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銷魂之夜

天宇看完房中的布置後,才發覺房裏靜靜的,托利他們好像沒有進來。他轉頭一看,身後一個人也沒有,他本想出去,可是已經驚動了羅斯,羅斯正睜着大大的眼睛坐在床上凄然地望着他,臉色既喜又憂。天宇只好硬着頭皮來到羅斯的床前。

“你,你,是來看我的。”羅斯的話很凄然,帶着淡淡的幽怨,參合着少許欣喜。

天宇尴尬地笑了笑,完全失去了統帥的威嚴,顯得平易近人,他輕輕地說:“我來看看你的傷怎麽樣。”

“你,你,你是來看我的!”羅斯不敢相信地問天宇,眼睛睜的很大,聲音有些顫抖。

天宇看着她這個樣子,突然升起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告訴他,應該好好的安慰一下她,撫平她心中的創傷。天宇就像一個哥哥一樣,把手放在了她的頭上。他輕輕地撫摸着她的長發,很溫柔,很親切地說:“恩!你好些了嗎?”

羅斯被天宇親和的動作感染,文靜地把頭躺在天宇的懷裏,閉着眼睛說:“好多了,這好像夢啊,我好像漂浮在雲霧裏面。”

天宇聽了羅斯的這句話後心中升起一股要好好保護她的感覺,忍不住将她抱的非常的緊,動作溫柔而儒雅。羅斯突然淚流滿面,神色凄涼地躺在天宇的懷裏喃喃地說:“抱緊我,抱緊我,千萬不要松開。”

天宇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裏,閉上了眼睛,全身酥麻。

她揚起臉看着天宇,眼神迷離地說:“我希望這夢永遠不要醒,你說好嗎?”

天宇也迷離了,他撫摸着她的臉,語氣異常平和溫柔地說:“好的,它不會醒的。”

他們倆個人就這樣抱着,抱得很緊很緊,好像永遠也不要分開的樣子。他們倆個人都迷離了,忘了這裏的一切,包括這座房子,夕陽關,托利和誇克他們。他們倆個人覺得他們緊緊地抱着坐在一座小山崗上,沐浴着清冷的月色,聞着新鮮的山風,聽着寂靜的山聲。一切都是那麽的清幽,都是那麽的寧靜,就好像他們現在一樣。

天宇撲了上去,像猛虎撲食一樣撲了上去,他緊緊地把羅斯壓在自己的身下,口中喘着粗氣。他張開他堅實的臂膀,敞開他的胸膛,緊緊地抱住了羅斯。雙手在羅斯嬌美的身軀上游蛇般地游蕩。羅斯無力的閉上了眼睛,乖順的像一只小羊羔任憑他在自己身體上肆意妄為。很快羅斯也激動起來,她全身燥熱,緊緊地抱住了天宇,不肯放開。兩顆年輕的心在碰撞在一起,激情的火焰正在燃燒他們的身體中狂放地燃燒,毀滅了他們的理智。

天宇吮吸着羅斯的嘴唇,他覺得自己幹渴的要命,再不喝水就會渴死,而羅斯的嘴唇似乎就是甘泉的源頭,天宇瘋狂地吮吸着,發出了一聲又一聲消魂的聲音,他的手緊緊地抱着羅斯的雙肩,指甲似乎已經陷進了她的肉裏,羅斯卻并沒有疼痛的感覺,只有溫馨的甜蜜。他們忘卻了一切,迷失了自我,生命在此刻開始放蕩不羁,到處揮灑着豪放的激情。

天宇在迷離中覺的自己的身上和手上很濕,他又回到了現實中,他輕輕地低下頭想看看這是怎麽了。

血,鮮紅的血把他的衣衫染紅了,這是誰的血?天宇輕輕地推開羅斯,發現羅斯的胸口不時地往外滲血,他本以為羅斯倒在他懷裏睡着了,沒想到羅斯卻是因為傷口流了大量的血而昏迷了。

原來天宇把羅斯緊緊地抱住時觸動了她的傷口,致使她流了大量的血。羅斯因為意亂情迷,更因為她受的傷太重,胸口的疼痛遠遠大于傷口撕裂時的痛苦,所以就沒有在意,以致于昏倒在天宇懷裏。天宇趕緊把羅斯放倒在床上,立即為她止了血,他從懷裏摸索了一會兒,并沒有找到治傷的藥,他奔出羅斯的房間,跑回自己的房間又跑回來。他輕輕地解開羅斯的衣衫,正準備為她脫衣服,突然想起羅斯是個女的。天宇猶豫地在床前走來走去,最後還是決定給她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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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宇輕輕地脫下羅斯的衣衫,兩個染滿了鮮血的乳房映入他眼簾。天宇趕緊移開目光,找到了羅斯被長矛紮傷的傷口,輕輕地把藥粉灑在傷口上,只聽一陣兒“嗤嗤”的輕響後,羅斯的傷口便愈合了。

天宇浸濕了手巾,又輕輕地給羅斯擦拭着胸前的血污,不一會兒,染滿鮮血的前胸已被擦拭的幹幹淨淨了。天宇看着渾圓雪白的乳房呆住了,好奇地輕輕撫摸着,動作是那麽的輕盈,那麽的優雅。

天宇無意間擡頭看了一眼,發現羅斯的臉色緋紅如霞,他這才明白原來羅斯早就醒來了,他的臉也“唰”地一下全紅了。

“羅斯,你醒了!”

