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4w2雙更(修500+)
距離太近太近了。
爆.破的瞬間, 以米花大學內的爆.炸點為中心的一整片空間——從空氣到地面,所有包含在內的一切,在轟鳴聲中仿佛一塊被震得滿是裂紋即将化作齑粉的玻璃。
震動之中, 飛鳥根本站不穩身形,被一股無形的沖擊力狠狠震倒在了地面。
身體和地面間撞擊帶來的疼痛仿佛能夠穿透身體一般,就連身體內的器官,也好像被什麽用力碾過一樣, 痛到她有些無法呼吸。
“好痛……”
那聲響徹天際的炸裂聲之後, 耳邊的聲響突然變成了一種極其刺耳的銳聲, 刺得飛鳥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耳朵。
耳鳴了。
與此同時, 被飛鳥死死捏在另一只手裏手機在手心裏震了一下。
是收到了新訊息。
飛鳥皺緊了眉毛,忍着疼痛帶來的不适,用最快的速度從地上坐了起來。
也顧不上剛才摔倒時被擦破了皮滲出了血絲的手背還在刺痛,飛鳥匆忙點開了那條訊息——
!松田警官忙碌中!
懲罰!是懲罰哦!哼!都說了不許犯規!你一點也不溫柔善良!
我不喜歡不溫柔善良的人!所以我不會再向你透露松田警官的游戲進度了!這是對你不溫柔善良的懲罰!
不過我很溫柔善良!所以就勉為其難地給你一個改過的機會吧!
剩下的兩個禮物就交給你來打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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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禮物的地點就在帝丹大學!把禮物找出來我就原諒你!
一個人來哦!不許再犯規了!如果找其他人幫忙或者被警察跟上,會有新的懲罰哦!
新的懲罰就不是空教室的煙花這麽簡單了!哼!
這一次的信息中全文插滿了紅色的驚嘆號,代表着警示的醒目顏色看得讓人緊張加倍。
飛鳥在讀完訊息內容之後, 原本就因為耳鳴和摔倒後的身體疼痛而皺起的眉毛,揪得更緊了。
信息量很大,其中包含的威脅和與松田陣平斷聯後的擔憂交織在一起, 幾乎讓飛鳥沒法冷靜。
思緒亂作一團,但飛鳥還算沒有理智崩潰。
她強行讓自己保持着清晰的思路,認真分析。可随之而來的巨大壓力, 也逐漸将她推向了神經高度緊繃的極限狀态。
對方為什麽會知道這邊報了警?還知道得這麽快?
再說了, 作出報警這個行動也只是十八點前最後幾分鐘的事。
報警人是岩山椋太, 也就是說被監聽的并不是飛鳥的手機, 對方可能有其他辦法能夠判斷出是否有人通知警方。
但具體又是怎麽操作的?是在附近監視嗎?
想到這, 飛鳥從地上站了起來。
膝蓋因為剛才的摔倒也擦傷了, 刺痛感讓飛鳥在站直雙腿的同時趔趄了一下。
也顧不上檢查傷口,她急急環視了一圈周圍的狀況。
爆.炸之後的現場周圍根本就是一片混亂,附近大多都是沒有離開的學生,有開始驚慌亂跑的,也有因為受到驚吓而在原處哭泣的,更多的則是在打電話,或許是向親友求助,亦或者是在報警和叫消防。
耳鳴還沒有緩過來,飛鳥完全聽不到現場的聲音,她的耳邊只有仿佛要把大腦都貫穿了的銳利噪響。
這樣的狀況下,她根本找不出附近有什麽行徑古怪的人。
對方在暗處行動,想要繼續下去,也只能照着訊息裏寫的去做吧?
剩下的所謂禮物,也就是炸.彈,在帝丹大學。
帝丹大學也是這次統考的考點之一,這是和米花大學的共同點。
這樣的聯系能推出什麽新的結論嗎?
難不成
,犯人是什麽統考失敗後失意的高材生?因為自己當年的失敗,要報複今年所有考生?所以把炸.彈全都設置在考點裏?
