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秘密無法言說化作心事2

“表嫂,最近可好?”唐昕将頭發剪得很短,她的臉本來便小而精致,這樣短發的模樣,倒是青春了一些,只是坐在輪椅上,多了些束縛。夏言喻不知道她的車禍後續會怎樣,不知道她的腿能夠再康複,只是唐昕經此重創,性格倒是沒怎麽變。

夏言喻笑笑,走上前蹲下拉着唐昕的手,“我還好,你呢?”

唐昕一怔,“你果然是失憶了。”不然,怎麽會對自己這麽友善,不然在經歷了這麽多後還會笑的眼神中沒有雜質呢?

這個僞善的人,當時便被告知會失去一切,只是沒料到會失憶,這失憶倒是打亂了自己與母親的計劃,而上次洩露之事,祁安信已經警告過了,接下來怎麽樣,才能一絲痕跡也不露但是卻能告知夏言喻真相,讓她再次淪陷呢?

“表嫂,不用擔心了,目前複健還好,再過幾個月就可以走路了,只不過不能像以前一樣而已。”唐昕抽出手,臉上卻一直挂着笑意。

夏言喻起身,退到一邊,“你們快些進去吧,爸媽等你們很久了。”

此次小聚,只有祁元乾,沈越,紀雲磊,唐昕,還有祁安信和夏言喻,飯菜已上桌,而夏言喻與祁安信在門口等待紀雲磊二人的到來,夏言喻還記得前幾日祁安信問她是不是想知道為什麽紀雲磊會和唐昕結婚,然後就會覺得自己的記憶不再缺失?當時自己沒有回答,只是現在在見到紀雲磊之後,她又回想了一下,自己又何必死死揪着過去的記憶不放呢?現在二人不是不婚不嫁的狀态,既然已經有了選擇,就該在正确的軌跡上行走。

按照沈越的說法,此次聚餐只是為了聯絡兩家感情,再者唐昕懷孕,這也是除了他們結婚之後的大喜事,而這一輩裏,只有祁安信,唐昕,還有年少的雲翔雲琳,而如今唐昕已經有了孩子,那麽期待便放在了祁安信的身上,而夏言喻明白,婆婆沈越不過是借機告訴夏言喻該為傳宗接代準備了。

這一餐,夏言喻吃的不适,只感覺氣壓低,或許還因為紀雲磊的關系,她不知道自己多年之後還會和紀雲磊一桌吃飯,只是兩人的身份不同。

祁元乾讓祁安信去送唐昕和紀雲磊,順便也支開了沈越,獨留夏言喻,她垂着頭,不說話,其實,她不知道自己失去的記憶裏自己和公公祁元乾相處的怎麽樣,她甚至是不清楚他是怎麽性格的人。

“夏夏,希望這失憶的事對你影響不大,現在你和安信也結了婚,一切都穩定下來了,你就安心過日子吧。”

聽這話,他是個慈善的人,夏言喻擡起頭笑,“爸,您別擔心了,我以往記性就不好,可能是用腦過度了,既然不記得了也就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我一定會好好的。”

“苦了你了。。。。”

夏言喻一怔,看着祁元乾,他本來是憂傷的面色,忽然又搖搖頭笑,“我瞎操心了,你們以後要常來玩,要是能早點讓我們老兩口抱抱孫子就好了。”

“是,爸爸。”夏言喻應了,不然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可憐天下父母心。

沒過幾天,天氣就有些涼了,但夏言喻這幾日沒什麽精神,歪在書店的沙發上看書,書店轉型的事情,夏言喻也不再提,肖岳也沒有問。

安安窩在夏言喻的腳邊,夏言喻踹它一腳,它就起身然後踱了幾步,換個地方睡下,而夏夏坐在沙發邊,盯着夏言喻,她起身,“肖岳,我帶夏夏出去溜達一會。”

然後夏夏便乖乖地跟着她出了門,夏言喻伸了個懶腰,揉揉鼻頭,她預料一場感冒就要來了,這冷熱交替,是注定不太平的。

夏夏跟在夏言喻後面,走的緩慢,找了棵樹撒了尿,靜靜地跟着她,夏言喻停下來,摸着夏夏的腦袋,“夏夏,你是要生病了麽?怎麽和我一樣沒精神呢?”

夏夏用鼻頭拱拱夏言喻的手,她抱住夏夏,用很哀怨的嗓音道,“夏夏你可要沒事啊,我寧願你鬧騰一點,現在的我就沒什麽生氣,這日子這麽一天天過,有些時候覺得漫長,有些時候又覺得時間溜得太快,你看,我是不是精神錯亂了,和你講這些,咱們回去吧。”

許是起的急了,夏言喻的腦袋一陣眩暈,黑了一片,慢慢恢複正常,帶着夏夏便回到了書店。

剛到門口肖岳便走了出來,“夏夏,裏面有一個說是你的朋友。”

“朋友,別又我不認識啊。”夏言喻撓撓腦袋,莫非自己真的在短時間內交了很多朋友?

