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4)
會鬧,會笑,傷心的時候會哭,可自從經歷了楚南風之時,她變了,變得把所有的情感都收起來了,他為她覺得心疼,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的可能,再也不能提及感情之事。她會傷心,她傷心他自然也會跟着傷心。原本的仙逆閣處處歡聲笑語,而如今,死氣沉沉,雖說練絕殇喜靜,卻又感覺這樣的冷清讓人覺得心裏發慌。
“師姐,軒轅玄元找你。”練絕殇一副及其不情願的樣子,婧婷收起來自己的表情,“他找我, 何時。”上次見軒轅玄元還是在她們剛離宮的時候,算算也有六年多了,若不是軒轅玄元今日來找她,她還真忘了有這麽一號人物,“沒說。”練絕殇慢慢的也變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對婧婷好,只好每次都對她冷冷的,或許這樣他才能抑制住自己的感情。
婧婷還未說見不見軒轅玄元,他便自己走了進來,“婧婷宮主近來可好,算算我們也有六年未見了。”婧婷佯裝怒氣,“大膽軒轅玄元,我仙逆閣豈是你随便進出之地。”他倒是賴皮了起來,“我這都進來了,也沒怎樣,消消氣,我不過是來看看你而已。”這話旁人聽來甚是暧昧。婧婷皮笑肉不笑的對他說道:“那還當真是勞煩軒轅閣主挂念了,我再好不過了。若沒有其他的事,大門為你看着,請離開。”練絕殇看着伶牙俐齒的婧婷,不知為何,有些開心,也有些失落,自從楚南風去世後,婧婷對任何人都是冰冰的,如今對軒轅玄元此般刁鑽蠻橫,怕是……
他裝作一副難過的樣子,“我這才剛來,不請我喝杯清水也就罷了,還趕我出去,不知我是哪裏得罪了婧婷宮主。”婧婷沒有再說話,只是白了一眼他。
“正所謂來者是客,你仙逆閣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練絕殇喚這旁邊的女婢去為軒轅玄元泡茶,正如軒轅玄元所說,來者是客,他們仙逆閣自然不能虧待了可人。
練絕殇拂袖,“不知這茶軒轅閣主可能入口。”仙逆閣的茶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新進的碧螺春,加上這露珠所泡,味道自然是醇,軒轅玄元怎可還挑剔。
軒轅玄元品了一口,“早就聽聞仙逆閣的茶可與皇帝所喝的茶媲美,看來不足為過呀。”
☆、(七十一)又是一年中秋夜
軒轅玄元品了一口,“早就聽聞仙逆閣的茶可與皇帝所喝的茶媲美,看來不足為過呀。”
片刻,婧婷這才開口,“軒轅閣主,您這茶也喝了,是不是該走了 。”婧婷下了逐客令,軒轅玄元也不好在死皮賴臉留在仙逆閣了,只好轉身離去,“婧婷宮主,下月十五,中秋之夜,不知在下可有榮幸與你一同賞月。”軒轅玄元不給婧婷拒絕的機會便離開了。
又是一年中秋之夜,六年前的中秋之夜 他與淩銘翙一同賞月,逛廟會,如今物是人非,他們天人兩隔,讓人覺得很是傷心。練絕殇與雨沙看出來婧婷的傷心,都默默的退出了正廳。婧婷的思緒被拉到了六年前的那個中秋之夜,那是他與楚南風過的第一個中秋之夜,也是最後一個,更是人生中的最後一個中秋之夜。兩行淚不禁從婧婷的眼角滑落 練絕殇轉頭看見婧婷拭去眼角的淚珠,心裏抽痛的很。
“楚将軍,你看這個花燈如何。”婧婷笑着問道楚南風,他柔柔的摸着婧婷的頭,“叫我南風可好。”那是楚南風與婧婷第一次深情的看着彼此,她笑着頑皮的喊着她,“南風,南風,南風知我意。”楚南風将她抱在懷裏,很怕下一秒她便離開了。輕輕的親吻着婧婷的額頭,“有你真好。”這些全在婧婷的腦海裏一一重現,若不是那場戰争,或許他們現在已經成婚,已經在一起,可是,他為什麽要那麽殘酷的離開她。
