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你們開心就好。”

行政小姐姐在李沛然拍沈竟的時候整個人跟通電似的,“登”的一聲亮了,精神抖擻,而沈竟在被李沛然敲打後,很乖巧的樣子更是讓他顴骨升天,眼尾紋都笑出來了。

“我能拍你們兩個麽?”行政小姐姐小心翼翼地提出要求。

“不是合照麽?”李沛然奇怪她的要求。

“不用不用,何德何能啊。”行政小姐姐說完這句後邊小聲跟了一句吐槽,“反正都是要被P掉的。”

“什麽?”李沛然沒聽清楚。

“沒什麽沒什麽。”行政小姐姐連連擺手。

李沛然和沈竟站着,沈竟身上穿着李沛然高中時候的校服,在這一瞬間他有一種互換身份的感覺,沈竟看到了十年前的他,而他看到了十年後的沈竟,這是一種很奇怪的錯位感,仿佛你活的是我的模樣,而我活的是你的模樣。

最後行政小姐姐還是拍了一張合照,三個人連成一條直線,行政小姐姐看了看自己左邊,又看了看自己右邊,最後選擇了一個非常折中的點。

李沛然&沈竟:“?”

行政小姐姐念念有詞:“我不能歪屁股。”

雙人合照和三人合照都有了,行政小姐姐美滋滋的朝他們揮手,離開去上班。

闫樂樂激動表白:“我是魔鏡粉,沈竟哥哥我超喜歡你,你一定要加油!”

沈竟當面聽到自己粉絲的稱號,一種別致的中二風真是迎面撲來,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麽,聽到比自己小的粉絲的激動告白,很鄭重的點了點頭,道:“我會的,你也要加油,好好學習,day day up。”

送走人後,沈竟他們收攤。爺爺看到冰箱裏有塊脖仁,也樂了,“這是準備開小竈呢。”

陳放樂不可支:“早上去菜市場的時候正好撿漏,給自己加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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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做不?”爺爺問他。

“……”陳放默了默,然後說,“會吃。”

爺爺:“……得嘞,我來,這玩意啊,也幸好是在這裏,調料都是齊全的。”

把外邊的東西一收,門關上,幾個大男人就在屋子裏開始搞牛肉火鍋。

鍋底是現成的,用鹵水調制,往裏面加一些香辛料,煮出來的味道恰到好處。菜和肉材料都沒用完,這時候正好用來下鍋,除了脖仁,其他地方并沒有冷凍,避免口感不佳。

脖仁在零下5攝氏度狀态半冷凍,這時候拿來切成薄片。爺爺一把刀用了許多年,早些年他還去過潮汕跟當地人學解牛肉,回來後算是苦練不辍,至現在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他用磨刀棒磨了兩下刀,陳放一看這架勢,立刻知道專業的在這裏。扛着攝像機就沖上來了。

爺爺氣定神閑,他是不懼任何東西的。在鏡頭面前發揮的很好。

或許這方面,隔代遺傳給了李沛然。

爺爺下刀快,準,穩,動作節奏不緊不慢,踩着韻律,讓陳放想到了李安的《飲食男女》的開頭,那裏的配樂和剪輯都是神來之筆。

脖仁成片薄如蟬翼,夾着一片放到半空中,可以感覺到光透過來。白的似雪,紅的像霞,雪花牛肉,千金難求,膏脂豐腴,吃起來爽彈可口。

陳放在一旁簡直要拍手稱好,這手藝和那些專門做了二十年的大師傅也不遑多讓。好在理智讓他

清洗豌豆尖,莴筍尖,吃青菜改善膳食纖維,土豆和藕片都切的薄薄的,下鍋不用多長時間就涮好了,簡單,方便,快捷。

傳統潮汕火鍋是牛骨湯做湯底,爺爺做了一下改良,畢竟現在熬湯顯然不可能了。他直接用鹵料直接勾兌新的湯汁,因地制宜,直接吃火鍋。

把煤氣罐拖出來,陶制的鍋放在煤氣竈上,牛肉擺盤,其他蔬菜各自擺好了。

這時候其實已經不需要什麽多的蘸料,畢竟今天也不是想吃地道的潮汕火鍋,只是一個随性的聚餐,也就沒有必要強求沙茶醬,爺爺把自己炒的醬給拿了出來。紅色的流體,略微粘稠。他得意的晃着腦袋:“這是海南老哥他們黃燈籠熟了後釀的醬,我拿到手後又加了幾味東西,芝麻,花生,香辛料,蔥,芥末,紅辣椒,中和了辣味,略作提鮮,和沙茶醬有點類似,但讓它沒那麽鹹,而是一種香和辣的味道。”

