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每向夢中還說夢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覺得惜之特別可憐,喜歡上6 結果6利用他

嫁給了由野,結果由野要殺她……

漂亮的女孩紙總是可憐的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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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便到了惜之的回門禮。

因為程老爺子到訪的緣故,一路上都加強了警戒,伊藤家的警衛在此時起了很大的作用。來的路上程老爺子不茍言笑的臉上才綻開零星笑容,他轉頭對信之道:“還好謹之這步棋走得好,給程家再找了一個乘龍快婿,看樣子這個伊藤由野遠遠比那慕容小子可靠。”信之想起謹之,心裏一陣發酸,卻依舊注意到了一絲不尋常:“慕容沣也是到了扶桑吧?程家全然依賴伊藤家的武力怕是有些過于托大了。”程老爺子點點頭,有些無奈的道:“我也是知道的,但是扶桑與內陸相隔千裏,也只能信任伊藤家的小子啦,況且他慕容沣也沒有帶任何武力過來。”信之沉吟道:“這藤原家可對慕容沣惟命是從,如果真的……”程老爺子打斷道:“所以必須找伊藤由野負責警衛——要知道伊藤家的隐士可是扶桑出了名的,而藤原家不過是個剛剛興旺的家族罷了。”信之知曉父親對藤原家不甚純正的血統略有輕視,倒也沒有再多說。

一時無話,信之靜下來,頭漸漸疼痛了起來,她在那夜過後當真如同大海中最不起眼的水滴一般消失得了無聲息——是慕容沣吧,她依舊是慕容沣的女人,偏偏就算知道了過去所有很有可能都是騙局,可是依舊無法控制去想她,那樣明媚的笑容啊,當真全是虛幻,那首和歌當真是違心的言語?他悄悄壓抑住心中的痛,冷靜地看着前方。

惜之的回門禮理論上慕容沣是不應該去的,畢竟兩家隔閡已深,但是程家到底是百年大家,為了禮節還是送來了請帖——慕容沣冷冷一笑,正和他的心意。

換了西裝,更加風度翩翩,回首卻見靜琬正踟蹰的站在門後,似乎在掙紮什麽。

“靜琬?”他側目,目光疑惑。靜琬看着他,心一橫,道:“沛林,今天是程惜之的回門禮吧。”

慕容沣點點頭,心裏一緊,她莫非……

靜琬笑得無懈可擊——“我想站在你身邊。如果你承認我是你的夫人。”她深深地凝視着他,眼裏的凄婉讓慕容沣軟了心意,明明知道或許讓她去會功虧一篑,但是,只要是她的願望,他都會滿足。慕容沣伸手摟過她的腰,聲音啞啞的,“你一直都是我的妻。一直都是。”她擡頭,一動不動地凝視着他眼底的深情,鼻尖泛起一絲酸澀,只是強忍着點點頭。

她能夠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邊,這是她在扶桑心心念念的夢想啊,可是如今的她卻不确定了——自己現下的作法到底是出于愛,出于占有,還是出于對程家的恨。

當年多麽純粹的愛恨吶,怕是早就湮沒在了滾滾時光之中了吧。

程家一幹人等自然是早早便到了新建的程宅候着,因為建得倉促,倒是失了原本程家有的精致風格,但依舊是一座華美無雙的宅院,程老爺子轉了一圈,倒也是認可了。“雖然不及烏池的好,但到底是惜之在扶桑的娘家了。”信之點點頭,“惜之幸福就好。”他的話讓程老爺子驀然回頭,目光炯炯,道:“信之,你是否還在怪我将謹之許配給了那慕容小子?”信之不語。程老爺子卻嘆了口氣,道:“程家子女衆多,若是謹之不願意,自然會有人争着上去,那姻緣是謹之自己求的啊。”信之愣住,他遠在扶桑,自然是不知道的。

程老爺子苦笑了一聲,“謹之心氣高,自然不肯委屈了自己,認定天下能配得上自己的男子只有那慕容六少。她是我最寵愛的孩子,明知道那慕容沣一心都給了尹靜琬,但是還是一意孤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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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之沉默下來,他,不,或許整個程家都會把謹之與慕容沣的婚姻歸為政治姻緣吧,誰會想到高傲的謹之竟然愛上了慕容沣。

惜之随後不久也随伊藤由野到了程宅。一路上都是警戒森嚴,程老爺子連連點頭道:“好個伊藤家,怕是連軍隊也得讓他幾分啊。伊藤家到這孩子手裏怕是會重回鼎盛時期呢。”惜之穿了件酒紅色洋裝,低調而不失嬌俏,由野一身黑色西服更襯得他俊朗如玉,精致的五官竟生生壓過惜之,不過倒也是一對金童玉女。回門禮倒也只是請了一些關系好的朋友,但是也大都是內陸,扶桑的軍機政界要人,一時間也是高朋滿座。

這般應酬了半晌,只聽門童道:“慕容将軍到了。”衆人不由齊齊回頭看去,只見慕容沣一身上好手工制作的西服,眉目俊朗,身邊站着一位鵝黃色洋裝女子,等衆人再定睛一看,有些女眷不由驚呼——那分明是多日前在藤原家靜養的貴客,尹靜琬!