“嗯!”羅斯輕哼了一聲,非常羞澀地睜開了眼。

當羅斯看到自己的前胸裸露在外時,趕快拿起身邊的衣服遮在胸前,天宇也趕快低下頭。

“我不是……我是為了給你治傷的。”天宇說這句話的時候,想到自己剛才撫摸羅斯的乳房情景,臉更加紅了!

“我覺得好多了!”

羅斯蜷縮在床角,像一只可受的小鹿一樣,用水淋淋的眼睛看着天宇。

天宇被她看得心神不安,覺得她的眼睛似乎在放電,似乎她的眼神蘊含着一種魔力,緊緊地抓住了自己的心,讓自己逃脫不掉。

天宇看着羅斯楚楚可愛,令人生憐的樣子,不知道該說什麽,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可是他還是說了,卻說的很愚蠢:“你好點了嗎?”

羅斯輕輕地點了點頭,柔弱的樣子像剛剛經歷了一場狂風暴雨而憔悴不堪的花兒一樣,輕輕地說:“你能幫我穿上衣服嗎?”

她剛說完這句話就羞澀地低下了頭。

“什麽?你……”天宇其實聽得很清楚,以他的功力當然可以聽見,只是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噢,沒什麽。”羅斯剛說完那句話後就後悔了,覺的不合适。她以為天宇沒聽見,就沒再說什麽。她自己拿起衣服穿了起來,可是畢竟傷剛好了,由于動作太大,又觸動了傷口,她的臉在瞬間蒼白起來。

天宇看着她輕微扭曲的臉,趕快幫她穿上了衣服,為她系好了扭扣。

“我這藥功效奇妙,但是不會好的這麽快,估計一個小時後才會完全痊愈的。”天宇十分關切地說。

羅斯一邊看着天宇一邊心想,沒想到他的這麽細心。

“你真好!你……”

羅斯本想問他有沒有妻子,但是卻想起來天宇甘願冒生命危險穿過夕陽關就是為了找一個叫顏如玉的女子。

天宇看到羅斯本來快樂的臉一下子陰暗下來趕忙問:“怎麽了,不舒服嗎?”

說着天宇把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動作很輕,仿佛怕傷害到什麽一樣。

羅斯把頭扭向一邊說:“沒什麽,我……”

“有什麽你就說!你別把我當外人!”

羅斯感激地擡起頭看着天宇,輕輕地說:“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請團長發話吧!我會為您兩肋插刀的。”說着天宇做了個很誇張的動作,羅斯被他逗樂了。

天宇看着羅斯笑了,心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終于笑了。

“好!那你去給我做幾個菜來!”

“什麽!”天宇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羅斯捂着嘴笑了:“不會就不會吧!何必吓成這個樣子。”

天宇被說的臉紅了,像是喝了幾壇最濃郁的酒。他不知道該怎麽應答羅斯。

“嘿!我餓了,我想你也餓了,你等着,我去弄幾個菜來。”說着羅斯勤快地下了床,穿起鞋就要走出去,似乎沒有受傷一般。

天宇攔住她說:“你的傷還沒完全好呢?”

羅斯見天宇這麽關心自己,心裏突然湧上一股熱流,眼淚不聽話的掉了下來,早把傷痛忘到九霄雲外了。她笑臉帶淚,凄然地說:“我好多了,你放心吧!來,坐這,你等着,我去燒幾個菜。”

羅斯把天宇讓在一把椅子上後出了大帳。她的帳外有一個小竈,是專門供她做飯用的。在整個黑色軍團中也只有她能享受這種待遇。只聽見一陣鍋鏟的撞擊聲後,天宇聞到了陣陣香味。本來他就沒吃飯,現在聞到這香味後就更覺的餓了。他忍不住來到大帳門口,見羅斯左手握着鍋柄,左手拿着勺子正忙得不亦樂乎。

天宇沒想到一個舞刀弄槍的女子拿起勺子竟是如此的輕盈如燕,看起來像是從小就接受過訓練,天宇癡癡地看着羅斯扭動着柳腰忙碌着,一時盡忘了肚子餓了。

他的肚子“咕嚕”地響了幾聲,竟被羅斯聽見了,她回頭看了一眼天宇,向他甜甜地笑着說:“就快好了。”

天宇被她回頭微笑的神情迷住了,天宇心想,我以前怎麽沒有注意到她是這麽的美,難道是因為她穿着男兒裝,或者是說話時粗聲粗氣的,又或者是她整天沒有笑臉。天宇胡思亂想着。

“嘿,眼珠子一動不動地,在想什麽呢?吃飯了。”

“哦”天宇從幻想中回過神來!他跟在羅斯身後走進了廚房。羅斯輕巧地将一盤盤菜放在桌子上,請天宇坐下來。

“愣着幹什麽,吃呀?”

