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營養液2w雙更
“哈哈哈沒有關系, 你以為,今晚的澀谷……還有人能活着走出去嗎?”
克裏斯蒂娜嚣張又狂妄的笑聲在禮堂內回蕩,這副目中無人的模樣, 俨然就是即便自己無法完美脫身,也要拉着其他所有人一起下地獄的姿态。
“你們今晚為了抓我, 一定傾斜了很多警力來這裏吧?沒想到那個蠢貨在警視廳居然還算有點人脈,這樣也好,正好一口氣把你們都炸死在這裏!哈哈哈哈!!”
克裏斯蒂娜口中的“那個蠢貨”, 指的自然是在籌備婚禮期間盡心盡力已經可以稱之為老實人的村中努。她說的話也沒錯,在場确實聚集了不少來自警視廳搜查一課的精英。
如若今夜真的所有人就這麽葬身于此,那對搜一而言的的确确是一重巨大的打擊。
“炸死?克裏斯蒂娜你要做什麽?今晚的澀谷沒人能活着出去……是什麽意思?”這種時候還在出聲相勸的只有村中努, 他的聲音近乎絕望, “克裏斯蒂娜,你收手吧……”
盡管村中努已經看到了在拿槍指着克裏斯蒂娜的人群裏站着公安的人, 可多少……他還是希望着這位他愛着的……或者說他愛過的人能夠自己認罪, 盡可能地獲取到更多的寬容。
“收手?不愧是你這個蠢貨能講出來的話!現在已經沒人能阻止了吧?就算你們抓住我,也阻止不了, 就在澀谷的十字路口, 會有一場……大得能把這個地方從地圖上抹掉的盛宴!你們就一起下地獄吧哈哈哈哈!”
壞人一般都有個不太好的習慣, 盲目自信,總喜歡半場開香槟。
以為自己早已經勝券在握, 接着就開始不停瘋狂自曝。
站在一樓大堂的松田陣平已經非常不耐煩了,他掏了掏耳朵,就好像耳道被那些叫嚣的言語堵住了似的,随即打斷道:“如果你指的是兩種液體會因為澀谷的地勢在十字路□□融然後引發大爆.炸這種事, 那我還是勸你一句吧, 你可能只能在夢裏看你的盛宴了。”
克裏斯蒂娜的面色更扭曲了, 她側頭怒瞪向樓下的松田陣平,大聲喊道:“你少給我虛張聲勢!與其在這裏說這些故意吓我的空話拖延時間,還不如想想外面吧!不過也是,以你們的能力怎麽可能阻止得了我的計劃,只要等那些溶液慢慢彙聚……”
“嗨~嗨~差不多可以了,這才晚上七點都不到呢怎麽就開始說夢話了?”松田陣平還是語氣輕佻但不乏強硬地打斷道,“你說的是藏在那些南瓜燈裏的液體吧?那種玩意我在來的路上就注意到了,那些燈的顏色古怪成那個樣子,你不會以為所有人都是瞎子看不見吧?”
“你!”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我來幫你看看時間……”松田陣平不緊不慢地擡起手臂,看了看手表,“現在這個時間,如果他們動作夠快的話,那些南瓜燈應該已經被回收得差不多,該被送去安全處理掉了吧?”
“不可能!你少在這裏虛張聲勢!我的計劃不可能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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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裏斯蒂娜依然覺得,松田陣平這是在對她胡說八道以此來吓亂她的節奏。完全就被氣急到破了防的她總算是磨完了所有的耐心,決定不再和她所讨厭的條子再說太多的話。
她還要抓緊時間逃到天臺,跟着前來接應她的直升機從空中離開澀谷呢,她才不要和這幫條子一起死在爆.炸裏。
借着伊達航在聆聽對話時僅僅只有千分秒級別的走神間隙,克裏斯蒂娜一個靈活且迅速的下蹲,躲開了伊達航的槍口所向,重心下降的同時,她不忘趁機掃腿攻擊起伊達航的下盤。
伊達航被迫閃躲,而克裏斯蒂娜又借着先制優勢,将掃出的腿向上直踢,并借着這個動作的慣性重新起身。
砰的一聲槍響。
是風見裕也開
了槍,不過并沒有打中。
這也間接激怒了克裏斯蒂娜,當即和重新穩住了身形又近了她身的伊達航扭打在了一起。
一個肌肉筋健壯碩高大硬漢,一個身形看似纖柔的女性。
明明就是一目了然的體型差距,偏是這樣看起來懸殊好像很大,但其實兩人的交手根本就是不相上下。
這已經是第三次與之正面交手了,沒了那身鳥嘴面具的裝扮,克裏斯蒂娜的身手似乎更加輕盈敏捷了。
一如既往的棘手程度讓哪怕是一貫都十分穩重的伊達航也皺緊了兩道粗厚的眉毛。
旁邊的其他人雖然舉着槍,可根本找不到好的瞄靶機會。
直接開槍一不小心可能會誤傷到伊達航,畢竟不是人人都有警校第一的那種狙擊精度。
還在一樓禮堂的松田陣平根據場況瞬間做出了新的決斷,他朝着剛才克裏斯蒂娜抛出後勾在吊燈上的鐵鈎尾部垂下的繩索跑去。
