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

最讓容渺高興的事情差不多就是茶朵搬到京城了。

她公公江太守功德圓滿升職了,全家搬到了京城來,茶朵無可奈何之下也只能跟着搬家。

她和江子蕭吵吵鬧鬧,中間還和離了一次,沒想到最後居然還是走到了一塊。

茶朵對于昔日的好友當上皇後還是非常淡定的,被宣進宮也沒有太客套,非常熟練的滿足了她的八卦心,“……當初真的是過不下去了,我嫁過去又不是去找罪受的,她娘整天挑剔也就算了,還整天催着我生孩子,孩子是我一個人努力就行的麽?我一個人又生不出來!她又逼着他納妾,那個混蛋居然還真的敢納!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嫁給他就已經夠委屈的了吧?他居然還敢這麽做!”

茶朵對嫁過去就是他們家的人沒什麽認同感,他們兩個就是格格不入,早晚得和離,缺的就是個契機,那次她認為這就是時機了,和他大吵一架之後就收拾東西就走了。

茶朵:“誰知道回家以後我才發現我懷孕了。”

當時她簡直是懵了,都想好一刀兩斷了,這個孩子來的太不是時候了,江家知道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想起就抹了一把辛酸淚,“我當時就想幹脆喝碗落胎的湯藥打掉算了,我娘扇了我一巴掌。”

“……唉,你不知道當時那段日子我是怎麽熬過來的。”

“那你們現在怎麽樣了?”容渺當時接到茶朵的信的時候也懵了,當時她大概是想病急亂投醫,想着有皇後給自己撐腰,江太守家也可能硬給她搶孩子吧?只是容渺回信表示這種家務事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插手,還征求了舒懋琛的意思給她了幾個建議,之後好長時間都沒接到她的信,她還忐忑了下在,再收到信的時候才知道她們兩個已經複合了。

茶朵意興闌珊的道:“也就那樣吧,以前我婆婆挑剔我,他就那麽幹看着,讓我恨不得給他一腳,現在我婆婆說我兩句,他自個就站出來了。”

這一點最讓她滿意,她婆婆是大家閨秀,而她和這四個字完全不搭邊,雖然複合後,她婆婆已經在努力調整态度了,但是偶爾還是不經意的流露出挑剔來,她是不在意,但是她滿意江子蕭的這種态度。

“其實我那個婆婆真的算得上和藹了,有次我跟着她去赴宴,那家的夫人才真的是個刻薄的,而且沒什麽壞心啊,她看我不順眼就讓她說兩句得了,就當我盡孝心了,我反正也往心裏去。”

她們兩個大約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說完她的事,茶朵開始問帝後的相處了,“我也就比你大一歲多,我孩子都啓蒙了,娘娘你怎麽還沒消息?”

容渺:“……我怎麽會知道?”

茶朵見幾個姑姑宮女都站的遠,想着她們也聽不到,自己湊近了些,壓低聲音道:“唉,我這樣還好說,你到底怎麽想的啊?我陪婆婆赴宴的時候可聽說京城裏怎麽傳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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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渺:“……怎麽說?”

茶朵撇撇嘴:“還不是那幾句啊,自己占着皇後的位置生不出來還不要陛下納妃,唉,就是一群閑的無聊的人,不過你真的要好好想想啊,你再不生個孩子下面的人都該逼着陛下納妃了。”

所以她才覺得地位越高越累,尤其是容渺這種全京城都盯着呢,出孝期都幾年了,肚子裏半點動靜都沒有,陛下膝下一個孩子都沒有,大家嘴上不說,心裏肯定犯嘀咕。

“妙妙,你給我說實話,你們每個月敦倫幾次?這麽幾年了怎麽都該懷上了?”不會是陛下身體有問題吧?