突然婧婷腦海裏出現了楚南風的屍首,她突然想起了什麽事,她想起來,楚南風的傷不像是單單被利器所傷致死,更像是之前早已被人下毒殘害,可是楚南風生前并未與人結怨,他在軍中一直是最好相處的将軍,誰會将他置于死地。突然,婧婷的腦海裏閃過一個影,“難道是他,這也不可能 ,他生前與他并未結怨,為何他會将他置于死地呢?”婧婷自言自語道,若不是今日軒轅玄元來找他提及中秋之夜,她不會想起楚南風 更不會想起,楚南風的死,看來楚南風死的蹊跷。這件事情,她一定會搞清楚。她不能讓楚南風白死。
此時的沫兒早已到了鎮上,正在采購一些衣物與幹糧,這裏距離郦城少說還得走上七日,若不準備些幹糧,怕路上會餓,換洗衣物自然也是要準備的,沫兒自幼便愛幹淨,昨晚沒有換衣服 已經很不舒服了。
“姑娘怎買這麽多東西。”南牧臣看着沫兒手上的東西,極為好奇,莫不是她要一個人走 若是這樣,怕是,回去,淩銘翙會責怪他們兄弟二人。沫兒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東西 尴尬的說道,“出來的急,東西都沒到,買了些幹糧與換洗的衣物罷了。”沫兒笑了幾句。
這時,慕容凡突然撲在南牧臣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麽,南牧臣便朝着客棧門口望去,沫兒随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之間一名女子站在客棧門外,莫非,此人與南牧臣有關。該女子一身綠衣,發飾卻不是待字閨中的小姐模樣,卻是已為人婦的樣子,莫非此女子是南牧臣的妻子。
Advertisement
“南公子,莫非那名女子是你妻子。”南牧臣只是搖頭沒有說些什麽,慕容凡能夠看出南牧臣心裏的憂傷,知道他不願說出這一切,“他與她早已離合,現在,只是陌路人罷了。”沫兒從慕容凡的語氣中能夠聽出他們之間很可惜。
可惜只可惜世間有情人終究無法終成眷屬。
“不好意思,提及你的傷心事。”沫兒抱歉的對南牧臣說道,他裝作不在乎的樣子,任誰也能看出他心裏根本放不下,“沒事,早已經過去了,我也早就放下了。”人都很心口不一,就像沫兒說忘記了淩銘翙,可是心裏卻一直放不下。這輩子他們就這樣糾纏吧。
沫兒很想安慰南牧臣,可是自己的感情都一團糟,如何去安慰別人,“若真的放不下,那便提起來。”她這是對南牧臣說的,也是對自己說的。
既然放不下,那便提起來。
沫兒的聲音一直在南牧臣的耳邊回蕩,“既然放不下,那便提起來。”或許她說得對,他沒有放下,可是 也沒有人給他勇氣提起來。難道他們之間也只能相互糾纏嗎?
既然放不下 那便提起來,這句話一直在南牧臣的耳邊回蕩。
(你們猜猜是誰毒害了楚南風,呵呵,諾諾也不知道。身邊有書荒的朋友推薦一下諾諾的書哦,麽麽噠,謝謝,諾諾最愛大家了)
☆、(七十二章)不過是同病相憐罷了
既然放不下 那便提起來,這句話一直在南牧臣的耳邊回蕩。
是夜,悄然降臨,本就睡不着的沫兒聽見窗外的喧鬧更加無法入睡,只好披着衣服站在窗邊看着,只見南牧臣與白日那名女子在争執,卻不知為何争執。只見女子不停的擦拭眼角,沫兒想,大概是哭了。
她悄悄走到南牧臣身後,只聽見南牧臣喊那名女子‘青黛’,若她沒記錯的話,青黛是一味藥材,沫兒打量了一番女子,青黛,果真人如其名。女子定睛看了一眼沫兒,突然不說話了,打量着沫兒一身的裝扮,又遞給了南牧臣一個眼神,讓沫兒不知所措的望了一樣南牧臣。
青黛小步走到沫兒身旁,“沫兒姑娘是嗎,果真與慕容凡說的一般,清新脫俗,我看姑娘今年應該二十有五了吧!”沫兒尴尬的笑着說,“姐姐說笑了,拙言今年已二十有六了。”沫兒喊青黛姐姐,怕是任何人都聽得出這一成意思吧!青黛也不介意,“那姐姐眼拙了。”哪個女子不愛聽別人說自己年少,沫兒自然也不例外,“妹妹還得謝謝姐姐把沫兒說得年輕呢。”青黛能夠看得出沫兒的笑并非發自內心。
