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深水雙更(小修)

杯戶町這一次的爆.炸事件中, 相較于三年前的澀谷,能夠得出很多相當有效的線索。

除了松田陣平、降谷零還有伊達航因為再度與之的交手而成功獲知到那個鳥嘴面具人的性別為女性,還有此次她選址于杯戶購物廣場的目的,也能大致推測出來。

比如, 她就是為了引出松田陣平……又或者說為了引出那幾個在三年前的澀谷就和她交過手的人複仇, 才布了這個倘若所有炸.彈全都爆.炸必将造成巨大恐慌的局。

瘋狂程度比起當年絲毫不減, 也不知道這一次的事件,是否只是個簡單的引子。

那個頸環炸.彈就是為了特定的人準備的吧?否則她也沒必要守在當時的爆.炸現場附近,專門就等着松田陣平出現,給他扣上。

炸.彈的最終指向是引.爆摩天輪, 而能利用這個地址成功把她要找的人篩出來,或者說杯戶購物廣場能和松田陣平挂上鈎的事件,只有一件——最早還要溯及到七年前的連續爆.炸案、兇手于三年前被捕的那件事。

可三年前在摩天輪吊艙裏的炸.彈已經被松田陣平成功拆除, 外界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些信息。

至此,鳥嘴面具人的真實身份又可以進一步縮減——是警視廳內部的人, 或者是和本廳內部的人關系親密的人。

幾日的調查下來,最終的目标很快鎖定在了一位因傷引退的前刑警村中努的未婚妻克裏斯蒂娜身上。

克裏斯蒂娜·麗莎爾,是個在日生活多年的法國人。她一年前在醫院與村中努相遇,很快兩人便墜入愛河。現如今兩人已經訂了婚, 再過不久就要舉行儀式, 邁入婚禮的殿堂了。

她的身份符合當日降谷零所發現了犯人疑似外國女性的特征,能夠掌握到摩天輪炸.彈的信息不能排除是其未婚夫的村中努無意疏漏,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自己利用了這份親密關系調查得知, 當然, 其中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克裏斯蒂娜的右臂無法擡起, 這或許和三年前在澀谷的交手, 諸伏景光開槍打中了她的右肩有關。

要确認克裏斯蒂娜是否就是鳥嘴面具人還需進一步的證實, 在此期間,調查需要極其低調,如果真是那家夥……一旦驚動到,後果不堪設想。

因此,降谷零讓松田陣平切斷和外界的聯系,哪怕對向本廳,也隐瞞下來的做法是正确的。畢竟不知道克裏斯蒂娜究竟能夠獲取警界內部的消息到什麽樣的程度。

由他公.安這一方接手後,警視廳搜一內部則都以為松田陣平在此次杯戶的爆.炸事件中失蹤了。

在松田陣平脖子上的炸.彈處理掉之前,在鳥嘴面具人再有行動之前……只能靜觀其變,等待時機。

降谷零倒是和同在搜一同樣也是松田陣平現階段搭檔的伊達航說了松田陣平的行蹤,好讓同期好友不要過分擔心,但是這種事,肯定不可能再對其他人言及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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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松田陣平自己都承認的交往對象丹羽飛鳥。

在此之前,降谷零對于丹羽飛鳥的印象還停留在乖巧愛學習的普通女高中生上,但聽完松田陣平那最後一個電話之後,他頂着安室透的身份在波洛時,難免開始對來此學習的飛鳥投以比以前更多的注意力。

老實講,降谷零還是相當不解的,本來松田陣平有女朋友這種事就足夠讓人難以置信了,對象居然還是個高中生。

就離譜,離大譜。

是松田陣平變得太多,還是這個叫丹羽飛鳥的女高中生有什麽特殊的魔力?

降谷零的如此懷疑,就和在回溯裏的時候是一樣的。

他同樣質疑了兩人之間的關系,一次是松田陣平自己說了句十分肉麻的臺詞,另一次則是在旁敲側擊飛鳥的過程中,他發現了人家的少女心事。

雖然在松田陣平進入安全屋的那日,降谷零也沒去細問怎麽會和女高中生交往。不過既然是連松田陣平都低了頭、自己陷入危機後還想着的人,那必然和他有着匪淺……甚至是超越生死的羁絆才會如此吧?

11月11日,下午三點四十五分。

結束了下午最後一節課,然後從帝丹步行到波洛,正好都是這個時間。

飛鳥依舊是老樣子,課後的時間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繼續學習,習慣性地來了波洛,因為她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去思考新的場所。

同班好友冢本數美在模考結束之後又跑回去參加空手道部的部活了,因此最近都不再陪她一起過來。

今日讓飛鳥感到有所不同的是,在與松田陣平的“七日”交集之前,曾經的她确實會因為混血帥哥很少見而偷偷去多看安室透幾眼,今天她卻覺得是安室透時有時無地朝她瞥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因為每次她看回去的時候,對方的表現自然,而且注意力也并不是在她的身上。

直至這位笑容滿面态度親和的波洛招牌,端着她最喜歡的白桃蘇打來到她面前,放好杯墊,放下玻璃杯時,飛鳥還是沒有忍住,開了口:“降……安室先生是不是有話想問我啊?”

