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累滿100雙更
因為今晚的特殊活動, 澀谷這一帶的街區人群密集,越是往十字路口靠近的位置,擁擠程度就越誇張。
想要借着這種場合做點什麽占便宜的人很多, 就比如偷東西。
畢竟在擁擠之中不小心被碰到亦或者是有推搡, 沒人會去特別注意, 這種時候把人的東西順走,成功的概率可要比平時高了太多。
冢本數美的那一腳委實勁道狠辣, 小偷當場就失去了行動力。
把人從地上扶起來的時候,飛鳥和冢本數美兩人在這家夥的身上發現了好幾個錢包和手機, 看這樣子應該是沿着這一路扒竊,得手了的還不少。
“天啊居然偷了這麽多……得趕快把他交給警察才是!”飛鳥忿忿地說道。
她慶幸自己還好反應得快, 否則包裏的錢包和手機估計也要遭竊。也在欣慰還好把這個人給抓住了,否則還不知道要有多少人的東西會被偷。
“那邊就有警車,我們過去吧。”
“嗯。”
“我來抓這家夥, 飛鳥你跟緊我,不要被人擠散了。”
冢本數美的個子高,再加上常年都有在訓練空手道, 拿捏一個小偷, 對她而言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不過她也因此沒有辦法去挽飛鳥的手, 只能口頭提醒着自己這位每次一起出去逛街都像是母女出行的好友小心一點。
盡管警車的位置近在眼前,可帶着小偷穿過人群走過去, 還是花了不少時間。
和巡警說明的情況,總算是把小偷交了出去, 冢本數美得到了見義勇為的誇獎。
雖然這個誇獎讓冢本數美氣了很久, 因為把小偷帶走的巡警小哥對她說的是感謝這位見義勇為的小夥子。
“他沒有看到嗎?我也穿了裙子的!”冢本數美指着自己穿着的和飛鳥同款的小惡魔蓬蓬短裙, 還在氣憤地罵罵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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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數美……不要生氣了……”
“不行, 我就是很氣!”
“吶這樣吧!為了感謝數美大人幫我守護住錢包, 我們去吃甜點吧,我請客!”
言語之際,從上方突然流下了一些和裝飾在這一整片街區南瓜吊燈那詭異的燈光一個顏色的液體,低落在了冢本數美的頭頂。
“什麽東西啊?”冢本數美看不見自己頭上有什麽,只是感覺有什麽東西輕落下,她擡手去摸,手指上摸到的是一些玫紅色液體,“這什麽?鳥屎嗎?”
“鳥屎沒有這種顏色的吧……”飛鳥從包裏拿出紙巾給好友遞過去時,她亦是覺得肩膀露在外面的皮膚突然一涼,“……诶?”
同樣顏色的幾滴液體,亦是滴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擡頭去尋找這些液體是從哪來的,這才發現是懸挂在上方的南瓜燈碎裂了,裂開的縫隙中,就流下了這樣的液體。
剛才真的下意識去看天上是不是有鳥有蝙蝠之類的生物,才忽略了位置更近一些的吊燈。
“這些燈怎麽開始裂了?流下來的這都是什麽啊……”
不僅僅是兩人正上方的這一盞南瓜燈,沿着這條路回走,很多都開始破裂,然後又液體從燈裏流出來。
“看起來好古怪,飛鳥要不我們就別逛了,早點回家吧?”
“說的也是呢。”
“不過回家之前……得先把飛鳥你這個樣子給記錄下來!多難得啊低等小惡魔,以後肯定見不到了。”
“哈?”
“那邊,有自拍的機器,我們走吧!”
