然後把人救下來了？”
堀川點頭，頗為認可地道：“既然是兼先生說的，那是有一定可能性的！”
“很可能。”骨喰看了一眼和泉守，“你們都是監察使，難道彼此之間不會交流嗎？”
“時政監察使實在是太多了……其實我們相處模式和大多數本丸的刀劍男士差不多，同屬于時政人員的刀劍男士們只在‘本丸’內交流，而‘審神者’就是時政人員。”和泉守稍微用通俗的語句解釋。
骨喰點了下頭，他理解了，“原來如此。”
“算了算了，我們那麽在意幹什麽，反正主人都不覺得他有什麽危險。”鶴丸笑了一聲，“話說，我們這樣逃內番，小心被抓到無縫隙遠征了。”
衆刃：“……”
山姥切國廣将自己離開本丸之後的見聞一一複述給所羅門，留意到所羅門神色不對勁，他停了下來，“主人，身體不舒服？”
“不是。”所羅門扯了下嘴角，“只是發生了一件稍微颠覆我認知的事情，我需要消化一下。”
“原來如此。”山姥切國廣沒有繼續說話打擾所羅門，他安靜地浏覽起近期的公文，當看到時政演武場近期發生的“懸案”，他眉頭微蹙。
“變成幹屍？”山姥切國廣似是想起了一件事，“莫名變成幹屍的事情，我之前見到過，不過那都是發生在暗堕的刀劍男士身上。”
“唔，這件事是因果輪回。”所羅門揉了揉眉心，暫時将困擾自己的問題放下，“這些審神者都是曾經在暗堕刀劍男士身上獲取‘好處’的。”
“他們共同飼養了一只‘半魔’，當然這個‘半魔’是他們費盡心力從現世抓到的，本來他一直以人類的身份好好地在現世生活着，就因為身上流淌着一半惡魔的血液被他們盯上。”
所羅門：“用作儀式的紐帶。”
“儀式？”山姥切國廣一臉茫然，這又是什麽情況？
“嗯，将刀劍男士分靈變為自己靈力的轉換紐帶。”所羅門颔首。
“什麽？！”山姥切國廣怔住，他們分靈是從本體分出來的靈識，如果缺少了，之後和時間溯行軍戰鬥結束就無法完全回歸本體！
缺少的那些靈識會讓他們靈魂變得不完整，從而容易被污穢入侵，變為半妖之物。
所羅門垂眸，“他們的死法和暗堕分靈的死法很像，對吧？這就是反噬。半魔在被抓住成為紐帶時就許下了願望，一旦他死去，其心中的願望就會被實現。”
“所以，他們從利用半魔的初始就注定了死亡？”山姥切國廣忽然覺得渾身不自在了，“吞噬分靈，這已經違背了我們和時政的契約。”
“安心，那些分靈已經回歸本體淨化，現在又重新回到了其它本丸新鍛刀劍體內。”所羅門單手撐着下巴，望着山姥切國廣，“而且這件事，時政也沒有發現其中的因果。辦成這件事的人，已經死了。”
“而，死人是不會說話的。”山姥切國廣重複了很久之前所羅門跟自己說過的話。
“嗯。”所羅門調整了一下姿勢，“又是一樁懸案。”
“時政最近招進來一批奇怪的審神者。”山姥切國廣在修行的途中曾碰到過新入本丸的審神者，“他們利用手機在增強自己的靈力，這裏是不是又在剝奪他人能力？”
經歷過剛才的事件，山姥切國廣很擔心這件事又涉及到遇害人。
“那個有點不一樣。”所羅門知道那些是什麽，“它是借助了綠之王的能力。”
“王？”山姥切國廣茫然。
所羅門：“嗯，是現世的另一種力量。它和出生後就自帶的靈力、魔力不一樣。其是借助石板選定‘王’，由‘王’賜予他的從屬——普通人完全不會擁有的力量。”
“算是異化吧。”
“異化……嗎？”山姥切國廣好像明白了一些，“我知道了。”
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山姥切國廣聽到聲音，便不再追問下去了。
“審神者大人。”狐之助将山姥切長義帶回來了。
山姥切長義：“我已經将郵件發出去了，感謝審神者大人的援助，我和‘主人’取得了聯系，一會他會來此接我回去。”
“嗯，我知道了。”所羅門只是暫時把山姥切長義的契約放在自己刀帳上，“到時候進行移契儀式。”
“抱歉，容我冒昧詢一件事。”山姥切長義忽然想到了之前鶴丸國永說的那番話，明知道那是玩笑，他還是莫名在意了，“審神者大人需要我向主人申請分靈下派到貴本丸嗎？”
等待的心情不好受，他希望這座本丸的燭臺切能高興點。
“不用。”所羅門笑着拒絕了山姥切長義的提議，“本丸的刀劍男士太多，對于我來說也是一種負荷。”
