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

翌日,殷詩詩預先動了手腳,結果輪到上官珍珠擲交時,果然雀屏中選,只樂得白浩文夫婦欣喜若狂,畢竟排隊求子者衆,他們能夠獲得萬中選一的機會,确是機會難得。

尤其眼看着唉聲嘆氣離去的衆多信徒,他們更是暗暗慶幸不已,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

白浩文興奮之下,當場便捐了一百兩銀票投入功德箱,換得衆多信徒的熱烈鼓掌,令他感到面子十足而得意大笑不已。

殷詩詩刻意将他們分開,于是白浩文便随着女道姑進入客房休息,而上官珍珠則進入後殿的密室。

平心而論,上官珍珠對于這種玄門之術,不但認定是迷信,而且極為排斥,所以她一直小心設防,戒意極濃。

可是随着浸泡溫泉和女道姑體貼入微的按摩下,她終于被攻破心防,全身舒暢的沉醉在安息香中……

不久,江長楓終于興沖沖而來,一見嬌豔如花的上官珍珠,一毫不設防的玉體橫陳,淫心大動,連忙脫去衣衫,便待享受她的豐滿肉體之際……

突聞“嘶!”地一聲,接着白影一閃,只見一條七尺長的銀蛇竄了進來。

“玉蛟龍!”

江長楓見狀,不禁驚叫一聲,顧不得全身赤裸,身形一掠,便待奪門而逃,無奈聞及一陣腥風,他一陣天旋地轉,便不醒人事。

奇怪的是,玉蛟龍并無傷人之意,反而像逃命似的,慌不擇路的見洞就鑽,恰巧和江長楓在門口不期而遇,才會将他薰迷。

突見一粒黑芒快如閃電般一閃而至,“砰!”地一聲輕響,随之竄出一團黃色煙霧,迅速籠罩住玉蛟龍的身體,只聽它凄厲慘叫一聲,立即全身顫抖不已,再也動彈不得。

“嘿嘿!任你玉蛟龍是百毒之王,也休想逃出我唐伯文的如來佛掌心!”

話未說完,一名留有八字胡的中年人随之出現,一把抓起玉蛟龍收入竹筒中,正準備離去之際……

“咦!這不是北天王上官無忌之女,已嫁南京知府之子為媳的上官珍珠嗎?她怎會在此遭人暗算,昏迷不醒?”

唐伯文轉念一想,立刻明白事情原委,忍不住冷笑道:“枉費你出身武林世家,居然和村夫愚婦一樣迷信,活該被騙失節辱身。反正老夫正準備采集玉蛟龍的內丹練功,本想舍棄它的淫血不用,如今有你這個內功精純的女子,正是練功所需的最佳鼎爐,老夫正好廢物利用,以你的身體發洩淫血的副作用,順便一嘗你的芳澤。”

主意打定,他連忙取刀剝開玉蛟龍的腹部,将一粒金光閃閃的內丹收入瓷瓶中,才一口吸盡玉蛟龍的精血,随即丢棄蛇屍,開始運功調息。

此時江長楓正好清醒過來,一見現場的情形,忍不住心中駭然忖道:“此老不是以毒藥暗器聞名天下的四川唐門掌門人唐伯文嗎?他怎麽會來此對我暗算,難道他是為了上官珍珠而來?果真如此,我必須裝昏以免遭到池魚之殃。”

唐伯文調息不久,只覺得四肢百骸充滿了真氣,彷佛脫胎換骨一般,令他神清氣爽,精力十足。

可是他也逐漸感到淫念高漲,只因蛇性至淫,尤其成積的靈蛇更是個中翹楚。

只見他狂吼一聲,一式“餓虎撲羊”,立刻重壓在上官珍珠的嬌軀上,揮動大軍,長驅直入……

昏睡中的上官珍珠只覺得一股強大力量侵入下體,忍不住呻吟一聲,本能地熱情迎合,主動地“引狼入室”,激情地“開門揖盜”……

他宛如脫缰野??一般縱情馳騁,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豐滿胴體上摸索、玩弄,一面緊抱着她的粉嫩肉體,不斷地對她掃庭犁穴,不斷地對她探門窺戶……

兩人如幹柴烈火般一拍即合,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纏綿……

潮來潮往,上官珍珠在他的鐵騎蹂躏之下,忍不住聲聲嬌啼,輾轉呻吟……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綿不絕的摧殘蹂躏之後,上官珍珠終于長長一聲哀鳴,全身一陣顫抖,随即陰門大開,元陰狂洩不止……

