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越來越我們不敢約定2

只是他想不起,她的那些傷心與自己有關的是什麽時候?

完結她的小說的時候,夏言喻不眠不休一整天,祁安信來找她,以為她是傻掉了,而那個小說其實寫了很久,只是差了一個結果,夏言喻終于狠心安排了他們最終的命運。

夏言喻還說,很多事欠一個結果,只是随着時間流逝,那結果即便是當初想要的答案,也不會要了。

茶易涼,人心更易涼。

以前祁安信覺得這話不過是消沉的念頭,而後來才明白那是一種心境,當得不到,挽不回的時候。

而他亦明白,夏言喻将她的前半生寫在小說裏,寫在那些故事裏,她用一種永恒來祭奠自己的時光。

那裏,沒有他。

第二天,祁安信打開書房的門,卻看見夏言喻躺在榻榻米上,蜷縮的模樣仿佛失去意識,“夏夏,夏夏。”祁安信推了推夏言喻,但卻叫不醒她,祁安信慌了抱起她,沖出門,“司機,去醫院。”

還未出客廳,夏言喻便迷迷瞪瞪地睜開眼,她打了打哈欠,“怎麽了?”

祁安信舒口氣,将夏言喻放在沙發上,用手試了下她額頭上的溫度,“夏夏,你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夏言喻被問的有些摸不着頭腦,她搖搖頭,然後向聞聲趕來的淩靜湘打了聲招呼。

“真的沒有?你剛才睡得很沉,我推了你幾次你都沒醒。”

“你以為我暈過去啦,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覺好累好累,卻有點記不清楚,我昨晚做什麽了?”夏言喻揉揉太陽穴,昨晚只記得進了書房,可是卻不記得做了什麽,還有自己早上的樣子,肯定很吓人,不然祁安信也不能慌成這個樣子,忽然她意識到了情況,用手扶頭,嘆了口氣,或許記憶力急劇下降。

“夏夏,你嘆什麽氣?”淩靜湘在夏言喻的身旁坐下,“你該去好好檢查一下。”

“沒什麽的,或許只是有點累啊,在醫院裏陪着肖岳,休息不夠吧。”

間歇性失憶的事情還是不能告訴他們,最是受不了他們的擔心。

祁安信無力地搖搖頭,夏言喻總是逞強,而她總不願意在他的面前展現她的柔弱。

“你今天好好在家休息,哪也不許去。”祁安信的這話像是命令,夏言喻咧着嘴沒有說話點頭應了。

于是淩靜湘也在家陪着她,這樣倒并不覺得是無聊的。

夏言喻沒猜到陸夕瑤會過來,這裏距離祁家有段距離,如果說,陸夕瑤笑着說她家在這裏也有一套房的話,絕對便是陰謀了,就算富的沒地方揮霍,但除非是遍地開花,不然怎麽能不論到哪都是鄰居。

而她,知道他們的家在哪。

那時,夏言喻抱着天天去開門,然後看到的是陸夕瑤驚愕的臉,那表情就好像這個孩子是夏言喻的,果然,她笑了笑,“幾日不見,以為你已經生了孩子。”

“哪這麽快。”夏言喻只能讓她進來,走了幾步,看着迎上來的淩靜湘,“這是我朋友淩靜湘。這個是陸夕瑤。”

淩靜湘沒見過陸夕瑤,但是看夏言喻的表情她心中也有個判斷,而且夏言喻的性格是讨厭的人提也不願意提,喜歡的人就想讓全天下的人知道,或許,除了紀雲磊。

她們打了招呼。

夏言喻将天天送到淩靜湘懷裏,倒了水遞給陸夕瑤,“你怎麽會來這?”

“我這兒有兩張歌劇的票,一個人看太無聊,便想起你來,不過,你們兩個人也可以。”果然陸夕瑤從包裏拿出兩張票,出自陸夕瑤的手,必然是高規格的演出。

夏言喻皺皺眉,“讓我們兩個人欣賞歌劇比唱催眠曲還要有效,我們去降低了檔次了,再說,我們這邊還有孩子。。。。”

“那我們再約時間,還有好多活動可以去啊。”陸夕瑤拉住夏言喻的手,微笑的模樣讓夏言喻很不舒服。

“夕瑤,你家和祁家是世交麽,我的意思是。。。。。”

“以往便認識,倒不是長輩層次的認識啊。”陸夕瑤将碎發塞到耳後,顯然她在回避問題,夏言喻與淩靜湘對望一眼,也并沒有問下去。

中午的時候三人去外面吃了飯,天天忽然間哭鬧的厲害,夏言喻還沒有看見天天哭的這麽厲害,他的臉微微發燙,急壞了淩靜湘和夏言喻,辭別陸夕瑤,二人趕緊打車去醫院,誰知道在車上的時候天天停止了哭鬧,眯着眼睛笑。

夏言喻和淩靜湘完全是驚呆了,夏言喻壓低聲音,“是不是天天也不喜歡夕瑤,才演了這麽一出戲,最小的影帝啊?”