每人面前放着一個白瓷小碗,舀了一點醬,坐下來等鍋底沸騰了,就開始涮着吃。

脖頸Q彈有嚼頭,牛肉顆粒分明,縫隙将汁水藏的很好,咬在嘴裏,汁水朝着四面八方發射,口感妙極了。

新鮮的豌豆尖在鍋裏走一圈,撈出來蘸醬,脆啵啵,吃着有種嘎吱吱的回響,讓人感受到其蓬勃的生命力。

潮汕火鍋吃的是食物的原汁原味,不讓其他味道蓋住食物本身的味道,因為其鮮其美令人回味。而今天的這頓自制火鍋,增添一味合乎口感,又不會讓食物本味失色,讓沈竟和李沛然這種需要身材管理的藝人都忍不住多吃。吃飽喝足後李沛然靠着椅子,“我已經不去想之後需要怎麽消耗熱量了,太好吃了,只想什麽時候能再來一頓。”

沈竟在他左邊坐着,聞言摸了摸他的肚子。李沛然吓了一跳,瞳孔地震,看着他,又做賊心虛似的看其他人,

陳放在和爺爺聊天,問怎麽炒出來的醬料,攝影小哥埋頭苦吃。沒有人注意到他倆的動作。他拂開沈竟的手。

沈竟道:“李老師,回頭一起鍛煉吧。”

陳放聽到他倆的話,插話:“那你們要早作準備,下一集的拍攝吃的估計會更多。“

一頓飯吃飽喝足,收拾完餐具,開始結算今天的收獲。

和沈竟估算的差不多,他們一天實打實的掙到了五千塊錢。

“太辛苦了。”李沛然忍不住感慨。知道是知道,實踐是實踐。真的來了這一趟,從淩晨兩點到現在,如果不是體能扛着,他真的會堅持不下來。

“錢太難賺了。”陳放也跟着感慨,“這兩年娛樂餐飲不好做,個體關門的太多了,商場進駐基本全靠連鎖。很多做的有特色又好吃的店基本全關了。”

大形勢所迫,也難免。節奏不快的城市還容得下這些人,快節奏,高客流量的商場基本房租一漲,人力成本一年比一年貴,算下來沒得賺還要倒貼青春和精力進去,很多人就直接關店了。陳放自己在北京住的時候,有時候訂外賣,上一次還在的店,下一次訂發現關門了,心情就會很失落。

出去吃東西的時候也是,好不容易發現一家,可能沒過多久再去,店鋪就關門了。從頭到尾可能不過三年,樓下的店換了一茬又一茬,賺錢的只有裝修公司。

包了一千五的紅包給爺爺,地皮租金加上器材租賃費用八百,剩下的是三個工人日結的工資,也要算在裏面。爺爺知道這是規矩,沒有過度推诿,收了下來。

收攤早,又吃飽喝足,現在顯然并不合适吃,因為吃的太飽了。

李沛然很快想到了這個問題,兩個人如果吃,幾千塊錢,到底要吃到什麽時候啊,吃到兩個人變成兩百斤的胖子吧?

李沛然和沈竟讨論了這個問題。

浪費顯然是不合适的,吃很貴的東西其實已經破壞了節目的平衡。

導演組适時的發布任務:他們需要憑借這三千塊錢,到X陽的山裏。

X陽就是陳放當時包山的地方,這個時間是收獲的季節,可以一路吃過去,李沛然推測過去應該是第二集的主題是田園牧歌生活。體驗一下還是很不錯的。

田園牧歌+明星,本身就足夠吸睛了,陳放那個寶藏一樣的山更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地盤啊。

這種一邊吃一邊過去的形式,就有點類似《街頭美食鬥士》了,再加上開的房車,随走随停,可以拍到很多自然風光。

李沛然開始展開他那強大的搜索信息的能力,做出行計劃。

兩人在八仙桌上拿着紙筆和電腦開始設計,這當然也是節目的一環。

他們是要一路往西南走,從重慶出發到X陽有好幾條路,可以自定義路線,定下中間要停的城市,李沛然去一些論壇取經,沈竟看了看,忽然說:“我來。”