抓住繩子的同時接住助跑的沖力,松田陣平在繩子的支撐下竟好像克服了重力似的,沿着柱子如履平地般往上沖刺。然後,在臨近二樓護欄時翻身撲了出去。
動作無比矯捷地翻過護欄後,松田陣平又是那樣好像個從天而降的英雄似的,帥氣落地。
美中不足的地方大概就是翻越的時候,因為距離計算得有些極限,他幾乎是擦着欄邊而過,衣袖被護欄那翹起的鐵藝尖角給劃了個破口。
松田陣平馬上就加入了與克裏斯蒂娜近身搏鬥的隊伍之中,多年來和伊達航熟識的默契配合,讓兩人聯手發揮出了加倍的壓制力。
克裏斯蒂娜逐漸落了下風,開始被動防守。
在最後一記來自松田陣平的側踢之下,克裏斯蒂娜剛才被槍擊中的右肩再度受創。這位宛如女戰神似的瘋狂炸.彈犯總算是失了重心,幾個後撤步也沒有穩住身形地倒在了地上。
把握住這可能不會持續太久的難能可貴的空檔,松田陣平上前直接用自己的體重壓在了對方的後背上,将她的手反剪在背後,總算完成了制服。
“現在是11月14日十八點二十三分,我将以你涉嫌制造恐怖.襲擊、非法持有槍.支等危險物品、故意制造爆.炸破壞公共安全引起民衆恐慌等罪名在此将你逮……”
走流程的公式化臺詞說得字字有力,配合着松田陣平那沉下臉色的正經模樣,此時此刻,他就宛如一顆閃耀的星辰,帥氣得沒有人的目光能從他的身上移開。
雖然吧,還是一貫的帥不過三秒,因為在“逮捕”二字還沒說完的時候他突然又卡了下殼。
松田陣平伸手去腰間摸手铐,卻忘了自己因為從安全屋那邊趕來得着急,根本沒來得及再回一趟警視廳取裝備,掌間摸了個空,然後整段垮掉。
“咳咳。”
還是伊達航假咳了一聲作為信號,然後把他配帶的手铐遞到了自家搭檔兼同期好友那在腰間摸索了好幾下的手裏,勉強給松田陣平續上了剛才的英姿。
“……逮捕!”
随着低沉的嗓音落下和手铐鋸齒卡緊的金屬聲響,松田陣平總算完成了逮捕工作的最後一步。
在确認了克裏斯蒂娜沒有辦法再反抗之後,他才放心地松開手,從對方的後背上站起身,退到了一邊。
這個鳥嘴面具人……真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終于走到這一步。
真是沒想到那個從三年前開始就與他們同期四人纏鬥并屢屢成功逃走的兇犯,居然是個看起來好像也不是很強的女人。
今天若不是和伊達航聯手以及那家夥右肩提前被自己打中,恐怕也沒能這麽順利把她拿下。但還好,勉勉強強,結果很好就夠了。
即便已經結束了戰鬥工作,松田陣平回想起來依然
覺得這個女人恐怖如斯。
三年前也好還是一周前在杯戶的那個晚上,這家夥可是和降谷零交了手都能贏下來的人……
真的太恐怖了,那是何等的戰鬥力。
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人已經被抓住了。
松田陣平靠在牆邊休息,檢查衣袖上的破口才發現,被劃破的不僅僅是衣料,還有他自己的手臂。
是一道七八公分長的劃痕,傷口倒不深,沁出的血液染紅了裏面的白襯衫,看起來顏色有點醒目但其實并不嚴重。
松田陣平整理了一下袖子,不小心拉開因為血液幹涸傷口和衣料黏連在一起的接點,一瞬的刺痛感讓他有點不爽地皺起了眉毛。
不過也是小問題,他選擇無視。
“辛苦了,松田。”彼時,伊達航走了過來。
“小事,你也一樣,辛苦了啊,班長。”
班長的稱呼只是親昵的習慣,伊達航笑了笑,也懶得去糾正什麽。
他走到了松田陣平身邊後,與之并肩一起靠在牆上。不過,他的姿勢要比松田陣平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歪斜痞樣正經多了。
對着自己這位好友兼搭檔,伊達航低聲送來了久違的迎接:“歡迎回來啊,小陣平。”
戴着炸.彈被困了整整一周的事,伊達航當然知道。
一個人頂着随時可能喪命的風險,真的辛苦了。
松田陣平勾起嘴角,笑道:“嗯,我回來了。”
他握拳将手擡起,伊達航亦是哼笑了一聲,随即默契地與之碰拳。
事件終于解決,犯人抓住,之後的審訊工作或許還要和警察廳刑事局國際搜查課那邊對接,對接工作需要時間,因此近期應該也不會有太着急的事。
至于那個會來樓頂接應克裏斯蒂娜離開的同夥,降谷零早就預測到了這種逃跑路線,已經提前把人給抓住了。
至此,整個事件,從三年前澀谷商住大樓爆.炸案為起點的事件,而今總算劃傷了休止符。
這也就意味着,總算可以有一小段短暫的閑暇,能夠松下一口氣了。
“晚上,要不去喝一杯?”伊達航當即對松田陣平提起了一般社會人下班後的一般放松行為的邀請。
“我就不去了。”
“別啊,今晚的功臣就別推脫了吧?”