這種動機合理,但為什麽又會在第二條簡訊裏提到三年前?
如果照着飛鳥在三年前的“最後一次經歷”,不論是米花中央病院的炸.彈還是杯戶購物廣場摩天輪裏的炸.彈,都沒有爆.炸,對方又是怎麽會知道松田陣平在其中的聯系呢?
是做過調查嗎?還是說三年前沒有爆.炸的炸.彈……給那個人造成了什麽不好的影響?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游戲”?
疑問太多太多了,全都沒有答案還錯綜複雜,一時間飛鳥根本無法想明白。
她不得不重新理一遍思路,從現有的、已經可以确認的信息開始分析。
因為“犯規”,所以“懲罰”,所謂的懲罰就是已經真實發生了的爆.炸。
從訊息裏提及的剩下的兩個禮物來判斷,在十八點整爆.炸的這一枚,是“游戲”開始後四顆裏的一顆。
可這個時間點,也分不清是因為倒計時結束,還是被對方為了“懲罰”而手動引爆的。
訊息發出的是在整點,不排除這是提前設定好的可能性,難不成對方還能預判到有人會報警亦或者是第二枚炸.彈沒有拆除的情況嗎?
這些疑惑暫且不論,就目前已知的現狀而言,既然第二枚炸.彈.爆.炸了,豈不就意味着第二枚炸.彈沒有被成功拆除?
那松田陣平……
在分析之中飛快運轉的大腦讓飛鳥越發地緊張,尤其還推出了一個松田陣平可能死在爆.炸裏的結論。
爆.炸,死亡。
這種事對飛鳥來說根本不是第一次了,不僅她自己經歷過,還有松田陣平。
她早就親耳聽過松田陣平在電話的那一頭是如何跟她笑着胡說八道了一堆,最後選擇了大義。可現在,哪裏還能時間回溯。
如果松田陣平又被炸.死……
不要。
她才不要再面對那種事!
越想越害怕的飛鳥止不住開始眼眶發酸,偏是在這種瀕臨崩潰的時候,她的肩膀被人從後面輕輕拍了拍。
“啊!”
驚吓讓飛鳥失聲驚喊了一聲,極度恐懼的狀态中,拉長的尾音顫抖得厲害,反而把拍她肩膀憂心來查看她狀況的岩山椋太給吓了一跳。
“丹、丹羽同學?你怎麽了?你還好嗎?”
“……”
“丹羽同學?”
飛鳥看着岩山椋太那張完全狀況之外的擔憂面孔,一時間有點無語。
要說岩山椋太壞心眼吧,那倒也沒有,那一臉的擔憂和想要幫忙的熱誠确實是好心。可現在這種情況之下,他不明所以的操作根本就是在瞎添亂。
雖然不是故意,但真的很壞事。
這大概……
就是清澈的愚蠢吧。
飛鳥看着少年不停張口在說話,從口型來看是在喊丹羽同學,但飛鳥還是聽不到聲音。
有點糟糕啊……這陣耳鳴。
飛鳥焦躁地擡手在自己耳邊拍了幾下,但是還是沒有緩和過來。
不過,岩山椋太在對她說什麽話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接下去應該怎麽辦。
要避開警察還不能找同伴嗎……
這簡直就是把她準備向降谷零求助的想法也給堵死了。
報警的“懲罰”是炸掉空教室。
說是說空教室,可這個時間,米花大學裏依舊還有沒有離開的考場人員和學生,尤其這樣的爆.炸規模,還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在其中受傷。
現在的時間是十八點零四分,倒計時是三小時的話,那麽爆.炸的時間即晚上九
點。
那個時間倒不用擔心考場裏還會留有人,從這點可以得到一個新的判斷,或許對方的目的不單純是在報複,其中也有點愉悅犯的心态了,否則,也不會說這是一場“游戲”。
