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生死對決

路上,托利問天宇:“為什麽不留守一些人看守右寨呢?”

天宇毫不猶豫的說:“現在我們只剩下二十萬人馬了,不能再分開了,分開了,只會給敵人留下可乘之機,被他們個個擊破。敵軍也深知這個利害,所以沒有留守人馬在右寨,而是把右寨中的糧草都搬走了。”

“天宇先生你看,右寨着火了。”誇克尖聲驚叫着。

天宇轉過頭,只見東北方向上,火光沖天,烈焰四竄,整個天際一片通紅,明亮的星星也暗淡下去,失去了往日的光輝,隐隐約約中似乎可以聽見幹材烈草瘋狂燃燒的“劈啪”聲。

天宇抽出配劍,冷笑着說:“原來獸軍還沒走,好,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梅亞米、卡斯塔你們兩人帶一千人馬護送羊群回大寨,其他人跟我走。”

天宇領着衆将領氣勢洶洶地殺回右寨,那些點火的獸軍見人類大軍又殺了回來作鳥獸狀四外逃竄,幾百名點火的獸軍怎麽抵得過十萬大軍,被一口氣殺的東零西落,四處飄搖。突然半路上又是殺出一隊獸軍,天宇立即率大軍在片刻間把這兩千多獸軍吞噬掉。追擊的路上,又有兩隊獸軍半路殺出,卻都被吃掉了,天宇見吃掉了三隊獸軍,立即下令停止追擊,返回大寨。命令下達後,許多将領都不明白天宇為什麽不乘機吃掉其他幾隊獸軍,天宇滿臉自信地說:“天上不會掉餡餅的,如果真的掉了下來,那不是圈套,就是陷阱。敵軍把一個個魚餌喂給我們吃,是為了吊到我們這條大魚,把我們引誘進他的套子裏,這種抛磚引玉的計謀難不倒我的。哈哈!我這次不但吃了你的魚餌,而且還讓你吊不到魚!我們走。”

十萬大軍竟然沒有去擊殺就在不遠處的另一隊獸軍,而是拔轉馬頭返回來了。天宇坐在馬上緊握的左拳伸過頭頂大聲喊:“謝謝雅克兄弟的誘餌。”說罷哈哈大笑,笑聲随風蕩漾開去,飄出數裏。托利學着天宇的樣子,把雙手放在嘴邊作嗽叭壯大聲喊道:“謝謝雅克兄弟的誘餌。”

托利喊完後,天宇眼珠子轉了轉說:“好,傳令下去,全體将士站在原地高聲大喊,謝謝雅克兄弟的誘餌,我們已經吃飽了,不再需要了。”

于是,十萬大軍同時大聲喊了起來,聲震天地,傳進了夕陽關雅克的耳朵裏。雅克被氣的七竅生煙,暴跳如雷。

天宇聽着驚天動地的吶喊聲,心裏會心地笑了。

喊了一會兒後獸軍突然沖殺了過來。天宇看着沖殺過來的獸軍笑着對身邊的将領大聲罵道:“真沒出息,竟然這麽沉不住氣。給我用箭把他們射回去!”天宇抽出配劍高高地舉過頭頂,神情飄逸,動作潇灑,神态張狂。

弓箭手們紛紛繞到鐵騎軍面前,單膝跪地,搭引起強弓,萬箭齊放,獸軍紛紛倒斃。天宇冷冷地看着這一切,只是冷笑。

“天宇先生,沒箭了。”

天宇轉過頭對帶領弓箭手的将領說:“好了,你們到軍隊的後陣去,該我們的鐵騎軍表演了。”

天宇高高舉起配劍,立直身子,大喊道:“殺呀!”