“我受傷呢怎麽能喝酒。”松田陣平扯起了他幾分鐘前還主動無視了的手臂上的傷,但是這個借口一點信服力都沒有。
“那點小傷你跟我說是受傷?”
“伊達班長,你怎麽能傷口歧視呢,這樣不行啊不行,再小的傷就不是傷了嗎?我都聽到我的紅細胞在哭了,真殘忍啊!”
張口就來扯起歪理的松田陣平讓伊達航一陣無語:“你都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雖然吧,他早就習慣了,但是不論看到松田陣平這副模樣多少次,拳頭還是會癢。
“你聽不懂就算了。”
“……”
松田陣平下意識地伸手去口袋摸煙,但是根本沒有煙,于是他擺了擺手,轉身就往外走。
“喂,松田你要去哪?”伊達航叫住。
他頭也不回,只是把手臂擡高了一點,背對着搭檔朝後又擺了幾下手:“出去買個煙而已,一周都沒抽了。”
“你不是受傷了嗎?還抽煙?你的紅細胞不是在哭?”
“這點小傷怎麽能算傷呢?伊達班長你也太小題大做了。”
“…………”
松田陣平從二樓通道處的門出去,離開了禮堂。
只要溜得夠快,就不會被其他同事叫住問這問那。
他現在可沒有耐心去向搜一的同事細致地解釋自己失蹤
的這一周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一回來就找出了犯人。
乘着電梯下到一樓,松田陣平在商業大樓外找到個有販售香煙的自動販賣機。
香煙從出貨口掉出來的那一刻,松田陣平從來沒有覺得過那個下落的聲音會那麽悅耳。
從拿出香煙、撕開包裝,最後把煙塞進嘴裏,把火點上,這套動作做完不超過五秒。
就靠在自動販賣機上,松田陣平用力吸了一大口煙,滾燙刺激的煙霧沖進口腔,沖進氣道,最後沖進肺裏。
品味般地含煙許久,松田陣平這才緩緩吐出。
他從來沒有一刻覺得抽煙居然會是一件如此奢侈的事,畢竟待在安全屋的這一周……
壓了整整一周的煙瘾總算在此刻得到了釋放,渾身的疲憊似乎都得到了排解。[1]
松田陣平一邊吞吐着煙霧一邊查看着這帶街區的狀況,路上依舊是來來往往很多穿着鬼怪裝扮的人,迎合着萬聖節的主題氛圍。
而那些原本串挂在街道之上南瓜吊燈,已經被全部拆除完畢了,那一整片詭異的顏色在澀谷的街頭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愧是降谷那家夥,辦事效率就是高,他的下屬行動也相當之快。
這樣一來,澀谷的安全就沒什麽好再擔心了。
“啊對了還有那件最重要的事……”
松田陣平把剛才夾在手指間的煙又塞回了嘴裏,匆匆忙忙從口袋裏摸出手機。
他從禮堂裏出來,買煙其實才是順便的事,最最最最重要的是另一件——打個電話給丹羽飛鳥報個平安。
這種電話松田陣平有點不太好意思直接在現場當着一大群人的面打,雖然他平時臉皮很厚,整個人看起來也好像沒心沒肺事事都無所謂,但總歸還是……沒有厚到那種程度!