不論如何,帝丹大學飛鳥必須去。
既然對方都說下一次的“懲罰”不會是炸空教室這麽簡單,那就絕對不能再“犯規”了。
從米花大學到帝丹大學的距離不算近,車程快的話都要二十分鐘以上,更何況米花大學剛發生了爆.炸,附近的交通絕對會在短時間內受到影響,在警方和消防趕到之後,無可避免的會有緊急管制。
如果跑着過去的話,會耗費掉很多時間,但目前來看,也只能這麽辦了。
接下去,該考慮的就是得找個機會向降谷零求助。
随便拍打了幾下身上的灰塵,飛鳥不再猶豫,抓緊時間就要離開。
可偏是她轉身要走的這個動作,被岩山椋太抓住了手腕給打止了。
“丹羽同學,你受傷了……”
此刻的飛鳥心急得要命,滿腦子都在想松田陣平的事,她很害怕回溯過一次的“失敗”會重演。
現在的她只想快點見到松田陣平,手上和膝蓋上的擦破皮比起爆.炸,根本就不值一提。
突然就這麽被拉住了手腕拖慢了節奏,脾氣再好的飛鳥也再壓不住愠怒了。
氣惱地用力甩開了岩山椋太的手,即便對方是個男生,但長久沒有鍛煉的、弱不禁風的身板,也被看起來要更嬌小的飛鳥被甩得後退了一步。
岩山椋太彎起了眉毛,當即露出了一副好心被當作驢肝肺的受傷表情。
“丹羽同學之前說什麽已經有男朋友的話……其實是在騙人的對吧?我知道的,一直以來都認真學習的丹羽同學根本沒有時間去交男朋友,那種理由一聽我就知道是謊話。可就算是拒絕我,現在也不要這麽無情地把我甩開吧?我現在只是在朋友的角度,擔心丹羽同學的傷。”
大概是被怒火沖到了腦門,飛鳥持續了好一會的耳鳴竟然突然好了。
岩山椋太這番沉浸在他自己一個人世界裏的好似相當大度的發言飛鳥聽得清清楚楚,實在是槽多無口,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回應。
“…………”
都什麽時候了為什麽還在說這種戀愛腦的話題啊喂!
飛鳥想了半天,愣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這家夥明顯就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完全聽不進去別人講話啊!
他不會還覺得自己是個關心着喜歡的女孩子、時時刻刻都想要保護對方的深情角色了吧?
“等警察來了之後,我就陪你去醫院。”
岩山椋太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大度之中,就算被拒絕了也依然保持着大愛,要把溫柔進行到底。
他只把飛鳥的反應當成是遇到緊急情況的不知所措,畢竟周邊确實有很多因為爆.炸而受到了驚吓的女生在哭,甚至還有抱住男朋友的。
越是這麽想,岩山椋太就越覺得自己真是個深情得要死的大好人,他都快要被自己感動哭了。
于是,即便已經被甩開了一次,他還是鼓氣了勇氣,又一次拉住了飛鳥沒有抓手機的那只手。
對,這次更過分,直接抓手,女孩那柔軟嬌小的手掌握得他一陣心動。
“膝蓋都摔破了,很痛吧?丹羽同學不要害怕,我會陪你。”
“……”
不用了!真的!謝謝了您!
實在是受不了了……
飛鳥只覺得眼前發黑,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難以溝通的人。
要是再不把這個蠢貨甩開就真的來不及了,一會等警察到了現場,就會被認為是“犯規”了吧?