11月14日,晚上六點整。
襯着暗下的天色和街區亮起的燈光,村中努和克裏斯蒂娜的婚禮儀式在商業大廈內的透景樓層中如期舉行。
現場
參加婚禮的皆是搜查一課的警官,包括主持婚禮的牧師司儀,也是由白鳥警官假扮的。
這沒什麽古怪的,畢竟也是為了應對之前那封恐吓信以防止現場真的出現什麽意外。
再者,曾經就是刑警的村中努的好友都是警察,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所有人的心态都很戒備,除了恐吓信的原因,還有一點依舊是克裏斯蒂娜的嫌疑。
先前搜查一課被迫撤回監視行動,至今仍未掌握到更多的線索,雖然公安那邊接了手,可本廳也有案件進展的壓力。
他們一方面希望着克裏斯蒂娜就是要抓的那個人,這樣也能早點終結案件,一方面也不希望她是,畢竟……
曾經被稱作“魔鬼”的村中努在這種時刻,露出了十分少見的嬌羞表情。
他是真的期待着這份幸福的降臨。
純白的婚紗,婚紗之下新婚妻子的嬌顏,兩人在衆人見證之下,那段關于生老病死不離不棄的誓約……
認真地完成婚禮地每一個步驟,認真地走完這一段路程。
……
“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跟随者牧師的指引,村中努取出了提前準備好的戒指。
精致的圈環在燈光之下折射着耀眼的光華,這枚份量不重但情意萬千的戒指即将由村中努親手戴入愛人纖長好看的手指裏。
而就在戒指即将穿入無名指的瞬間,禮堂的大門突然被人給踹開了。
砰的一聲,突兀得很。
似乎就是應召了最初那個恐吓信中寫的那樣,真的有人要來破壞這場婚禮。
霎時間,所有在現場待命已久的成員當即反應迅速地掏出了槍,指向了門口。
“抱歉啊掃了大家的興致,可能村中前輩你這婚,要結不成了。”
低沉的煙嗓,散漫的語調。
收起了踹門的腿,從門外緩緩走進禮堂的,所有人槍口所指向的人,竟然是……
“松、松田!?”
“松田君??”
“松田?怎麽是你?”
搜一一衆松田陣平的同事紛紛露出了震驚的神色,瞪大了眼睛看着這位失蹤了一周之久的人雙手插兜,邁着閑庭信步,沿着幸福的紅毯一步一步地走了進來。
“大家,槍都別對着我啊。”
松田陣平把手從自己的褲袋裏伸了出來,然後朝着自己的同事擺了擺。
動作随意的兩下擺動之于,他的手指,又指向了站在紅毯終點處、那個穿着聖潔的婚紗的漂亮女人身上。
“喏,你們該用槍指向的人,是村中前輩的那位外國嬌妻才是吧?”
這話徹底把村中努給激怒了。
他是萬萬想不到,自己的婚禮居然會被松田陣平被破壞,現在那小子居然還敢針對起他的妻子,實在是令他怒不可遏。
“松田!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麽!就算胡鬧也別胡鬧到別人的婚禮上吧?你還想被停職處分嗎?”
松田陣平是個不安分的家夥這種事,毫不誇張地可以說全警視廳的人都知道,可又耐不住他那超強的業務能力。
尤其近兩年,松田陣平的送檢率都是搜一第一。所以,上面對于松田陣平,只要他不犯出什麽太過分的錯,大多都會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村中前輩現在應該已經無權給我那樣的處分了吧?已經引退了就去釣魚打發時間而不是來管還在警視廳上班的我。我可不想再像兩年前那樣,整整在家裏閑了兩個星期可是很要命的。”
松田陣平一如既往有點嚣張的态度确實讓人忍不住皺眉,盡管所有和他公事過的人都知道,他就是這脾氣。
“你們!不是應該要好好維護婚禮能
夠正常進行下去嗎?就沒有人把這臭小子給我拉走?”村中努暴怒地拉高了音量,這副姿态才是那個傳說中的“魔鬼村中”該有的樣子。
衆人似乎還震驚于松田陣平為什麽會突然出現,或許是對于他之前幾天的行蹤疑惑蓋過了危機感吧,畢竟這只是松田陣平,又不是什麽恐怖.分.子。
還得是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兩人配合,趕緊上前,一人夾着松田陣平的一條手臂,把他從那條新人專屬的紅色通道上拖到了一邊。
佐藤美和子:“松田君,可以了,你別再鬧了!”
