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記得。”所羅門望着關上的本丸大門,然後轉頭看身邊的晴明, 颔首應道。
“那我就放心了, 晚安。”晴明笑着和所羅門道別, 見他沒有回自己“晚安”的打算,只能無奈地嘆息, 而後掐訣離開了本丸。
“這位陰陽師大人能力很強啊。”站在所羅門身旁的三日月忽然感慨,“不需要知道本丸坐标,便能在本丸和現世內來去自如。”
“他的陰陽術和陰陽師們所傳承大統有很大區別, 很多術法都屬于自創。”所羅門知道三日月在擔心什麽, “就算其他陰陽師也能達到和他一樣的大陰陽師境界, 也不用太過于擔心,正常的陰陽師不會浪費靈力去他人本丸。”
言下之意是安倍晴明不是“正常的”陰陽師。
聽懂所羅門話的三日月旋即道:“原來如此。他能夠來去本丸, 還有主人的認可吧?您認為他是安全的, 是以沒有使用本丸的驅逐陣法排斥他。”
“是。”所羅門信任安倍晴明, 很大原因是對方和自己一樣。
都擁有強大力量, 都被命運纏身,都莫名被他人惦記牽引來到這個世界……與這個世界結緣, 喜歡上了這個可以“養老”的世界。
沒什麽野心, 只要沒有發生會威脅到自己“養老”環境的事情, 他們就會一直“宅在”室內看書, 是目标、習慣愛好都一致的“隊友”——可以光明正大地利用對方, 就算被對方發現揭穿,也不會産生任何的心理負擔。
鶴丸悄聲無息來到了所羅門的身邊,然後“噗通”一聲, 直接抱住了所羅門的大腿,“主人,鶴不行了,好像快要死了。”
所羅門往後擡了擡腿,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想到武力可能會直接導致碎刀,他猶豫了一下,低頭看向鶴丸,“你怎麽了?”
“知道主人屬于別人後,鶴的心就死了。”鶴丸緊緊抱住晴明的腿不放手,聲容并茂,“心已經先于身而死了。”
所羅門:“……”
“喂——鶴丸,你要不要去一趟修複室?”膝丸聽到這句話瞬間緊張,他蹲下來和鶴丸平視,神色擔憂,“神格堕落可不是鬧着玩的。”
“呀呀。”髭切端着溫柔的笑意,“需要我幫忙嗎?”
“嗚嗚嗚……鶴不去修複室。”鶴丸聞言更抱緊了所羅門,“鶴只要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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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适肢體接觸而渾身僵直的所羅門,咬牙切齒道:“松開……”
狐之助在論壇上了解過這振太刀耍賴的樣子,沒想到它居然有幸在本丸見到,“鶴丸大人,您還是趁早松開審神者大人吧。”
畢竟所羅門不是那些溫柔善良的女審神者,他是不可能因為您撒嬌而心軟的。
“不去修複室的話,就快點起來吧,鶴丸。”三日月走上前,示意螢丸幫忙,兩人輕輕松松就将抱住所羅門大腿的鶴丸“扯”開了。
離得近的藥研默默推了一下眼鏡框,“我好像聽到了骨頭裂開的聲音。”
“那一定是藥研聽錯了呢。”在一旁陪弟弟們玩桌游的一期一振擡頭,看了一眼院內熱鬧的景象,“鶴丸殿怎麽可能會因為這麽點力道而受傷呢?”
一期一振:“如果真的不小心受傷了,只要讓他去修複室呆一會,馬上就能恢複健康,藥研不需要擔心。”
藥研:“……”為什麽他會感覺到兄長最後說話語氣,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你好像很開心?”玉藻前坐在晴明身邊,看他品酒還帶笑的樣子,“上一次見你這樣,還是在欺負完源博雅之後。”
玉藻前皺眉拒絕了晴明遞給自己的酒盞,“你……今晚出去,是欺負誰了?”
“今晚的月色真好啊。”晴明望向月色感慨,慢慢抿了一口酒,“大舅,我好久沒有看到這麽美的月色了。”
“這月亮……”玉藻前看了一眼天邊,還有一大朵的烏雲,月亮就那麽小一點,“一點都平安時代的好看。”
晴明笑而不語。
“晴明大人這表現……跟現世妖怪戀愛時狀态好像。”鳥類化形成人類幼童姿态的妖怪默默地從一旁冒出來,她仔細端詳安倍晴明的樣子,“她也是看什麽都覺得風景很好。”
“正是如此。”晴明笑着點頭,“大舅你果然是單身太久了。”
玉藻前:“……閉嘴。”
下一秒,他的身影就從晴明面前消失了。
“哎呀,玉藻前大人為什麽不問一下晴明大人戀愛對象是誰,就走了呢?”雀歪頭不解,但很快,她就跑到了晴明的身邊,“吶吶——晴明大人,您選擇的是人類還是妖怪呀?”
