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營養液7k加更

丹羽飛鳥完全冷靜下來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之後的事了。

剛才一直都撲在松田陣平的懷裏, 飛鳥也沒有想太多,直到她去洗手間洗了臉之後,清水帶來的清爽感讓大腦清醒了不少, 她才恍然意識到……

好像松田陣平一直抱着她, 摟得很緊, 拍着她的後背,摸着她的頭發。

甚至……還十分罕見地說了句安慰人的話。

說她笑起來可愛。

突然回想起了那個懷抱,當時對方的體溫還有那切實攬在身體上的摟抱力道好像又在身體上被重溫了一遍似的, 讓飛鳥的臉頰開始急速升溫。

然後,那時候被忘記掉的心動感在此刻,遲鈍地生效了。

不對……

她在心動個什麽鬼啊!

明明……她喜歡的類型是幸村精市那種溫柔的人才對!

她笑起來可愛這種事還需要他松田陣平來提醒嗎!

飛鳥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 打止了腦海中還逗留在松田陣平身上的思緒。

洗漱完畢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 松田陣平在陽臺洗睡衣, 就是那件剛才被飛鳥糊了一胸口眼淚和鼻涕的睡衣。

衣服是剛脫的, 松田陣平就那麽光.裸.着上半身, 嘴裏叼着煙, 手裏在洗着。

飛鳥經過陽臺門口, 都不用轉頭, 眼角的餘光就又瞥見了那片根本忽視不了的、肌肉線條好看到完美的潋滟風光。

“……松田先生你好歹穿件衣服再去洗啊!”她慌忙背過身體避開那樣的畫面,拉高了音量提出了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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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陣平倒是應得理直氣壯:“洗好再去穿衣服也沒什麽區別吧?”

好像是沒什麽太大區別……

飛鳥閉眼凝了凝神。

也是,反正之前都已經看過兩次了。

一件事只要做了三遍就可能養成習慣, 既然松田陣平自己都不在意……

那看到就看到吧!反正吃虧的又不是她!

飛鳥這麽給自己做好思想工作後,又轉回了身。

不過, 視線在直接接上松田陣平看清他的瞬間,飛鳥還是覺得有一點點害羞。

她才不是故意要看的!

因為還有話要跟松田陣平說, 飛鳥只能強行把注意力移到別處。

“松田先生。”飛鳥又音調柔柔地喊了松田陣平。

“嗯?”叼着煙的緣故, 松田陣平應得連語氣詞都有點含糊。

“就是剛剛……是我太失禮了, 抱……”

“不用和我說那麽多廢話。”

松田陣平很迅速地就打斷了飛鳥準備道歉的話,因為他覺得沒必要。

再者,飛鳥已經忍耐至今的壓抑,也該好好宣洩了,她沒必要為了這種事道歉。

禮節問題?這種問題在松田陣平這裏根本就不是問題,哪來的那麽多禮節要遵守。失态就失态呗,他還是挺欣慰飛鳥能在他這裏,把情緒好好地發洩出來。

畢竟……

在這個時空裏他确實是飛鳥唯一能夠倚靠的人。

想到這句明顯不是自己風格的話時,松田陣平正在搓衣服的手頓了頓。

“……我在想什麽呢。”

失笑般地感嘆了一句,松田陣平緩緩吐出一口吸下的煙霧,又停頓了幾秒後,直至煙霧散去,他才繼續開始手中搓洗衣服的動作。

11月6日,早上七點零三分。

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亮起,只不過沒有陽光的天氣,多少都顯得有些陰陰悶悶的。

飛鳥的狀态不好,所以沒有做早餐。

其實她圍裙都已經穿好了,結果站在廚房裏一直發呆。

還是松

田陣平出門去便利店買了點吃的,非常簡單随便,一人一塊袋裝面包,搭配上公寓裏之前飛鳥買好的牛奶。

兩人在矮桌前并排坐下。

松田陣平動作随意地盤腿坐着,飛鳥則還是乖巧端正的正坐。

無言地沉默了一會,話題總歸還是要轉回關于“上一次”的問題裏。

面包吃到一半的飛鳥突然停了下來,主動打破了沉靜:“松田先生,澀谷商住大樓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

雖然心裏已經有了些許猜測,但飛鳥還是想聽松田陣平說一次。

“有人在大樓裏安裝了炸.彈,雖然我把炸.彈拆除了,不過……還是讓那家夥給逃走了。”

“是戴着鳥嘴面具的人嗎?”

“你遇到了?”