最多,他也就敢嚣張地在降谷零面前給丹羽飛鳥打電話罷了。
撥出飛鳥的號碼,僅僅只是響了第一聲忙音後還沒被接通的短暫等待就讓松田陣平有些着急地咂起了嘴。
接着是第二聲嘟……
第三聲……
11月14日,晚上六點四十一分。
盡管這個時間看起來還早,但早已沒入了夜色的澀谷已然開啓了它的另一種狀态——宛若白日的喧嚣和遠超白日的熱鬧。
時間越往後,這裏只會越加喧鬧非凡。
結束了第五輪自拍的冢本數美總算放過了飛鳥,兩人手挽着手,一起從大樓內走了出來。
拿了一大堆的照片,冢本數美的心情大好,不久前才被巡警小哥錯認成男孩的怒氣早就不知道被抛到哪去了。
“真好啊我的眼光真好,這套小惡魔裝果然很可愛。”冢本數美一邊看着照片一邊感嘆。
她和飛鳥的穿着是同款,這話聽起來好像是兩邊都誇了一遍順便還贊嘆了自己的眼光,但是她對着的是飛鳥的照片說的。
那一大疊飛鳥想要當場銷毀的照片。
“這些照片禁止外傳啊數美,帝丹學生會的副會長這個樣子被人看到了多難為情!”飛鳥甚至不惜搬出了學生會的名頭。
“什麽?咱們學校學生會還有副會長?”
“……我知道我很沒存在感但是數美你明明就知道我是!真的啊,照片的事,不要外傳!”
“安啦安啦,我要獨享我可愛的小飛鳥小惡魔限定皮膚。”
“什麽鬼啦……數美,我再提醒一遍……”
“哎呀我知道了不會傳出去的!飛鳥你好啰嗦啊小心提前變成歐巴桑。”
飛鳥附和着好友的嬉鬧,卻始終無法徹底放開地與之一起享受快樂。
她的心裏始終都挂着一個擔憂,從11月8日零點
開始,延續至今的擔憂。
盡管中途的每一天飛鳥都能在降谷零那裏得到OK的手勢确認到松田陣平的安全,可那終歸不是親眼見到本人。
畢竟冢本數美的興致很高,飛鳥總不可能一直擺着張憂愁的臉掃對方的興。
再估計到他人內心的這一點,飛鳥做得很極致,她有時候甚至會忽略自己的感受而去照顧他人。
遠處不知道什麽位置的警笛聲響得有些刺耳,不過也埋沒在人群的喧鬧聲中,無人在意。
步行了一段路飛鳥才意識到,剛才這一路走來總覺得街上好像少了些什麽的變化——那些漏出詭異液體的南瓜吊燈,全都不見了。
“數美,那些燈……”飛鳥的腳步一頓,指了指上方。
“啊真的诶,那個漏鳥屎的燈,什麽時候不見的啊?是剛才我們在裏面拍照的時候被收走的嗎?”
“應該就是那段時間。”
“肯定是出了什麽故障才被清理掉,畢竟都碎了很多。”
普通人的視角裏,就是單純覺得那只是故障被正常回收。
可聽着遠處的警笛,飛鳥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那種漏下詭異液體的燈……現在突然全都被收走了。
不會又是什麽新型炸.彈吧?
一聯想到炸.彈,飛鳥不可能不想到松田陣平。
松田先生他還好嗎……
心中想着那個人的時候,冥冥中就好像應召了這樣的感知,飛鳥的手機突然響了。
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那個名字時,飛鳥差點一個手抖把手機掉在地上。
“诶?”
因為心裏正好就在想着松田陣平,突然就接到他的電話,飛鳥多少都感到有些不真實。
尤其松田陣平還失聯了整整一個禮拜,這樣的沖擊确實讓飛鳥一瞬錯落。
按下了綠色的接聽鍵時,飛鳥才發現自己的手指居然在發抖。
她把手機貼到耳邊,馬上就聽到了從電話那頭傳來的、真的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聽到的、她思念了許久的聲音:“喲,晚上好。”
還是那樣聲調懶散的招呼,不過和以往不同的是,松田陣平多了一句抱怨:“你怎麽接這麽慢啊?”
飛鳥從冢本數美的身邊退開,歉意地和好友點了下頭示意,走到了旁邊的小角落,這才開口回應道:“哪裏慢了,看到馬上就接了好嗎!”
“都響了三聲忙音,我這邊等得很着急啊。”
毫無道理的抱怨,但松田陣平的着急是真的,他恨不得快一點、再快一點地聽到飛鳥的聲音。
原本會以為這個久別多時的電話不知道怎麽開口,但松田陣平就是松田陣平,三兩句話就把氣氛帶得和平日裏區別不大。
不過這三兩句之後,還是迎來了一陣短暫的沉默。
随即,打破沉默的是兩人幾乎同時開口的對話——
“我回來了,飛鳥。”
“歡迎回來,松田先生。”
語落,又是幾秒的停頓。
停頓之後,兩人都笑了。
輕笑聲夾着這段時間以來的情緒,不用多言,雙方都能互知的深重情緒。
彼時,飛鳥注意到了電話那頭響着的警笛聲,頻率似乎和自己在澀谷這邊聽到的一模一樣。
“松田先生你現在……不會在澀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