三萬鐵騎軍緊跟在天宇身後殺向沖過來的獸軍。厮殺十分慘烈,片刻工夫,獸軍就被殺的大敗而逃。一些将士們在沖殺中激起了原始的野性,紛紛追擊,卻被天宇鳴金召了回來。人類大軍剛剛整好隊,又有一隊三千多的獸軍從側面沖了過來,他們并沒有真的沖進陣中,只是虛晃一槍,砍殺了幾十個士兵就跑了,然後又是一隊三千多的獸軍從另外一個側面沖過來,也是虛晃一槍就跑了。天宇看到這種情況,心想原來剛才敵軍并不是真的因為那幾句話而沉不住氣,他是專門派出一隊獸軍牽制住我們,好争取到更多的時間布置兵力,難道他們想把我包圍起來嗎!好一個雅克,在這麽短的時間裏,竟然把原來埋伏起來的士兵組成了一個個小突擊隊,對我們進行游擊攻擊,從各個方向來騷擾我們,拖垮我們,使我們疲憊不堪,然後再一舉擊破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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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成七星回環陣,快撤。”天宇當即果斷的下令。

十萬大軍接到命令後,一隊隊按照陣列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當時每隊隊列在衆多隊列中穿插移挪竟然分毫不亂,非常準确并快速地找準了自己的位置,并沒有因為要改變隊形而亂了陣腳,給敵軍留下可乘之機。在往回撤退的路上,幾乎每隔一會兒就有一隊獸軍前來騷擾,有些将領沉不住氣,請求出戰。

馬特氣憤地說:“天宇先生,我們不能再忍氣吞聲了。”

天宇怒目圓睜厲聲說道:“不可出戰!”

“難道我們就這樣任人宰割嗎?他們砍殺我們的士兵,奪取我們的戰馬,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天宇見這是将領血氣方剛,不好再斥責他,解釋說:“敵軍騷擾我們是為了牽制我們。如果我們出戰反擊,第一會延長我們回大寨的時間,給敵人留下更多的時間調集軍隊把我們包圍起來;第二,他們不會真的與我們交戰,如果我們交戰,他們一定會跑。”

馬特依然心存疑慮。天宇見他不相信自己有點惱怒,本想斥責他,但是沒有說出口。

回到軍營中,天宇坐在帥椅上呆呆地看着昏暗的燭光在一閃一閃地跳動,許久他才擡起頭面帶憂慮地對大家說:“明天就是奧利約定的總攻時間了,你們有什麽好辦法沒有?”他殷切地看着各位将領,希望他們能出個主意。但是每位将領都避開了他的目光。

天宇掃視了一遍衆将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都回去吧!好好休息,明天準備總攻。”

天宇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睡,心中的憂慮猶如飛揚的風沙一樣,纏綿悱恻。明天應該怎麽進攻?明天的總攻會不會成功?奧利現在怎麽樣?他能按照計劃行事嗎?一個又一個問題湧進他的腦海,令他痛苦不安。

夜深了,萬物都已入眠,只是偶爾的蟲叫聲為夜加進了些生氣,天宇的心随着這寂靜的夜進入到了另外的世界……

第二天,天宇從朦胧的睡夢中醒來,身體有些不舒服,随便吃了點早餐,來到了軍帳中。看着昨天奔波了一夜的衆位将領,實在不想打這一仗!現在的條件根本不成熟,想以這些疲憊之師攻下夕陽關,難如登天,即使攻占下也會死傷無數。但是他又不能不這麽做,如果他今天不攻打夕陽關,那麽奧利一定會死在獸軍手中。奧利一個人的生死比不上成千上萬的将士,然而他是黑色軍團的靈魂,沒有人會贊同自己的做法。人生有很多無奈!

