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如果注定分別何必掙紮2

而如果直接問祁安信,注定無果,而這本身便是不确定的事情,夏言喻扶着祁安信起身,他揉揉太陽穴,“夏夏,我醉了麽?”

“恩。”夏言喻點點頭,祁安信将手搭在夏言喻的肩上,顫顫地走着。

還未到門口,夏言喻便看見陸夕瑤在和唐昕說話,她才知道原來陸夕瑤與唐昕認識,只是似乎沒聽陸夕瑤講過,若是她與唐昕認識,又知道自己和祁安信結婚了,至少會提及這道關系的。

“夕瑤和唐昕認識麽?”

“恩。”祁安信應了,卻忽然又道,“可能才認識。”

夏言喻看着他,沒見過他這麽遲疑,本來認識并不是什麽大事,他卻有這樣的反應,越發讓她覺得兩人的認識肯定不是那麽簡單,而在陸夕瑤的事情上,祁安信顯然是慌神的。

夕瑤走了,紀雲磊與唐昕也坐車走了,而偏偏紀雲磊回頭,就看見夏言喻與祁安信兩人相偎着,他垂下眼眸上了車。

司機來接他們,夏言喻扶着祁安信在後面坐下,祁安信只是靠在夏言喻的肩膀上,沉沉地睡去。

過了幾日,唐昕懷孕兩個月的消息在祁家傳遍了,而另一個消息對于其他人來說是好消息,而對夏言喻來講卻是重重一擊,他們說,唐昕的腿有知覺了。

夏言喻在沙發上坐了一個下午,直到日光散去。

她給唐昕打電話,約了明日書店見。

是紀雲磊送來的,因為唐昕并不方便,也離不開人,何況此時也懷了孕。

夏言喻便想起,當時他們車禍時,唐昕失去了雙腿,紀雲磊失去了選擇,而她失去了孩子,這是一場多麽嚴重的事故。

然後唐昕讓紀雲磊去別處逛逛,她要與表嫂敘敘舊。

紀雲磊走後,夏言喻讓肖岳把店門關了,煮了三杯咖啡坐下。

唐昕看了一眼肖岳,夏言喻道,“和我們三個有關。”

夏言喻要談的不過是關于唐昕的腿。

“你的腿什麽時候有知覺的?”夏言喻問。

唐昕擡頭,看着夏言喻,“前兩天,準備婚禮之前,當時以為是錯覺,沒想到有次杯子掉落,我竟然下意識向後躲,那時我才意識到原來我的腿有知覺了。”

夏言喻與肖岳對望一眼,并未說話。

“看來表嫂很擔心我的腿啊。”

“唐昕,你可以不可以和我說實話,現在你并不怕失去什麽了。”夏言喻往前探了探身體,盯着唐昕的眼睛。

“你指的是什麽?”唐昕笑着問。

“你的腿是後來有知覺,還是說,本-來-就-沒-事?”夏言喻一字一頓,咬着牙問。

唐昕噗嗤一笑,“表嫂,你認為我是拿自己的腿開玩笑?”

“美國之行前,康複無望,美國之行複健效果很好,杯子掉落,知道閃躲,但卻不是前幾天,那次肖岳端了咖啡,夏夏無意碰到,你的腿動了,我當時不相信,讓肖岳去查了,果然我沒看錯。而這前後差異,或者你放出的消息,不過是節點是紀雲磊和你登記。”

夏言喻看着窗外,唐昕依舊保持微笑,喝了口咖啡,然後放下杯子,“表嫂以後一定可以成為暢銷小說作家,這一通話,聽的我一頭霧水,但是卻是個好故事。”

“知道你會否認,可是你能解釋雇人襲擊肖岳,以你的能力,會不知道肖岳再查你麽?”夏言喻握着拳頭,瞪着唐昕。

“我并不知道這件事情啊,怎麽能冤枉我呢?你是不是有幻想症呢?”唐昕冷笑。

“你以為我會和紀雲磊講是吧,所以你急了,襲擊肖岳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警示而已。”

“表搜,我可不想再聽你無聊的想象了,你也知道,我現在懷孕了,而且我的腿不久之後就可以恢複了,而如你所講,我不怕失去什麽。”唐昕笑的神情讓夏言喻很不舒服,她繼續道,“可是你已經很習慣祁家太太的生活了吧?你更怕失去吧,不知道你對于以若的恐慌會有多少呢?”

夏言喻一聽到以若兩字,騰的起身沖動唐昕的身邊,她雙手扶着唐昕的肩膀,“以若是誰?”

“秘密,足以毀滅你的秘密。”唐昕笑着忽然抓住夏言喻的肩膀,然後她整個人連着輪椅歪在了一邊,夏言喻也失去平衡倒了下來。

“我的肚子,好痛。”

夏言喻慌了,肖岳也趕緊起身去扶唐昕,夏言喻猛然看到落地窗外面站着紀雲磊,而此時他瘋狂地跑到門口,重重的敲擊着店門,“開門,夏言喻你瘋了麽?”他幾乎在吼,他說,夏言喻你瘋了麽?

