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如果注定分別何必掙紮4

她繼續看去,他們的回憶讓她這般痛苦,而自己到底算什麽?

初次見面,慌亂,莫名其妙,在路口被他抱住,很害怕,又很惱怒。

而那次害的自己失去工作,讓自己去見他,送她書,靠近他,這一切只是預謀麽?而他只是想看着那與廖以若相似的面容,然後捏着她的下巴,心中苦笑,空有這副皮囊,連她的萬分之一也不如。

可是,為什麽,你還要靠近,為什麽和自己相親,協助自己開書店,出版,為什麽要融入自己的生活,為什麽和自己訂婚,結婚,那樣子像是愛她到無可救贖的地步。

那一切像一張張照片切換。

為什麽,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想要欺騙她一輩子麽?還是看她像個小醜一樣很搞笑。

她的頭一陣痛,無論她怎麽捶打,越來越痛,她轟然倒下,如同沒有觀衆的小醜最終死在舞臺上,只是手機在振動,和着淚水的眼睛看不真切,那是祁安信的電話,而她再也不想接到。

她的身體越來越無力,無邊的黑暗,淹沒自己吧,淹沒這個悲涼的世界。。。。。。

夏言喻只覺渾身酸痛,她打了個哈欠,伸了懶腰,慢慢睜開眼睛,她遲疑了幾秒,才意識到這是醫院,她下了床走了幾步,想不清楚為什麽自己會在醫院,看看手腳齊全,也沒什麽傷疤,看來不是出車禍。

病房門打開,他看見祁安信走過來,她快走幾步,拉着他的手,“安信,我怎麽會在醫院啊?”

“夏夏。”祁安信的聲音低沉,他欲言又止。

“安信,第一次家族聚會我就不去了,我要去A城,差不多三個月時間。”

夏言喻背過身去。

祁安信從後面抱住她,“夏夏,對不起。”

“我又不是不回來啊,我還要回來和你結婚呢。”夏言喻笑着轉身看着祁安信。而祁安信看着她不說話,他摸摸夏言喻的額頭,皺着眉,她是選擇遺忘,只當做沒發生麽?只是為何她提及的是那麽久之前的事情。

“你去那做什麽?”

“淩靜湘結婚啊,再說我想回去看看。”

“夏夏。”

“怎麽了?”

“你真的不記得了麽?”祁安信仔細看着夏言喻,如果不是真的,那麽只能說祁安信的演技很好,出神入化。

“我遺忘了什麽?”夏言喻敲敲腦袋,嘟囔着,“不會這麽快就。。。。”

“你說什麽?”

“沒什麽,可能太累了吧,我忘記什麽了?”

祁安信沉默,夏言喻輕咬着嘴唇努力回想,記得很清楚啊,哪裏遺漏了呢?

房門再次開了,夏言喻看着來人,然後拉了拉祁安信,笑聲問,“她是誰?我好想真不記得。”

“夏夏,你還好麽?”肖岳走進來,看夏言喻的神情有些奇怪。

“你不記得她了?”祁安信問,夏言喻搖搖頭,面前的這個人确實不記得,她們是哪裏見過麽?只是看她的神情她們應該是熟悉了。只是,她就是想不起來。

“肖岳。”

肖岳?夏言喻默念了一遍,可是搜遍了認識的人,不記得有這麽一個,難道自己真的忘掉了一些事情麽?

她尴尬的笑笑。

辦公室裏,祁安信看着窗外,高高的樓層,視野遼闊,但是卻不真實,他站在那許久,始終想不透夏言喻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門被叩響,賀連走了進來,她徑直走到祁安信的面前,“祁總。”

“什麽情況?”祁安信回過頭,神情裏有些焦灼,賀連沒看過這樣的祁安信,她知道這事對他很重要,夏言喻對他很重要。

“夫人咨詢的上官醫生說,她有間歇式失憶症,時有時有,但是大的刺激可能會加速她的忘記。”

祁安信感覺一下子墜入冰窖中,他并不确定夏言喻是什麽情況,便讓賀連去調查一下夏言喻的就診記錄,那個刺激應該是很大吧,大到她昏厥,大到她忘記了那麽一大段。

祁安信擺擺手,賀連點頭走了出去,而祁安信依舊看着窗外,不知道何時天空灰蒙蒙一片,他給唐昕打電話。

“我以前說過,若是洩露那件事,後果自負。”

“表哥,不是我。。。。”

“我不想聽狡辯,是我對你太縱容了麽?”

“我真的沒講。。。”

“你講了什麽?”