一模一樣的臺詞,在“三年前”去月參寺祭拜的時候飛鳥就說過。

甚至因為問話一字未變,她差一點把“降谷”二字脫口而出。

如果安室透不知道她和松田陣平的這重關系,或許猜不到開頭那個發音是什麽意思,可有了這個前提,他僅僅只聽到那個ふ的發音,就明白了了女孩多半是想喊他降谷然後又改了口。

這麽看來,丹羽飛鳥知道的信息似乎還挺多的。知道他的真實姓名,還知道他的身份不便暴露。

……松田那小子不會把什麽都和她說了吧?安室透的心裏一抖。

可這樣的秘密事關重大,松田陣平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不太可能随便亂說。

要麽,就是出于無限的信任,就像安室透自己對江戶川柯南那樣,确實可以知無不言。

這樣一想好像邏輯就有點通了,就是因為持以無限的信任,所以才會交往吧?可是和現役女高中生……

那多少還是有一點離譜。

眼下既然飛鳥都主動對他開了口,安室透索性就接住了這個機會。

說不定,他能從飛鳥這裏打探出點什麽從松田陣平那裏挖不出的和二人關系有關的信息。

“就是那個……飛鳥醬是不是認識搜查一課的松田陣平警官?”

安室透彎着眉眼,笑意溫和,點頭承接下話後的問題,倒是一針見血直切重點。

飛鳥愣了愣。

這種即将要迂回套話的方式,她已經經歷過一次了,因此也是瞬間就明白了安室透的目的。

她放下筆,側身朝着安室透靠近了一點,擡起手掌靠在嘴邊,壓低了音量反問了一句:“安室先生是不是想問我和松田先生的關系?”

金發青年的表情頓了頓,顯然是被猜中了。

捕捉到這個細節,飛鳥又坐直了身體,随即繼續說道:“我想松田先生應該已經和安室先生說過了的,我就……不額外重複了。”

這段僅僅持續了幾個小時甜蜜,爾後其實和以前沒什麽區別的情侶關系。

其實飛鳥也沒想到松田陣平會和安室透說,可是既然能讓安室透把關注點落在自己的身上且還來套話,那麽只可能是在七號晚上爆.炸案發生之後說的。

要麽是23:59的那個電話就是當着安室透的面打的,所以安室透才知曉,也難怪松田陣平當時在電話裏和她說時間不多了。

把話說到這個地步,四舍五入約等

于攤牌,安室透也懶得再裝了,幹脆換了個問題:“他失蹤的這幾天,你不擔心嗎?”

男友突然失聯,還是人間蒸發的那種失聯,怎麽想都會覺得很古怪的吧?

可安室透從飛鳥這裏完全看不出一點焦急感,甚至還能專注于學習。

“我當然擔心啊……但是,我相信沒什麽是他解決不了的,等他回來就好了……吧。”

女孩的語調婉柔,話至末尾,似乎也有些沒底氣而語氣變弱了不少。

安室透的眸光沉了沉,看來丹羽飛鳥也是知曉的,或許松田陣平的這一次“失蹤”,可能再也回不來。

這兩人之間倒是默契得很,僅僅最後那一個電話就能互知到這種程度。安室透想。

再多的話安室透沒有再追問了,總感覺問下去只會是八卦問題。

如果實在很想知道事情原委,不如等所有事件結束之後,去單獨拷問一波松田陣平本人。

安室透覺得不光光是他,他的幾位同期好友也一定對這件事充滿了震驚和好奇。

若是萩原研二還在是話,完全能夠想象他會以怎樣的口氣來說“哎呀想不到小陣平還有這一手”之類的明顯就是起哄的話。

“他很快就會平安回來的。”