唐伯文便趁虛而入,将他“雄壯威武”的“異形”深深刺入,不斷地鯨吞蠶食着她的“花蕊蜜液”,不斷地狼吞虎咽着她的“生命之源”……

一度春風之後,唐伯文仍然意猶未盡地在她身上玩弄一陣,才冷笑道:“只要我的神功大成之後,我唐伯文的幽冥神功,必能與南、北天王的密宗和烈陽兩大神功相抗衡,從此唐門将與風雲幫、齊天寨鼎足而三,黑道霸主的地位也将指日可待,這一切全拜你上官珍珠所賜。”

話畢,他便得意洋洋的離去。

不久,殷詩詩過來察看,一見上官珍珠下身一片狼藉,以為兒子已經發洩過獸欲,便欣然一笑的為她清洗善後,才抱着再度昏迷的江長楓而去。

翌日,已經承受雨露的上官珍珠,不但媚眼含春,肌膚分外滑潤,更顯得嬌豔欲滴,妩媚動人,只看得白浩文神魂颠倒,忍不住愛憐地扶着她離去。

至于上官珍珠一早醒來,由于安息香的作用,并未察覺身體的異樣,反而感受到無比的舒暢。

尤其白浩文對她愛憐的體貼舉動,更令她受寵若驚。

她心想:“看來這蓮花庵果真有些門道,否則文哥雖然對我不錯,卻從未像今天這樣體貼過;而且經過昨天的溫泉和按摩之後,我竟能一夜安眠,根除了我長久以來的失眠之苦,令我全身舒暢無比。未來果真能如願地藍田種玉,解決我傳宗接代的重擔,我一定要回來向注生娘娘好好答謝一番。”

她們兩人都對未來充滿了期待,懷着興奮的心情返回南京。

這時江長楓突然尖叫一聲醒來,吓得殷詩詩忙問所以。

“玉蛟龍呢?”

“什麽玉蛟龍?”

“昨夜我正準備将上官珍珠加以奸淫之時,突然竄進一條玉蛟龍,吓得我連忙落荒而逃,可是剛逃到門口便昏了過去。”

“什麽?如此說來,你并未真正占有上官珍珠的身子了?”

“是的!”

“這怎麽可能?昨夜我前去巡視時,明明發現她的下體一片狼藉,分明已沾雨露,如果不是你經手的話,這又是誰所為?”

“哼!她是被唐伯文所奸污的。”

“是他!她既然牽扯到唐伯文,我們報仇之舉更該慎重,說不得就此放棄了。”

“不!一掌之仇不共戴天,無論他們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機會報仇。”

“可是白浩文的溶金神功厲害無比,憑你的玄陰神功豈是他的對手?”

“我不管!明着來不行,我就用暗算的。不管等候多久,我一定要讓白浩文知道,我江長楓可不是好惹的!”

話未說完,他已怒沖沖地奪門而去。

殷詩詩勸告無效,也只能嘆息一聲任他離去。

※※※※※※※※※※※※※※※※※※林家村。

孤雁峰山腳下有一個純樸村莊,村中清一色都是林姓人家,百來戶的偏僻村莊,過着自給自足、與世無争的生活。

村長林柏勳是個熱心公益的中年人,育有一子一女,父子三人相依為命,雖然家境并不富裕,對于村人的困難求助,卻是竭盡所能地有求必應。

因此林柏勳一家人在林家村名望甚隆,深受村人的敬重和愛戴。

可惜林家村的百來戶村人,有一大半是向米糧大王租地耕作,不但租金偏高,而且稻米收成時的搜購糧價,也受到嚴重的剝削,辛苦一年的所得,也僅能供家人溫飽而已。

所以絕大部分的林家村成員,幾乎都是生活困苦的貧賤農戶,就連家境最好的林柏勳,也勉強算是小康之家罷了。

林柏勳雖然心中明白村人的困境,無奈他也是心有馀而力不足,只能坐困愁城,徒呼無奈。

“爹何故嘆息?”

林柏勳轉首一見是一雙兒女到來,不禁慈祥一笑道:“建業、玟娟,你們這麽早起來,莫非有什麽事待辦?”