天宇站在點将臺上看着這二十萬大軍心想,難道真的要為了奧利的三千人馬而讓這二十萬大軍去奔赴生死前線嗎?難道真的為了奧利的一句囑托,為了信守諾言而讓這二十萬大軍去血灑戰場嗎?當時是約定好了,可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教皇奧卡已經下令可以延緩攻下夕陽關的時間了,我有足夠的時間以智取勝,而不是用兄弟的鮮血去染紅勝利的大旗。二十萬兄弟重要,還是奧利和三千人重要?天宇手握令旗,一時舉旗不定。戰争是殘酷的!我是不是要棄車保帥呢?我是不是要舍棄奧利及三千人馬而保存好實力以待後用呢?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天宇實在拿不定主意,一邊是二十萬大軍的生命,一邊是奧利及三千勇士,誰重誰輕呢?我該怎麽樣用天平去衡量?

衆位将領雖然都很疲憊,但是他們一直想和獸軍決一死戰,分出個高下,所以他們都很期待天宇趕快下令。可是天宇站在點将臺上,時而拿起令旗,時而又放下,令他們迷茫。

“天宇先主,該下令了。”站在天宇旁邊的托利小聲地對天宇說。

天宇回過神來,咬緊鋼牙,将令旗抛在校場上大聲說:“出發!”

校場中的将士們高聲大喊:“出發!出發!出發!出發……”

舉行完出戰儀式後,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地奔向夕陽關。

夕陽關下,旌旗密布,人頭顫動,一望無際,與遠出的天地融為一體。城前百步至五百步之間是上萬名弓弩手,總共分成一百隊,每對中間留有五丈寬的跑道,供攻城士兵攻城,五百步以後是橫排着的上千架投石機,再後面是後備軍!

天宇站在城樓下,先指揮弓驽手放箭,一排又一排箭幕向城上射去,鋪天蓋地,沒入城中。然後是上千架投石機一起發威,巨大的石頭像隕落的流星一樣砸在城牆上,城道上,火星四濺,屍骨亂飛。随後,上百架雲梯被步兵架到城牆上,士兵們蜂擁而上。巨石、巨木紛紛從城樓上隕落,砸在士兵們的頭上,身上,他們慘叫着、哀號着,從雲梯上摔下來,摔死在城牆邊,慢慢的壘成一堆屍山,後備士兵就踏着他們的屍體爬上了雲梯,繼續沖鋒。

鼓聲隆隆,像死神的詛咒一樣,回蕩在夕陽關上空,催促着生命的結束!

天宇從馬背上躍上城樓,從一個獸兵的手中搶過一把戰斧,将守在城樓上的獸軍殺的七零八落,士兵們乘機爬上了城樓,然而他們很快又被壓了下去。死亡的哀號仍在繼續,無數的生命倒在鋒利的兵刃下。

天宇看着一片又一片倒下的士兵,心痛不已,瘋狂地揮舞起戰斧橫劈豎砍,所過之處血肉橫飛,但是依然不能扭轉戰局。他咬緊牙根,決定再次使出五行密術。他抛下戰斧,抽出五行劍,劍指當空,口中響起了神秘的咒語,古老的音符富有節奏的從他的口中慢慢滑落,灑向大地,灑向天空。五行劍上光芒四射,一道強烈而巨大的光柱從劍尖噴射而出,沖散了夕陽關上空的朵朵白雲,直達霄漢。那光柱在高空突然四分五裂,向四面八方迅速擴展,形成一道強大的光幕,遮住了天空,遮住了陽光,也遮住了大地。

天宇突然對着天空發出了一聲凄厲的號叫,口中鮮血狂湧,噴灑在五行劍上,五行劍上通紅一片,仿佛在燃燒。沸騰的鮮血在瞬間滲透進劍中,劍上光芒更加耀眼,将整個大地和天空照的蒼白無比。劍身上龍吟之聲響起,籠罩在夕陽關上空的光幕化做千萬把光箭飛射下來,将城樓上無數的獸軍釘死在地上,一些城樓上的人類士兵也沒有幸免于難。他們的傷口處一片焦灼,冒着幾縷青煙。

五行劍逆轉,劍尖指向夕陽關城內上空,天宇指引着無數的光箭射向城中。突然城中出現一道黑幕,一道黑色的閃電騰空而起,落在了城中最高建築上,他左手握魔杖,右手在天空中用力一揮,一股黑氣破空而起。然後将魔杖抛進天空,轉瞬之間,夕陽關上空黑氣騰騰,将滿天的光箭吞噬在無形之中,又是眨眼之間,黑氣蕩然無存,被全部吸進了戰斧中。

“骷髅杖!”