“岩山君,如果你的腦補能力能用在考試上,一定可以考出很好的成績。”
婉柔的聲色體現不出飛鳥的怒意,良好的禮教還是讓她決定最後再忍耐一次。
準備把手抽回來時,對方居然極其不要臉地握緊了一點,在阻止她。
飛鳥:“……”
都說事不過三。
再也忍不住的飛鳥把手機塞進裙袋裏之後,也顧不上沒被拉住的那只手手背上還有傷,握起拳頭就朝着岩山椋太那張清澈愚蠢的臉上招呼了過去。
米花大學教職工校舍後的倉庫裏的那枚炸.彈,從開始拆解到拆解完畢,松田陣平統共只花了三分鐘都不到。
之後大多的時間,全都浪費在了被困在倉庫裏無法進行新的行動。而那只老式手機在第一次挂斷後,也沒了消息。
對方不讓松田陣平将現下的情況透露出去倒也不是什麽大問題,畢竟松田陣平有信心自己能把當前的問題處理好。
他也不想去賭。
萬一觸發的“犯規懲罰”,會讓情況變得更糟糕呢?丹羽飛鳥可還是在考場裏,等待着這日尚未結束的考試。
再退一步,不論個人私心,米花大學裏那成百上千的生命,也不是松田陣平能用“賭”去開玩笑的。
因此,松田陣平遵守了“規則”,暫時沒有聯系任何人。
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從倉庫裏脫身。
暴力破壞正門大概是有些困難,人的能力和金屬的強度根本不能硬比,畢竟沒有人能徒手把金屬破壞掉。
那剩下的脫出方式,就只有位于牆面頂端的、那一排裝着護欄的狹窄通風窗戶。
要把窗口上的護欄給拆了不是難事,在換句話來說,松田陣平很擅長拆東西,就是那個高度……有點難以夠到。
在如何爬到高處以尋找一個站立的位置的問題上,松田陣平花了大量的時間。尤其在大量吸入過催眠.瓦.斯後,松田陣平也有點不在最佳狀态。
好在最後,還算是成功找到了辦法爬了上去,拆掉護欄砸碎了窗戶玻璃。
考慮到對方可能通過手機定位來判斷自己的位置,松田陣平把自己的手機留在了倉庫裏後,才從窗口爬出了倉庫。
那只老式手機松田陣平已經拆解過了一遍,确認了其沒有定位功能。
為了防止對方又打電話過來知曉他已經從倉庫裏離開的信息暴露,松田陣平只能把老式手機帶在身上。
接下來還有三枚炸.彈不知在什麽位置,照着定時的規律,下一枚炸.彈的爆.炸時間是下午六點。
時間還夠,但也沒什麽餘裕緩慢進行,得快一點才好……
可問題在于,要不引起大的騷動作為前提,從這偌大的校園裏把炸.彈找出來,這一點是很難實現的事。
如若要考場人員配合警方行動,畢竟那些民衆都是普通人,即便保密工作做得再好,知道的人越多,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
說不定那個“懲罰”,就是直接引.爆.炸.彈,松田陣平可不敢拿學校裏的那麽多生命開玩笑。
松田陣平從倉庫逃離的時間最長能夠拖延到下午三點,畢竟三點的時候沒有炸.彈.爆.炸,對方就會知道是炸.彈被拆解成功了,自然而然也能發現他早就不在倉庫裏。
斟酌再三,松田陣平只能把自己的行動,壓縮成僅僅只通知同期好友前來幫忙的程度。
在米花大學附近找了個公共電話亭,告知了幾個好友自己現在的狀況。
但畢竟人少力量有限,且時間只有下午考試開始之前的這一小段時間。
考慮到效率,幾人也只能從學生聚集得多的位置開始排查,以避免最大的損失。
松田陣平在對方眼中的狀态是依舊被困在倉庫中,因此他不方便直接露面行動。
所以校園裏的排查工作也只能交給接替而來的伊達航,以及直接扮成了監考官成功混入了現場的降谷零。
諸伏景光不好在人多的場合出現,且還是這種備受社會關注的統考現場,盡管本人說會小心,但被降谷零給拒絕了,沒有讓他一起來。
可惜的是,在被安排作為考場的那些教室全都檢查過了之後,也沒能發現炸.彈。
這也就意味着,炸.彈藏在那些沒有被當做考場的空教室,可這樣一來……搜尋範圍就太大太大了。
結果自然而然就成了,因為沒能及時找到炸.彈,導致炸.彈在倒計時結束的下午六點整的瞬間,爆.炸了。
爆.炸的時候,松田陣平、伊達航還有降谷零都在米花大學校內,沒能避免掉這起事故多少都讓作為警察的幾人心中不甘得很,若是現場再出現什麽傷亡……
那種刑警失格的罪惡感,多少都會讓責任心和正義都極強的幾人愧疚。
不出多時,伊達航就接到了本部過來的電話,說是有人報警稱米花大學內有炸.彈,而且是爆.炸發生之前的就打的這通電話。
人就在米花大學門口,讓伊達航過去看看,還說松田陣平暫時聯系不上。
本部聯系不到松田陣平是因為他的手機丢在了倉庫裏,伊達航彙報了松田陣平和自己已經在一起的信息,以及現場的一些情況。
這通本部下達的指令電話讓松田陣平有些不安了起來。
因為能在爆.炸前就知曉這個信息的人,在松田陣平看來,只可能是丹羽飛鳥。
畢竟飛鳥在正午十二點的時候收到了那種奇奇怪怪的短信,盡管當時松田陣平為了讓飛鳥安心就說那是惡作劇,可是最後還是能讓飛鳥報警,那麽只有一個可能,那個家夥又給飛鳥發新的信息了。
結合考試結束的時間,飛鳥應該是把手機重新開機之後才收到的消息,所以就直接報警了。
“伊達班長,報警人在哪?說是還在米花大學的門口嗎?”
