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沒有上去的路? (3)

根掉落的頭發,用內力催動發絲穿過金石挂在了小花妖脖頸上。“這個賠給你。”

花辭拿起金石仔細看起來,金燦燦的,看着好像凡間的黃金啊,聽說黃金可是一種很貴很貴的石頭,住在樹爺爺頭發裏的烏鴉一家就特別喜歡撿這種金燦燦的石頭放到窩裏,說是留給他們的快要化成人形的小女兒當嫁妝。

恩人挂在他脖子上這個,不會就是黃金吧?

想到這花辭更不敢收了,趕緊從脖子上摘下來,塞回清作手裏,“不行的,黃金很貴你要自己留着,那就是塊普通的儲物石,沒有這麽貴重。說不定日後見到他們,我還可以再讨一個。”

聽到花辭說要再去對方那裏尋一個,清作望着他,那視線瞬間把花辭凍得打了個哆嗦。

清作将金石重新挂在花辭身上,“不是黃金,只是一塊普通石頭。拿着,不要丢了也可。”

花辭垂眼瞅着胸前的吊墜,包在手心裏輕輕捧着。擡眼看想跟清作道謝,卻發財對方已經踱步走了出去,鍋子下的木炭已經燃盡了。

雖然恩人說的這麽無關緊要,可花辭知道,這塊金色的小石頭一定來歷不凡。以前白伶就說過,什麽身份的人就會配什麽等級的東西,像清作這樣在仙族萬人之上的地位,這塊石頭定也普通不了。這麽貴重的東西送自己,總感覺好浪費呀。

不過恩人剛剛為何要捏碎他的儲物石呢?

花辭捏着下巴琢磨了半晌還是毫無頭緒,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筷,就見雪兒蹦蹦跳跳跑進來。聞到閣樓上好大的肉香味,饞得他委屈的抱住花辭,說自己下輩下再也不做雪精了。

剛才基本都是花辭一個人在吃,清作只是象征性的夾了幾口,花辭也沒有勸他。他知道,恩人吃飯跟自己可是不一樣的,自己吃飯目的在于果腹,而清作只是嘗嘗味道。

仙族人基本從出生起就不會饑餓,只需偶爾補充些仙露丹藥輔助提高修為,聽說食用過多的食物,反而會增加他們身體的負擔。

花辭從還剩好多肉的鍋子裏撈起一塊送到雪一嘴邊:“嘗嘗吧,這是涼透的。”雖然火鍋的湯底一涼就會凝固,可是以雪一這種情況,也只能如此了。

雪一啊嗚一聲吞下嘴裏的肉幹,幹巴巴的嚼着,涼掉的肉哪裏還有香味,嘴裏只剩下辣乎乎的味道。他撇撇嘴,剛想嚷嚷不好吃,就看到了花辭挂在胸前的金石,頓時驚得把肉渣滓咽下去,嗆得咳了好久。

雪一指着那塊金石,磕磕巴巴的問:“夫人,您,您怎麽有這個?”

花辭哦一聲,拿起那塊小石頭,“是恩人不小心弄壞我的儲物石,就把這個賠給我的。”

Advertisement

“把這個賠給你?不可能吧。”雪一看花辭懵懵的表情,嘆了好大口氣道:“您知道這是什麽嗎?”

花辭果然很配合的搖了頭,然後有些遲疑的道:“難道是黃金?”

“我的傻夫人,這可是一座金山都換不來的。”雪一看清作不在此處,趕緊壓低聲音跟花辭道:“這是帝君家族的鳳印,只有歷任的帝君夫人才能擁有,本來一直都保管在帝君娘親那的,但前任帝君仙逝時夫人悲痛欲絕也随着去了,這鳳印就落到帝君這裏。您別看它現在很小,開啓之後連天都能裝下。”

說到這雪一也有些茫然,抱着肩膀一副小大人兒的模樣,“雖然帝君把鳳印交給您也在情理之中,可他為何不說明這到底是何物呢,就不怕您粗心大意當一般石頭給丢了?”

