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大結局
“嘶……”許以之扶着自己的腦袋在別墅裏幽幽醒來,她晃了晃身子穩住,迷茫地看着四周已經算不上熟悉的場景。
她這算回來了?就這麽……回來了?
“吼”一聲怒吼,變異的吸人妖精朝她撲來,龐大的黑影迅速蓋住整個房間,猶如深淵巨口要吞噬人。
“赤焰!”許以之低聲一揮,手中立即出現了一把火紅色的光劍,她執劍對着黑影當頭一劈。
火焰迅速燃起了黑影,像煙花在空中炸開,混着凄厲的叫聲,愈發光華淩人。
黑影化成灰燼,不算狹小的房間裏頓時點亮了一簇燈光,入目處是現代建築,偏中世紀的歐洲風。
許以之仰頭看着黑影消失的地方,手中光劍一收,緩緩摸上了自己的臉頰。
她似乎還能感受到他那滴淚的溫度。
沈亭鶴……
夢,姑且說是夢。
夢裏經歷的一切近的就在眼前,但她卻站在這裏,另一個空間。他就像是夢裏的人,摸不到,觸不着,但比起夢的虛幻又多了幾分真實。
“233?”許以之試着叫了一下,并沒有人回應她,什麽聲音也沒有。
那些畫面,那些經歷,到底是真的還是她被妖魔控制住了心神,從而做了一個荒誕的夢。可這妖魔實力那麽差,怎麽可能控制得了她。
許以之按住自己的太陽穴搖晃,什麽是真,什麽是假。
“大小姐你沒事吧?”
“大小姐你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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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
聽得許以之的叫喊,十幾個火系家族的本家人全沖進了這間房,團團将她圍住,個個臉上挂着擔憂的神情。
“我沒事。”許以之仰頭看向他們,這一張張熟悉的臉,證明自己的确已經回到她原來的世界。
“大小姐,我們剛在別墅裏逛了一圈,什麽鬼都沒見着,估計這別墅裏沒妖魔,是主人的恐懼心在作祟。”
“是啊,我們走吧。”
“嗯。”許以之在一群人的簇擁下依依不舍地出了這間屋子,房門關上前忍不住又看了看,心頭那一點遺落感讓她找不到方向。
回到正常生活的許以之變了個人,比起以前收斂不少,吓得許烈以為許以之被妖魔附身了,天天給她看幾次,終于弄地她煩了。
然而許夫人卻看出了點名堂,她看女兒是有心上人了,怕還是暗戀。然而她問了幾次也無果,什麽東西也沒問出來。
得知這一消息後,許懷暗自高興,連忙打電話給某家替許以之安排了相親,上次那個電系的繼承人她不喜歡,那這次就換水系的。
許以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爺爺又在操心她的終身大事了,問題是她才幾歲,用得着這麽急麽。
許以之一個人躲在房間裏,說什麽也不去相親,何況她心裏已經有人了,雖然不知道那個人是真是假,但她就是忘不了他。
然而許懷是什麽人,就算許以之不去他也能想辦法将她騙去,再不濟他親自上陣,這麽多年的家主不是白當的。
幾日後,電系世家的繼承人大婚,許家受邀出席婚禮,許以之自然也去了。
就在今天,許懷安排了兩人的見面。婚禮結束後,許夫人拉着許以之到了酒店一樓的初遇餐廳。
“進去啊,來都來了,見一見有什麽不好,說不準他就是你喜歡的類型。”許夫人說着将許以之一把推進了餐廳。
“哎呀!”許以之被推地往前一沖,還好自己站穩了,不然怎麽着都會摔出去。
推這麽重,果然是親媽。
好啊,既然他們騙自己,那自己也不需要給這個人面子,省得他們到處亂操心,覺得自己是因為思春才變了性格。
她整了整細長的頭發擡手撥到耳後,仰起脖子往前一看,那個人正背對她坐着,背影挺拔清瘦,留着時下流行的發型。
這個人的背影,還有點好看?