“不知姐姐與南公子在說些什麽,也大半夜的還不睡。”沫兒似乎提及了青黛的心事,只見青黛黯然的模樣,不願多說些什麽,拉過沫兒的手,“待你看清這世間情愛,你自然會明白了。”青黛一副過來人的樣子。世間情愛,沫兒又怎會不懂,感情自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世間情愛也不過如此。
沫兒能夠看出青黛的傷,“若是對旁人無法開口的,大可說與我聽,或許我們是同病相憐之人吧!”青黛不明所以的望着沫兒,其實她早能夠猜出,二十六歲的姑娘還未嫁人,必定是心裏有人,或者早已看破了這感情之事。只是,沫兒看起來更想是前者。
南牧臣悄悄的離去,只留沫兒有青黛二人在這月下她與沫兒說起往事 ,“四年前,父親逼我嫁于南牧臣,原先我并非情願,我也試着逃離,可是,每次都失敗了,慢慢的,我接受了這一切,成婚那日,我一人獨守空房,我這才知道,原來他心裏也有着心慕的女子,我也曾與她說過,既然我們彼此心中都不願接受,為何不離合呢?開始他沒有同意,直到兩年前,那個女子過世了,太醫說她體內一直有這毒素,他便懷疑是我下毒害死了她,我解釋過,可是,他根本不聽。甚至還殘忍将我腹中孩子打落,可是我都沒有怪他,因為我知道他無法接受她離去的這件事情,可是一年前,他,他,為了朝廷,将我父親送上斷頭臺,從那日起,我便發誓,我會恨他一輩子,千算萬算我丢沒能算到自己的心,我竟然愛上了他,我竟然愛上了我的殺父仇人,多可笑。哈哈哈。這一年來 我想過,既然我放不下 也不敢提起,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可是我發現 我放不下他。八月前,我離開了京都,想要忘記他,忘記曾經的一切,可我沒想到,在這裏還能夠遇見他。或許老天就注定要我們在一起彼此糾纏吧!”沫兒聽着青黛說的 覺得真是心疼,尤其是當青黛說起孩子之事 ,她不禁想起了晟軒,想起了窕妃,她也發誓,不會就此放過窕妃。
青黛早已哭成了淚人,沫兒看着她想起了當初的自己,那時候她也曾想過輕生,可是當她想起晟軒 她便沒了輕生的勇氣,她一定要手刃窕妃,為晟軒報仇。
沫兒将青黛護在懷裏,原來他們不過是同病相憐之人罷了。
此時的仙逆閣,婧婷的心裏也不好受,楚南風的死一幕幕在她腦海裏回蕩,若不是今日軒轅玄元,她還真沒有想起楚南風的死。
楚南風的嘴唇明明已經泛紫,可是當時的她只知道傷心,卻絲毫沒有注意,現在想想,一般的毒,致死身亡之後,都是泛黑,只有江湖上的一種名叫‘紫檀靈’的毒才會泛紫,而如今,只有他一個人會調制,難道楚南風真的是他所害死。可是,他出于什麽殺機呢?難道是因為婧婷?她越想越越覺得可怕。
若是這件事情真的與他有關,甚至就是他所為,她真的會下狠手将他手刃嗎?婧婷不知道 ,自然也沒有人知道 ,她只希望不是他,那便夠了。
“師姐,今年新晉弟子已安排下了。”婧婷淡淡的說道:“這些事情一直是你在管,不必與我多說。”自從楚南風死後,婧婷對任何人都是這麽冷淡。
練絕殇被婧婷說的有些尴尬,他原本不過是想找些話與她說,沒想到婧婷竟然此般冷淡,他只好退下。
(不好意思,今天諾諾更新晚了,如果沒有特殊情況,諾諾的更新是在八點到八點半之間哦,你們認為是誰殺害了楚南風,喜歡這本書的姑娘可以叫諾諾QQ:2746590097,一起讨論劇情哦,身邊有書荒的朋友推薦一下諾諾的書哦,麽麽噠,諾諾最愛大家了。)
☆、(七十三章)很想将她擁入懷中
練絕殇被婧婷說的有些尴尬,他原本不過是想找些話與她說,沒想到婧婷竟然此般冷淡,他只好退下。
