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這真的是他妹妹嗎?
陳灼心裏,再一次生出了這般疑問。
他看了下被咬的通紅泛血的那處,他胸膛這裏不僅到處是被她肆虐出的紅痕,還糊滿了這小家夥的口水。
陳灼眉毛抽搐。
這小家夥怎麽會有這種嗜好?
他堂堂一個将軍,這小家夥也太不懂規矩了。
這有把他當哥哥,當将軍看?
而且……更讓陳灼難以接受的,對她這番行為,他……心裏并未生出多少抗拒之心。
男人垂着被水霧濡濕的鴉羽,耳根漸紅,覺得這事新奇得很,竟是任由着她吃,怕她會掉下床,還托着她的臀,把他往自己懷裏深處帶,随即,又盯着她看了起來。
他勾着薄唇笑,一邊看她吃一邊用手拍着她後背,當真像在哄小孩吃奶一般,只是陳灼自己毫無察覺。
他此時稍稍低頭,湊過去了瞧,瞧得極是認真。
他想,他一個大男人也吃不出什麽來,但這小家夥吃得還挺開心的,兩頰泛着紅暈,一臉滿足,簡直就跟嬰兒依偎在母親懷裏吃奶的樣子沒什麽兩樣。
白嫩嫩的小手還霸道地拽着他衣襟,不許他穿上衣衫,她閉上了眼睛,卷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唇似是熟透的蜜桃,飽滿誘人,一嘬一吸的時候還會有涎水從唇角流出,像個貪吃的小孩,好似很怕以後就吃不到一樣,還時不時發出嗚咽聲,惹得人心都要化了。
他心裏再一次生出了感慨,她怎麽吃這個都如此入迷,這麽乖。
這也太可愛了吧。
他真的有這麽可愛的妹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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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灼失了神,心裏沒來由得起了一種悸動,身體也是莫名躁動。
心跳加快,口幹舌燥,喉結滾動間,他盯着這妹妹的模樣,竟咽了好幾下口水,腦袋開始隐隐作痛。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以前是個變态,禽獸,才把這妹妹養成了這個樣子?
看她這動作極是娴熟,上來就撲到他懷裏直接扒他衣服,好似對他那處生了瘾一般。
難道之前他們之間便保持了這樣一種驚世駭俗的關系?
這種事情陳灼不敢多想,他雖是一武将,但也知曉孔孟之道君子之言,遵守倫理綱常,既然都說是他妹妹,那他與她,便得保持兄妹之間該有的距離。
這般行為……終究是不容于世俗的。
不該。
于是,雖然陳灼的心裏并不抗拒,但作為她的兄長,在小姑娘吃得正歡的時候,陳灼捉住她那雙小手,不讓她再扒着自己衣襟。
只是,當他這糙手觸到小家夥的手時,小家夥的手柔嫩綿軟,光滑細膩,他忍不住便多捏了幾下。
待小姑娘一聲吃痛,他才回神一看,那手背被他摩挲了兩下,便是已泛了紅,小姑娘泛着淚看他,微微翹着嘴巴,看着可憐兮兮的,又似是對他哀怨頗深。
陳灼眉心一跳,他這妹妹的皮膚怎麽這麽嫩,人也如此嬌氣。
他就默摸了兩下,怎麽就這麽紅了……
陳灼咳了聲,在陳念懵懵的目光中,拿出了一副兄長的做派來。
他拉上被這小家夥扒下的衣襟,掩去胸膛處的痕跡,再把她的小腦袋扶正,不讓這妹妹再靠着自己胸膛。
他實在是怕這小家夥又把他當娘親,一言不合便扒他衣裳。
他可是她兄長,這種事做多了不好。
而小姑娘還懵懵的,一雙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瞳孔似是放大了數倍,裏面寫滿了震驚。
難以置信。
陳灼覺得這妹妹呆極了,他覺得好笑,見她那唇上還滿是口水,水淋淋的,便順手摸了摸她的唇,替她擦去口水。
既然是妹妹,那摸摸嘴唇也無事吧?他是她哥哥,如此做只是照顧她而已。
畢竟她看起來太呆了。
“小家夥,你是我妹妹沒錯吧?你剛在幹什麽呢?”陳灼在陳念幽怨又憤怒的目光中,試探着問了這句話。
語氣平和,還透着幾分兄長的關切。
陳灼自認為他這話問的沒問題,語氣也不兇狠,對比別人,他對這個妹妹算是收斂了很多,但經他這麽一問,面前的妹妹似乎還是被吓到了。
披着一層紗衣的身子顫巍巍的,一雙杏眸漣漪深深,這張桃花小臉上泛着她這個年紀不該有淡淡寡歡,眼尾還閃着淚光。
陳灼沒來由的心尖抽疼,捏了捏她的臉後,忙把她抱在懷裏哄:“怎麽哭了,你方才對你哥那般啃,你哥也沒吼你吧?說說,你對你哥哪裏不滿意?我一定改,當一個好兄長。”
陳灼把她懷裏,小姑娘的身體軟的要命,柔若無骨的,陳灼深知自己是個從小練武,十二便入了軍營的糙男人,第一次面對這般香香軟軟的妹妹,他根本不敢用力抱,怕一不小心就弄碎她,那大手只是輕輕放在她背上,順着她背脊緩慢地撫摸,安撫着她,讓她安心。
“哥哥……”小姑娘這會還流着眼淚,緊緊摟着他的腰腹不放,“你,你不記得了嗎?”