山姥切國廣和狐之助聽到這句話，立刻緊張地看向所羅門。原來本丸的刀劍男士數量已經給主人（審神者大人）帶來負擔了嗎？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勉強了。”山姥切長義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山姥切長義将搜集到的數據和郵件發給誤以為他失敗、且意圖将其契約切斷的主人，另一邊接收到郵件的女審神者在瞬間高興說要接回他時，馬上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不對勁！
太不對勁了！
“姬君這是怎麽了？”本丸內，同為監察使的刀劍男士——小烏丸察覺到了他主人的不對勁。
“剛才，長義給我發了個郵件，我一開始很高興他還活着，并回了郵件，要去接他回來。但是……”金色長發的少女開始咬剛被清光裝扮好的指甲，“我已經在歷史線将他的契約斷掉了，長義已經是一振失去靈力的打刀才對，怎麽會跟我發郵件？！”
“姬君是在懷疑這封郵件不是長義發來的？”小烏丸大概聽明白了，“既然有人冒充為父孩兒？為父定不會放過他！姬君請将來人地址告訴為父。”
“等等啊，小烏丸，你讓我再想想。”少女實在是喜歡長義，但如果這是一個陷阱也是很危險的事情，“那封郵件口吻完全就是長義的慣用。”
“對，既然答應了要去，我一定是要去的。只是我要請上時政的陰陽師大人一起去！”少女敲了下手掌，“小烏丸，你去辦理一下。”
小烏丸應答：“好。”
到了等候晚飯的時間，大家錯愕地看着莫名出現在他們本丸飯廳，身穿藍色浴衣的白發陰陽師。若不是觀察到其身上沒有殺氣，恐怕在見到他第一眼，衆刀劍男士們就要拔刀了。
“這人是誰啊？”衆刃面面相觑，最後還是長谷部及時出現為大家解惑，他們才知道眼前這位陰陽師大人的身份。
“這位陰陽師大人是主人在現世結交的友人。”長谷部向大家解釋了一番，然後看向姿态放松的晴明：“陰陽師大人，您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當然是找你們的‘主人’有事才來這一趟的，不過他似乎在忙工作沒空招待我。”晴明端着優雅的笑意，他席地而坐，所占位置就是主位旁邊。
今天他來本丸沒有帶任何一名式神，他看着本丸衆多刀劍男士，露出了莫名的笑容。
“原來如此，今天主人是比較忙，那就由我用食物來招待您吧。”燭臺切不疑有他，向晴明說明了一番，就轉身回廚房再準備多一份食物。
“這是怎麽了？”宗三還在廚房裏收拾，就見出去的燭臺切又折返回來，難免有些疑惑。
燭臺切表情嚴肅，“主人在現世中的友人來本丸做客了。”
“咦？”宗三還是第一次聽審神者會帶現世友人來本丸做客的。不過此前他們都不受那些審神者待見，可能有這麽一回事，他們卻無法見到罷了。
宗三：“那還真是要好好招待對方了，你這是打算做什麽？”
“我打算……”燭臺切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所羅門進來了廚房，“啊呀，還真是稀客，主人居然會主動進來廚房。”
“所羅門”聞言，只是溫柔地對着燭臺切笑，卻不作答。
見得所羅門的笑容，燭臺切臉上的笑容忽然一僵，連忙移開了視線。他臉不由發紅，同時思緒混亂。
——奇怪……明明都是一樣的笑容，平時見主人笑，他只覺得心安。為什麽剛才看到主人笑時，他多了些平日不會有感覺？且，剛才主人的笑容，意外地……勾人？
燭臺切強迫自己不要再看所羅門笑，臨時決定了再做一道蒸菜。
宗三倒沒有那麽容易被一個笑容給“蠱惑”，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眼前的所羅門，“主人，不覺得在廚房很嗆人嗎？”
“還好吧。”“所羅門”視線慵懶地挪到了宗三的身上，“我在這裏你們會覺得不自在吧？那我去別的地方吧。”
“主人，丢下客人在飯廳，自己卻在本丸閑逛，可不是什麽禮貌行為哦。”在所羅門離開前，宗三囑咐了一聲。
“所羅門”回以一笑，也不反駁宗三的話。
宗三在所羅門離開後，思緒不寧的攏了下頭發，“總覺得主人怪怪的。”
“是……是嗎？”燭臺切整張臉已經通紅一片，他窘迫地處理着食材，已經沒有往日的流利帥氣。
宗三：“……”
“所羅門”離開了廚房之後，便踱着優雅的步伐來到了田地，欣賞了一番田地裏作物長勢後，又去馬棚裏和馬兒們交流了一番，最後來到手合室，遇到了今劍和岩融。
“主人？！”今劍對于主動出現在手合室門前的所羅門大吃一驚，“您怎麽會來這裏？”
岩融放下手中的木質薙刀，“哈哈哈！真是稀奇啊！主人居然會主動來到這裏。有什麽事嗎？”
“所羅門”搖了搖頭。
“咦？沒事嗎？”岩融顯形已經有一段時間，對于這位主人已經有了深刻意識。