沈竟卷起自己的袖子,開始寫程序。

“這是什麽?”李沛然好奇地問。

“一個程序,篩選關鍵詞。”沈竟的手在電腦上敲的飛起,他的手很漂亮,神色很認真。男人在認真的時候很帥氣,李沛然不自覺看呆。

程序架到了沈竟自己的服務器上,跑得很快,篩選出來一些關鍵詞,并且自動從上到下排序。

“贊!”李沛然給沈竟比大拇指。

陳放是第一次做節目碰到技術宅,這些都拍進去當素材了。

在重慶吃串串,火鍋,小面,麻辣花甲,吃魚,吃蛙,江湖菜,可以吃的東西特別多,因此重慶的計劃逗留時間是三天,第三天的晚上要準備上路。

兩個人帶着陳放和攝影小哥滿大街的逛吃逛吃,簡直是公費談戀愛。

李沛然在上大學前沒有離開過重慶,對于這片土地熟悉的不得了,他帶沈竟去看了自己的小學、初中還有高中。小學模樣變了很多,當年上學的時候還是破舊的校舍,如今也全部翻新了。那天早上正好是周一,小學生們開周一升旗會,難得是個太陽天,隔着鐵欄杆先是聽五年級的學生代表講話,小孩子看世界的角度非常有趣,一板一眼的,有種小大人的佯作成熟。

路邊有個賣肉夾馍的,夫妻店,面積統共不到五平米,一個在案板後,一個在鍋爐旁,夫妻兩人有夫妻相,表情俱是沉着,女人賣力的揉面,然後用自己的手法疊餅子,不少旁邊寫字樓的上班族在等。陳放遠遠的嗅了嗅,“好香。”

四人早上門出的早,留着肚子在外邊吃,也就拒絕了爺爺的盛情。這賣肉夾馍的支着爐子,馍的香氣一路飄到這裏。

自覺的,沈竟和李沛然排起長隊,陳放和攝影小哥一左一右的站着,一個拍老板,一個拍老板娘。微型攝影機別在口袋處,帽子上也有。

馍外邊焦香,內裏宣軟,火鉗夾着放到案板上,老板一邊燙手一邊用刀割出口子,經驗一看就極為老道。

肉有肥有瘦,一般顧客會直接說自己吃肥的多還是瘦的多,這裏的顧客卻沒有開口。大家殷切的看着老板動作,把自己望成了長頸鹿。

老板四分肥,六分肉,白的晶瑩剔透,糯牙Q彈,紅的條理分明,糖色透徹,炖到軟爛,剁成細丁,擡頭問:“都誰要辣椒?”

排隊的二十來口人中,有一半舉起手。

肉夾馍老板視線一掃,心裏有數,二荊條切丁,剩下的用另一種尖椒,叮叮當當的剁的細碎,摻進一半的肉裏,另一半是不要辣椒的人的。

餅割一刀,立刻能看到雪白的內裏還冒着熱氣,老板做這一行有些年頭,刀一斜一側,往把肉往餅裏夾,一個肉夾馍就好了,放到油紙裏,外邊套個塑料袋,遞給外邊的年輕人。

前面的走了,後邊的立刻跟上,掃外邊的二維碼,他後邊的人隔着他也掃了一下二維碼,給老板展示一下,将餅帶走。

這家店專注做肉夾馍,沒有賣什麽茶葉蛋豆漿油條什麽的,但生意好極了。一個肉夾馍不便宜,八塊錢,年輕人也舍得吃。

沈竟要了兩個辣的兩個不辣的,付了32塊錢,拿到餅後和其他人站到一塊,杵門口跟門神似的。

“這餅我從小學開始吃,一直到大學,每次回家都會過來買個解解饞。”李沛然咬一口,馍表層微微泛着焦黃,咬在嘴裏脆極了,嚼着特別香。肉更是軟爛,肉汁滲進馍餅,青椒和二荊條的辣味刺激口腔,讓人吃的是渾身舒爽。

李沛然和沈竟做過一點粉飾,落落大方的站在那裏吃東西,沈竟還吃的特別香。有個上班女孩将信将疑地看了兩眼,但看沈竟那麽自然,一臉疑惑的收回目光,開始自我懷疑。

過了一會兒,她的肉夾馍拿到手中,還是沒忍住過來,對沈竟說:“你長得好像沈竟哦。”