“人類,一個非常強大的人類。”晴明給自己又斟了一杯酒,抿了一口,“大概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覺得無聊了。”
雀回想了一下,腦海裏浮現出一位傑出樣貌的人物,“是之前來我們這裏的審神者大人?”
“你今晚怎麽如此聰明?”晴明笑看向雀。
“是因為晴明大人從不向我隐瞞事情呀!”雀笑着回應,“如果是那位大人的話,那太好了呢。”
“怎麽?你也喜歡他?”晴明眼眸噙笑。
雀:“喜歡!只要是晴明大人喜歡的,我都喜歡。”
“唔。真是狡猾的回答。”晴明再抿了一口酒,“唉,可是他還沒有答應我。”
雀立刻變出一束鮮花,示意他給對方送花表達愛意,“晴明大人加油!”
“唔——不行。我要是送他這個的話,肯定會發生不好的事情。”晴明有點拿文也行、武也強的所羅門沒有辦法。
所羅門可不是源博雅,會被自己“戲弄”。
想要取悅他……
晴明:“唯有真心實意才行。”
雀被吓了一跳,她一臉緊張地看向晴明:“難道那位大人還要晴明大人的心髒?”
“唔。當然不是。”晴明擡手輕輕拍了一下雀的腦袋,“不要突然說這麽危險的話,我會做噩夢的。”
“咦?晴明大人也會跟普通人類一樣做夢的嗎?”雀茫然不解,他們式神從來都不得進入晴明休憩的室內。
是以,晴明睡着之後是什麽樣子,大家都不知道。
晴明喝完了一口酒,喟嘆:“我也是人類啊。”
十點一過,審神者辦公室的燈便全滅。
所羅門作息時間非常規律,從來都沒有出現在紊亂,然而,他本人對自己要求規律,對下屬要求倒非常寬松。只要不耽誤第二天的“工作”,就算他們在外面鬧上一整晚都沒有意見。
這樣性格溫和的審神者——善于解決大家的麻煩,卻不擅長處理自己的麻煩。尤其是在對待自薦枕席之人問題上……
他一向采取避而不談态度來掩藏自己的不擅長應對。
今晚大家都發現了,如果對方一昧催促,所羅門就只能點頭。
發現這點,聚在櫻花樹下的衆刃紛紛嘆息。
“這樣下去,主人肯定會被人搶走的。”已經修複好自己的鶴丸打破了安靜氛圍,“我們必須想個辦法阻止!”
“什麽辦法?”鲶尾看向鶴丸,“鶴丸先生最多鬼點子的人都想不出來辦法,我們就只能幹看着了。”
鶴丸睜大雙眼,“喂喂——幹什麽要突然‘刃’生攻擊?”
“像今晚不顧顏面抱住主人哭鬧的辦法,還是放棄吧。”明石打了一個哈欠,“也虧您想得出來,主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你的哭鬧是真還是假,不揭穿你是因為主人照顧了你的顏面。”
“唉……有那麽差勁嗎?我那可是傾情演繹啊!”鶴丸嘟囔,“主人可是我在茫茫人海中找到的,就那麽被人‘撬’走了。”
“其實,陰陽師大人并不壞,為什麽大家那麽反感他和主人在一起?”長谷部提出了在座當晚沒有出現在大廣間刀劍男士困擾心中的問題,“他很強,可以跟我們一起守護主人,不是很好嗎?”
“那個家夥可是非常會玩弄人心哦。”髭切軟軟的聲音從一旁響起,“你難道就不擔心主人被他欺騙嗎?”
長谷部神色一怔,“什……什麽?”
“說的也是。”膝丸想起了安倍晴明那些“風流史”,自然就将此前糾結安倍晴明不可能還活着的事情給棄之腦後了,“仗着長得好看,撩撥諸位姬君的心。還喜歡逗弄家主,看他們露出不淡然的神色。”
鶴丸越聽越覺得膝丸的點評有些問題,他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随後就見衆刃忽然視線全部集中到自己的身上,“幹什麽都盯着我看?”
“喜歡逗弄人,看他們露出一樣的表情,不就是鶴丸嘛!”和泉守開口總結,然後打量着鶴丸的樣貌,“雖然不知道前面那句……”
“喂喂——我可不會玩弄人心,我可是非常認真的。”被同僚定義為膝丸口中的人物,鶴丸感覺到了壓力。
山姥切國廣倚靠在樹幹上,他看向髭切,“接着呢?你應該非常熟悉那位陰陽師。”
“呀呀,不能說熟悉。”髭切這麽應答的下一句,就是不斷數落安倍晴明曾住在源氏隔壁時,都幹過了哪些事情,諸如爬牆找下任源氏家主繼承人玩,讓他無心學習;破壞源氏結界;“诓騙”源氏族人等。
髭切說到這裏停了下來,“不過,這些都是他年輕時做的事情,等到他二十多歲時,就把家搬到離源氏很遠地方了。”
“這是因為他需要封印大量式神的關系吧?”膝丸不知道晴明的式神數量,但對于他為什麽要搬走還是知道一二的,“就在那座橋下。”
“呀呀,傳言那裏是鏈接人界和彼岸的通道。”髭切也想起來了。
最快察覺到不對勁的陸奧守打斷了他們的對話,“等等……你們說的是平安時代事情?”