在離開飛鳥的桌前,安室透這麽說了一句。

大概是想讓女孩稍稍再放心一些吧?因為他總覺得丹羽飛鳥那看似平靜的表情下面,在壓抑着什麽。

之于對前警視正村中努的未婚妻克裏斯蒂娜一直以來的關注,她的日常看起來并沒有什麽特殊之處,警方并沒有得到新的線索。

尤其還因為搜一的動靜太大,遭到了村中努的抗議。

這位有着“魔鬼村中”外號的曾經的警視正,即便已經引退,警視廳依然還有人對他持以忘不掉的懼怕。

畢竟這确實是沒有證據的私下調查,且影響了對方的日常生活,搜一也不得不撤回,這條調查路線被迫中斷。

換個角度這樣其實也不算壞事,搜查一課替公安方的監視吸引走了火力。

雖然,對于把克裏斯蒂娜給驚動了的這件事,風見裕也氣得甚至還親自去了趟警視廳,口頭嚴肅警告了敬請搜一以後不要再影響他們公.安的工作。

本以為搜一監視的動靜會讓可能是鳥嘴面具本人的克裏斯蒂娜從此加倍小心更不會露出破綻,但沒過幾天,克裏斯蒂娜本人就稱收到了恐吓信,說在婚禮當天有人要襲擊現場。

也不知這是在嚣張地頂風騷動,還是因為克裏斯蒂娜其實并不是鳥嘴面具人。

至此,又由村中努出了面,請了他的同期老友目暮十三幫忙低調解決。

于是,就有了請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扮演新娘和新郎事先演練一場婚禮,以便提前摸清狀況,好應對婚禮當天的突發事件。

是演練這種事只有搜一內部知曉,對外則是直接發出了小範圍的婚禮邀請,為了讓這個“婚禮”更真一些。

少年偵探團的幾個孩子就收到了邀請。

去參加認識的刑警的結婚典禮,聽起來就很厲害,他們馬上就和同班同學的丹羽和樹吹了牛逼炫耀了這件事。

丹羽和樹為了自己“吵架”不能吵輸,當即也回應了個響亮的牛逼:我姐姐和松田警官也快結婚了。

當然,這個牛逼是沒人信的。

一個女高中生,一個現役刑警,說他們在交往中都會讓人覺得可疑,何況說結婚。

哪怕是從安室透那裏多少也知道了一點丹羽飛鳥和松田陣平關系的江戶川柯南,聽到這種話,他也覺得丹羽副會長的這個不太省心的弟弟吹的牛有點吹破了。

在學校裏受了氣,其實就是吹牛比賽比輸了,丹羽

和樹回家就和姐姐抱怨起了這件事。

飛鳥的側重點則在于,佐藤美和子要結婚了,結婚對象叫高木涉。

居然……已經要結婚了嗎!

她前不久還因為佐藤美和子和松田陣平那關系熟稔的辯嘴場合有些醋意,沒想到佐藤美和子已經速度快到這種程度了嗎?

只是三年,變化居然這麽大。

飛鳥當然是在心裏祝福,只不過現在的佐藤美和子不記得自己,她沒有辦法去現場祝福,稍稍感到有些失落。

好歹佐藤美和子也是用心關照過她的好姐姐,現在要經歷人生大事,飛鳥自然很關心,也想親眼看着對方幸福的樣子。

突然就有點好奇了,佐藤美和子的那位結婚對象。

11月14日,又迎來了一個可以休息的周末,但備考生除外,尤其還是備考東大的那種。

一周前大學入學測試全國模考的成績出來了,飛鳥的成績判定是A判定,可以說是個相當優秀的成績了。

A判定的意思是,報考東大的合格率在90%以上。

也是因此,飛鳥才敢稍稍放松一點。她準備留給自己好好休息一天,算是獎勵一下自己這段時間的努力。

今天的天氣很好,只可惜……

這也是松田陣平徹底失聯的第七天。

如果松田先生在的話,這種時間自己一定會和他去約會了吧?作為男女朋友,光明正大地約會一次。

對于浪漫的幻想,自始至終都存在于小女生的心裏,飛鳥當然不例外,她也憧憬和松田陣平手拉着手,然後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一起壓馬路,把那些情侶之間最普通的事全都做一遍,

只是這樣的體驗,在杯戶購物廣場上持續了幾十分鐘就被迫分開了,然後還再沒有然後。

即便連降谷零都給她打了一次保票,但飛鳥不可能不對松田陣平挂心。

這可是整整七天的失聯……

飛鳥能做的也只是去波洛打卡,倒不是直接去找安室透詢問松田陣平的情況,而是去偷偷地看一眼安室透的表現。

如果他的同期好友出了意外,他一定會透露出不一樣的情緒。

雖然飛鳥每次都沒有主動開口問過,但安室透也都看穿了她的意圖。

在每次飛鳥結束複習離店之前,安室透都會跟她比個OK的手勢,也算是幫松田陣平報個平安吧。

這人情,松田陣平你想想要怎麽還吧。

周末無法和松田陣平約會,飛鳥倒是被好友冢本數美約了一起,說是澀谷那邊有萬聖節的活動,想一起去看看。

“沒想到能把飛鳥你約出來,真是難得啊,原來學霸的周末可以不用讀書。”這是冢本數美的調侃。

“也就今天放松一下,就當獎勵自己啦。”

“哎呀拿了A判定的人說話底氣就是不一樣,是吧飛鳥?”