沈竟怡然自得地從李沛然的兜裏拿出來紙擦了擦嘴,淡定道:“是麽?很多人這麽說,不過我覺得他沒我帥。”

李沛然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力氣才沒有笑出來,不得不說,沈竟這番裝模作樣确實有用,至少把那女孩唬住了,将信将疑地離開。

這一波上班的離開後,夫妻兩個坐下來休息。先洗了洗手,男的給女的塗護手霜,又給他捏胳膊。

“做這個挺久了吧?”陳放問。

男人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快二十年了。”

“多大開始做?你看着也才四十歲出頭。”陳放這麽多年走南闖北,看人還是很準的。

“四十二。”男人憨憨一笑,手上動作沒停下來,“和老婆結婚就開始做了。”

“老漢十七歲就學這個了,22歲結婚後,俺倆支了個攤,後來才有門面。”女人享受着被捏胳膊的滋味,眯着眼睛,像只貓。

陳放和夫妻兩個唠嗑,多聊了幾句,女人很敏銳,問:“你們是電視臺做節目的吧?”

“這麽快看出來了?”陳放驚訝。

女人指了指旁邊站着的兩只,“他們兩個長得太俏了,一個也就算了,一俏俏倆,怎麽也不會是普通人啊。”

“那能拍嗎?”陳放問。

“拍吧,這不是宣傳啊。”女人懶洋洋的。

難得放晴,對面的小學在操場開早會,校領導聲嘶力竭的批評小學生:“XX班的XXX,課間站在過道,胳膊支起自己懸空,多危險的動作!腦袋着地了吧?這裏要嚴肅批評!還有那些在樓梯扶手上滑滑梯的,坐在窗臺上耍帥的,啷個帥哦?最後摔了腦殼着地,當自己是頭鐵龜龜?”

一整天,陳放都在尋找他想要的故事,不單單是記錄,李沛然則是帶着幾個人吃他以前吃過的覺得好吃的菜。世界變化也真夠快的,很多他吃過覺得好吃的東西,現在已經徹底沒有了。

“有點悵惘。”李沛然忍不住道,“好多記憶裏很好吃的店都不見了。也不知道那些人現在都去哪兒了。”

陳放站在角落,手上夾着煙的煙蒂好長一截,他垃圾桶裏談了談,“沒辦法,世界變化太快了。”

這一天吃了很多,從小吃到江湖菜,早上七點出門,一直到晚上十點吃完夜宵才會去。爺爺奶奶屋子裏的燈已經落下,四人悄悄進門,沒弄出來響聲。

一身汗,累的腿都有些僵硬。沈竟讓李沛然先去洗漱,洗完後出來。山村安靜,只能聽到蛙叫蟬鳴,李沛然濕漉漉着頭發。去摸行李箱,把吹風機摸出來,匆匆給自己吹了吹。

沈竟很快就出來,身上帶着濕漉漉的水汽,當得起漂亮男孩四個字,好一個剛出浴的大美人。擦了擦頭發,都不吹,就想躺床上。

“把頭發吹一下再睡,你也不怕自己偏頭痛啊。”李沛然看不下去了,朝他勾勾手指,“過來。”

沈竟過來,枕着他的腿,李沛然給他吹頭發。沈竟的頭發茂盛濃黑,手指能感覺到那種順滑,讓人愛不釋手。

“發型師有誇過你的頭發麽?”李沛然低頭看着沈竟。

沈竟微微眯着眼睛,他的臉小,五官精致,有一種不染人間塵埃的幹淨淡然。氣質和長相兩重理由,讓他的粉絲如同信徒一樣愛着他。

“我只想你誇我。”

(*注)而我只看向你眼底,千萬人呼喊什麽我不關心。

作者有話要說: 注:“可我只看向他眼底 而千萬人歡呼什麽 我不關心”——《真相是真》by阿鳴

磕過cp的應該都從剪輯裏聽過這首歌吧……我至少有四個牆頭聽過了。

四大cp圈的剪輯歌:不老夢,young and beautiful,真相是真/真相是假,起風了。

B站報告出來我去年看了五千個視頻,可想而知我到底爬了多少個圈子……只要爬的足夠快,BE就追不上我。

☆、神仙愛情

主題:哭了,什麽神仙愛情,kswlkswl

姐妹們,都給我起來磕!別睡了,再睡你學校都搬走了!