夏言喻就想,他看到了什麽,或者他選擇相信什麽?

唐昕被紀雲磊送去醫院,而獨留夏言喻與肖岳在那慌神,唐昕只來書店兩次,一次差點被咖啡燙到,這次被夏言喻“推”倒,孩子是不是有問題還不知道。

這裏不詳,還是說夏言喻不詳?

肖岳扶起夏言喻,“夏言喻,告訴紀雲磊實情,這個女人太會演戲了。”肖岳手掌攤開,是一個小巧的錄音筆,那是夏言喻記住靈感常用的,而這次,它記錄着夏言喻和唐昕的談話。

“如果他不信,就是搬了鐵證也是沒辦法的,如果他信,又何必我們在這勞神傷身。只怕,我們再也無資格去管他的事。”

夏言喻靠在沙發上,将手覆在額頭上。這一次,敗的一敗塗地,唐昕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紀雲磊的心,若是他不介意,自己又何必去自讨沒趣。

只是祁安信口中的,唐昕威脅她的以若到底是誰,是什麽樣的秘密能夠摧毀她呢?

而在祁家能夠告訴她這個秘密的,想必只有祁元青了。

其他人恍若沒有這件事情,對自己不冷不熱,而祁元青帶着一絲鬼魅,他似乎有意無意提示自己在一個圈套裏面。

夏言喻給祁元青打電話,直截了當說有些事情她想了解一下。

祁元青笑笑,看來,你升級了,這個游戲開始了。

夏言喻選擇了一家咖啡館,祁元青來的很準時,他笑着坐下,看着夏言喻不說話。

夏言喻也不問,只是打了招呼,兩人靜坐了二十分鐘,祁元青開口了,“你不是說有事情要問我麽?為什麽不開口?”

“我要看二叔到底想給我講什麽?二叔不是很早便想和我講,不等我問便想講麽?”夏言喻靠在椅背上,咖啡館裏正在放着很小衆但是蠻有味道的一首歌,夏言喻倒顯得不急不慢。

祁元青咧嘴笑,“反正這事和我也沒關系,而且,要是我說了損失會很大。”

“可是二叔抱着這麽個大秘密,不知道要多麽憋屈啊,這麽想來,我還是不要知道了,反正知道了我可能會失去祁家這個大靠山。”夏言喻拎起包起身要走。

“廖以若。”祁元青喝了口咖啡,吐出了這三個字。

以若,廖以若,原來是這個名字。

夏言喻回頭,“只這三個字?”

“這三個字是很大的故事啊,可是我說了,如果經我口說出來,損失慘重,我可不是什麽就是活佛,可是很多憋不住,不怕死的人想要講,你可以去找他們。”

祁元青翹起二郎腿,悠哉地喝咖啡。

“威脅來自祁安信?”

“這我就不可說了,秘密,別人告訴你了就不好玩了,要自己一點點發現,這樣才有意思啊。”

與祁元青的這次見面,不能說沒有結果,只是含糊不清,但是已經确定是有這個秘密存在的,可是按照祁元青的說法,這事說出來,他們會有損失,只是這廖以若總在自己的腦海回旋,要是不搞清楚這回事,恐怕夏言喻難以安眠。

紀雲磊發短信來說,唐昕無事,只是受到了驚吓。

夏言喻回,對不起。

然後紀雲磊就沒有發消息過來。

他們之間,仿佛也有了愧疚。

夏言喻去醫院找唐昕,那時紀雲磊不在,祁元和在。

“姑姑。”

祁元和冷笑,“昕兒遇到你總是出事,怎麽這麽多巧合?”

“姑姑,不好意思,唐昕沒事吧?”

“這次是沒事,保不準下一次了。”祁元和沒什麽好氣。

“姑姑這是咒唐昕麽?”夏言喻走過她,看了一眼唐昕,“我有事問你。”

唐昕盯着她,嘴角掀起一抹笑。

“是廖以若麽?”

這話是祁元和講的,果然,廖以若這件事情,祁家的人都知道,唯獨她不知道。

而按照祁元青的說法,要想讓她們說出來,似乎有些難,這對母女雖然對自己很讨厭,但也不會冒着危險說出這樣的事情。

“二叔和我講了,我只是很好奇,唐昕,這一點夠摧毀我了麽?”夏言喻冷哼一聲。

唐昕瞪大眼睛,“你只是別人的影子,你是心大還是。。。。”唐昕忽然閉上嘴巴,她看見了夏言喻驚愕的表情,才明白夏言喻不過使了一計敲山震虎,看來夏言喻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

其實夏言喻不過背水一戰,這麽一說,她們要不然認為沒必要說了,要麽會認為既然知道了,說了也無妨,可剛才太過驚訝,露餡了,得想別的辦法。

只是,這別人的影子,倒是要細細思慮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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