兩個人沒成親的時候春、宮、圖都沒羞沒臊的看了,這個話題說起來也不是那麽羞、恥了,容渺過的太順心了,沒有人在她跟前說這個話題,她也沒覺得哪裏不對,茶朵這麽一提,有些恍然又有點疑惑,順口就道:“看情況啊。”又覺得好冤枉,“懷孕這種事情我也辦法控制啊。”

茶朵對這句話深以為然,只是這種情況還和她當時不太一樣,她看容渺這幅模樣,忍不住的暗示道:“你沒辦法控制但是你可以多嘗試嘗試啊。”

再壓低聲音:“還記不記得咱們之前學的那個西域舞,我去年的時候換上西域服在江子蕭面前跳了一場,他看的眼睛都直了。”

容渺:“……你說勾、引?”

茶朵鄙視:“什麽叫勾、引啊!我娘說這叫閨房情趣,時不時的來個驚喜什麽的,有助于增加兩個人的感情,真的很管用啊 !”最起碼當晚江子蕭伺候的她很舒服,技巧上來了,激情更足了,兩個人都很快樂啊。

“你看看我當時看不過他納妾還能和離,你現在跑都沒地方跑,當然要為自己打算了,難道你還要眼睜睜的看着陛下三宮六院的流連孩子一個接着一個的生?自己紅顏未老恩先斷?先試試麽,一次不行兩次啊,機會是給有心人的,就是還是沒消息不是還能增加夫妻感情麽?”

“當然了,你是一國之後,要注意形象威嚴,記得啊一定要把周圍的人全都弄出去,你的那些衣服還有麽?沒有的話我下次進宮給你帶。”

容渺一直覺得自己活不過二十歲(根據以往的經驗),所以總有些戰戰兢兢的,也沒考慮過孩子的事情,現在想起來舒懋琛居然也沒提……

這好像不太對啊。

難道他不想要孩子?

也不像啊。

以前他是喜怒不言于色,現在更是讓人看不清楚他的想法,簡而言之就是威嚴日重。

想了想覺得茶朵這個建議也許可行,平常時候她看不出來,在一些特殊時候或許能看的出來呢?

容渺說到底也是個行動派,想起來就去做,幾年前的衣服能找得到也不能穿了,她身形又抽高了不少,看來還是要等茶朵給她帶過來一套,還有她好幾年沒練過了,她嘗試做了個個姿勢,腰頓時僵硬的不成。

容渺唉聲嘆氣,看起來還要練上一段時間。

在還小的時候,容渺和茶朵就曾經在街上看過從天竺樓蘭過來穿着色彩鮮豔的長裙的舞姬在街上跳舞,舞姿不同于中原但是別有一番的滋味,而且妩媚妖嬈,簡直讓第一次見的兩人目瞪口呆,正巧茶朵的母親救了一位樓蘭的舞姬,兩人閑着無聊就跟着她學習跳舞,也不用旁人,兩人穿着舞衣跳一陣美一陣,最後兩人抱在一起笑。

當時就是一時興起,還身段柔軟,現在記得一些動作,骨頭也硬了,捏了捏腰,一堆肉QAQ。

容渺憂郁的對着銅鏡轉了轉身體,發現自己居然胖了不少┭┮﹏┭┮

扭一扭腰全是肉在顫……

不忍直視……

容渺慘不忍睹的擰過頭決定即日起就要開始減肥,再這麽放任下去,容渺覺得自己已經可以預見自己可悲的下場了。

當晚舒懋琛就發現容渺走路別別扭扭的,不小心碰了下她的腰,她差點掉淚,舒懋琛立即道:“腰怎麽了?”

容渺幹笑:“沒什麽啊……”

舒懋琛哦了一聲,洗漱完放下帳子就掀開她的中衣,就見腰上一片紅腫,他手剛摸上去,容渺就哎呦一聲叫開了,啪的一下打過去,“別碰!”

反握住的她的手,掐住她的腰湊到跟前看了看,“在哪裏碰到的?你身邊沒跟着伺候的人?剛剛看你腿也不對勁兒?難道是整個人都摔了?”

容渺氣呼呼的道:“在你眼裏我就是這麽笨?”