他是屬于那種能夠賴在辦公室裏安靜看書就絕不出門的性格。嫌麻煩，便将本丸全部公文都交給近侍處理。若不是萬不得已，絕不離開本丸。
所羅門在本丸最常出入的路線是——辦公室到溫泉，溫泉到辦公室。偶爾會出現在放置時間轉移裝置的前院和修複室。但像今天這樣，沒事還出現在平時并不會來的地方，真是讓刃疑惑。
今劍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要到晚飯時間，主人不在飯廳，來這裏……”他說到這裏忽然笑道：“我今天提前完成了地下城任務，主人難道是特地來這裏陪我玩，當做獎勵嗎？”
“所羅門”忽然來了興趣，他緩緩颔首，“來玩什麽呢？”
“诶？！”真的得到所羅門回應時，今劍反而愣在了原地。
見得最後一短刀和一薙刀渾身無力落座在飯廳的最末尾端，還一臉震驚地來回掃視他們身後的“所羅門”和坐在主位上的自己。所羅門轉頭便面無表情注視着他身旁的陰陽師，“差不多可以了。”
所羅門：“這麽捉弄我的刀，你覺得很快樂？”
晴明笑着收回了式，原本站在門口的“所羅門”就變成了一張小紙人，默默地飄到了他的手心，然後消失不見，“你不覺得這是個最便捷跟刀劍男士們拉近距離的方式嗎？”
所羅門：“……”不覺得。
“有哦！”鶴丸在看到飯廳裏出現在兩位所羅門的時候，就雀躍起來了，他當即舉手，“太有意思了，請您務必将這個方法教給我！”
“不行！”衆刃當即搶在晴明回答之前，義正言辭拒絕了。
“不能教給你，抱歉。”難得，晴明也拒絕了鶴丸，“我可不想你将‘它’用在奇怪的用途上，這樣會給我造成困擾的。”
“哦呀，‘奇怪的用途’。”青江應完一聲，随後露出了深意的笑聲，“嗯哼哼哼，這麽奇怪看着我幹什麽？我是指會被捉弄的更厲害……”
衆刃：“……”你的語氣完全不像！
所羅門皺眉，見自己本丸原本好好的刀劍因為晴明的言行都變得不正常起來了，他立刻夾起食盤裏的煎蛋，“粗暴”地塞進了晴明的嘴裏。
然後對上他一臉無辜的表情，冷笑一聲。
這樣的表情實在是太熟悉了！衆刃馬上視線集中在已經開始吃飯的髭切身上。
忽然就被一衆同僚盯上的髭切：“？？？”
“哎。”晴明無奈嘆氣，默默地嚼着口中食物，忽然想到這是所羅門親手夾給他的，就忍不住想逗他一下。可轉頭，視線先入眼的便是他戴在食指上的戒指，就失去了想逗弄他的心思。
晴明眼眸微彎，露出了标準式狐貍笑容，“好吃。”
意識到當時進入廚房的“所羅門”并非主人本人的燭臺切：“……”
他都幹了什麽……在不是主人的“式”面前臉紅？
這樣一點都不帥氣！
且還讓他在吃飯全程都不敢直視主人的友人，深怕對方說出些不對勁的話來。
一頓飯吃得如此忐忑，燭臺切還是第一次。
三日月坐在所羅門的一側，正好和晴明面對面，他有時視線會落在晴明的身上，兩人都在彼此的眼神中留意到了相似的情緒。
呀呀——
這可真是。
一頓豐盛的晚飯在莫名詭異的氛圍下結束，三日月看向對面的陰陽師，眼眸含笑道：“還請陰陽師大人不要拿着樣貌和主人如此神似的‘式’做些‘奇怪’的事情。”
“比如說？”晴明故意順着三日月的話，“你如果不明說的話，我可能就不知道指的是什麽了。”
所羅門眉頭微蹙，放下了手中的碗，轉頭看向晴明，直接中斷了他和三日月的談話，“你跟我來。”
“嘛，只有我和你嗎？”晴明拿起扇子微掩住唇，眼神若有似無從對面的三日月身上掃過。
“你還希望全部人都來聽你說那些……事嗎？”所羅門抿唇，竭力維護住了自己的涵養。
“也不是不可以呀。”晴明敲了一下扇子，“像源氏那兩振刀，直接來旁聽還能省下我很多事，就比如……我一會可能說到‘規矩’這裏，就不用我一一向你解釋那些繁複的規矩到底有哪些，就有人替我把全部都說清楚了。”
所羅門深吸一口氣，“髭切、膝丸一起過來。”
“诶？”髭切完全沒想到這裏面竟然還有自己的事，他正打算去後院散散步，然後就去泡澡呢。
怎麽突然就被逮去“加班”了？
膝丸在所羅門喊到自己名字的時候，本能地應了一聲“是”，過後才反應不對勁。
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突然就點名他們源氏利刃了？
“嗯嗯，這樣就好了。”晴明用扇子敲了敲掌心，然後慢慢站起身，笑看向身邊的所羅門，“我們還真是配合默契，非常心有靈犀呢。”
衆刃&狐之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