婧婷斟一杯酒,一人獨自賞月。月色灑在她身上,顯得格外的凄涼或許是因為秋日的緣故,樹葉嗦嗦做響,婧婷一人坐在月下獨酌,顯得更加凄涼。加上婧婷一身素衣,單薄的身子看似搖搖欲墜,讓人看着心疼。練絕殇很想上去将她擁入懷中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婧婷本就因為楚南風之事對任何人都冷冷冰冰了,若練絕殇上前将她擁入懷中,怕是只會讓她更難過。
“楚南風,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麽做,我真的要将他手刃為你報仇嗎?可我不忍心,我與他畢竟是最親密之人,若連他都不在了,我百年之後如何去見師傅,若不為你報仇,我又怎對得起自己的心。”練絕殇句句聽在心裏,或許,在婧婷心裏還是沒有人能夠比得上楚南風在他心裏的地位,他在她心裏地位就那般不可撼動嗎?他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是果斷,絕情,殘酷,唯獨對婧婷不舍,對她深情。
練絕殇走到婧婷身邊将她的酒杯搶走,“婧婷,你看清楚了,楚南風已經死了,你這麽折磨自己難道他就能死而複生嗎?婧婷,你醒醒吧,你已經活的夠累了,你不能日日總想着楚南風他一個人,你還有這仙逆閣,當初師傅把這仙逆閣交于你手上,是為了看來日仙逆閣被你一步步走向毀滅嗎?”練絕殇搖晃着婧婷本就單薄的身子,月色将兩人的影子拉的修長,地上斑駁的影子看着格外凄涼。她定睛一看練絕殇,只是自嘲的說道:“仙逆閣 仙逆閣有你練絕殇不就夠了嗎?你練絕殇的能耐多大,整個江湖的人都知道,我婧婷自然也是知道。”練絕殇能夠聽出婧婷這是話裏有話。
“我再如何有能耐,在你眼裏還不及楚南風萬分之一。”練絕殇說中了婧婷的心,“別提楚南風,你不配。”練絕殇不知為何婧婷竟然會此般與他說話,‘不配’,多麽可笑,他們二十來年的同門之誼,竟然為了一個楚南風争執不休,不是練絕殇不配,二十他在婧婷心裏沒有楚南風重要罷了。
“哈哈哈哈,我不配,婧婷,我們同門二十來年,你竟然為了一個楚南風說我不配,好一個我不配,日後我們再無同門之誼,只是屬下對主子的心。”練絕殇終究是無法對婧婷說出狠話,更無法像淩銘翙對沫兒那般‘形同陌路’,若說這世間真心對婧婷的,怕是只有他練絕殇一人,可是,婧婷卻是這世間對練絕殇最無情之人,也是最殘酷之人,更是将他傷的遍體鱗傷之人。
她揮開練絕殇的手,“若沒有事,我要去歇息了。”不知為何婧婷對練絕殇越發冷淡,看練絕殇的眼神越發冰冷。練絕殇看着婧婷搖搖欲墜的身子,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真的很想上前将她擁入懷中。
婧婷注定今晚是個不眠之夜。
翌日清晨,侍女進房為淩銘翙準備梳洗之時,發現淩銘翙抱着一本詩經入睡,若她沒記錯 ,這連日來,這本詩經他一直帶在身邊,她知道定是有些故事。
“公子,是時候梳洗了。”侍女将淩銘翙喚醒,他揉了眼角便坐起了。絲毫沒有剛從睡夢中醒來的樣子。是那樣從容,是那樣優雅高貴。與他的身份一模一樣。
“你出去吧!我自己來便是了。”淩銘翙将侍女逐出門外,一人坐在床榻邊,“紅鸾,這些年我很想你,你知道嗎?”他現在後悔又有何用。當初若是他能夠對她好一些,或許現在他們會很和睦的在一起,沒有吵架,更沒有現在的此般。
待淩銘翙梳洗完畢之後,方華這才來敲門,他将一疊奏折拿出給淩銘翙,“北方大旱,如今的京都糧食短缺,軍中更是,不知如何是好。”淩銘翙絲毫沒有緊張,“叫林逸軒去我原來的王府糧庫将所有糧食搬出來,先送入軍營,而後從南方雨水充沛,糧食豐厚之處征糧,記住,不得強行收糧,還有,從國庫取些銀子出來為百姓買糧,另外,五日後回宮。”淩銘翙知道慕容凡與南牧臣已找到沫兒,自然沒有可膽小之處了,如今,國事才是大事。他能夠分清事情的輕重,更知道,兒女情長不能與國事相比。當日他出宮已經是他做過最為任性之事。