“哦”天宇機械地應了一聲,有點不好意思地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放進了嘴裏,細細一品,覺得香脆可口,好吃的很!

羅斯眼睛睜的大大的,她看着天宇吃完後趕緊問:“怎麽樣,怎麽樣?好吃嗎?”

“好吃,真好吃。”天宇直誇她的手藝好。

羅斯滿意地笑着說:“好吃,還不多吃點。”她一邊說一邊往天宇的碗裏夾菜,弄的天宇怪不好意思的。

“你也吃吧!你不是也餓了嗎?”天宇說着也給羅斯夾了點菜。

羅斯見天宇給自己夾菜,有點受寵若驚,她趕快說:“我自己來吧!”但是她并沒有阻止天宇,因為她心中非常希望天宇能一直給她夾菜,能幸福地吃着天宇給她夾的菜。她深情的看着天宇,眼裏滿含着柔情蜜意。

“對了,我去給你要瓶酒去!”說完後,羅斯走進廚房提出一壇酒,拿出兩個大酒杯。

“你別這麽客氣,我有點……”

不一會兒,羅斯從外面回來了,手裏面拿着一瓶酒,就香四溢,飄滿了整個大帳。

羅斯利落地打開酒蓋,為天宇斟上。

“好了,什麽也別說了,來,我們幹一杯。”羅斯站起來要和天宇碰杯。

剛才還一副小女兒的姿态,可是一眨眼的工夫竟有點男子漢氣概了,天宇看着她豪爽的樣子,也站了起來:“來!幹杯。”

兩人酒杯一碰,一口氣喝幹了酒杯中的酒,相對而視,忍不住放聲大笑。

當羅斯坐下後又恢複了女兒姿态,雙頰生暈,樣子非常可人,惹得天宇心血翻騰。天宇看着她現在這個樣子,又想到她剛才碰杯時的豪邁勁,笑着搖了搖頭。

“怎麽,酒不好嗎?”

天宇看着她認真的樣子笑着說:“不是。”

“那為什麽要搖頭呀!”羅斯關心地問。

“噢,我搖頭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在贊嘆這酒也好,人也好,能在這樣的環境中品嘗佳肴真是一大幸事呀!”說完後天宇就後悔了,心想我這句話有點不妥,而且語氣也有點那個,別被她想成輕薄她?想到這,天宇悄悄地看了看羅斯的臉色。

羅斯卻并沒有這麽想,她只從這句話中聽到了贊美之音,沒有聽到輕薄之詞,兩頰紅暈更加紅了。

“來,我再給你倒上。”羅斯為了掩飾自己的羞澀,趕緊端起酒瓶又為天宇倒了一杯。

天宇點了點頭,夾了點菜放進了嘴裏。

幾個回合的碰杯後,兩人都有了醉意了,羅斯夾着菜直往天宇嘴裏送,天宇也不客氣,全吃進了肚子裏。

兩個人在酒精的催化下,不再那麽扭捏了,開始劃拳猜酒令了。羅斯不愧是久在軍中混,不管是那種酒令竟和天宇玩的旗鼓相當。

酒過三巡後,兩人臉紅心跳,心猿意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神中竟是迷情愛慕之意。而現在夜已經很深了,下弦月已經升起來了,人們幾乎都睡了,除了那些守城的士兵。

月色平靜,天地萬物都已經沉睡,一切都是那麽的安詳、和諧,大軍陣營中也是沒有絲毫的聲響,仿佛一切都在為天宇和羅斯安排的。

天宇看着已經迷離的羅斯,自己的心也開始蕩漾,他知道自己如果還留在這裏的話,很可能今天晚上就走不了了,他毅然地站起來說:“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羅斯聽到天宇的這句話後一下子從幻想中回到了現實,她驚慌地說:“你真的要走嗎?”

“嗯”天宇輕輕地哼了一聲,然後轉過身走了。他很清楚只要自己有一點的猶豫,就走不出這個大帳了。

就在天宇要掀天帳簾的時候,突然有一雙手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腰,天宇轉過頭看見羅斯閉着眼睛緊緊地抱着自己,胸脯緊在自己的後背,臉貼在自己的肩上。天宇覺得羅斯像火一樣燃燒着自己,內心深處一種強烈的感情在燃燒,熱浪一陣來一陣去,使他頭暈目眩。一股股熱流從他的後背流進身體裏,似乎要将他熔化,将他毀滅,将他吞沒。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讓他辨不清東南西北,分不出天地星晨。只能感受到自己內心中有一個渴望,希望這團火燒的更旺盛,哪怕把他化為灰燼。

羅斯闖着眼睛,輕輕地、慢慢地撫摸着天宇堅實的胸膛,她緊緊地靠着他、抱着他,生怕別人搶走了似的。天宇終于忍不住了,他低吼一聲轉過身将羅斯抱在懷裏,不,應該是壓在懷裏,天宇一把将羅斯抱了起來,粗暴地扔在床上,像一只餓狼一樣,緊緊的盯着羅斯,眼睛裏冒着火光,兇惡而貪婪。

羅斯被他看得有欲火中燒,漸漸地迷離了,腦子裏昏昏沉沉,一片混沌。

第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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