呸呸呸,她想什麽呢,這是她的相親對象。
“喂,你就是我爺爺安排的……”許以之踩着高跟鞋在那人對面坐下,薄紗的海浪裙擺綿延起伏,風過漣漪。然而一對上那人的臉,她整個人都呆了。
視線緩緩移動。
男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這就是火系世家的大小姐,脾氣确實不怎麽好。對于相親這件事,他向來是來者不拒,但對于相親對象,他是來了就拒,不管是誰。
不過這個女人他似乎在哪兒見過,可腦子裏一搜索她卻是一片空白,什麽也想不起來。
奇怪,她除了火系世家的大小姐,難道還有其他身份?
“沈,沈亭鶴,怎麽是你。”她木讷地看着他,那些夢裏的記憶又來了,像洪水沖破栅欄一般,蓬勃洶湧。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沈亭鶴。”男人蹙起飛揚的劍眉不悅,神态似曾相識。
她被他陌生的話語和陌生的眼神說地一怔。
是,沈亭鶴不會這麽看她。他是水系世家的繼承人,怎麽她從來沒見過他。
許以之咽下胸腔裏的悸動,面上溫柔不少。“你就是我的相親對象?”看到他,她忽然覺得自己經歷的一切不是夢。
她腦中忽然想起233的一句話,它那天欲言又止,說什麽他們之間或許還有緣分。
對了,難道沈亭鶴不怕火不是因為他開了挂,而是因為他本身就是水系術師,還是能力很強的水系術師。
他也去做任務了?而且他的任務是和自己在一起?
“相親對象不至于,我只是不想被唠叨才來的,許小姐不要誤會。”他端起面前的咖啡呷了一口,聲音冷淡,似乎對她沒什麽興趣。
她細細地盯着他的臉,上下打量,五官沒一點變化,一定是他。“可是我想答應。”
他不解:“什麽?”
“答應和你結婚。”她說地毫不猶豫,目光堅定。
對上她的眼睛,他腦中有過片刻的模糊,依稀有一些畫面進入,看不清,“……許小姐,你腦子沒事吧?我不喜歡包辦婚姻,而且你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許以之挑了挑眉:“我也不喜歡包辦婚姻,但我喜歡你,非常,非常喜歡。至于你不喜歡我這個類型沒關系,你喜歡什麽類型我可以演,你要相信我的演技。”
她說着說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一行清淚順着面頰滑下,又凄又美。
他看着她又哭又笑的樣子,心頭一疼,腦中的畫面在不知不覺中清晰了些。
“……我也答應。”
聞言,許以之破涕而笑,她胡亂擦着眼淚,起身一撲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愣愣地看着打翻在桌上的咖啡,半晌,擡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番外:
婚是就這麽結了,但回來後的許以之顯然脾氣上漲不少,她和歸海亭的婚後日常就是鬥法,一個水系一個火系,正是傳說中的水火不容,每次還都打平手,誰也不受傷,受傷的總是新房。
新房:我踏馬太難了。
某個晚上,月黑風高,适合做羞羞的事,可兩人剛進行到一半……
許以之一個翻身拎着歸海亭的襯衫領,惡狠狠道:“我不管,今晚我在上。”
歸海亭長腿一擡,按着她的肩頭又将她翻了下去,“想都別想。”
許以之再翻:“你別太過分了!”
歸海亭也翻,但他這次按住了她的手,“我偏偏要過分。”
“赤焰!”許以之一待光劍出現便揚手往歸海亭的脖子上削,動作狠厲,絲毫不留情面,也不擔心會傷到他。
“淩斬。”歸海亭神态自若,淡淡地吐了兩個字,只見一把透明的水刀憑空出現,恰到好處地擋住了赤焰。
許以之擡腿便是一記斷子絕孫腳,歸海亭的反應也快,雙手往後一撐便跳下了床。
“我打你你還敢還手!”
“我不還手你就會變成寡婦。”歸海亭依舊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姿态,對上許以之的暴脾氣向來只會火上澆油。
“你!”說得好有道理,她竟然無法反駁。
嘴上占不了便宜那就開打,許以之掐指捏出神焰,不過眨眼間,烈火以她為中心散開,火光沖天,如血色一般覆蓋住了整個房子。
歸海亭兩手快速結了個水系最高層術法,玄封,冰刃從天際雲層裏傾瀉而來,直往神焰的頂端壓,越壓越下。
新房:我ballball你們兩個不要打了,要打能不能出去打,我又要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