“是,皇上。”方華慢慢退出房內。
(啦啦啦 更新啦,還有,記得加諾諾QQ哦,身邊有書荒的朋友推薦一下諾諾的書哦)
☆、(七十四章)無題
“是,皇上。”方華慢慢退出房內。
待方華退出門外,他這才發現 原來在他心裏,沫兒遠遠比不過這萬裏江山,自古皇帝愛美人不愛江山 可他清楚知道自己,美人與江山 ,他更愛江山。
“拙言姑娘,我看得出,你似乎與我有着同病相憐之處。”青黛醒來看着一臉迷惘的沫兒,她自然是清楚不過沫兒的這些,她只是沒有與沫兒說過罷了。沫兒與慕容凡在路上的這一切,她都知道。沫兒的身份他們三人更是心照不宣,只是不願拆穿沫兒罷了。她未與沫兒說過,其實 ,她是窕妃的表姐。她與窕妃之間的很多事情,慕容凡與南牧臣知道的她都知道,他們不知道的,青黛自然也知道。自小窕妃與青黛感情甚好,這些事情 窕妃自然會一一告于她。只是她萬萬沒想到原來的蘇蔓(這是窕妃的名字)已經變了,變得不再是從前閨中那般,如今的窕妃是為了恩寵可以不顧一切,心狠手辣的人。如今的窕妃讓青黛都覺着可怕。
“青黛姐姐果真是法眼。還是逃不過你的眼睛。若說我還未成親,那便真是假的,我與他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成婚,八年前我與他成婚,大婚當夜,他對我的羞辱我原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我都會恨他。可是我發現 我的确是無法忘記,卻也是無法恨他。後來我請來一紙休書,只為了他能夠完成他的宏偉之志,離開前我知道我已有身孕,我十月懷胎生下這個孩子。可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當我與他再次重歸于好之時,孩子被人毒害而死,這一切他都知道手何人所謂,而他卻依舊裝作不知道。甚至為了袒護那個下毒的女人,再一次将我休了。”沫兒将這些年的所有事情一一與青黛訴說着。她知道,自己心裏的苦,怕是現在只有青黛能夠感同身受。青黛摸着沫兒的手,“原來也不過是個可憐之人罷了。世間男子,不過都是薄情郎罷了。”
“嫂子,話可不能此般說,我可是個專情的男子。”慕容凡知道二人此時心酸,故意說些話來逗兩人開心。果不其然,兩人都笑了,“對,慕容公子最專情了。京都多少姑娘等着嫁給你呢。”青黛打趣到慕容凡。沫兒看着他們倆,不知為何竟然想起了從前自己與林逸軒,那時他們也是此般打趣對方。
“軒哥哥,你說,待我長大之後給你當新娘如何。”那時的沫兒還不懂得這世間很多事情,只是認為誰人對她好 ,她便要一直陪在身邊,林逸軒捏着沫兒的臉蛋說道:“好,如何不好,能夠有沫兒當我的新娘,那是軒哥哥的福氣。”倆人從小一起長大,旁人都以為他們會在一起,可是他們終究是皇室中人,感情是不能自已的。她最後為了兩國友好交往嫁衣鄰國,他也為了江山社稷,另娶她人。當年的誓言都不過是童言無忌罷了。
若說沫兒最為快樂無憂的時光,便是與林逸軒在一起整日無所事事,偶爾撫琴吹簫,林逸軒也會教她讀書識字。這樣的時光最為美好 ,可是再也回不去了。他們之間,都已經越走越遠了。他們回不去當年的童言無忌 ,回不去當年的無憂無慮。現在他們各自安好或許才是最好的。
沫兒知道這些都只是美好的回憶罷了,他們不可能回到從前,“不知三位接下來有何打算。是繼續往西,還是在這裏住上幾日。”沫兒自然是向在這住上幾日,處處看看玩玩。
“姑娘覺得如何呢?”慕容凡他們此次就是為了保護沫兒,自然由沫兒說了算,慕容凡的态度不禁讓沫兒起疑,“我自然是想住上幾日,處處玩玩看看。不知慕容公子認為如何。”慕容凡爽快的答應了,“既然姑娘說留下 ,那便留下,如此也是甚好,畢竟我們都是出來游山玩水的 何必急于趕路呢。”慕容凡絲毫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慕容凡近日來的舉止言談,都不禁讓沫兒起疑。