聽雪一這麽說,花辭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雪一趕緊住了口,“夫人您說。”

花辭摸着鳳印的手都有些抖,“其實,恩人剛才給我時還真說這就是塊普通的石頭丢掉也無妨。”看着雪一漸漸扭曲的臉龐,花辭趕緊補了一句:“不過我是不會丢的,就算這是塊普通的石頭我也會好好保管。”

雪一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腦門。

“這不是您丢不丢的問題,我只是奇怪帝君的态度。雪一說話直白些,但是真心把您當主人的,要是有不周之處,也請您多擔待。我怎麽想如今就跟您直說了。”

跟雪一相處了這麽久,花辭何時見他說話如此文绉绉,不免也站直了身子,緊張的嗯了一聲,學着話本裏正宮娘娘的口吻:“但說無妨。”

兩人坐在還沒撤走的椅子上慢慢聊起來。

“其實從您來凡州脊之初,我也看得出,帝君對夫人是不太待見的,不然也不會讓我帶您住在望雲川下游。但不似往日那樣過于排斥,一般情況,只要有人往府邸裏塞人,無論身份地位一律都會被帝君打出去。他對您,更接近一種放任自流的态度。”

“是這樣嗎?”花辭回想着前些日子,擰着小眉毛抓了抓下巴,“我還以為他那時對我是極讨厭的,沒想到那樣已經算法外開恩了。”

雪一看花辭非但不難過,反而還滿足的傻笑起來。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暗暗替他擔憂,帝君可別欺負他家的傻夫人吶。

“但如今帝君已将象征家族母系當家人的鳳印轉交給您,就足以說明您在他心裏的地位照來時已經突飛猛進。或者還可以往深處想一下,帝君是不是喜歡上了夫人?”

雪一的推斷把花辭吓得一屁股從椅子上擡起來,像是被最壞事當場被人抓住了一樣,小臉窘迫得火勢連綿。

“不會不會,帝君怎麽會喜歡上我呢?他是六界最美的神仙,而我是只靈力低微的花妖,而且,而且也不魁梧……”

一開始雪一還笑眯眯的聽着,最後一句陡然話鋒一轉,他迷茫了,這跟魁不魁梧有何關系?

“沒救,帝君遲鈍,您比帝君還遲鈍。那您呢,就不喜歡帝君,沒想過當帝君夫人?”看花辭面露猶豫,雪一趕緊乘勝追擊,“您之前不還說要帝君當小娃娃娘親嗎?要是帝君娶了別人,就會天天抱着別人睡覺,跟別人吃飯,還會把你生的小娃娃跟別人一起養。夫人您願意嗎?”

花辭被他說的眸子沉了沉,垂頭想了一會,竟嗚嗚的低聲啜泣起來。要知道他從有腳之後,性子活潑了不少,就再也沒哭過。

“不要,我不要恩人跟抱着別人睡覺,不要他跟別人吃飯,也不要他跟別人養我們的小娃娃。我……”花辭抹了抹臉上的淚,“我應該是喜歡恩人的。”

雪一拍了下小手:“這就對了。不過帝君那麽遲鈍,就需要您主動讓他意識到這點。”

花辭虛心求教,“要如何主動呀?”

……

平日裏不到二更花辭就要睡下了,可今夜清作出去練功遲遲未歸,他在屋裏坐不住,背着雪一偷偷坐在屋外的門檻上等,紛紛揚揚的大雪把他青黑的發絲染得雪白。終于,雪地裏不遠處隐約撇見一道耀眼的銀色,正是千回出鞘發出的靈光。

花辭立刻站起身朝歸來的人影奔去,雪深,他纖細的足尖在幾尺厚的雪層中踩得踉踉跄跄。清作伸開手,花辭哈哈笑着撲進溢滿冷香的懷裏,手臂環住對方,久久都不願松手。

以前不覺得,如今被雪一點播,花辭才發覺自己竟然這麽喜歡恩人,喜歡得連一刻都不願與他分開。

清作碰了下他尖尖的耳朵,“耳朵凍得很紅,怎麽不進寝殿?”

花辭凝望着清作的雙眸,漸漸彎起唇角,“我在等夫君一起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作作雙手一僵:風太大,也許是……幻聽?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