林建業一怔道:“爹怎麽忘了?昨夜您還特別交代我們,要我們兄妹今天一早就向林沖致謝的。”

林柏勳失笑道:“你看我都老糊塗了,如非林沖冒險救了你們,恐怕你們倆早已跌下山谷,确實該好好答謝他才對。”

林玟娟卻冷靜地凝望着林柏勳不語。

林柏勳見狀,忍不住好奇道:“娟兒,你緊盯着為父的臉做什麽?”

“爹少顧左右而言他,您究竟為了何事煩心?”

“唉!你就是鬼靈精一個,什麽事都逃不過你的法眼。”

“爹既然有自知之明,就該坦白招供才對。”

“好吧!我是在為村人的生活困苦煩心,真不知該如何幫助他們脫離貧困啊!”

“唉!命運如此,豈是我們凡人所能左右,爹又何必太過煩心,一切還是順其自然吧!”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大家雖然生活困苦,卻能知足常樂,也算是個福氣了。”

林建業卻搖頭道:“爹的說法,孩兒并不認同。”

“哦?莫非你另有高見?”

“不敢!所謂知難行易。凡事之所以困難重重,全因為我們不得其法,才會感到寸步難行;反之,就算有天大的難事,也可以迎刃而解。”

“說得好!”

林柏勳贊賞的道:“照你的說法來看,莫非你已經找出解決之道了?”

“是的!”

“你快說!”

“爹想要解除大家的貧困,唯一的解決之道,只要求助于林沖一人即可。”

“他?”

“不錯!”

“他一個年輕小夥子又有多大能耐?”

“爹難道忘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的道理?”

“唔!莫非你發現林沖有過人之處?”

“不錯!一年前林沖剛搬來我們林家村時,孩兒就直覺的感到他是個深藏不露之人,一直到昨天我和妹妹上山采藥,被他所救,他竟然一眼就看出藥囊中的草藥,是用來醫治肺痨。”

“這也沒什麽稀奇之處,只要稍微有點常識之人,一眼就可看出那些草藥的用途。”

“可是能另外提出更簡便有效藥方之人,世上卻沒有幾個,這就是他另開給我的藥方,爹請過目。”

林柏勳從林建業手中接過藥方一看,不禁神情大震,驚訝不已道:“這……藥方中的成分,除了少數幾味主藥尚稱特殊之外,其他的并無稀奇之處,只是如此搭配實在有違常理,難道真有醫治肺痨之效?”

“孩兒昨天已經試過多人,效果神速有效,簡直令人嘆為觀止。”

“真有這種事?”

林玟娟也附和的點頭道:“不錯!女兒也親眼目睹經過。以杉伯的積痨之嚴重,在服過這藥方之後,不到一個時辰就止咳化痰,而且他的精神也恢複不少哩!”

林柏勳不禁興奮道:“果真有這種奇人,老夫豈能錯失良機?為父這就和你們一起去見一見這林沖,究竟是何方神聖。”

不久,三人便來到村尾的一座古剎,只見四周雜草叢生,殘梁斷壁,簡直就像一個鬼屋。

可是任憑他們喊破了喉嚨,卻不見林沖出現,就在他們莫名其妙之際,突聞地下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林玟娟順着聲響找尋,不久便在一棵松樹下找到一個地洞,突見一團黑影竄出,當場吓得她驚叫一聲,連忙躲到父親身後。

“咦!你們跑來我家做什麽?”

林建業聽出是林沖的聲音,不禁松了口氣,道:“原來是林沖你呀!無緣無故你挖這麽大的地洞做什麽?”

“我正在找……我現在很忙,沒空陪你們玩,你們究竟跑來我家做什麽?”

“這……沒想到會打擾到林兄弟的工作,在下十分抱歉,今日前來拜訪的目的,是為了向林兄弟答謝昨天的救命之恩。”

“哎呀,這種小事不必放在心上,我早就忘得一幹二淨了。”

突聞地洞中傳來“吱!”的一聲,只吓的林玟娟大吃一驚道:“有老鼠!”