(諾諾碼字心好累,今天居然毫無靈感 ,身邊有書荒的朋友推薦一下諾諾的書哦,謝謝麽麽噠)
☆、(七十五章)很多時候,不過是不想看清罷了
慕容凡近日來的舉止言談,都不禁讓沫兒起疑。
此時的仙逆閣,婧婷也才洗漱完畢,按照仙逆閣的規矩,新晉弟子一切安排好之後,宮主便要對他們進行教導,免得日後誤入歧途。她不喜歡這些規矩,自然也不能違抗,畢竟這些都是一代代傳下來,她不喜歡墨守成規,卻又知道無規矩不成方圓。婧婷今日退下一身素衣,換上了一襲淺藍色衣裳 ,讓人看上去有種冷冷的感覺。或許婧婷就是要給新晉弟子這樣的感覺吧。
“你們進仙逆閣也有些時日,我是怎樣的為人你們也應該有所耳聞,我喜歡我仙逆閣不會出現害人害己之人,更不會有人背叛仙逆閣,若是他日讓我知道有人背叛仙逆閣,我會用最嚴厲的宮規處決,若是有人覺着我心狠,大可現在便離開,我絕不挽留。還有,日後若是被我知道你們與朝廷中人勾搭不清,也請你離開。我仙逆閣不被朝廷所用,只是奉先祖之名 ,替各朝開國皇帝打下江山,其他與我仙逆閣沒有任何幹系,可明白。”婧婷的聲音不帶一絲的感情,面部猶如一塊寒冰。
“弟子明白。”重重的聲音在仙逆閣的大殿外頭回想。婧婷知道,每新晉一批弟子,他們仙逆閣的日子自然是會有些無法安寧,或許這幾年的死氣沉沉讓很多人都已經厭倦 ,如今正好有人來将這氣氛打破,想必也是甚好的。
練絕殇清楚的知道,婧婷是因為害怕他們與朝廷之人糾纏不清日後落了個與楚南風一般的下場,婧婷的心思,練絕殇再清楚不過了,他守護她十餘年,怎會連她的心思都不懂。
說完婧婷便轉身離開,練絕殇一人尴尬的站在大殿門口,“方才宮主說的話,爾等可都記住了。”衆人重重的聲音再次響起 ,“記住了。”
“若沒事便散了,後山的碧波園與假山旁一帶都不可随意走動。”碧波園是從前無塵與婧婷的住處,如今是婧婷一人的住處,假山之處另有玄機,那裏放着世代仙逆閣宮主與側宮主的排位,閑雜人等自然是不能進去,如今只有婧婷,練絕殇,沫兒,雨沙四人進去過。練絕殇越是說的此般,便越是有人會耐不住好奇。
待練絕殇與婧婷都走遠了,衆弟子才散了,只是坊間聽見他們在說這些什麽,練絕殇也沒有太過于在意。看着他們,他便想起了自己剛進仙逆閣的時候,那是無塵還在,婧婷小小的,站在無塵身邊,一臉笑意 或許就是那個時候,婧婷便闖進了他的心窩。練絕殇比婧婷年長四歲,即使婧婷是師姐 ,他自小便拿婧婷當妹妹看待。只是,感情的事情,終究是無法自已。
“師姐 我是練絕殇。”這是小練絕殇對婧婷說的第一句話,當時婧婷端着一本心經,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練絕殇,“知道了,若無他事,便出去吧!”練絕殇是第一次見到婧婷的冷淡,自此倆人知悉之後,婧婷的冷淡對他已經收起。只是,楚南風過世之後,婧婷的冷淡又出現了,不是對他一人,對所有人皆是如此,在她心裏,楚南風的地位終究是太高了。
練絕殇一人回憶着過往點滴,他們一同練功,只是,無塵被殺害沒有幾日,婧婷便被送進宮裏陪着沫兒,這麽一陪,就是十餘載,慢慢的 他們之間又出現了楚南風,他們走的越來越遠。練絕殇一直都很清楚的知道,就算沒有楚南風,還有其他人,他與婧婷終究是不可能的。這些他都清楚的知道,只是不願承認罷了。就這麽一晃,他們都長大了,之間的隔閡也越來越深了,怕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了。終究是造物弄人。
“側宮主 方才宮主命人叫我将這個給您。”一個新晉弟子将手中的玉佩交于練絕殇,還帶着一封信。