陳灼的确不記得了。
但抱着她的時候,小姑娘軟軟地趴在他懷裏,一股過電般的感覺往下腹湧動。
這讓他愈發懷疑這個妹妹的真實性。
要麽她是妹妹,要麽他是畜生。
他決意放開她,不抱她,保持些兄妹該有的距離。
“我的确不記得了。”陳灼的手移到她肩膀,又順勢捏住她下巴,擡起她的臉,不再讓她貼着自己胸膛。
他隐隐覺得這小家夥又犯瘾了,想扒他衣裳。
“不過別人告訴了我,你是我妹妹,對嗎?”陳灼這話說得煞是溫柔,盡管是第一次見,但面對這個妹妹,他平日裏對外人的淩厲氣勢全沒了。
此刻半敞着月白綢衫,又只用發帶松松綁着頭發,形容俊美薄唇含笑,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懶倦和浪蕩,垂眸看她的眼神也極是溫柔,似是碧波蕩漾。
“既然是妹妹,以後便不要做這種事了,知不知道?”陳灼捏着她下巴,指腹忍不住摩挲了一番,後又按了下她的唇,才放手。
活脫脫一副教育妹妹的好兄長模樣,語氣溫和,面上還帶着淺笑,就連那雙向來冷情的眸子也浮着笑意,似是春風掠過了他眼梢。
雖是第一眼見這個妹妹,但他是真的喜歡。
但陳念見他這副模樣卻是不幹了。
她想,他憑什麽這麽說,自己做的那些壞事,失憶了就可以當沒發生嗎?
壞人!
明明之前還總來勾引她,誘着她做這種事,怎麽現在又擺出一副正人君子,開始當一個好兄長了?
陳念一着急便爬到了他腿上,吊着他的脖子,嬌滴滴地問;“哥哥不喜歡我這樣嗎?”
淚眼一眨一眨的,透着無辜和可憐,還有難以置信。
以前不是都很喜歡嗎?怎麽失憶了就沒反應!
“喜……不是。”小家夥又在他懷裏鬧,黏人的很,陳灼差點就失了神,随着她說了句喜歡。
他忙改口,把她的手臂從自己脖子這裏拿下來:“哥哥的确不喜歡,你看,你喊我哥哥,你做這事是不是有點不合禮數?”
陳念氣極了,嬌縱的性子一上來,便又朝他哥哥脖子這裏咬去。
以往她每次咬都咬得極狠,非要咬出血來才罷休,但這次她方才下嘴,想起她哥哥還受着傷,便又沒有咬。
只是唇瓣貼着那處親了下。
極輕的,似是羽毛拂過心尖,男人背脊微顫,頭皮已然發麻。
“哥哥是壞蛋,自己以前做過的事都不記得了!”陳念往他懷裏鑽去,經這一事和那場夢後,她太想她哥哥了,醒來後病又發了。
但是此時,哥哥卻一副失憶的模樣。
又推開她,不給她吃。
不僅如此,還說不喜歡她這樣。
陳念一委屈,小腦袋便總在他胸膛這裏蹭。
“別亂蹭,對了……”
陳灼正想阻止她,因為他覺着自己有點不當人了,身體的反應很難控住得住。
只是當他一開口想喊她名字時,才發現自己連她名字都不知道。
陳灼只得又擡起她下巴,點了點她鼻尖,問:“你叫什麽名字?”
這句話讓陳念徹底崩潰了。
“你連我名字都忘了……”
“這名字還是你取的,哥哥……”
“你怎麽能忘記我。”
陳念含淚控訴他,陳灼倍覺無奈,自己也覺得有些說不過去,怎麽能連妹妹的名字都忘了?他想摸摸了她的頭道歉。
但在他的手将将碰到她的頭時,小姑娘卻一下生氣溜走了。
跑了。
陳灼的手微微頓住,口幹舌燥之際低頭看去,瞳孔驟然放大
随即,他毫不猶豫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怎麽第一天見面,他就成了個畜生。
以前,他會不會對她做了什麽畜生才會做的事?
第一天就這樣,以前他不可能忍得住。
小姑娘跑了。
作為兄長,身體對她有了反應,陳灼也不好意思去找她。
這晚,整整一晚他都在給自己反思自己的畜生行徑,并且回憶以往的事。
但除了頭越來越疼外,陳灼毫無所獲。
翌日,陳灼準備親口問那小家夥以前的事,看他能不能想起什麽來。
他還受着傷,便在卧房裏等。
只是他左等右等,直至午時都要過去了,他那妹妹都沒來看他。
陳灼內心逐漸焦躁不安,一雙劍眉也無意識皺了起來。
他不是她兄長嗎,他如今受了傷,這小東西怎麽能狠心不來看他?
是他傷得還不夠重麽?
但陳灼一看自己全身近乎百處的刀傷,在想,難道要斷手斷腳,他那妹妹才會守在他床邊嗎?
……
午時過後,陳念還沒來,陳灼實在忍不住了,便朝來房間打掃的丫鬟問:“小姐呢,今日去哪裏了?”
丫鬟聽後老老實實回,不敢有任何隐瞞:“回将軍,今日有一位大人登門拜訪,小姐去見那位大人了,聽說是要談什麽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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