話未說完,她早已一溜煙的逃之夭夭。

林沖卻神色一動,焦急地道:“有什麽話等我有空再說,現在我要忙去了。”

說着,他也不管兩人的反應,一轉身又鑽入地洞中去。

只見洞內除了被綁的蛇之外,同樣被綁的老鼠卻不見了。

林沖見狀,不禁欣喜不已,道:“這方法果然有效,那只老鼠怕被蛇吃掉,本能的另謀出路,看來這洞穴後面果真另有密道。”

林沖立刻奮力挖掘,不久便出現一座石門,使勁一推,石門應聲推開。

一陣強光射來,頓時令他雙目難睜,不久之後才算适應過來。

只見石室在石牆上的夜明珠照耀下,有如白晝一般明亮。

林沖不理會一旁的珠寶箱,直接走到枯骨前下跪叩頭道:“老前輩雖然巧妙布局,四處設陷誘騙,可是晚輩林沖既非貪財近利之徒,并未被四周的金銀珠寶所蒙蔽心智,終于找到老前輩的藏身之處了!”

話畢,他又叩了三個響頭,才起身取出枯骨手中的玉盒,順利地拿出一本古書。

林沖迅速地浏覽一遍,才哈哈大笑道:“原來‘美人’所找到的寶藏,竟是一甲子前威震天下,刀皇雷震天的‘雷霆秘篁’,只要讓我學會鯨吞大法和雷霆刀法,就可以找仇人報殺父之仇了。”

說着,他突然臉色一沉,目露兇芒的道:“上官無忌,你的死期到了。”

※※※※※※※※※※※※※※※※※※

李府。

米糧大王李員外家族本是洛陽城的大地主,累積三代的鑽營財富,終于跻入天下四大首富之一。

此外,名列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還有“礦王”黃金多、“鹽王”皇甫英雄、“絲王”南宮明君。

所以李氏一族不但家大業大,名下的不動産更是遍布全國,幾乎囊括了十分之三的可耕面積。

自從米王将一部分産業分配給子女參與經營之後,不但提升了經營效率,也幫他分憂解勞了不少負擔。

其中林家村所承租的田地,便是由長子李文正所負責,當他獲知林柏勳有意轉租官田時,不禁令他大動肝火。

“劉管事所獲得的消息,可是當真?”

劉管事連忙點頭道:“奴才所言句句不假。”

“可惡!這林柏勳也太多管閑事了!他竟敢擋我財路,簡直是自找死路,你立刻派幾個人去教訓他。”

“奴才一得知這件消息,便準備好打手了,可是……”

“可是什麽?”

“二小姐卻阻止奴才的行動,不準奴才惹是生非……”

“春梅?她憑什麽管我這一房的閑事。”

“這……因為奴才調動的打手,是二房所屬的人。”

“混帳!我們自己的人你不派,無緣無故去動她的人做什麽?難怪她不肯答應了。”

“這件差事奴才也知道辦得不妥,可是奴才也是迫不得已。”

“什麽不得已?阿狗他們呢?”

“少爺難道忘記了?上個月他們為了保護您,在翡翠閣被人打傷了,奴才一時調不到人,才會動二房的腦筋。”

“什麽?事情都已經過了一個月了,阿狗他們還沒有好啊?”

“是的!他們被打斷了手腳,大夫說三個月內絕對好不了,所以……”

“可惡!那小子出手還真夠狠毒,三拳兩腳就把壯得像牛一樣的阿狗,打得滾地求饒,還害得本少爺下跪求饒,結果花錢消災事小,害我顏面盡失事大,如果讓我知道那小子的來歷,本少爺絕饒不了他。”

“關于這小子的來歷,奴才事後派人深入調查,已經獲知這小子的底細了。”

“哦!你已經查清楚了?”

“是的!”

“你快說,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聖?”

“他叫做林沖,是在一年前才搬入林家村居住的。”

“又是林家村?”

“不錯!所以奴才才會自做主張,打算假借林柏勳的多管閑事,借題發揮,重新找林沖算一下舊帳。”

“太好了!我們立刻去林家村算帳。”

“可是二小姐……”

“你這個傻瓜,我們有更好的人選不用,卻找春梅那丫頭碰壁做啥?”

“哦!大少爺莫非想找舅少爺蔡明皇出馬?”

“不錯!小舅子蔡明皇素有‘品玉公子’之稱,不但武功紮實,華山劍法更是奧妙,只要他肯替我們出面的話,就算林沖再怎麽厲害,也非小舅子的對手。”

“太好了!奴才怎麽沒有想到他?如今舅少爺正好來探視少奶奶,我們這就去請求他協助吧!”