“哪有這麽神奇。”淩靜湘用臉碰了碰天天的臉袋,發覺沒有剛才的熱的溫度,“會不會剛才哭臉脹紅,才燙燙的?”

二人不放心,去醫院檢查了一下,發現并沒有什麽問題,兩人不得不将這奇怪的現象歸結于淩天小朋友的演技了。

這事也讓她們樂呵了很久,淩靜湘問夏言喻陸夕瑤是怎麽情況,夏言喻便把從她們相遇,到後來發生的這些事情,包括落水,包括探望,包括在祁家周圍她的出現與晚間與祁安信的會面。

在講到陸夕瑤與祁安信的碰面的時候,淩靜湘忽然握住夏言喻的手,“夏夏,我不想你的婚姻裏也摻雜着不信任,如果只是誤會,而你當做了事實,于你于祁安信都是不好的,話,還是要說清。”

夏言喻明白,淩靜湘這是有感而發,“淩靜湘,我也想讓你好好想想,在我了解到的申齊,也并不是十惡不赦之徒,他是不堅定,或許他只是害怕将自己不好的一面展現在你的面前吧,可是你看,完美的祁安信,完美的我和他的婚姻,不是也有不信任的因素存在麽?你不想,你也該為天天着想。”

“我何曾不是一直在思考我和申齊,也許當初是執拗,後來成為了習慣,這輩子這樣的傷害只有一次就夠了,你看我們這對苦難姐妹花,結了婚就成了怨婦,還要相互勸慰,你勸我相信申齊,我告訴你不要輕易懷疑祁安信,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不過是這個道理吧。”

夏言喻連點了幾次頭,這樣的劇情還真是搞笑,十年期,她們怎麽會預料到,有一天抱着孩子跟對方說至少在給你的老公一次機會吧。

要是這麽凄慘,當初還不如自我了斷。

“姑姑。”

“啊,夏夏,你來接昕兒的麽?”祁元和對于看到夏言喻很是吃驚。

“這個,我送朋友,我不知道唐昕今天回來。”夏言喻看着紀雲磊,他又瘦了,而且略顯憔悴。

“表嫂,好久不見了。”唐昕笑着打招呼,夏言喻也笑着回應,祁元和去推唐昕,紀雲磊拖着行李默默跟着。

“夏夏,聽昕兒說你和雲磊是同學,怎麽不見你們打招呼呢?”

兩人愣住,然後看着彼此,然後又收回目光。

而夏言喻上一次有紀雲磊的消息,是他那短暫而慌亂的關心,自那之後,他們更是找不到什麽理由聯系。

夏言喻找了理由推去了和唐昕一起的邀請,她攔了出租車遠去,回頭看見紀雲磊抱着唐昕上了祁家的車。

看來,剪不斷理還亂。

同和祁家有瓜葛,他們又怎麽沒瓜葛。

而唐昕到來不久後,祁家的家族聚會又來了,這次或許是聚會中人最齊全的吧。

祁家兒媳婦,附帶祁家的女婿。

當然還有二叔祁元青的一對兒女和老婆,而夏言喻才知道唐昕的父親已經去世,所以才長留祁家,祁家也當做女兒一般對待。

二叔祁元青的老婆是那種溫婉的有氣質的女子,一對兒女不過十歲,鬧騰的厲害,幸好他們很喜歡夏言喻,這才讓她在這場聚會裏,有了可以透口氣的機會。

飯菜由沈越,二嬸林夕,夏言喻一起準備,一般廚房打下手的事情,對夏言喻來說不再是難事,而林夕肯定是廚房好手,于是夏言喻輕松了不少。

客廳裏的那波由祁元乾牽頭在閑聊,而祁安信在看書,那是從夏言喻書店拿來的張小娴的書,他随意地翻看着,仿佛沒有聽到他們的談笑。

唐昕與紀雲磊并排坐着,祁元青與祁元和坐在一起,祁元青忽然看着紀雲磊,“雲磊啊,聽說你和夏夏是大學同學啊,你們還真是有緣啊。”

“是這樣啊。”這話讓祁元乾很感興趣,“雲磊,夏夏從來也沒講過她大學的事情,那個時候是不是古靈精怪的,你說說。”

在廚房忙碌的夏言喻顯然是沒聽到,也不會猜到,話題會扯到她的身上,而祁安信手中的書頁再也翻不動了,是的,他也不清楚她的大學裏有什麽,也不清楚她和紀雲磊到底為什麽難舍難分,可是唐昕在此,所有站在唐昕這一邊的人都在此,想來也是聽不到什麽關鍵的。

紀雲磊遠遠地看了夏言喻一眼,然後仿佛陷入了沉思中,是的,回想那些事是很久遠的事,可是,那些事他又常常在腦海裏回放着,看是不是他們錯過了哪些細節。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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