樓主平時好好上班,今天午休的時候有個小姐妹說附近一家店來了兩個帥哥,好多姐妹都跑去買東西了(店名打碼,應該是在錄東西),然後樓主去了。結果發現是哥哥弟弟!

沒想到晶體燃燒粉竟然有能見到蒸煮的一天,樓主熱淚盈眶,此處胡言亂語若幹¥……&%……#&%(

好了,說回正題,樓主買完後在旁邊等,不得不說哥哥弟弟真的好配哦,兩人各司其職,弟弟真的一直都有在關注哥哥。到後來結束了,哥哥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弟弟就直接遞上了一杯水。我的天啊,我男朋友都沒有這麽好過,所以成了我前男友!

中間弟弟說錯話了(弟弟真的懶得虛與委蛇,直的一逼),哥哥輕輕打了弟弟手臂一下。弟弟立刻認錯了,表情特別生動。我的天,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面癱sj嗎?你是不是被誰魂穿了,你說,你說啊!

樓主後來申請拍合照,本來覺得自己不配站在那裏,就算po出來照片也絕對被P掉,為了姐妹的幸福樓主說不必拍自己,直接拍主角!但然哥真好啊,還是給樓主拍了,是別人幫拍的,為了不被罵樓主歪屁股,樓主站的離兩個人一樣遠,方便大手子們P圖。

天時地利人和都是你,有幸遇見你們兩個,我何德何能磕你們兩個啊!

[照片.jpg][照片.jpg]

1L:卧槽!

3L:wtm……我失語了。要素太多我數不過來。

6L:bdjw(不懂就問),弟弟身上的衣服是誰的?我記得他在國內只讀了不到三個月的高中吧?空降有校服?

10L:空降有校服也不會錄節目的時候穿校服啊!明顯是那誰的啊!

13L:盲生,你發現了華點!

18L:這是什麽校園純愛劇啊……我穿着你的衣服什麽的……不過弟弟穿這套真好看啊!鮮嫩可口,原汁原味的校草……我快要逆了……怎麽辦?

21L:晶體燃燒可逆不可拆,逆cp的跟我念,晶體燃燒是真的,晶體燃燒是真的,年下,這灼熱的溫度,這滾燙的身軀,這赤誠的愛戀……

25L:激動滾進來,小臉通黃,21哥文豪,給寧遞筆。寧看我這姿勢标不标準。

27L:年下就是好啊,年下小狼狗真好吃。校草攻X影帝受,我只在你床上綻放……

32L:你們mua的,看看外邊的天,這才幾點?啊?不要停!

36L: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想看了。

42L:我是樓主,我來補充,剛才太激動了都忘記了。

然哥真的很厲害,能文能武,拿得了影帝耍的了大刀,擺平的了超多事情,十項全能誠不我欺,樓主旁觀了整個過程(因為是在錄節目所以謹慎緣由還是打碼,應該兩周或者一個月後就開始播了,到時候大家自行去看,兩個人的磁場是真的有情況,肉眼可見啊!我當場就想給他們撒一層粉紅色的泡泡);弟弟不愧是高材生,心算特別強,特別酷。當時大概有個人有點臉熟弟弟,還問了一句“你跟那個神經長得有點像”,樓主當時快緊張死了,這時候弟弟來了句,“是嗎,挺多人覺得,不過我覺得沈竟沒我帥”,艹,這什麽嚣張回答,愛了愛了!

50L:不瞞大家說,我之前還膨脹了,心想跟哥哥弟弟努力努力當校友,後來去查了一下哥哥當年的高考成績,還有弟弟那個學校每年的招生名額……對不起打擾了。

66L:雖然我們做不到他們那麽優秀,但是竟然粉絕不認輸!我們的蒸煮這麽優秀,我們也要做很優秀的人才行!努力賺錢,代言走起!讓金主看到我們的實力!明年快點來吧!我超級想看哥哥弟弟合作的《不朽》,這可是定情劇啊!

80L:就算我躺進墳墓,也要高聲大喊:晶體燃燒是真的!

