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如果注定分別何必掙紮3

“如果,我去問安信這廖以若,這什麽別人的影子,你們猜會是什麽結果?”夏言喻冷笑,而唐昕臉色有些變,祁元和走到夏言喻身邊,“你不敢。”

“姑姑所認為的我不敢是指什麽?會失去安信的愛,還是說祁家太太的身份?”夏言喻盯着祁元和,這神情讓祁元和有些發毛,她退後一步,“當你擁有了祁家,你又怎麽舍得回歸以往的生活呢?”

“那看來姑姑是很不了解我。”

“你會失去一切,你的婚姻,你的書店,而且你還是得不到雲磊。”唐昕坐正,沒有什麽表情。

“這才是關鍵吧,唐昕,你機關算盡,還是擔心自己吧。”夏言喻轉身離去,“要是我失去一切時,不知道這洩露了秘密的人會有什麽波及呢?”

而出了病房,夏言喻感覺支撐自己最後的力量消失了,她扶着牆,一步一步走的艱難,“你怎麽了?”紀雲磊扶住她,看到她臉色蒼白,夏言喻啞然失笑,她繼續走,紀雲磊扶着她不松手,“不要跟着我。”她的聲音并不響,可是卻讓紀雲磊感覺到莫名的震懾,那是憤怒的,絕望的。他呆在原地,看着夏言喻慢慢遠去。

廖以若,影子,秘密。。。

祁元青的聲音,祁元和的笑,唐昕的聲音,四面八方席卷而來。

夏言喻給祁安信打電話,只不過響了一聲便接了,“夏夏,怎麽了?”

“這次怎麽接的這麽快?”

“正好手機在手邊,怎麽,想我了?”

“恩,今晚會回來的早麽?”

“恐怕不行,今天有個活動要參加。”

“那沒事了。”夏言喻将手機從耳邊移開,卻聽到祁安信的聲音,“夏夏,你怎麽了?”

“哦,沒事。”

“我讓賀連去接你,你和我去參加活動吧。”

“不了,你知道我不喜歡那類型的活動的,你工作吧。”

電話挂斷,夏言喻陷入沉默,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要給他打這個電話,這個沒來由,沒什麽作用的電話。

她去攔車,卻忽然被攔住,她回頭一看,是紀雲磊。

“你真的有事。”

“不是說別跟着我麽?”

那時,她也說別跟着我,可是他執拗地跟着她,如今,她說 別跟着我,她以為他真的不跟她了。

“我跟習慣了不行麽?你到底有什麽事,你到底為什麽傷心?”紀雲磊很激動,他握着夏言喻的手,捏的她骨頭疼。

“沒事。”夏言喻別過頭。

“你我真的這麽陌生麽?”

“我們本來就該陌生。”

然後便無語,兩人保持着這樣的姿勢站着。

而病房裏,護士告訴唐昕她的老公來了,可是卻跟着剛才出去的女士一塊出去了,似乎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

而唐昕雙手抓着被子,祁元和看着女兒的模樣,心中也是一股氣壓不下去。

“你到底喜歡他什麽?他和那個夏言喻糾纏不清,你真的值得麽?”

“很多事,一旦做了就無法反悔的,只是,我恨夏言喻,有表哥,有雲磊,她得到了一切,還裝出一副一無所有的樣子,我真的好恨她。”

“昕兒,你不知道你表哥的心思麽?她只不過是個影子。”

“可你覺得是麽?表哥對她的維護你看不到麽?”

然後祁元和便沉默了,這夏言喻的确不容小觑。

夏言喻心想當時是哥哥夏林安排了她和祁安信相親,想必他對祁安信是有點了解的,只是若是問他祁安信以前的事情,想必會引起慌亂,他們會以為自己婚後不幸福,到時候夏家肯定是會亂套的。

還有誰可以問呢?

必然是祁家的人,哪裏才是突破口呢?

游樂園。

夏言喻沖着向她跑來的雲翔雲琳揮了揮手。

“嫂子,我們去玩過山車吧。”雲翔拉着夏言喻的手,“嫂子,你敢麽?”

“敢啊,雲琳你呢?”

雲琳撅着嘴巴笑,“我當然敢啊,才不讓雲翔笑話我呢。”

于是,三個一塊玩了過山車,坐了海盜船,反正各種驚險的東西全完了,其實夏言喻已經叫了臉色發白了,可是總不能在小孩子面前掉面子,終于兩人選擇了正常一點的旋轉木馬,

玩累了之後,夏言喻帶着兩人去喝東西,兩個小家夥還止不住的興奮。

“謝謝嫂子啊,爸爸總是忙,媽媽又不敢玩,害的我和雲琳也沒法玩,以後我們每周都來玩好不?”雲翔猛喝了一口飲料笑道,雲琳也點點頭認可。

“每周都玩多沒意思啊,以後我們每周去不同的地方呗。”

“那下周我們去海洋館吧。”雲琳開始提議,夏言喻點點頭,雲琳拍着手笑。

夏言喻沉默了一會,拉着雲琳的手問,“雲琳啊,你第一次見嫂子的時候覺得嫂子像誰麽?”