髭切和膝丸一臉理所當然,“是啊。”
“不對吧?!”清光和安定對視一眼,他們也意識到不對勁了,“從平安時代到現在,已經多少年了?”
堀川國廣:“至少上千年了……”
陸奧守撓頭:“一般人類活不了那麽長時間吧?”
聞言,三日月和山姥切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想到了所羅門。三日月回以山姥切安撫的眼神,旋即笑道:“哈哈哈,或許是轉世?”
雖然是這麽回答,但山姥切和三日月都察覺到了。這位安倍晴明陰陽師和所羅門的淵源非常深,可能這一次,他們真的沒有勝算了。
“唉……就算死亡也無法逃脫這個悲傷的世界嗎。”江雪嘆息。
宗三和小夜對視一眼,滿是無奈地看向江雪,“江雪兄長不要太過于感慨,說不定這戰鬥都要結束了。”
“說起來,近期歷史修正主義者沒有太大的動靜?”石切丸順勢轉移了話題,太過于關注審神者的私生活對于刀劍男士說來,是劫。
他看準了時機,順着江雪的話下去。
日向“唔”了一聲,拿出了随身攜帶的筆記本,他翻開一頁,“自從不明力量頻繁出沒在鳥羽開始,時政就徹底關閉了出入明治維新這一時間線的全部通道,至此,再也沒有聽過歷史修正主義者的消息。”
“日向還這麽認真做筆記呀?”鲶尾驚奇地湊前看了一眼日向的筆記本,全都是他看不懂的文字,“這是……什麽文字?”
“是我自創的文字,為防止不小心掉了,被別人看去。”日向并不是排斥鲶尾,他盡量解釋清楚,“我不能缺少記錄,光憑腦子去記的話,勢必會遺漏細節。”
“原來如此,你真強啊!”鲶尾感嘆。
岩融:“明治維新那個時間段會不會是歷史修正主義者的主場?”
“如果是這樣的話,時政沒理由封鎖不讓我們過去。”出身在時政人員本丸的日向當即皺眉,“只有一種可能性了。”
日向的肯定回答,馬上就被同樣做過監察使的和泉守與安定理解。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清光皺眉,看向默契十足的和泉守與安定,“你們想到什麽了?”
日向解答了清光的疑惑,“那裏已經沒有時間溯行軍。”
清光詫異:“沒有時間溯行軍?”
宗三聞言看向江雪,輕聲道:“太好了,兄長,戰争是真的可以消退。”
日向:“目前來說,只有這個可能性。”
不讓他們繼續前往那個時代,現在甚至連修行的刀劍男士都被禁止前往那個時代,連狐之助都沒有提過那個時代的時間溯行軍,看來是真的沒有歷史修正主義者勢力分布在那裏了。
“是因為那個人物嗎?”螢丸将此前和所羅門一同前往那個時代,以及主人故意引來時政人員到本丸調查的事情前尾。
“嗯嗯。原來是這樣。好,我就明白了。”三日月笑着站起身,見衆刃疑惑看向自己,“我之前疑惑為什麽時政人員能這麽準确找到主人,原來如此,他故意透露可以利用那個人存在消滅歷史修正主義者的訊息給時政。”
“怎麽透露的?”山姥切一臉疑惑,他遇見長義時,屬于時政的刀劍男士還調查着異常緣故。
如果已經解決了歷史修正主義者幹什麽還要派監察使去那個地方?
“用刀劍男士引誘‘他’。”三日月認真看向山姥切國廣,“對方是傑出的幻術師,且能力遠超于時政的那些工作人員……簡單來說,他的能力應該是可以斬斷時空聯系,否則那些刀劍男士怎麽會被他抓到?”
“察覺到一瞬間的時候,難道不會使用便攜轉移裝置嗎?”
“你的推理不成立。”山姥切國廣皺眉,“一個人肯定辦不到這個程度,除非他身後還有更為強大的力量。”
“對。他的背後肯定有更強大的力量。”三日月點了點頭,“時政能力也不容小觑呀。能夠這麽利用對方還沒有遭到反噬。”
衆刃還是沒有聽明白三日月的解釋。
“啊——太麻煩了。”後藤一臉崩潰地撓頭,“直接來說,就是時間溯行軍不再存在,那個時間的歷史被保護下來了。這樣嗎?”