高木涉在旁邊附和:“是啊是啊松田前輩……就不要鬧了……”
拉着的時候,佐藤美和子問起了她剛才就一直注意到的頸環:“松田君,你脖子上那是什麽東西?”
“這是什麽東西問問那邊那位未婚妻,她應該比我清楚多了。”松田陣平又是故意拉高了音調,明顯就是在說給所有人聽。
克裏斯蒂娜滿臉無辜,也不說話,這副委屈的模樣看得旁邊的村中努一陣心疼。
見到未婚妻如此,那邊的松田陣平還不消停,村中努又是忍不住的暴怒:“松田陣平!你給我适可而止!”
“村中前輩才是适可而止一點,怎麽都這個年紀的人了,還這麽不懂事?”
“松田!!”
村中努是被怼得不知道說什麽話,旁邊的其他人則是不敢說話。畢竟,也沒人敢和警視正用這種口氣說話的,哪怕是個前警視正。
“嚯?這是被美色蒙蔽了眼睛什麽都看不出來了?”
松田陣平輕松就甩開了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架着自己的手,他随便整理了一下剛才拉扯間有些弄亂的西裝外套,又走了回來。
沿着長直的紅色地毯,他步伐依舊嚣張,朝着這對被中斷的新人步步走去。
“村中前輩,你以為你的這位未婚妻是個溫柔善良的人,但很遺憾,她實際上是三年前澀谷商住大樓爆.炸案、一周以前杯戶購物廣場爆.炸案的兇手,一個瘋狂又惡劣的兇犯。”
言及正事,松田陣平收起了前面那樣略顯輕浮的口氣,沉下的語調很嚴肅,嚴肅中壓抑着幾分對于罪犯的憤怒。
其實村中努的心裏也有過一點動搖。
早在數天之前,搜一把關注點落在未婚妻身上的時候他就明白了的。
畢竟他自己也是幹刑事課出身,那些流程他都能理解,但他就是不願意去相信。
松田陣平的業務能力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哪怕村中努已經引退,他也知道松田陣平絕對不是胡亂指認兇手的人。
既然松田陣平敢如此嚣張地直接指認,那說明必然是掌握到了什麽證據。
但他就是不願意相信。
“你沒有證據不要胡說八道!”
“她的右臂,應該擡不起來吧?”
村中努還在努力維護:“那是她三年前因為車禍……”
松田陣平直接打斷:“那是她三年前在和我以及我的同伴交手的過程,被子彈擊中了右肩。好巧啊,又是在澀谷。”
“不可能,克裏斯蒂娜才不會是……”
松田陣平犀利的言語還在繼續:“或者我再換一個更親切的稱呼吧,她是國際無差別連環爆.炸犯……普拉米亞,是叫這個沒錯吧?”
點到了這個名字,克裏斯蒂娜一直都滿是無辜和驚吓的臉上終于劃過了一絲微不可察的僵硬。
細致地捕捉到了這一點反應,松田陣平才帥了可能三秒都不到的正色模樣又恢複成了他一貫吊兒郎當:“哎呀要查出這個身份,還是麻煩到警察廳刑事局國際搜查課那邊,如果沒點人脈,這個案子怕是還要調查很久吧?你這樣搞得大家都很辛苦啊普拉米亞,早點認罪
伏法吧,這樣也不會那麽麻煩,對你對我們都好。”
人脈,指的是降谷零的人脈。
因為交手中得到了“外國女性”這條線索,再加上接連兩次都是那種古怪的炸.彈,降谷零和國際搜查課那邊接了下頭,結果有個意外之喜,确實查到了一個已經失蹤了好多年的國際罪犯——普拉米亞。
雖然松田陣平的行動因為頸環炸.彈受限,但同在搜一的伊達航同樣有機會接觸到這起所謂的恐吓信後的婚禮保護工作,也是在此期間,弄到了克裏斯蒂娜的頭發。
比對之下,這二者之間的等號就可以毫不猶豫地劃上。
怕是普拉米亞本人都沒想過自己的身份會被調查出來吧?