雲琳皺皺眉頭,想了想,“第一次見到嫂子的時候吓了一跳呢。”

“像那個若姐姐。”雲翔插嘴道。

若姐姐,對了。

“有多像呢?”

“就。。。很像啊,想雙胞胎。”雲琳回道。

“哦,那若姐姐人呢?”

雲翔壓低聲音,“聽爸爸講啊,若姐姐死了。”

死了?自己和廖以若長得很像,廖以若死了,那麽祁安信對自己這麽好,不過是把她當做廖以若的替身麽?

送走了雲翔雲琳,夏言喻給祁元青發短信,“你可以告訴我,那個和我長得很像的廖以若的故事了。”

過了一會,短信回了,“不錯,挺聰明,誰告訴你的?”

“雲翔,雲琳。”

“你。。。。”

“見面吧。”

遲疑了許久,“好。”

他們還是在那個咖啡館見,祁元青有些生氣,“你竟然拉雲翔雲琳下水。”

“我就該下水麽?想來祁家每個人都知道,那麽小孩子或多或少能知道一點點,這也是唯一的突破口了。”

“你還真的很狡詐,不過我喜歡,這樣才有意思。”

“你們口口聲聲能摧毀我的,不過就是我只是廖以若的影子,是祁安信找的心裏寄托麽?”夏言喻問。

“你這麽問,有兩點可能,第一,你不在意你在祁家能夠擁有的東西。第二,你不愛安信。無論哪一點都讓我覺得你是個不簡單,也很有趣的人,讓我想探聽清楚的人。”祁元青笑了,他拿出一串鑰匙,确切的說是兩把鑰匙,還有一個紙條,“上面有個地址,這邊是鑰匙,你看了便明白,希望你能承受的住。”

那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鑰匙。

夏言喻迫不及待地趕往那個地方,現在她已經知道那個秘密是什麽,現在只是要看到實證,祁元青說祁家有個屋子誰也不讓進去,而最近那個屋子搬空了,在那個地方她能看見那個房間裏的東西。

夏言喻知道那個屋子,那時,她看得到祁安信的慌亂,也看得到他的憤怒。

車子大概開了一個小時,夏言喻才到達目的地,那是郊外的一間別墅,她開了門進去,房間應該是有人定期打掃,很幹淨,陽光通透,夏言喻開始試剩下的那把鑰匙,一樓的房間沒有能打開的,然後她上了二樓,差不多是原先祁家的那個房間的位置,門別打開了,夏言喻吸了一口氣,只要踏進去,注定要揭開這段故事,注定她和祁安信不同以前,可是若是不去看,心中始終無法确定,她還是進去了,那時窗戶似乎沒有關好,透着風,窗簾浮動着。

而滿屋子,除了牆上的照片,似乎什麽都沒有,而那些照片,證實了雲翔和雲琳所說的像,要是不知道有這麽一回事,夏言喻不會想到別人,以為這只是另一種裝扮的自己。

她看向第一幅照片,照片上似乎是年少時的樣子,那個叫廖以若的女孩子紮着兩條長辮子,穿着牛仔背帶褲,離她稍遠地方的,卷着褲腳,滿腳的泥,笑的陽光的少年正是祁安信,她看過年少的祁安信的照片,那是祁家僅有的一張。第二張,好像是他們高中畢業的照片,三人坐在海邊,遠望着海,一個是祁安信,一個是廖一凡,另一個是誰?或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吧,夏言喻往前,卻忽然停住,她再次看向那第三個人,那酒窩,那眉間的痣,那笑容,陸-夕-瑤,對,就是陸夕瑤。

那麽,陸夕瑤與祁安信之間的聯系是廖以若麽?他們并不是有什麽特殊情感,而祁安信只是告訴陸夕瑤不要提及廖以若的事情麽?

第三張照片,是他們大一報道的時候的照片,廖以若依舊是長發,此時編了個長長的麻花辮,穿了及膝的黃色碎花裙子,明媚的模樣,夏言喻像在看自己,可又覺得那個模樣那麽的陌生,然後是一張星空的照片,只是星星點點,才确定那是星空,而遠處劃過的一條線應該是流星吧,原來,祁安信業有過流星的故事。

剛看到第四張照片,夏言喻感覺透不開氣,那是一張類似婚紗照的照片,照片中廖以若一襲婚紗,長發盤起,而祁安信的笑是自己未曾見過的幸福模樣,而夏言喻扶着牆穩定自己的身形,原來,你的新娘只是那個廖以若,而自己只是個影子,一個有思想的影子。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