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只嘆命運太可笑2

晚上的時候,夏言喻的肚子開始疼了起來,那般抽動着,她去找了止痛藥吃掉,勉強緩解了疼痛,泡了杯熱茶靠着沙發坐下,窗外沉寂一片,這個夜晚竟然是灰沉沉的。

與爸媽通了電話,夏林也說會補一份禮物給她,畢竟這也是夏言喻踏入婚姻殿堂的大日子,淩靜湘打電話過來,知道祁安信不再,然後她們便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起來,偶爾沉默一會,然後又會挑些話題。

後來手機震動了一下,夏言喻看到是微信有消息,是紀雲磊發來的,她挂斷電話,打開他發來的小視頻,寂靜的夜空,煙花綻放,五彩斑斓,夏言喻就安靜地看着,直到看不清。

祁安信回來的時候,夏言喻已經歪在沙發上睡着了,她眉頭緊鎖,桌上的茶水已經沒了溫度,他抹不去她眉間的憂愁,他也走不進她滿是瘡痍的心。

祁安信抱着她小心放到床上,她不适的扭動了一下,沒有醒來,他走到窗邊,看着不及他萬分之一落寞的夜空,他不曾想,絕情如他的人,會為這樣一個女子迷失方向,他也不相信,世間女子,有他這樣愛護,卻不曾對他敞開心扉,他高傲着悲哀,卑微着祈求,這樣的自己是瘋掉了麽?可是他那渾身流淌的着不安分的血液,那常常撞擊着他腦海的念頭,他知道自己不會就此屈從,而沒有人可以和他争搶什麽,自己想要得到的,不論什麽樣的代價,他也要得到。

第二天中午,夏言喻與祁安信送紀雲磊和唐昕去機場,長長的路途,長長的沉默。

夏言喻看着窗外,看着漸漸遠去的世界,如同時光的河流,流過指縫,流過發梢,殘存的水滴,下一秒已經被蒸發殆盡。

相遇,然後離別,然後不相見。

這樣的故事真的不好。

甚至,連告別都不可以。

當紀雲磊消失在視線裏,當歸期未知,夏言喻知道,如果她的青春還在的話,這一秒,她已經被淹沒在青春裏的大雨裏,年少不再,回憶不再。

祁安信大大的手包裹着夏言喻微微涼的還在顫抖的手,他将她拉在懷裏,慢慢走向該屬于他們的世界。

回到S城,夏言喻除了呆在家裏,就是呆在她的書店裏了。

陽光越來越熾烈,S城的節奏比A城快一些,而夏言喻選擇将自己停留在她的書店,那些書陪伴着她,那來來往往,到來,離去的人陪伴着和她。

安安越來越胖,走的累的時候就在地上滾動,像個軟軟的球一樣,而夏夏最近沒什麽精神,夏夏在書店裏悠哉地走來走去,而夏夏就趴在夏言喻的身邊,夏言喻看書累了就摸摸夏夏,這個時候夏夏就用腦袋拱拱夏言喻,但眼神裏竟有絲憂傷,夏言喻想夏夏倒是通了人性,估摸着主人的不開心影響到了它吧。

安安在書店裏很受歡迎,很多年輕人都喜歡與它合照,安安也不怕人,各種驕傲與矯情,時光書店有一個部落,他們常常在那裏分享書籍,分享心情,也分享美食與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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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書店,只是一個書店,沒有明星片,沒有咖啡,只有書香氣,有安靜的時光,有知己,有自己的空間。

他們喜歡席地而坐翻書看,每次來也總能挑一些自己喜歡的書,在那個部落裏他們也定期推薦自己喜歡也想看的書,夏言喻便和店員阿丁去采購,他們為每一本自己看過的書去寫書評,當然,這群夥伴也是最初和現在夏言喻小說的支持者。

阿丁再有一段時間便要離開,終于他迫于家庭壓力,要去完成修身齊家的大業。

夏言喻明白,這是逃不過的。

這一日,天陰陰的,安安有些不安分跑了出去,夏言喻就隔着落地窗看着安安在外面跳跳的樣子像個兔子,它玩的開心,夏夏縮着睡的正香。

夏言喻合上書看着安安在外面玩的開心,看樣子一場雨就要來了,空氣中已經有點悶了。

忽然,安安被抱起,夏言喻一緊張,起身,卻見隔着窗子,一個女孩正對她招手笑,剛及肩細碎的短發,明媚的笑,那個姑娘是肖岳,自西藏一別,從此沒了音信,也沒有任何聯絡方式,可巧經常能再次相遇。

正走神,肖岳已經抱着安安走了進來,安安這個時候倒是安靜了。

“夏夏。”

夏夏以為叫它,一個激靈起身,夏言喻摸摸它的頭,“可不是叫你,繼續睡覺吧。”