☆、殺雞

晨光來的極早,李沛然被光晃着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沉睡的沈竟。

沈竟睡覺安靜的像個漂亮小孩,在本身很瘦的時候,臉上又帶了一點點肉,讓人想要上手捏一捏,揉一揉。

他的呼吸很輕,睡覺仿佛沒有安全感,把人當抱枕一樣抱着,靠在他身上,微熱的呼吸噴在脖子上,令人想要縮起脖子。

李沛然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在他眼角印下一個吻。

沈竟好像又長高了,他的腿都快搭到床外邊去了。李沛然想起自己有一卷皮尺放在抽屜裏,拉抽屜去找皮尺,看到窗簾沒拉全,留下一道肩膀寬的縫隙,爺爺在外頭打太極拳。李沛然頓了一下,看到另一張空着一晚上沒用的床,有點心虛。

算了,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沒得怕的。拿着給沈竟量了一下。這一量不得了,186cm,比自己高1cm。

“哇哦。”李沛然忍不住感慨,“年輕就是好。”

爺爺的太極拳打完,不知道是不是李沛然心虛産生的錯覺,他感覺爺爺往這邊看了一眼。剛想起來把窗簾拉上,爺爺已經朝他招手。李沛然換下睡衣,小跑着出去,開門關門都是輕手輕腳,怕吵醒沈竟。

“咱們往山上走走吧。”爺爺表情有些嚴肅,沒說其他的。

現在是六點,天光大亮,對于很多城市的人來說可能還在睡覺時間,對于農村來說已經要趕緊趁着太陽還沒曬化人的時候去趕着收獲。

李沛然和爺爺走在滿是石子的山路上,爺爺難得滿腹心事,甚至忍不住掏出了煙,只是叼在嘴裏,沒有真的點燃。畢竟要做食物,抽煙上瘾帶着味道,總歸不太好。

再說了,為了身體健康也要少抽不抽。

李沛然已經察覺到他心中到底是什麽事,他低着頭,帆布鞋踢着路上的小石頭,聲音有些沮喪:“爺爺,你看到了。”

“你和那個小同學……你們處朋友呢?”爺爺艱難地問。

盡管川渝地區的風氣相對開放,女性地位高,但不代表同性相愛是那麽容易接受的。李沛然此前想過無數自己出櫃的情景,沒想過會這麽平靜。可是爺爺越平靜,他心中就越是不好過。因為他知道老人家心理要首先說服自己,才能心平氣和的過來和自己談話。

他們是愛我的,李沛然心想。

“嗯,已經好久了。”李沛然把時間模糊掉,他害怕自說出三個月這個時間,老人家會覺得感情不深,要求他們斷掉。

“那他那麽小,心定的下來麽?”爺爺憂心忡忡。

李沛然沒想到爺爺居然在擔心這個,簡直要破涕而笑,“你別看他年齡小,可是很成熟。他十三歲就出國讀大學啦。”

介紹沈竟的時候,他聲音都忍不住溫柔起來,又帶着淡淡的驕傲。

“十三歲?那麽小就出去了?”爺爺驚訝,“這伢子學習好啊,怎麽進這個圈子了?和你當初一樣?”

這點李沛然沒問過,但心中有個不成文的答案,他是為自己而來的。

“我沒有問過,但我想……他很早就認識我了。”李沛然喉結滾了滾。

一老一青年繼續往前走。

李沛然問:“爺爺,你認為我不該喜歡他麽?”

清晨的陽光泛着流金色,有一種令人振奮的感情在其中,兩人已然來到了山腰的一塊平地上,爺爺駐足,李沛然跟着停下腳步。

“我娶你奶奶的時候,其他人也覺得我不該妄想。”爺爺笑,嘴角的法令紋也顯得分外可愛,他身體側向李沛然,“你奶奶家世學問都比我強,那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如果也和你們一樣想,也就沒有你們了。”

“所謂問題從來不是該不該,你喜歡了就是喜歡,我想着以你的性格,也不會聽從我們安排。”

李沛然看到地上有兩顆很漂亮的石頭,撿起來在手中抛着玩,道:“爺爺,你太了解我了。”

“你啊,當初從那麽好的學校轉出去,然後出名了,再後來又經歷了波折,跟家裏報喜不報憂,那麽倔一孩子,從小到大自律懂事,家裏連要求你都沒要求過,都自覺主動的做到了。”

“別人家總是羨慕咱們家,你就是那個別人家的孩子。我們也覺得特別省心,可你從小到大,就沒有逾矩過,也不會提什麽要求,就特別獨立。你自己堅持的統共就這麽兩樁,一個是事業,一個是愛人,從來都是有主心骨的小孩。現在如果我們對你提非分的要求,讓你離開他,那不是讓你自斷臂膀?”爺爺語重心長,飽含深情,“誰做得出這種事?你爺爺是那樣的人嗎?”