因為手機丢在了倉庫裏,松田陣平只能詢問着正在接聽本部通知的伊達航。
“……嘛,嗯,說是還在門口等,是個高中生,帝丹高中的,打了兩次,第二次是爆.炸後打過來的,好像還哭得很厲害。”
哭。
聽到這裏,松田陣平就再也等不住了。
他的腦海中瞬間就浮現起短發少女那哭得梨花帶雨讓人心疼的面孔。
丹羽飛鳥根本就不是愛哭的人,那是得多害怕多崩潰才會哭。
第二次打過來才哭,不會是以為他死在爆.炸裏了吧?
松田陣平比任何人都清楚飛鳥對于炸.彈的陰影有多深,一想到三年前的那個早晨,飛鳥坐在床上情緒崩潰,沒有聲音地不停掉眼淚……
還有那為了救他去選擇主動回溯……
松田陣平不覺捏緊了拳頭。
“走了伊達,現場這邊交給零。”
看着松田陣平突然低沉下的表情,伊達航馬上就察覺了不對勁。
作為多年好友的默契,他不會多問什麽,就是拍了拍好友的肩膀,離開前也向降谷零再度交代了一遍:“那就麻煩零你了,我和松田去門口看看。”
降谷零點點頭:“嗯,你們去吧,這邊交給我。”
繞過爆.炸的中心,松田陣平和伊達航從建築之外的小路抄近道趕到了米花大學的門口。
看着松田陣平那一路心急疾跑的模樣,伊達航多少也猜出來了,報警人多半是他那個還在上高中的小女朋友丹羽飛鳥。
這麽一想也确實合理了,丹羽飛鳥今天參
加的就是考點在米花大學的考試,也确實是帝丹高中的學生。
這不信息全都對上了嘛。
伊達航換位思考一下,如果聽說了娜塔莉哭泣,他也會急得和松田陣平現在的模樣大差不差吧?
可兩人趕到米花大學的門口,丹羽飛鳥是沒有看到,倒是見到了一個穿着帝丹高中制服的男生。
男生臉上挂着彩,哭得淚眼婆娑。
糊了滿臉的眼淚和鼻下沒有擦幹淨的血混在一起,他的眼鏡好像是被什麽人給打碎了,歪歪斜斜地架在鼻梁上,模樣看起來格外狼狽又有點滑稽。
在附近又看了一圈,也只有這個少年符合報警人的特征——帝丹高中的學生。
之前先入為主地認定了就是丹羽飛鳥,居然沒注意報警人的性別。
伊達航上前,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了警察手冊,打開展示了一下表情身份:“我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的伊達,這邊這位是我的同事松田,就是你報的警?”
岩山椋太直接看着眼前這兩個自稱是警察的人——一個身形壯碩,一眼看去起碼兩米以上的身高迎面而來,宛如一堵牆,另一個卷毛戴着墨鏡,渾身充斥着一股懾人的低氣壓,乖張的姿态活脫脫像個黑.道。
他直接被吓得哽住了。
就這……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