李文正點點頭,便轉身往後院而去。

品玉公子獲知事情始未,立刻一口答應相助,不久一群人便離開了李府,來到林柏勳的家裏。

林柏勳見他們來勢洶洶的模樣,心知大事不妙,連忙暗中叫林建業前去找林沖求援。

“李少爺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

“哼!我聽說村長準備替村人請命,打算毀約改租官田是不是?”

“這……實不相瞞,老夫确實正在進行此事,只是官方公文往來手續複雜,改租官田之事還沒有确實定案。”

“該死的!你可知道背信毀約的代價,他們每個人所要負擔的違約金是多少嗎?”

“關于是否違約的間題,老夫已經詳覽過全部合約,雖然條文極為嚴苛,不盡合理公平,可是并沒有任何一條規定,不準承租人在合約到期之後,改租官田耕作的限制。”

“這……第三十八條明文寫得很清楚,規定承租人在解約之後,不準改租他人田地耕作稻米,否則仍須追究承租期間內的米價損失,難道你有眼無珠、看不懂條文內容。”

“哦!原來李少爺誤會老夫的意思了,老夫替鄉親父老改租官田,并沒有要耕種稻米的意圖。相信內行人都明白,官田地脊貧乏,根本無法種植出肥美的米粒,而且也不會有好的收成。既然我們不耕種稻米,便不受第三十八條的限制,何來違約之理?”

李文正一怔道:“什麽?你們不種稻米?”

“不錯!”

“哼!就算你們要改種雜糧也一樣不行,第四+一條還是有明文限制的。”

“我們絕不會種雜糧,這一點李少爺大可放心。”

“嘿嘿!你們不種稻米和雜糧,難道想種樹造林,等将來砍柴賣木不成?”

此話一出,立刻引來李家爪牙的一陣嘲笑。

林柏勳也不生氣,仍然婉轉道:“李少爺說笑了,我們是要種植草藥維生。”

“什麽?你們準備改種草藥?”

“不錯!所以合約中只限制稻米和雜糧,并未明文規定不準栽種草藥,自然不會有違約之虞。”

李文正聞言,不禁心中暗悔,埋怨劉管事不該大意将草藥一項遺漏,想到這裏,他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劉管事見狀,不禁心中暗驚,連忙大喝道:“老匹夫,你竟敢妖言惑衆,破壞我們主顧雙方的和諧,分明是有意和我們李家作對,來人呀,好好教訓他一頓。”

衆爪牙呼應一聲,便沖向前去準備動手打人……

林柏動料不到他們會如此蠻橫,當場驚叫一聲跌倒地上。

突聞一聲尖叫傳來,只見林玟娟迅速沖了出來,擋在乃父面前叫道:“不準你們欺侮我爹。”

“住手!”

品玉公子一見林玟娟長得貌美如花,忍不住神魂颠倒,深怕爪牙不識溫柔傷害了她,連忙出聲喝止。

只見他陪着笑臉道:“小姑娘可是村長的女兒?不知芳名如何稱呼?”

李文正也被她的美麗迷得昏頭轉向,心中懊惱不已:“早知道這老狗的女兒如此漂亮,我便該自己一人前來才對。如今被小舅子看上眼了,這下子我可就寡婦死了兒子,沒指望了。”

他心中惱悔不已,卻不甘心就此放棄一親芳澤的機會,只見他兩眼亂轉,一副心懷鬼胎的模樣。

林玟娟見他色眯眯的模樣,只覺得一陣惡心,冷哼一聲轉頭不去理他。

品玉公子突然一掠而至,趁她不注意時制住她穴道,接着不顧她的尖叫掙紮,哈哈大笑的抱她而去。

林柏勳見女兒被劫,不禁心中大急,怒吼着想要阻止,卻被李府爪牙擋下,難以越雷池一步。

劉管事狂笑道:“老匹夫,你的福氣真是不小!咱們舅少爺能夠看上你家丫頭,是你林家祖先有靈,才有這種天賜良緣。等過了今晚生米煮成熟飯之後,你就是咱們李家的表親家,彼此成了一家人。我看你就放棄承租官田的打算,以免大水沖倒了龍王廟,造成自家人打自家人的尴尬場面。”

話畢,他們便在林柏勳的怒罵中,得意洋洋地離開林家村。

當他們嚣張地準備返回李府之際,卻發現前方奔來一名怒馬鮮衣的美少女。

品玉公子見狀,不禁心中一跳,暗暗吃驚的忖道:“糟了!想不到天下之大,偏偏讓我冤家路窄的碰上‘小魔女’呂玉仙,希望她沒有看見我才好。”