“爺爺不是。”李沛然抛石子的動作停下,眼眶有些濕潤,“我就是怕你們難受、”

“我們有什麽難受的,都過了古稀之年了,有一天是一天,活就要活個寬心。”爺爺手放在李沛然肩膀上,“可你的時間長,又在這麽個圈,你喜歡的,又比你小那麽多,我們不放心啊。你是個癡的,死心眼,喜歡了就一直喜歡。你喜歡看書,喜歡了二十多年,喜歡什麽吃的,也喜歡特別多年。你從小到大沒早戀過,我們有覺得大概是因為你喜歡的和別人稍微不太一樣。可這麽多年過去了,你也沒說自己喜歡過什麽人,總是一個人,總是想很多,你爸媽跟我說過他們的擔心,他們覺得你不太合群,怕你孤獨終老。我就安慰他們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你有你的慎重,你有你的選擇,到那一天,做父母的不要把孩子當成附屬品,你選什麽,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那就尊重你的選擇。”

“你這孩子每次要的都不多,可一旦喜歡上了,你就沒變過。兩個男娃子,也沒孩子,也不能結婚,要是有一天他不喜歡你了,你還這麽死心眼的喜歡,那可怎麽辦?你的人生還有很長時間呢。”

李沛然拿手背揩去眼角的濕潤,“我想就算是異性戀結婚了、生了孩子,也沒辦法确定說一定能走到最後。其實選擇和他一起的時候,我也有過擔心。可我心裏喜歡他,感覺就是他。我看他第一眼的時候覺得他長得讓我好中意,後來了解更多,就越來越喜歡。他是男,是女,我都喜歡,我想和他過一輩子。只能是他。”

“不過,爸爸媽媽居然還跟你說過我的性向嗎?”李沛然回味到這具,感覺真的有些震驚了。

“他們總不好直接問你,自己擔驚受怕的。”爺爺道,“他們怕你一個人。”

“嗯……”李沛然把手裏的兩顆石頭放到一起碰了碰,“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你選擇了,就不用太擔心家裏,什麽時候帶着小孩去見見父母。雙方家長有空見個面。”爺爺叮囑,“你看,太陽出來了。”

李沛然望向前方,太陽自地平線騰躍,萬丈光芒,一擁而上。

“回去吧,估計你也快要上班了。”

也只有爺爺會把娛樂圈這種開工方式叫上班,不過說起來也沒什麽兩樣,只是這個經常加班,放假也可能是個悠長假期。一老一青下山,走到家門口的時候,沈竟從裏面闖了出來,裏面是個白T恤,外邊套了個花襯衫,腿上的牛仔褲襯得他腿長又好看。

“然哥!”沈竟一早起來發現然哥人沒了,這種睡完就沒了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以至于他抄起衣服就跑了出來,腦子亂糟糟的。看到人鎮定多了。

李沛然過去幫他整理了一下領子,沈竟先看李沛然的臉,而後看向爺爺。

爺爺笑着搖搖頭,先跨進大門。

沈竟的眼睛跟燈泡似的,一下子亮了,抓住李沛然的手:“爺爺知道了?”

李沛然嘴角噙着笑,點點頭,“早上簾子沒拉緊,爺爺看到你在我床上了。”

“那看來以後簾子得拉開點。”沈竟搖頭晃腦,很開心的模樣。

“滾,你是想下次被狗仔蹲到然後上熱搜嗎?”李沛然失笑,沒好氣地說。

“有什麽不行?我喜歡誰是我的自由。”沈竟着實不care他現在擁有的東西。他只在意自己喜歡的,流言蜚語,毀謗或贊美對他來說都沒什麽所謂。

李沛然想了一下,“等以後吧。”

“什麽以後?”沈竟問。

“我們兩個有一個不在這個圈子,我們站到非常高的地方,任何流言蜚語都沒辦法擊毀我們;我們做執棋人而不是棋子。”李沛然振奮道,“這樣說我愛你,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沈竟垂眸,去抓他的手,道:“然哥,一起加油。”

兩人的手指短暫交纏而後松開,是短暫的約定,長久的誓言。

在重慶吃了三天,開車向南,到雲南,嘗了牛肉幹,牛肉幹,菠蘿飯,雲南的風味和四川不同,有一種幹爽在裏面,不像總是在下雨,甚少青天的重慶,需要油和辣燃燒激情。

路上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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