這廂程家人沉了臉,謹之走不過百日,慕容沣堂而皇之的帶着尹靜琬來賀喜定是擺明了要給程家難堪。惜之也神色複雜的看着不遠處的慕容沣,也不知如何言語了。一時間原本極熱鬧的場子冷了個七七八八。

靜琬心裏好笑起來,只感覺慕容沣似撫上自己的手背,她擡頭,只聽慕容沣道:“內子尹靜琬。”複而又說了些賀喜的話。賀喜的話大都平常,只有那最開頭的話在衆人心裏驚起不小波瀾——程家的回門禮上慕容沣理應是以程惜之姐夫的身份出現,卻偏偏攜了佳人,還稱其為妻子,這倒讓惜之等會兒如何稱呼他呢。

還是程老爺子穩重,笑呵呵的接過話:“慕容将軍到底是好眼光。”随即衆人也附和起來,笑語盈盈間便也過去了。信之看着在慕容沣臂彎溫柔淺笑的靜琬,抿了抿嘴,再也無話。場內場外,慕容沣未曾與由野有過半句對話,靜琬卻注意得緊,由野分明在無意間向慕容沣輕輕額首。她心裏一緊,要開始了麽。

果真,吃過午宴,慕容沣便尋了借口攜靜琬匆匆離席,靜琬也不問其故,順從的便走了,走到半路上,只見慕容沣換了另一輛車,對靜琬道:“在車上等我。”随即匆匆忙忙的往回趕。靜琬點點頭,卻在他走不久借內急之故也下了車,沿着來路尋程宅而去。

慕容沣才走不久,藤原樞田便腹痛起來,程老爺子一驚,忙讓信之去請醫生,怎料藤原樞田毫不領情道:“誰知道這是不是場鴻門宴!我藤原樞田這一輩子還沒這樣難受過!”話說着便命手下招了侍衛官進來。這是在程宅,再是如何也不應該放任藤原家的侍衛在此進出,另一程家長者見着形勢不對,連忙呵斥道:“放肆!這是程宅,豈容藤原家這般無禮進出!”藤原樞田正愁無處引起事端,如此一來更合他意,不由語氣也越發張狂起來:“這扶桑到底也有半邊天是我藤原家的,我藤原家族何怕你屈屈程氏!”言語一出,一個眼色便使向身邊的侍衛官,只見侍衛官朝天放了一槍,滿座高朋不由驚惶逃竄,程老爺子及程家衆人也被逼到了裏屋裏。

“由野。為何伊藤家的侍衛還沒有來?!”惜之焦慮地看着面無表情的丈夫,聲音尖銳起來。由野回頭,冷冷的掃了一眼熙攘的人群,與程氏不相幹的人到底是趁亂逃離了,他慢慢開口,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如同冰錐一樣刺入程家衆人心裏——“伊藤的警衛自然是到了的,岳父大人,您看這裏屋外,可都被我的警衛圍上了呢。”他的面容更加陰冷了幾分。

惜之猛地放開手,一步一步往後退去,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站在衆人面前的丈夫。“甕中捉鼈?”到底是程老爺子反應快,信之也瞬間明白了幾分,兩人的面色都慘白如紙,若真是如此,那麽當真是插翅難飛。

伊藤由野淡淡一笑,容貌妩媚得讓人暈眩——“岳父大人好眼力,不過那捉鼈的人可不是在下。”他頓了頓,往外看去,道:“六少應該也準備好了。”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除了同樣神色冷峻的信之。

“你要程家的軍權?政權?”信之問道。“自然。”由野笑容可掬,似乎多年的隐忍在這一刻都是值得的。“那可是名不正言不順。”信之冷笑。

——“若是慕容家和程家在扶桑起了沖突,程家衆人不幸遇難,而唯有賢婿伊藤由野得以脫險,程老爺子臨死時信任女婿,将一切都交給伊藤少爺呢?”清清朗朗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程家衆人一擡頭便看見了笑容滿面的慕容沣。

伊藤由野淡淡一笑,“六少擡愛。”他轉眸看着面如菜色的程家衆人,道:“為何當年伊藤家會突然衰敗?岳父大人可真是功不可沒啊。”他頓了頓,又說:“當年祖父與程氏交好,自然是各自知根知底的,偏偏程氏唯恐伊藤家獨大不好掌控,便将一些消息洩露給了對伊藤家虎視眈眈的藤原家族,導致伊藤家瞬間衰敗。”他幾句話帶過其中過往,“如今,我不過是要讨回伊藤家多年前的損失罷了。”

程老爺子顫巍巍的指着不遠處的慕容沣,道:“你可是與虎謀皮啊!”慕容沣冷下了臉,臉上的笑容格外諷刺,“在下不也是您的賢婿麽?”程老爺子一噎,再無言語。

慕容沣轉身背對衆人,道:“放火。”

“姐夫!”惜之睜大了眼睛,似乎不可置信——“你要殺了我們!”話還未落只見伊藤由野走上前,關上了門,将最後一絲希望泯滅。“由野!伊藤由野!你這個混蛋!”惜之叫罵了起來。果真,火舌已經竄入屋內。程老爺子及信之卻沒有想象中的驚惶,信之走上前,移開裏屋挂着的一幅字畫,摸索幾番,便見一個通道出現在衆人面前。

——“他慕容沣百密一疏,甕中捉鼈?到底是低估了我程家。”程老爺子率先帶着衆人走入通道,“我早就命人在出道口接應,道口緊鄰海港,到時候登船便可。”說罷,衆人忙不疊地跟上。

眼看着滔天大火點燃了這華麗的宅院,由野不忍的閉上眼,卻見慕容沣冷笑一聲,“別急,你妻子現在還好好的。”由野回頭,驚疑不定。慕容沣淡淡地笑:“程老爺子到底統領了內陸政界已久,怎麽可能不給自己留條後路?定是從密道逃走了,不過,”他微微眯了一下眼,“那鄰海的出口處石川家的人也等着呢,到時候将屍首扔進海裏,倒也幹淨利落。”

由野一愣,抿了抿嘴,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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