畢竟對她而言,和她交過兩次手的這幾人,又怎麽可能随随便便地查到國際逃犯這種層面呢?她可是在日本潛逃了近二十年,偶爾還會借一借雇主的單,都沒有出過任何問題。
至于松田陣平為什麽又能出現在這裏……
現在還戴在他脖子上的頸環炸.彈已經是假.貨了,早些時間他就在安全裏把真的炸.彈給成功拆了下來。
居然有能耗費了他好幾天的時間才成功拆除的炸.彈,确實非常過人。
畢竟一般程度的炸.彈,他會說只要三分鐘就夠了。
甚至一度,松田陣平都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會命喪于此,這個頸環可比大樓裏那些炸.彈要棘手多了,但好在結果是好的。
大概是因為拆解的時候突然想到丹羽飛鳥那一臉純真的模樣吧?
女孩相信的沒有錯,确實沒什麽炸.彈能把他給難住,盡管這一次有點冒險,他差一點自己都快沒法相信自己。
徹底确認下普拉米亞的身份就是克裏斯蒂娜其實是在今天的午後,等的是那份結果匹配的調查報告。
村中努和克裏斯蒂娜的婚禮在下午六點就要開始,若是走正常程序,從警察廳這邊下發,再到公安拿着拘捕許可來抓人,時間可能不夠。
但不走正常程序緊急抓人,村中努怕是不會同意把他的未婚妻給帶走。這樣一來,會把普拉米亞給驚動,之後又會出什麽新的問題,誰都無法預料。
就像現在,村中努依然還在維護着他所以為着的溫柔的未婚妻。
“克裏斯蒂娜,對不起啊,我們這麽重要的日子,就這麽被……”
心疼地向未婚妻表達着歉意,但事已至此,這位穿着純白婚紗的新娘卻突然一改剛才無辜溫柔的模樣,憋笑憋到肩膀發抖,最後終于忍不住地狂笑出聲。
“哈哈哈哈……想不到會在這裏功虧一篑。”已經不再遮掩的兇狠表情和以往那個溫柔可人的模樣截然不同。
“克裏斯蒂娜,你……”
克裏斯蒂娜一把打開了村中努拿在手裏的鑽戒:“啊啊啊吵死了,你知不知你們像蒼蠅一樣吵?”
被打飛出去的戒指在空中劃出的那道銀亮弧線宛如這份不再可能的幸福的裂痕,最後掉落在地,滾了幾圈之後撞上旁邊的長椅後總算停止。
“我還以為你已經被炸死了呢?戴着那玩意居然還敢跑到這裏?那也正好,你就和其他的蒼蠅們一起死在這裏吧!”
這話是對松田陣平說的,如此說完,克裏斯蒂娜不知從身上的什麽位置抛出了一只鐵爪,上甩勾在了天井的吊燈上。
鐵鈎收縮之時,她也接着上升的拉力,從那身繁重的婚紗裏脫了出去。
“槍借用一下!”
松田陣平就近取過前搭檔的現搭檔高木涉手中的槍,飛快地站定瞄準,果斷朝着克裏斯蒂娜的方向撥動了扳機。
“啧。”
行動很迅速果決,就是準度差了點意思。
接連兩槍都沒有打中,而此
時的克裏斯蒂娜已經上到了二樓位置的通道。
“別讓她跑了啊!”
本以為是要逃走,可她卻停下了腳步,掏出了一把機.槍。
“知道了我真實身份的家夥……沒有人可以活着離開這裏!”