夏夏跑到沙發邊,而安安此時正被一個十八九歲的男孩子抱住,笑嘻嘻地看着她。

“我朋友?”夏言喻指指自己,審視着面前的這個男孩子,高高的個子,陽光帥氣,按說自己年近30,怎麽會認識這麽個小夥子呢?

“夏夏,怎麽了,你不理我啊?”

那男孩子抱着安安走近她,安安睡得香甜,完全是不挑人,也對自己是否安全毫不關心,一只小懶貓。

“不好意思,我失憶了,有些事記不住,你是?”夏言喻只能解釋,這樣的事說多了連自己都覺得厭煩,要不然冒出自己不認識的人,要不然就是一些讓她覺得很奇怪的事情。

“楊樂,你把我忘記了。”楊樂耷拉着腦袋,安安忽然間醒來,看了一眼夏言喻,又縮着腦袋睡去。

夏言喻笑,“哦,楊樂。”她回頭對肖岳尴尬地笑笑,“你認識麽?”肖岳搖搖頭。

夏言喻本以為楊樂或許是在西藏之行認識的,看樣子以前他們很熟,推算了年齡及諸多因素,或許是在西藏認識,因為自己大學時段,最喜歡用游走四方來标榜自己。看來,猜錯了。

“哎,楊樂,你能告訴我們怎麽認識的麽?”

“可以,只是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麽失憶的麽?”

夏言喻搖搖頭,這個她自己也不清楚。

楊樂也搖搖頭,将安安放回沙發上,然後坐定,夏言喻看這副樣子似乎是有很多的話要講,而她也坐好,準備聆聽這番相遇的故事,而肖岳也頗為八卦地坐下,夏言喻也沒有阻攔。

楊樂提及初遇夏言喻正在廣場舞人群裏,那時舞動的姿勢是頗為奇異的,而自己巧妙地拍了下來,這也就引發了他們的相識,她問“兄弟,幾個意思?”只是雪碧的勁竄上來,她皺眉的笑容很是好笑。

她說如果拍的好看就不用删,裏面她的樣子很瘋癫,但是像個自由的小精靈,她看着開心便沒讓删。

她說“我是夏言喻,夏天的夏,不言而喻的言喻。”笑起來有些孩子氣,她說她我18歲零120個月,沒想到比自己大了這麽多,他說她更像個孩子,她也沒有生氣,她真是個好脾氣的人。

他們去吃燒烤,他說他吃不了辣,可是她卻說中辣。

老板說你男朋友說吃不了辣,她卻砸吧着嘴,他是她弟弟,還特為特意地說無辣不歡。

自己自然很狼狽,但是她也沒好到哪裏去,分別時她不給手機號還說了句有緣再見。當時自己真的擔心是再也見不到了。

而那次之後,竟然是好久之後,而且是在時而昏暗,時而明亮的KTV包廂裏。正放着《好久不見》,包廂門開了,他本來不在意,只是忽然包廂亮了,他才看到正要走出去的夏言喻。

那天是他的生日,他借機問她號碼,音樂聲停,朋友們開始起哄,他說“她是夏言喻。”

朋友們便起哄什麽女朋友之類的,他拉着她跑出包廂,才得知她是迷路了。她還問他想要什麽禮物,他笑笑,“我們能遇到已經是個好禮物了。”

而因為她用他的手機求救,他便有了她的電話號碼。

在等她朋友來接的時候,正好有個服務員推着車子正從他們身邊走過,他急忙拉着夏言喻躲到一邊,正撞到牆上,他們很尴尬地笑了。

來接她的不是她所說的虎子哥,她說是她的老板,後來他知道那個是紀雲磊。

“等一下。”夏言喻皺眉,“你說那次KTV聚會時同事間的聚會麽?”

“是的,後來你告訴我你在紀雲磊下面工作了一段時間。”

夏言喻敲着腦袋,自己為什麽會在紀雲磊下面工作,不是說參加完淩靜湘的婚禮,她便回來了麽?可是按照這種說法,自己是在A城停留了一段時間的,而且發生了很多事情。

她撥通了紀雲磊的電話,“紀雲磊,我問你,我是不是在你工作上過班呢?”

那邊沉默了一會,問“你想起來了?”

“真的麽?”

“小龜還在車庫裏,你說是不是真的,你的三個月工資。”

夏言喻挂了電話,看來确實有這麽一出,只是為何祁安信不告訴她呢,即便他不知道這些,但是為何說自己并未在A城停留幾天就回來了呢?顯然,是要把自己從A城剝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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