這枚玉佩是師傅臨終前留下的,其實共有兩塊,我與你一人一塊,師傅是希望我們能夠一直相扶相持,如今我将這一塊我交于你保管,其實很多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只是無法看清自己的心罷了。近日來,或許對你有些冷淡,我只是希望你能夠盡早的接手這仙逆閣,當這塊玉佩到你手中時,我知,你已知我心裏所想。中秋之後,你便接任仙逆閣,我也好真正的放下。這些年,若不是有你 ,我一人也無法打理這仙逆閣大小事務。很多時候我想過,若沒有你,我婧婷什麽事情都無法做好 。今天仙逆閣在這江湖之中有如此地位,不是我,而是有你。這些年,感謝你一直對我相扶相持。
練絕殇知道按照婧婷的性格,她中秋過後,将這仙逆閣交于他,她便會離開。
(諾諾更新咯,感冒了,好難受。身邊有書荒的朋友推薦一下諾諾的書哦,謝謝麽麽噠)
☆、(七十六章)七夕之夜
練絕殇知道按照婧婷的性格,她中秋過後,将這仙逆閣交于他,她便會離開。
練絕殇放下手中的信,撫摸着玉佩,從玉佩的光滑可看得出,主人經常把玩,卻又很珍惜,不曾有一絲一角的損壞。
他搖頭道:“罷了罷了,都離開吧!我一個人也能很好。”任何人也能聽出練絕殇心中的痛。
“閣主,當年楚南風的死 的确是他人所為,而這個人,怕是,婧婷宮主已經知道是誰了。還有……”白衣男子不知在軒轅玄元耳邊說了些什麽,只見軒轅玄元臉色大變,莫非此事真的此般嚴重。
“我已知道,退下吧!”軒轅玄元會如何處理這件事呢?
此時的沫兒用過早膳便被青黛拉到大街上晃悠,“今日是七夕節,方才無意間聽見店小二說,今晚整個鎮子的青年男子與女子都會出來尋求自己心儀的對象,而且,據說這裏每年七夕節都是別有一番滋味。不如今晚我們便出來看看吧!”聽着青黛此般說,沫兒也有些心動了,正好沫兒又是喜歡熱鬧之人,此般機會怎會錯過,“早就聽聞這裏七夕節隆重的勝過大年,這番被我們給遇上了 若不處處走走看看 真是罔顧來過一趟。”青黛也正有此意。兩人達成協議之後,便買了些衣裳,準備晚上的七夕燈會。
沫兒與青黛晚上要出去,南牧臣與慕容凡自然也得跟着。且不說如何熱鬧,人多便人雜人一雜,很多事情便容易發生。若是沫兒有何閃失,淩銘翙怪罪下來,他們二人可擔待不起。若青黛有何閃失,怕是南牧臣心裏也不好過。南牧臣心裏還是在乎着青黛,只是不願承認罷了。又或許,他自己也無法看清自己的心罷了。青黛在他心裏不知不覺已經紮下了根。
夜幕降臨,整個鎮子絲毫沒有夜晚的氣氛,整個黑夜被燭火照亮,紅紅的 ,猶如曼珠沙華。沫兒與青黛還未吃晚飯便開始打扮衣着。慕容凡與南牧臣倒是随意,只是換了身衣裳罷了。青黛這般打扮可是女為悅己者容,這不正是給南牧臣看的嗎?至于沫兒,只是純粹愛玩罷了。
“嫂子,今晚你與四哥一同渡過這良辰美景,我與拙言姑娘便不好打擾。”慕容凡倒是會說,這話一說出口,青黛被他羞得一臉彤紅,心裏頭卻開心着。好在這燭光照在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異樣。若是被南牧臣看見青黛彤紅的臉,怕是青黛更加羞了。
“若無他事,我便一人走走看看。”慕容凡自然不能強求,自然也不能離開她。只好答應,跟着沫兒身後暗自保護。
“姐姐,買個同心結吧!”一名女童拉住沫兒的裙角,沫兒只好聽下腳步 拿了一個同心結,沫兒看着這同心結,不免心裏又想起了淩銘翙。
“沫兒姐姐,你看,這個同心結能夠保佑你和表哥同心同德的。”那時的雨沙還是那樣活潑開朗,那是雨沙第一次見到同心結,更是雨沙第一次與沫兒說起要她與淩銘翙同心同德。沫兒看着同心結,心中肯定有些失落,現在物是人非,她與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