如此說完,她當即開火,居高臨下地對禮堂內的人開始無差別掃.射。
果然是個瘋子。
這樣的行為和她那胡亂制造爆.炸的行事風格一模一樣。
“克裏斯蒂娜……”
旁人都在躲避着這陣彈雨,唯有村中努,不敢置信眼前正在發生着的事,他近乎絕望地喊着愛人的名字,但被呼喊到的那個人,卻在換了一條彈匣後,舉槍無情地對向了他。
“這種時候麻煩你給我趕緊清醒一點啊!好歹也是當過警察的人!給我下停職處分的那個魔鬼去哪了啊?趕緊醒醒吧!”
松田陣平喊着,但明顯村中努此時什麽都聽不進去。
“啧。”
眼見着克裏斯蒂娜就要開槍,松田陣平不爽地咂了聲嘴,沖上前一腳将村中努踹出了彈道軌跡之外的範圍,于此同時,他瞄準了樓上的瘋狂女人,同樣毫不客氣地扣下扳機。
砰砰——
連續的兩槍,其中一槍倒是打中了,可中的是對方的右肩,這對本來就無法擡起右臂的克裏斯蒂娜而言根本就造不成行動上的影響。
不過,突然的槍傷總歸還是讓克裏斯蒂娜有了也許一秒鐘都不到的遲鈍,松田陣平想借着這個短暫的機會再補一槍,但是彈夾空了。
“啧……”這不知是松田陣平發出的第幾次不爽的咂嘴聲了。
上方的克裏斯蒂娜又開始無差別掃.射,松田陣平只能即時躲避起子彈以免受傷。
他看到旁邊的村中努在目暮十三的幾番勸說之下,似乎終于稍稍打起了一點精神,這裏又讓他松了口氣。
足足兩盤彈匣的子彈都用完了,克裏斯蒂娜自知不好繼續再待下去糾纏。她的火力會被耗完,但是警方的支援說不準還有多少。
再說了,還有松田陣平脖子上的玩意呢。
她躲避着下方朝她射過的子彈,卻在推開二樓通道的大門時,被另一撥人堵了回來。
“到此為止了,普拉米亞。”
槍口直接怼在了臉前,這個距離……就算是普拉米亞也很難完全躲開吧。
“來得有點遲啊,搭檔。”
“還不是你小子太沖動直接闖婚禮現場,速度太快了也不好啊松田。”舉槍對着普拉米亞的伊達航應道。
“我要是不快一點,村中前輩這婚豈不是要真結了?”
除了伊達航以外,他的身後還站着公安的風見裕也。
畢竟降谷零并不方便自己出現在這裏,樓下全是搜一的熟人,要是被發現了安室透的真實身份,那可不好。
原本克裏斯蒂娜打算自己從禮堂離開了之後再去手動引.爆頸環炸.彈,畢竟她自己就在現場,距離太近,很有可能被波及,她親手做的炸.彈是什麽威力沒有人比她清楚。
不過事已至此……
受點小傷總比直接被抓住要好。
她從身上拿出了控制頸環炸.彈的遙控器按下,可那個紅色的按鈕都要被按碎,也沒有任何事發生。
“诶?”
那只本該要戴戒指的手不論又按了幾遍,依舊是無事發生。
“噢……你不會在試圖引.爆這玩意吧?”下方傳來的松田陣平的聲音輕佻散漫,他單手就把頸環從脖子上給拆了下來,随後還一陣挑釁,“就這種程度的東西,你以為能難住我嗎?現在的這一只,明顯就是戴給你看的假.貨啊蠢貨!”
“……”慌亂在克裏斯蒂娜那
張表情已然扭曲的臉上劃過,但她很快恢複了嚣張,随即又是一陣冷冷的嘲笑,“哈哈哈沒有關系,你以為,今晚的澀谷……還有人能活着走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