夏夏撅撅鼻子嗅了一陣,然後乖覺地轉了一個圈繼續做它的春秋大夢,安安跳下來,爬到夏夏的身上,挪了挪也美滋滋地睡覺,可把肖岳看呆了,“你的這兩個活寶啊。”

“你怎麽會來這裏?”夏言喻笑着讓她坐下,又去倒了杯茶,兩人便坐在窗前。

肖岳環顧了一圈書店,抿嘴笑了,“本來是來探望朋友,只是你知道我的性子閑不住,問我朋友這邊有什麽有意思的地方,他就告訴我說有一家叫時光的書店,我就說啊,書店有什麽好玩的。他就不樂意了,說什麽雖然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但是你現在已經行了萬裏路,也該去書海裏淨化一下自己了吧。”

“你這朋友是已經參透了的大師吧?”

兩人對視又是笑了一陣。

“那時見面就知道你這個姑娘比我行了萬裏路的故事還要多,沒想到現在躲在這享受生活啊。”

肖岳看了看放在夏言喻面前的書,那是張小娴的《謝謝你離開我》,看夏言喻現在的神情不似那時見到的明朗,想來不見的這段日子,她發生了許多事。

“我本就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哪及你的灑脫,怎麽,想在這停留多長時間?”

“哎,這個。。。。”肖岳突然起身,指着牆上的海報問,“真的?”

那是夏言喻昨天才制作好的招聘店員的海報,她點點頭,但不知道肖岳為什麽這麽吃驚。

“夏夏。”祁安信來了,夏夏和安安立馬來了精神,安安學着夏夏搖着尾巴在那讨好祁安信。

夏言喻笑笑,拉着祁安信走到肖岳面前,“肖岳,這個是祁安信。”然後,她晃動着無名指上的戒指,肖岳領會到了,笑着打招呼,“肖岳,姐夫好。”

“你好。”雖然是應了,但祁安信皺了皺眉,看着夏言喻,“在西藏遇到的夥伴,今天正好碰到了。”

“奧,夏夏,別忘記今天要帶這兩個家夥去打疫苗。”

夏言喻确實忘了。

“要不然我在你的書店呆一陣子吧,正好淨化心靈。”

夏言喻顯然有些吃驚,她看着肖岳,又看看海報,“在這可不是這麽輕松的事情啊。”

“反正包吃住,正好是不錯的體驗。”

“你真的決定了?”

“是,當然,呆不了多少時間,你不會嫌棄吧?”

“怎麽會呢。阿丁”然後阿丁抱着幾本書便跑了過來,“怎麽了?”

“阿丁,我一會要帶安安和夏夏去打疫苗,這個是我朋友肖岳,你走了之後她會在這幫我一陣子,你可要好好教一下她啊。”

阿丁看看肖岳,點點頭,“當然了,你放心出去吧,保準教好。”

“肖岳,不好意思,我要走了啊。”夏言喻有些不好意思,本來該好好聊聊,沒想到自己忘掉了打疫苗這個事情,事實上,她還忘記了另外一個事情。

“沒事,又不是見了一面就走,未來還有段日子呢,你先走吧,姐夫也走好啊。”

夏言喻擺擺手,祁安信回頭看了一眼肖岳,點頭應了,并沒有什麽表情。

夏夏很乖地跳上車,安安卻有些反感,它最讨厭地便是去寵物醫院這個事情,每次都會折騰許久,果然這次就像是打了一場戰役一樣,祁安信接到公司的電話有公務處理,夏言喻便讓他把安安和夏夏送回家,推說自己有點事情要做。

這樣事情就是去看醫生,夏言喻有間歇性失憶症,好一些的時候對生活沒什麽影響,但偶爾,她感覺寸步難行,當腦袋瞬間被掏空的時候,那感覺就像是被拔掉了氧氣罩一樣。

夏言喻一直覺得是自己用腦過度了,一件事情夏言喻總是思慮過多,而那些想也想不透的東西她拼命去想,加之自己總是去編纂那些故事,有些失憶也是可能的,夏言喻也問過醫生,那個倔強的上官老頭,自己是不是和大家一樣,只是壓力大,休息不夠,才導致的反應慢,記性差而已,而那個老頭推了推老花鏡,以一種夏言喻看來很是嫌棄的表情,努努嘴,“你覺得呢?”

夏言喻就知道不是了,只是這糟心的間歇性失憶,是病還是不是病啊,反正夏言喻是打死不願意吃藥,幸而上官并沒有開大包小包看不懂內容的藥讓她去吃,只是說多休息,少思考,多運動,少固執,多笑,少哭。夏言喻抱着他這十六字真言一陣發蒙,這是明搶啊,怎麽自己也是排了專家號,甚至上官居然說出了順其自然的話,那時什麽時候呢,對了,上官還會催眠術,不然每次夏言喻醒來都會哭的稀裏嘩啦的。

這次,上官肯定會又把她數落一番,夏言喻已經做好了準備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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