見三日月點頭,後藤趕忙擺手,“好了好了,我只需要知道這個就好了,其它不要跟我說了,頭好痛啊!”
一期一振皺眉看向後藤,“後藤,注意禮儀。”
“唔。”後藤趕忙坐好。
三日月:“好了,天色很晚了,大家早點睡吧。”
“散了吧散了吧,回去睡覺了。”鶴丸站起身,伸懶腰的時候,看了一眼故意轉移話題的石切丸。
等衆刃都走遠了,他故意跟在石切丸的身後,悄聲問道:“你是故意的吧?”
“不知鶴丸大人所問指的是什麽?”石切丸笑着回應。
鶴丸仔細觀察了石切丸一番,“我總算知道,為什麽主人更喜歡已經顯形一段時間的刀劍男士了。”
“因為他們會彼此管轄,可以省他很多事。”
石切丸:“哈哈,鶴丸大人這麽說的感覺,就像是主人早‘看到’這樣的未來了。”
鶴丸:“……說不定,就是這樣。”
所羅門今晚入夢場地是魔界,且還是空無一惡魔的魔界。想也知道,這是誰的“傑作”。
“出來吧。”所羅門轉身看向遼闊的花園。
熟悉的“永世隔絕的理想鄉”浮現在所羅門面前,下一秒就消失,轉換成一名戴着兜帽的男人。
“喲——看到我有沒有很驚訝?”梅林笑着和所羅門打招呼。
“你又來幹什麽?”所羅門剛做出坐的姿勢,椅子就主動出現。
梅林已經習慣所羅門這樣的态度了,他直接就坐在空氣上,懸浮着身體,飄到所羅門面前,“你身上有聖杯的氣息,最近和聖杯接觸了?”
所羅門斜睨了梅林一眼,“做夢沒醒?”
“喂喂,現在做夢的人可是你。”梅林促狹笑道:“難道是你白天想着聖杯,所以入夢就帶上了聖杯的氣息?”
“唔——那麽這個地方是哪裏?”梅林觀察力非常強,他從聖杯聯系到現在的夢境,“會是聖杯出現的地方嗎?”
所羅門哼笑了一聲,“這才是你要找我的緣故。難道你去參加聖杯戰争了?”
“怎麽可能?”梅林雙手交疊,比了一個“×”手勢,“你不能因為我把你搞死了,就盼望着我死呀。”
“只要你願意,就算是活着也可以成為英靈響應召喚。”所羅門靠在椅子上,對着梅林忽然湊近的臉,淡然地擡手将他的臉推遠,“我沒有聾也沒有近視,不用湊這麽前。”
“拜托你,能不能溫柔一些?我一張俊臉啊!”梅林之所以會冷不丁湊到所羅門的面前,只是想——近距離觀察這個家夥,企圖捕捉到他眼神的細微變化。
所羅門:“還打算用這張臉去騙誰?”
梅林雙眼瞪大,“這話語氣,怎麽那麽像喜歡我的……诶?想不起名字了,總之,她說話語氣就跟你剛才一模一樣!”
“你這是在說我像女人?”所羅門聽懂了梅林言下之意,他按響了十指,活動了手腕,“雖然這裏是我的夢境,我不能使用魔力,但毆打的話,我也不一定會輸。”
“诶诶诶……停下你這危險的想法!”梅林可不想每次跑進來所羅門的夢境都被他吓跑,他連忙擺手,“我這一次是真的有事來找你的。”
“快點進入正題。”
“真是的。你這個男人,怎麽在夢裏就那麽沒有耐心?”梅林忍不住抱怨。
明明在迦勒底的時候,這家夥還非常正常,溫柔且有禮。
怎麽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了?
心裏疑惑,梅林卻也不繼續浪費時間了,“有關于聖杯的事情。”
所羅門耐心已經不多了,“說。”
梅林:“你知道的,現在的所羅門已經是人類,無法響應召喚。但這一場聖杯之戰必須要‘所羅門’參加,我不希望被召喚出來的家夥是僞裝‘所羅門’的家夥,那樣豈不是會造成特異點?”
“而特異點又非常難處理。”梅林聳肩。
“所以?”所羅門蹙眉,聽到梅林的話,他已經猜到這男人會說出什麽話來了。他揉了揉眉心,開始後悔剛才沒有直接動手将梅林揍趴下。
“我希望你能參加那場聖杯之戰。”梅林毫無壓力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完全沒有當初将所羅門“致死”出迦勒底,且無法進入英靈殿的尴尬。
态度自然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就好像兩個至交好友在讨論下午茶吃什麽一樣輕松。
所羅門毫不猶豫,立刻給出了答案:“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