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品相關

月華佳人 by 紅樂

楔子

“你想怎樣？”

男人嘴角流著血絲，仍是不慌不亂的微笑著。另一名較為年輕的少年面無表情的俯視著他，手裏滴著鮮血，少年身邊有著二只妖獸伏在他腳邊，發出低沉的嗚聲。

“殺了你。”少年的聲音很清脆，彷佛是珠落玉盤的那樣動聽。

男人笑了，他的笑聲在這落著水漬的天然洞穴裏回湯著，有著無奈和郁悶，晶瑩的水珠從上方掉了下來，落入二人腳邊的水池。

“你想殺了我。”他溫和的笑。“你下得了手嗎？臯。”

被稱呼為臯的少年一擰眉，身邊的妖獸嚎叫了起來，彷佛下一刻就要撲上男人，但被少年一擺手給制止了。少年雖然阻止了妖獸，卻緩緩伸出手來，手上紅脈盤據，逐漸清淅浮現了出來，化為一把尖銳的紅色匕首，少年将這連著手腕的尖端指著男人。

周遭的氣息突然震動了起來，大地彷佛産生了巨大的顫動和這不尋常的氣息和成合鳴，妖獸在少年身邊急促的吼叫著。男人眼裏原本只有少年，但此時卻驚愕的瞪大眼，他看著深紅色的氣凝聚在少年身後，夾雜著黑色的扭曲，張牙舞爪的似乎要将少年吞噬掉。

“虛…？竟然是虛。”男人看著那詭異如天空一般的異象，在這洞內逐漸擴大。“你竟然召出虛了…你那麽想離開嗎？”

“是。”少年冷冷的說，手裏的匕首閃著浴血的渴望。

男人輕笑一聲，“那就走吧，臯…我親愛的臯。”

少年眼底閃著厭惡，身後的大氣發出陣陣低鳴，伸出如觸爪一般的吸力要将少年拉入，妖獸在一旁不安的吼叫著，男人眼瞳清楚映出少年的模樣，少年高高舉起匕首，刺入男人的胸口之中，男人大大一震，血一下咳了出來。

匕首一下化成鮮紅的氣體從傷口流竄而入，一下鑽入男人的身體之中。

少年看著垂死的男人，眼底沒有憐憫，身體逐漸被吸入那股異常的紅色氣壓中。他眼睛一閉，耳邊是妖獸的吼叫聲，彷佛在催促少年快點行動。

呼嘯一聲，少年的身影進入那層扭曲的異象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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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是一個能穿越空間的秘術，強大而難以駕馭，除了從虛誕生的妖獸，沒有多少咒師能真正召喚出來。但臯做到了，他成功召喚出來，只憑著書藉，臯靠著自我理解而叫出虛。他要離開這個世界，到一個自由的國度去，沒有人能再困住他。

穿越虛的時候，感覺就像是走在漫長而黑暗的道路上，沒有光亮，身體好像融化在這一片令人無法喘息的空間裏，一點真實感都沒有，幸好身邊有著妖獸陪伴，這讓臯忍了下來，他知道再撐一會兒，自己就能到達新的空間了。

不知走了多久，臯能微微見到光芒，就在他想伸出手時，突然一股的拉力扯開自己的平衡，光芒一下消失不見。臯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身邊的妖獸咆嘯了一聲，身影一下離了很遠，臯想抓住妖獸，但是那拉力來得太猛也太及了，他完全勾不到妖獸的一根毛。

那是一種極深的怨恨，從臯冰冷的四肢漫延開來，那如低泣的聲音像是水聲籠罩著耳膜的悶聲，被那股突來的力量拉扯時，像是被卷進旋渦一樣，緊緊吞吃掉臯。臯想開口，冰冷的水液卻一下灌入臯的口中，令人措手不及的，強烈的寒意滲入了全身，那一瞬間好像喝到了很多水，冰冷的水從嘴巴，鼻子甚至是耳朵，讓人無法呼吸。

臯一下瞪大眼，原來自己的眼睛一直都沒張開過，他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處在水裏，臯呼吸困難的擡起頭，遙遠的水波湯晃著光的波影，彷佛有人在那。手有如鉛般沉重，臯沒有力氣游上水面了，他疲憊的逐漸合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