天宇忍不住叫出聲來!

“五行劍,日月刀,天下生靈必滔滔,骷髅杖,死靈箭,乾坤上下血成河!”那人口中慢慢地吟念着,像在述說着一段古老的往事,又像在回憶一段塵封的歷史。

他怎麽知道這些,天宇心中大驚,忍不住問道:“你是誰?”

“雅克!”

雅克慢慢的擡起頭,向天宇望來,雖然相隔數裏,卻似乎就在眼前。他迷離又空洞眼神卻蘊涵着深不可測的深邃!

“是你破了我的攝金術!”

“是我!”雅克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沙啞而真切,穿透了天上的雲層。

“想不到獸軍中竟然有你這樣的高手,而且還拿到上古魔界的魔器骷髅杖。但無論怎樣,今日我一定要拿下夕陽關,即使粉身碎骨。”天宇說話間,已經開始凝聚自身的真力。金色的光芒籠罩着他的全身,黑色的長發在空中四散飄舞,五彩光環聚集在五行劍的劍身上。

雅克一句話也沒有說,雙手握住骷髅杖,骷髅頭上迅速噴出了濃重的黑色的煞氣,立刻包圍了四周十米的範圍,血紅色的頭發散張開,臉部開始變的猙獰,就是一個噬血狂魔。

兩個人都知道這一戰的重要,所以剛開始就動用了最厲害的魔法和咒語。

五行劍周身上下五彩光芒大現,由劍身向四周急速展開,一道奪目的無形劍刃沖天而上,蒼穹急劇的顫抖,一條寬大的裂縫劈開了原本完整的寰宇。天宇凝聚全身力量,将生命精華全部注入劍中。随着天宇暴喝一聲,無形的利刃在炫耀的光芒籠罩下劈向雅克。

雅克雙手緊握骷髅杖,口中開始吟唱被神禁锢的上古咒語:上古的幽靈,禁锢的魔神,傳承萬年的仇恨,爆發吧。我用生命引導你們重現大地,讓天地搖撼,乾坤逆轉。随着他的吟唱,黑色的煞氣漫布開來,天地在瞬間變成了黑夜,死亡的氣息從空中壓下。

戰場上的黑色軍團将士和獸軍士兵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厮殺停止了,吶喊消失了,所有的人驚恐地看着天空,目瞪口呆。整個激烈厮殺的戰場突然間無聲無息,只能聽到蒼穹在炸裂,群山在咆哮。

天幕的裂縫處綻現出刺眼的金光,金光箭雨直射而下。大地斷裂,從裂縫中噴射出一道火龍盤旋着直沖雲霄。劍刃、光箭、火龍三種力量,席卷着宇宙,迎面撲向雅克。雅克的身後暴開圓狀黑洞,無數的鬼靈從空洞中沖出。被封印的上古魔魂妖魄化做黑色的雷暴噴嘯而出。一個巨大的上古魔神幻影出現在雅克的身後。雅克面目更加猙獰,和着魔神的動作,舉起手中的骷髅仗,黑色的殺氣招來了風暴和雷電。

劍刃、光箭、火龍,魔神、巨杖、風暴、雷電,劇烈的碰撞在一起,電閃雷鳴,天空搖曳,大地震撼,萬千生靈的身體似乎要被這巨大的碰撞撕碎。氣血翻湧,不論是獸軍還是人類的士兵,體質較弱的大多吐血而亡。戰馬受驚,騎士不再能控制坐下戰騎。戰馬狂奔,無數士兵在戰馬的踩踏下死傷不計其數。高大堅厚的城牆,萬年的堅石在瞬間倒塌斷裂。城樓上的獸軍紛紛随着崩裂的石頭摔到城下,被壓死砸亡者難以計算。