“我。。。。她套我的話,我以為她知道一切了,我只是說說漏了嘴,是二叔。”

祁安信冷笑了一聲,“從今日開始,再說一句,我會收回你的一切。”

祁安信挂斷電話的時候,外面忽然間下了場很大的雨,霹靂巴拉撞擊着玻璃,看不清那些雨滴落地的樣子,祁安信想了想撥通了夏言喻的電話。

“你在哪?”那邊有些嘈雜。

“哦,我在超市,買點東西。”

“外面下雨了。”

“啊,沒點征兆啊。”

“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一會打的回去就好了。”

“我去接你,你在門口等我。”

夏言喻看着雨簾落下,那日與祁安信試婚紗時,也下了這麽一場大雨,那時自己走在雨中,倒是很享受,祁安信的車子停在了她的面前,祁安信撐傘,将夏言喻的大包小包丢在後面,夏言喻本想坐在後面,祁安信卻一頓,“坐前面吧。”

夏言喻點點頭,乖乖地坐在前面。

車子啓動,穿過雨簾,夏言喻看着窗外,這漫天的大雨啊,雨後這個城市肯定很幹淨。

車子停在了路邊,夏言喻看着祁安信,“咱們不回去麽?”

祁安信笑笑,“夏夏,你的确忘記了很多事。”

“什麽事?我總是在想啊,可是記不起來,那個肖岳好像在我的書店裏幫忙,可是我總是想不起怎麽認識她的,她也不告訴我。”

“其實你已經去過A城了,淩靜湘結婚了,你就回來了,我們登記了,婚禮也舉辦過了,你和淩靜湘去了西藏,便認識了肖岳。你和我爸媽相處還融洽,沒有什麽大風大浪,對了,唐昕結婚了,和紀雲磊。”

夏言喻的眼睛睜的很大,其他的事她好接受,只是祁安信說,紀雲磊和唐昕結婚了,這她始終無法接受,紀雲磊最後的新娘怎麽會是唐昕,而自己當時想去A城,不過是再去看看他,莫非自己沒有見到他麽?而這是他們最遠的距離,到底是怎樣他們越離越遠,遠到快形同陌路,她不記得。

而唐昕,祁安信的表妹,夏言喻說不清喜歡還是讨厭,反正她對自己一直不接納,只是忽然之間有種念頭湧上心頭,那讓她無法呼吸的不甘心,可是自己說好了,與過去訣別,就不該念念不忘。

“可是我是怎麽失憶的呢?上官,哦,他是我的醫生,他說我只是間歇性的,除非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有沒有刺激我不知道,發現你的時候,你倒在地上,而你昏迷了三天,然後你就不記得了,夏夏,既然那是不好的,我們就不要去想好麽?”祁安信握着她的手,他不希望那些事再次刺激到她,失憶也好,至少可以重新開始。

“真的沒什麽大事麽?”夏言喻微微嘆了口氣,她總有種感覺,那不是件小事。

“沒有,你可能是太累了吧,最近婚禮的事情你可能還沒休息過來。”

“好吧,只是安信,我這段記憶丢的讓我隐約覺得不舒服,你知道的,要告訴我,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麽辦了。”她忽然感覺很傷心。

“恩。”

因為夏言喻的身體問題,祁安信每日車接車送,而夏言喻在書店本身便是個富貴閑人,而她在電腦裏發現了自己開始寫的古言,只是思緒總是對不上,不知道當時的靈感是怎樣的,只能放着,等自己想起來再說,于是她只能逗逗夏夏和安安,閑來無事便看書,肖岳擔當起全部的工作。而夏言喻喝着肖岳煮的咖啡,突然跳起來,“肖岳,我們把書店改變一下,有咖啡,有其他的創意,這樣書店才不單一,也能增加收入啊。”

肖岳便瞪着眼睛看着她。

“怎麽了?”夏言喻在肖岳的眼睛揮揮手。

“夏夏,你真不記得了?”

夏言喻搖搖頭,“安信給我講了一些,可是我回憶不起來。”

“你以前最多是讓我煮點咖啡給買書的客戶,說書店就該有書店的樣子。”

“真的麽?也不知道那時是怎麽想的,既然想不起來,就相當于又有了一次機會,我們好好做吧。”

“好。”肖岳只能應了,祁安信和她說,只能和她講西藏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不可講,這是對夏言喻好,只是祁安信不知道,西藏裏還有紀雲磊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夏言喻到底發生了什麽,忽然之間失憶,很多事不記得,性格也改變了一些,至少關于書店定位上面就是有很大的不同。

而她只能靜觀其變,至少她該保護夏言喻,也要摸清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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