俗語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品玉公子盡管極力低頭躲避,可是呂玉仙大老遠就發現他行跡可疑,而且肩上還抱着一名動彈不得的少女,更是顯眼的目标。

更何況李文正不甘心林玟娟被他獨占,及見呂玉仙更加美豔,早已忍不住淫心大動的邪笑道:“小姑娘一個人想去哪裏?小兄李文正是米王的長子,不知可有榮幸邀請姑娘到家中一敘。”

品玉公子聞言,不禁心中暗暗叫糟,可是話出如風,已來不及阻止了。

呂玉仙冷笑道:“哦!原來你就是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米王李員外的兒子!”

“正是在下沒錯!”

“聽說你生性好色,上個月還曾經為一個青樓妓女,和人争風吃醋大打出手,結果被人狠狠的教訓一頓,想不到一個月之後,你又幹這種劫持良家婦女的勾當,看來你并沒有得到教訓,依然惡性不改。”

李文正一聽語風不對,忍不住惱羞成怒道:“該死的賤婢!給你臉你不要臉,竟敢羞辱本公子。來人呀!替我拿下她,本公子要将她抱回家,好好的‘疼’她一下。”

衆爪牙當然知道這“疼”的用意,不禁讪笑一聲,呼喝着一擁而上。

突聞一聲沉雷乍響,一股陽剛的雄渾掌勁,赫然出現在一名嬌柔少女手中,如狂濤般洶湧而出……

品玉公子雖然暗惱李文正,不知死活的招惹這個刁蠻小魔女,本想不去管他。可是他總不能眼睜睜地任他被人打死,讓自己大姊守活寡,不得已他只好放下林玟娟,連忙擋住李文正身前,一掌攻出。

“轟”地一聲巨響,一時之間塵埃飛揚,勁氣奔流不已……

品玉公子當場悶哼一聲,連退七大步,雙臂酸痛難當。

呂玉仙大叫一聲道:“好呀!原來又是你蔡明皇在助纣為虐,今天正好算一算上次未完的舊帳。”

品玉公子急忙道:“上次是在下誤聽傳言,以為呂姑娘得到了金牛山藏寶圖,才會對你動手的,事後在下也已經鄭重向你道歉了,姑娘還想怎麽樣?”

“當初你趁我不備打了我一掌,只要你也乖乖受我一掌,我們之間的過節就此兩不相欠。”

品玉公子聞言,大驚小怪道:“這怎麽可以?”

呂玉仙瞪眼道:“為什麽不可以?當初我可是紮實的承受了你一掌,凡事有來有往,這樣才公平。”

品玉公子尴尬道:“可是呂姑娘的天雷神功霸道無比,在下實在承受不起。”

“承受不起你也得受,本姑娘的一掌之恨豈能白挨?”

話畢,她已經怒喝一聲,再度攻出“天雷神功”……

品玉公子大吃一驚,連忙拉着李文正,一轉身落荒而逃,尤其身後傳來衆爪牙的慘叫聲,更是吓得兩人膽顫心驚,使盡吃奶的力量,以空前的速度逃竄不見。

呂玉仙本想趁勝追擊,卻顧忌林玟娟的安危,只好放棄念頭解開她的穴道。

林玟娟連忙致謝道:“多謝女俠的救命之恩。”

呂玉仙微笑道:“舉手之勞何足挂齒,姑娘家住哪裏?”

“小妹家住前面不遠的林家村。”

呂玉仙突然驚喜道:“太好了!我正愁着林家村不知如何走?姑娘正好幫我帶路。”

“恩人要到林家村有事?”

“我叫呂玉仙,看來我比你還大一些,你可以稱呼我為仙姊。”

“這……既然仙姊不嫌棄,小妹林玟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很好!你我總算有緣,否則我一向不喜歡多管閑事,偏偏機緣巧合的救了你,不如我們就結為異姓姊妹吧!”

“太好了!小妹正有此意呢!”

經過一番簡單儀式,兩女便正式成為異姓姊妹。

林玟娟興奮地笑道:“仙姊遠道而來林家村,不知所為何事?”

“我是來林家村找一個人。”

“哦!原來仙姊是要找人呀?邵太容易了!我爹正好是林家村的村長,每個人他都認識,我們回去問他就可以一清二楚。”

“咦!原來伯父竟是村長,那真是太好了!”