一次一次地撞擊似乎要把天空撕碎,大地踏平,江河咆哮,巨浪翻滾,山崩地裂。

再一次辟天裂地的轟鳴聲後,戰馬不再嘶鳴,狂獸不再亂吼,驚叫的人群也停止了聲響,大地再這剎那間變的異常寧靜,呼吸已經消失,生命似乎停止。

高空中天宇和雅克也失去了保護,雷電風暴,火焰光刃消失的無影無蹤,從幽冥地獄沖出的靈魄也魂飛湮滅。留下的只是一劍一杖,兩個人,兩道流星從高空墜落。獸軍将領和人類将領迅速奔到他們落下的地方,将他們救起。他們都因為元氣大傷,需要休養。可戰場上的厮殺仍在繼續,混戰仍在進行。

為了各自的勝利,天宇和雅克又強打起精神,各自召集兵馬繼續沖殺。看着眼前的斷壁頹垣,天宇卻露出笑容。

“天賜良機。衆将士聽令。”天宇渾厚清澈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戰場,所有的将士都凝神傾聽。

“各團長整頓軍馬,全力攻城。”

黑色軍團的戰力在整個索非亞大陸是首屈一指的,命令下達後,各團長立刻整軍向天宇方向彙集。獸軍主将雅克因為召喚上古禁咒,耗費了大量的真力,聽到天宇要進攻,勉強出面指揮獸軍準備作戰。

天宇一聲令下,人類軍團以排山倒海之勢,攻向城池。獸軍本已在剛剛的爆炸中損傷慘重,現在又失去了高大城池的保護,他們只能與黑色軍團展開激烈的肉搏戰。血腥重新回到了戰場,厮殺再次打破沉靜。

黑色軍團充分發揮艱苦作戰的作風,充分展現出“黑色尖刃”的力量,他們奮力沖殺,不畏生死。很快,雅克的數萬獸軍結成的防線就被突破,天宇占據了城樓,揮劍向城中沖去。

衆将領在他的帶領下,殺入城中,天宇在過道上搶過獸軍的馬匹騎上,一馬當先向緊閉的內城城門沖去。守在城門邊的三十多個獸軍根本不是天宇的對手,被天宇幾下子沖殺殆盡。

厚重的內城城門被突擊的步兵用巨木撞開了,跟随而來的鐵騎兵像潮水一般湧進城內。天宇将戰斧向天空高高舉起,大聲命令道:“跟我來。”鐵騎軍在天宇的帶領下奔馳進獸軍堅守的內城陣營。天宇右手握着戰斧沖殺在最前面,見一個砍一個,見一片砍一片。

鐵騎沖進城門,分別由帶隊營長領着沖進各個街道與獸軍展開了小集團作戰。步兵則大部分在各自将領的帶領下與占據各小巷的獸軍展開了巷戰。天宇帶着騎兵沖進城,馬上和托利等十八位團長向關後殺去,以期和奧利會合。

天宇在前,托利、誇克在後,一行幾十人殺開一條血路,如風似電般抵達關後,順利和奧利會師。

奧利的三千親兵衛隊披甲執銳,勇猛異獸,個個是以一當十的好手。更何況關後防守薄弱,都是些老弱不堪的獸軍,根本不是奧利的對手,被他殺得幹幹淨淨。

夕陽關前門被攻破,後門被偷襲,一時處于腹背受敵的狀态,嚴重動搖了獸軍軍心,一個個心驚膽寒再也無心戀戰。敵軍主将雅克見軍心已失,大勢已去,帶領親随從關前殺出一條血路逃出了包圍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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