“別鬧了,這到底是怎麽弄的?弄傷了也不讓人過來上藥?”說着就對外面吩咐一身,坐起來示意她趴好。

容渺哼哼唧唧的趴下,任由他給她上藥,時不時的哎呦兩聲,不過堅守陣線,死不開口,“等到時候就清楚了。”現在問我我也不會說的。

舒懋琛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手上的力道重了點,容渺強忍着痛,轉移話題道:“你絕不覺得我胖了好多?”QAQ。

我居然都沒發現我最少肥了一圈,腰上肥了兩圈!

“哪裏胖了?別胡思亂想,朕看你這樣正好。”

容渺在睡之前想,難道他更喜歡豐腴點的?

萬事開頭難,容渺又不好叫舞姬進宮,不然什麽都穿幫了,只好自己在屋裏瞎琢磨,剛開始做一些動作的時候實在讓她難受的很,等活動開了她倒是覺得越來越舒服了,尤其在自己的腰堪堪瘦了一圈之後,容渺穿上一樣的衣服都覺得自己變美了不少。

這一日風和日麗,晴空萬裏,容渺覺得自己練習的差不多了,想着和茶朵商量的招式,容渺自己又有點猶豫……

羞恥度有點挑戰她的底線……

不過臆想中的場景還是很贊的……

在做與不做猶豫眼看就到天黑了,容渺牙一咬,心道臨到緊要關頭放棄她前些日子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叫來了侍女蓮蓬--------當初她進宮,翠竹表示不願意跟進來,她簽的也不是死契,容渺也不好勉強,現在身邊侍候的除了明璐姑姑外其餘的都是後來添上的,其中蓮蓬最讨她喜歡。

在蓮蓬耳邊吩咐了幾句,眨了眨眼,“不要讓旁人看到。”

蓮蓬利落的行了一禮:“娘娘,奴婢明白。”

等萬事俱備,容渺就隔着屏風問侍女道:“陛下今日來不來?”

侍女道:“陛下一刻前說半個時辰後到。”

“等陛下來了你們先不必進來,等本宮傳喚再說。”吩咐完這句話,容渺又低聲打量了下自己的裝扮,又轉身瞧了瞧周圍的所需的道具。

這下只欠東風了。

舒懋琛剛一踏入鳳儀宮就察覺到不太對勁,想起這段日子她整個人神神秘秘的,時不時的拉着他的手放到她腰上問:“細沒細?”

雖然容渺每日也不讓人多見,自己關在屋子裏倒騰,但是舒懋琛想明白她到底她在做什麽,還是有無數辦法的,所以這會兒心情頗為愉悅,從善如流的揮退了身邊侍候的人。

還有閑情逸致在門外敲了敲,“朕進去了。”

容渺抖着聲音道:“進來啊。”

“真的進去了。”

容渺立刻叫道:“等、等一下!”

舒懋琛:“……好。”

舒懋琛就聽到屋裏一陣響動,半響之後又是一陣吱呀的輕響,聽聲音應該是把窗戶打開了,他看了看被風吹的晃動的樹枝。

屋裏的容渺又吹熄了幾盞燈,屋裏頓時昏暗了下來,一切準備就緒,容渺道:“進來……”

舒懋琛一只手用力,一邊道:“我進……‘

剛踏進去臉頰上就被風吹上了一片花瓣,他伸手拿下看過去,就見穿着金色舞裙的容渺款款而來,長發如瀑,花瓣飛舞,美人如畫……

只是……

容渺沒忍住:“阿嚏!”

舒懋琛:“……”

……

……

容渺惱羞成怒的擡起頭:“不準笑!”

花瓣是她用綢帶兜住懸挂于房梁之上,剛剛她眼疾手快的拉住了那一端解了開來,花瓣紛紛落下,只是她第一次操作,沒有實際經驗,一開始确實還如她所料花雨紛紛,到了後臺就是成團成團的落了下來,一團正好落到她臉上,花香太過濃郁,一時間沒控制住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舒懋琛忍笑:“好,我不笑。”

容渺沮喪的看了看周圍,“我又搞砸了是不是?”