“不要嘲笑我啦,你不是還拿了體大的保送,不用參加入學考試真好啊,是吧數美?”

冢本數美愣了愣。

“天啊飛鳥你什麽時候學壞的?居然會回嘴了?”

她跟松田陣平學的。

近距離待在一起那麽久,怎麽可能不被影響到。

“你以前可不這樣的!我那溫柔的小飛鳥不見了我好傷心。”

“數美……”

明明萬聖節都已經過去半個月了,但澀谷的時間好像停在了萬聖節當天似的,完全就是一股濃濃的萬聖氣息。

四處都是南瓜和古怪糖果的裝扮,街頭也有很多裝扮成各種鬼怪的人。

街上挂了很多南瓜燈,到了晚上亮起來的話,應該會特別好看。

飛鳥和冢本數美一起

逛得當然開心,她還買了個小惡魔的角燈發箍,戴在了頭上。

夜裏似乎還有個“百鬼夜行”的活動,這也是為何在街頭特別多扮成吸血鬼啊木乃伊之類的人。

現在的時間還早,有充足的時間來準備衣裝,很多人是自備,當然也有很多店鋪在直接出售這一類cosplay的衣服和道具。

飛鳥被冢本數美拉着去試衣服,這位平日裏很有男子氣概的數美學姐再給飛鳥挑衣服這方面,似乎抱有極大的興致。

或許是冢本數美本人長得高挑飒氣,很多适合小個子風格的衣服就沒有辦法在自己身上實現,那丹羽飛鳥這160不到的身板不正好,激活了冢本數美自己都沒曾發現的裝扮欲。

飛鳥都被她折騰累了,她還是興致很高。

最終,飛鳥換了套小惡魔的裝扮,就叫停了冢本數美還要繼續讓她換裝的行為。

“數美這樣就可以了!”

紅黑色系的辣妹款型和長相婉柔的飛鳥其實不是很搭,明明該是個俏皮邪惡的角色,硬生生被飛鳥穿成了弱氣系。

冢本數美托着下巴,看着飛鳥的模樣一陣沉思:“飛鳥你這樣看着像個低等惡魔,很容易就被拿捏的那種。”

“低等就低等吧,我真的……累了,不然晚上沒有力氣再陪你逛了!”

“好好好那就這樣吧!”

總算說服了這位強勢的數美學姐,飛鳥終于結束了她疲憊不堪的換裝體驗。

兩人手挽手從商業大樓裏走至步行街區時,天色已經有些微微暗下。

這種落暮未落日光殘現的時刻,再配合上來來往往都有着各自妖怪裝扮的人群,倒還真有點逢魔之時百鬼出行的感覺了。

在傍晚五點半的時候,串挂在澀谷街區的那些南瓜燈亮了起來。

一整片有些熒光感的玫紅色将街區襯出了詭異但又十分符合萬聖節風格的氛圍,再穿過那個十字路口的另一面街區,則是一整片的藍色燈光。

飛鳥覺得有些古怪過頭了,這種氛圍不像是在模仿鬼怪的場合,怕不是真的有什麽人要在其中作妖。

尤其……

她在附近看到了警車,甚至還在警方的隊伍中看到了伊達航。

是這附近出了什麽事件嗎?

“飛鳥,你在看什麽?”冢本數美注意到好友有些走神。

“那邊,有好多警車,是出什麽事了嗎?”

“因為活動人群聚集得比較多,警方怕有人鬧事所以提前出警維護秩序的吧?”

這麽說倒是也有道理。

“飛鳥你看那邊,好像有人在舉行婚禮。”冢本數美指了指不遠處的大樓之上。

一整面牆都是落地窗,正好能夠看到婚禮現場。

或許對方就是想趁着這股萬聖節的氣氛,才選在這個時間這股地點吧?

朝着冢本數美手指指向望去時,飛鳥突然想起了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的婚禮,好像也就在這幾天?還是說已經過了呢?

微微走神的間隙,飛鳥感到自己挎在腰間的小包好像自己在動,一下一下地輕頂着她的腰部。

本來以為是冢本數美不小心碰到,但偏回頭居然看到了有一只手伸進了自己的包裏。

“小偷!”

驚叫出聲的同時,飛鳥也抓住了那只的手。

即時的反應有些強烈,她下意識地扭了一下被她抓住的那只手。

大概是因為扭動方向的角度超過了人體腕關節活動的極限,再加上飛鳥那稍稍有一點過人的力量天賦,那人發出一聲慘叫。

作為空手道部前主将的冢本數美也反應迅速地給他來了一記正義的制裁,一個動作極其流暢漂亮的側踢,直接把人踢倒了。

這人躺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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