“不知仙姊所要找的人是誰?”

呂玉仙聞言,突然恨恨地道:“他叫林沖……”

※※※※※※※※※※※※※※※※※※

林沖快如閃電的飛掠着。

當他獲知林玟娟被劫的消息,不禁心急如焚地趕到李府,不由分說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把企圖阻攔他的李府爪牙,打得鬼叫連天,滿地求饒。

一群人聞警沖了出來,林沖見狀,更是怒不可遏,道:“李文正,你竟敢劫走林姑娘,莫非上個月的教訓還不夠,你的皮又癢了是不是?”

李文正一見他含怒接近,吓得驚叫一聲,連連倒退不已。

品玉公子為了林玟娟的事,差一點命喪呂玉仙掌下,雖然僥幸逃得命在,卻已顏面盡失。

此刻一聽林沖也是為了林玟娟而來,便将自己所受的屈辱遷怒于他,冷笑道:“人是本公子劫持的,有事盡管找我好了。”

林沖也還以冷笑道:“你又是誰?”

“本公子蔡明皇。”

“咦!你就是品玉公子?”

“不錯!”

林沖不禁心有顧忌的忖道:“想不到天下何其大,偏偏在洛陽遇上師父至交好友之子,可謂冤家路窄。如果這件事情傳入嬌妹耳中,讓她知道我為了別的女人找蔡明皇動手的話,我豈不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想到這裏他不禁心中一動:“我目前不宜過早暴露所學,也不宜和蔡明皇正面為敵,不如等以後再來伺機救人。”

品玉公子見他猶豫不決的模樣,更是得意的冷笑道:“怎麽樣?你該不會聽見本公子的名號,就因此膽怯不敢找我動手吧?”

林沖聞言,立刻打蛇随棍上的色厲內荏道:“誰……怕你了?盡管你是華山派的門下,可是你劫持良家婦女的行為,難道不怕貴派掌門追究嗎?”

“你以為我會讓你有機會出去胡說八道嗎?”

“你……你難道想殺人滅口?”

“哈哈!本公子乃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豈會和你這種市井流氓一般見識?只是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必須為得罪我姊夫的過失付出代價。”

林沖佯裝膽怯的轉身欲逃,卻被品玉公子迅速攔下,兩人随即展開一場龍争虎鬥。

品玉公子一連兩三招猛攻,将林沖攻得節節敗退,不禁得意洋洋的大笑道:“就憑你這麽一點武功,竟敢到李家來撒野,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話畢,他突然大喝一聲,一掌将林沖震倒地上。

李文正一見有機可趁,連忙沖上前去一陣拳打腳踢,打得林沖哀叫不已,不久便将他打昏過去。

李文正出了一口怨氣之後,才得意洋洋的狂笑起來,接着便對品玉公子稱贊不已道:“皇弟的武功果然不凡,三拳兩腳就把這小子收拾了。”

品玉公子傲然道:“像他這種市井無賴,根本沒放在本公子眼裏,下次姊夫再遇上這種問題的話,盡管派人來通知我好了。”

“太好了!只要有皇弟的鼎力相助,我就後顧無憂了。”

“可能林沖不知林玟娟被人救走,才會膽大包天的前來送死,相信經此教訓之後,下次他就不敢再找姊夫麻煩了。”

“哈哈!皇弟說得不錯,我們還是去喝兩杯美酒慶祝一番,別理會這個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兩人叫人将林沖掃地出門,才哈哈大笑的結伴而去。

林沖随即翻身而起,望着緊閉大門冷笑道:“原來娟妹已經獲救,這樣我就沒有顧忌,等今晚看我如何懲罰你們。”

二更剛過,一條黑影迅速地侵入李文正的卧房。

只見李文正撫着妻子的胴體,道:“惠妹不是已經去過蓮花庵,獲得注生娘娘的允許賜子,怎麽至今仍未傳出喜訊?”

蔡美惠聞言,忍不住白他一眼道:“瞧你急得什麽樣子?上次在蓮花庵留夜至今,還不到一個月時間,哪會這麽快有好消息?”

“哦!我真是糊塗,竟然忘記還沒足月呢!”

“可不是嗎?就等得到注生娘娘的賜福,你如果不努力一點,想要有孩子又談何容易?”

“我的天呀!這幾天下來,我們夜夜鞑伐,不到丢盔棄甲絕不中止,我都快被你吸成人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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