“嗯,當時外面人群很混亂,我被擠到了大樓邊上,正好那個人躲在樓梯間層的角落裏,我擡頭就看到他了。”

“難怪那家夥直接朝你扔炸.彈。”

原本戴着鳥嘴面具的人就在躲避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追捕,再被飛鳥看到了位置,也難怪要殺了飛鳥滅口。

“他好像受傷了,有血滴在我頭上,所以我才會擡頭看到他……”

“對,景開槍擊中了那家夥的右肩。”

受了槍傷居然還能那麽動作敏捷,以一個正常人都難以完成的姿勢撐在樓梯間層的頂角處。

飛鳥看到的時候就覺得很震驚,現在再想起那張鳥嘴面具,實在是令人有股後背發麻的陰森感。

“那到底是什麽人啊?感覺像個恐怖.分.子一樣,穿得那麽奇怪,而且還有炸.彈……”

松田陣平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那家夥的身份,不過如果這一次再遇到的話,肯定不會像‘上一次’那樣措手不及了。”

“嗯……”

也不知道這一次的展開會變成什麽樣子,到了下午的時候,能成功抓住那個人嗎?

是不是飛鳥只要不接近那裏,就可以避免“上一次”那樣的意外了呢?

松田陣平陷入了沉思。

去給萩原研二掃墓的時間當然不能推,每年才和好友這麽約定一次。

那個鳥嘴面具的家夥進入廢棄大樓的時間,因為是突.發.事件,松田陣平也只能預估個大概。

再者,松田陣平之于今天的工作,已經經歷過一次的他知道自己在下午三點之前,接連不斷的事件會跌踵而至,讓他忙得幾乎脫不開身……

要不……讓飛鳥把祭拜的時間提前?這樣可以避開大樓出事的時間。

但是這樣一來,等于是讓飛鳥一個人去月參寺了,松田陣平不太放心她一個人行動,萬一這一次和“上一次”又有區別了呢?

還是讓飛鳥留在身邊松田陣平才比較放心。

從松田陣平出門上班之後,兩人的時間線,和“上一次”基本一致。

飛鳥早上在公寓裏看書,松田陣平繼續着他那快節奏的搜一外勤任務。

一致,但又不能完全一致。

回溯之後,當然不可能什麽都不去做地任由其自由發展。

因為“預知”了澀谷區商住大樓即将發生的事件,松田陣平提前通知了轄區警署,讓他們申請增援,提前對廢棄大樓那片區域加強警戒。

這是在目前為止能夠提前做好的準備工作,至于其他的……還是得臨場之後再做下一步打算。

和上一次一樣,飛鳥在下午兩點十七分左右出了澀谷站,然後,在八公像前與受了松田陣平拜托的伊達航見了面。

因為已經認識過了一次,再次面對伊達航時,飛鳥沒了“上一次”的拘謹。

她上前禮貌地打了招呼并表明了身份,得到的回應和

“上一次”也大體相同。

伊達航笑得格外爽朗:“果然和松田說得一樣,短頭發的小不點,一眼就能認出來。”

再度聽到了這個形容,飛鳥這才想起來自己應該要去找松田陣平“問罪”的,給她起的都是什麽外號?

“哈哈哈松田那家夥說話就是那個樣子,小飛鳥你不要太在意。”

“嗯……我知道的。”

“那我們就出發吧。”

“嗯。”

在去往月參寺的路上,飛鳥再度聽了一遍伊達航在揭松田陣平警校時期黑歷史的故事。

在言語間提及了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後,她也再次和伊達航做了與那二人會面後要保密的約定。

11月6日,十四點五十分。

在寺廟附近,飛鳥和伊達航與已經等在約定地點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見了面。

熟人之間互相打了招呼,再然後,便是介紹了飛鳥這張“陌生”的面孔了。

這一次飛鳥再沒有像“上一次”那樣吃驚地盯着降谷零的臉看,不過,她若有所思的表情還是被觀察細致的降谷零讀到了些許信息。

在一行四人沿着寺廟外的坡道步行前進時,降谷零稍稍慢下了些許步調,同飛鳥并肩、跟在了伊達航還有諸伏景光斜後方的位置。

諸伏景光的視線跟着好友往後,看出了好友有話想要和少女私聊的意圖。

不過,他沒有同降谷零一起靠過來,而是繼續與伊達航聊着剛才沒有說完的話題。

“飛鳥,很可愛很活潑的名字呢。”

搭話的第一步,首先要用親和的态度、落在對方身上的重點,來拉近談話距離。

降谷零在這一點上做得完美,帥氣的外表優勢,以及清朗好聽的聲音和溫和的語調。

其實飛鳥也有話想和降谷零說,但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既然對方主動來和她搭話……

她便不客氣地也做了一次直奔正題的切入:“降谷先生是不是有話想問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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