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報仇
很快，兩人面前只剩了一堆骨頭，少年撫着圓滾滾的肚皮，“瑤姐姐，你要去哪裏？”
瑤姬抹了抹嘴，“我四處游歷，沒有目的，走到哪是哪。”
少年眼珠轉了轉，“瑤姐姐，我也沒有地方可去，你帶上我吧。”
瑤姬斜眼看了看他，自己一人自由自在，帶上他？立即搖頭。
少年眼底閃過一絲狡黠，黯然的垂下眼睛，“我父母早亡，只給我留下這把破劍，既不能殺敵，也不能護體，我一人無依無靠，餐風露宿，飽受欺淩長大，要是我能有瑤姐姐這麽厲害就好了，就不用怕碰到壞人，也不用露宿山裏夜不能寐，更不必依靠他人了。”
瑤姬心裏一酸，這麽小的孩子已受了這麽多苦，真是可憐。這一路行來，她也見了許許多多可憐的人，開始時總是心痛不已，現在或許已見的多，雖仍同情難過，卻也已冷靜許多。
少年悄悄瞅了瞅她，竟低低抽泣起來。
瑤姬一下慌了，“你別哭呀，別哭……”
少年卻哭的越發響亮。
瑤姬一咬牙，“好吧，我答應你了。”
少年立即破涕為笑，抽抽搭搭的又道：“你，你能不能教教我武功，我也想像你一樣厲害。”
瑤姬凝眉不語，暗自思索。
“我會經常做烤雞給你吃，除了烤雞，我還會做許多別的好吃的。”
“好，我答應！”
少年立即拜倒，“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瑤姬一把将他拉起來，“我不能做你師父。”昆侖山向來嚴格，師姐們都未曾收徒，自己怎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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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以為她又變卦了，急道：“你剛剛已經答應了……”
瑤姬打斷他，“我沒說不教你，只是不做你師父。”
少年疑惑的問：“為何？”
“我，我自己都未出師，這次是偷跑出來，怎麽能收徒呢。”瑤姬為難的答道。
少年想了想，“好吧，只要瑤姐姐願意教我就行。”
瑤姬笑笑，“放心，我說話算數。”
兩人一路往北，有了衛軒，瑤姬再也不用食山間野果，也不用怕沒人說話，幾日下來，覺得帶着他也挺好。
白雲悠悠，清風陣陣，背陰的牆角處，一上一下兩顆腦袋一動不動盯着旁邊的宅院。
半晌之後，瑤姬扭了扭僵硬的脖子，“軒兒？我們為何要盯着這家宅院？”
“因為我在等一個人。”
“等人？那為何要藏在此處？”瑤姬不解。
衛軒擡頭看她，“因為我等的是仇人。”
瑤姬一驚，“你小小年紀怎會結仇家？”
“噓，此事說來話長，以後我再慢慢告訴你。”
瑤姬點頭，四下看了看，又極輕的開口，“那為何我也要藏在這，脖子好酸。”
“因為你是我姐姐，我的仇人就是你的仇人。”衛軒說的理直氣壯。
瑤姬想了想，似乎無從反駁，還想再說，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虎背熊腰、氣勢洶洶的壯漢走了出來。
衛軒一看到他，提着破劍便沖了上去，“狗東西，納命來。”
壯漢一驚，看清是他，冷笑起來，随手一揮便将他摔倒在地。
“你還敢來，既然那麽想死，我就成全你，”說着撿起破劍向他刺去。
衛軒身子一縮，大叫道：“瑤姐姐，快救我。”
瑤姬神色一變，手指微動，一道綠光飛射而出，“珰”的一聲，破劍斷成兩截，掉在地上。
壯漢一愣，看向四周，“是誰？”
瑤姬走上前，扶起衛軒，擋在他身前。
壯漢雙眼一亮，“好俊的美人，是你打掉我的劍？”
衛軒從瑤姬身後露出腦袋，得意的笑，“我姐姐可厲害了，你就等着受死吧。”
“哦？你何時多出了個姐姐？這般貌美，簡直是天女下凡。”壯漢獰笑的上前，“不如跟了我，我就放過你弟弟。”
瑤姬後退了幾步，神色一冷，暗運靈力，壯漢臉上“啪”的一聲，似被什麽擊中，浮現出鮮紅的五指印。
“再敢胡言亂語，休怪我不客氣。”
并未看到她如何出手，臉上卻劇痛無比，壯漢氣急敗壞的喊：“你使得什麽妖術，敢打我，看我……”
話未說完，瑤姬一指彈過來，壯漢兩只手臂骨頭盡碎，疼的跪倒在地哀嚎起來，再不敢猖狂。
衛軒從瑤姬身後走出，鄙夷道：“就你這狗東西還想染指我姐姐，也不看看自己，今日我就要取你狗命報仇，哼，納命來吧。”
壯漢吓得連連求饒，“姑娘、小兄弟，我真的沒有殺他們，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真的沒有殺他們。”
衛軒冷笑一聲，眼都不眨直擊向他胸口。
壯漢身子一顫，瞳孔大睜。
瑤姬立即喊道：“住手。”
衛軒不甘心的停下來，看着瑤姬。
“不要傷人性命。”
衛軒氣道：“瑤姐姐，他殺了我全村的人，我一定要報仇。”
壯漢一看此狀，連哭帶爬的撲到瑤姬面前，“姑娘，姑娘，我真的沒有殺他們，我們族長治法嚴明，我，我真的不敢傷人性命，求姑娘查查清楚，莫要讓小兄弟冤枉了我。”
“你胡說，”衛軒赤着臉喊，“你沒有殺他們他們怎會全部消失不見，你是那日守城的将領，不是你是誰。”
“真的冤枉啊，我也不知道他們怎會不見，我，我還以為他們自己走了，我真的沒有殺他們呀，”壯漢泣聲道。
“你還狡辯，看我不取你狗命，”衛軒說着又沖了過來。
“等等，”瑤姬上前擋住他。
衛軒急切的喊，“瑤姐姐你別聽他胡說，你難道不相信我？”
瑤姬沉默了一瞬，轉過身問道：“你真的沒有殺那些人？”
壯漢直點頭，“姑娘明查。”
“你可敢發誓？”
壯漢毫不猶豫，“我發誓，我發誓若殺了那些人便天打雷劈，不得安寧。”
瑤姬沉下眼，“好，我暫且相信你。”
壯漢一喜，連連磕頭，“多謝姑娘，多謝姑娘。”
“瑤姐姐，不能相信他，”衛軒在旁邊着急地拽她衣袖。
瑤姬安慰道：“他已發下毒誓，假使我們查出真的是他所為，我自不會放過他。”
又對壯漢道：“倘若真的是你殺了人，不用等到應誓那日，我必會親自來取你性命。”
瑤姬聲音冷厲，哞若利劍，壯漢吓得渾身一哆嗦，連連點頭。
衛軒不甘心的瞪着他，“我一定還會回來找你，你給我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