“沒有。”走上前兩步,欣賞的看了看她頭上的這身異域風情的衣服,“你想給朕一個驚喜,朕很歡喜,你不是練了許久麽?現在跳給朕看看?”

順手流氓一樣摸了摸她的小蠻腰。

對于茶朵,舒懋琛并沒有太多的好感,人太跳脫,他都不願意她跟容渺多做接觸,只是對這件事他倒是頗為贊成,畢竟到手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如果日後她都能想出這樣的好主意,親近也不是不行啊……

雖然舒懋琛覺得她什麽模樣他都喜歡的很,肉嘟嘟的摸着也很軟,但是這麽緊致的小蠻腰露在眼前還是很吸引人的。

尤其是容渺的皮膚很白,不是那種死白,而是帶着一種玉石般的瑩白,在金色的舞裙之下更蒙上了一層誘人的吸引力,尤其是她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一條寶石鏈子,紅寶石正好在肚臍上,頭發也全都散了下來,額頭上帶着綴着細碎珍珠寶石的額飾,耳朵上也綴着長長的紅珊瑚珠子,手腕上帶着細細的镯子,長開的眉眼越大的精致耀眼,身姿窈窕動人,單單是這麽站着就帶着活、色、生、香的誘惑。

舒懋琛越看越驚豔,忍不住的上前摟住她,給她一個纏綿的深吻,等她快喘不過來氣的時候才貼着她的嘴唇道:“不是要跳舞給我看,我都站在這裏了,還等什麽?”

容渺被親的渾身發軟,半倒在他懷裏,嘟囔着嘴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舒懋琛又忍不住的親了親她,“我也只是猜到一點,剛剛看到你穿成這樣才知曉的,乖,朕想看你跳給朕看。”

容渺沒好氣的道:“腿軟了跳不動了。”

“腿軟了?朕給你捏捏,哪裏疼?”這句話說的分外正經,手卻不正經,容渺一口咬在他嘴巴上,“你們君子不都是提倡坐懷不亂的麽?現在你這是在做什麽?”

舒懋琛捏住她的下巴,親了親她的塗滿口脂的嘴唇,慢條斯理的笑道:“哦?坐懷不亂?這個時候坐懷不亂的不是君子,而是……”貼近她的耳廓說了句什麽,容渺臉漲的通紅,不可置信的看過去,就見他終于大發慈悲的放開她,後退了兩步,大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座,“跳吧,跳的好了朕重重有賞。”

容渺道:“本來這舞就要和着樂聲跳才有意思,我怕你發現就自己跳着玩,現在既然都知道了那幹脆喚了樂師奏樂吧。”

“不準!”舒懋琛往她露在外面的小腰上一看,“穿成這樣當然只有朕才能看。”

容渺得意的道:“那裏給我奏樂!”

舒懋琛:“原來在這裏等着朕呢?只是朕奏樂可不是一般人能聽得到的,想讓朕伴奏也要拿出誠意來,先跳一支舞給朕瞧瞧,若是朕看的歡喜了下次給你伴奏也無不可。”一本正經的開始耍流氓,若是讓人瞧見了怕是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容渺驚呼:“還想有下次?!”

“自然。”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催促道:“快跳吧,時辰不早了,明日還要早朝,明日朕在這裏起不來推遲了早朝,你……”

容渺揚高了聲音:“又是這招!”

招不在老,好用就行。

于是容渺不甘不願的扭着小腰圍着他開始跳舞,第一次用這威脅的時候她根本沒在意,但是在五夫人等等一衆人頻繁進宮觐見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快被煩死了。

結果自然是香、豔萬分,纏綿的時候容渺好歹終于想起了初衷:“我如果一直不懷孕怎麽辦……”

舒懋琛咬住她的嘴唇含糊道:“小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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