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魔教教主的女兒是男人3

? “誰!”

司徒兒頓時菊花一緊,蒼天大地,她絕對不是故意偷看人家洗澡的!

池中朦胧的女子猝然轉身,潤濕的墨色長發緊貼細致的肌膚,發梢上的水珠散落在湖面上,激起、點點水花。

“在在在在下。”沈文謙舌頭直打結。

電光火石之間,那名女子猛向下一拍,平靜的湖面瞬間被擊破,飛濺的水珠瞬間凝結成為鋒利的寒冰,直朝沈文謙射去。

司徒兒急忙一腳踹開這傻逼,矮身向前一滾,輕巧地避開了數發冰渣,她剛緩一口氣。

“!”擦,還有一發!

司徒兒肩膀微動,側身避開,寒冰頃刻擦着她的肩膀射過。她暗下一驚,好強的內力!

被司徒兒狠踹一腳的沈文謙跌坐在一旁,神智終于清醒過來,他身形一輕,躍至半空,迅速抽出腰間的十香軟筋散,撒向池中。

司徒兒默契地配合,趁機後躍半步,漆黑的身影瞬間隐于黑暗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褚楚一把抓過湖岸上的薄衣遮體,接着發現周圍卻只剩下一個人的氣息,他微微勾唇,“有意思。”

褚楚半裹着紅衣,清冽的鎖骨散發着白瓷般迷人的光澤,一滴水珠劃過雪白的脖頸,媚意渾然天成。

于是沈文謙這個二貨又看呆了,褚楚毫不留情地隔空一掌拍向沈文謙。

與此同時,一個隐匿的身影悄無聲息地竄到褚楚身後,一掌撥開她的手,拼盡全力,強行偏移褚楚致命的掌風。

“沈文謙!”司徒兒情急大喊,你這個傻逼!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盡管擊向沈文謙心髒的致命一掌已經偏移,但他依然沒有一點點防備,眼睜睜地看着掌風掃向雙腿,哇的一聲徹底昏了過去。

“……”

這種程度應該死不了,司徒兒快速地判斷後,深感現在她不宜久戰,于是果斷一個手刀利落地劈向褚楚細直的脖頸。

可是褚楚卻靈活地轉身,向後一躍,不料司徒兒的一只手竟死死抓住了他寬松的薄衣。

“刺喇——”

司徒兒猛然怔住,呆呆地捏着破碎的布料,一臉茫然。

此時褚楚迅速将一把粉末撒向司徒兒,司徒兒用手一擋,摒息後退數步,隔開了大量粉末,但還是不可避免地吸入了少許。

不過片刻,司徒兒便感覺全身酥軟,已經提不起半點內力,意識也逐漸抽離。

“哈……哈……”她要死了嗎。

司徒兒單膝重重地跪下,用力喘氣,豆大的汗珠布滿額頭。

“我想…回…現……代……了”眼前的景象逐漸模糊,她放任着讓身體墜落,無力地合上了雙眼。

褚楚身形一怔,淺棕色的鳳眼微微睜大,他剛才聽到了什麽?

昏迷的黑衣女子無意識地蜷縮成團,雙眸乖巧地閉着,濃密的睫毛,像翩翩起舞的蝴蝶,細致烏黑的長發散落身旁,膚如凝脂,氣若幽蘭,全身散發着清冷的氣息。

褚楚微微低頭,安靜地觀察着昏倒在地上的司徒兒,月色灑在他身上,渡上一層銀色的光澤。

他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彎成微笑的弧度,“原來我不是一個人。”清冷低啞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帶着說不出的魅惑。

湖面泛起層層漣漪。

“風雨雷電。”

“屬下在。”四名黑衣男子應聲出現。

“把沈文謙關進地牢。”

“是。”雷霆和閃電兩人擡起沈文謙,運起輕功飛向魔教地牢。

疾風見狀後,自覺地走向昏倒的司徒兒,準備處理掉她。就在這個時候,褚楚卻阻止了他,疾風疑惑地看着他,“聖女?”

褚楚眸子一擡,疾風虎軀一震,“咳,老大,她是司徒兒啊,她要殺你你還救她。”

“我知道,我來處理就好。”

疾風百思莫解,但還是聽話地退到一旁。然後褚楚長腿一彎,俯身抱起司徒兒,腳下一點,連個影都沒了。

一直待在一旁的幻雨走過來問疾風,“你覺不覺得哪裏怪怪的。”

“恩,很怪。”疾風非常同意。

“老大居然救人了。”疾風摸摸下巴,“有戲。”

接着在黑夜裏剩下的兩個身影也一同消失不見了。

這裏是……!司徒兒難以置信地環視這個房間,連地板的色澤都讓她感到熟悉。

她注意到沙發上坐着一個人,看不清樣貌,但是這挺拔的身影、清爽的短發,怎麽看都像是那不靠譜的老爸,司徒步。

她欣喜若狂,正想奔向他,身體卻無法動彈,任憑她怎麽努力也無法移動一步。

司徒兒急得滿頭大汗,想要大聲吶喊,然而幹澀的喉嚨卻擠不出一點聲音。

忽然,眼前的畫面扭曲,司徒步的臉漸漸變得清晰,可是司徒兒認真一看,“卧槽,你個禿頭,how are you(怎麽是你)!”

“徒兒……”

“卧去年你買了個表,徒兒你妹!”

“徒兒,一定要找到你的真命天子,将之帶回。一定要……”禿頭的聲音漸遠。

司徒兒焦急地看着慢慢消失的禿頭,“禿頭!混蛋老禿驢!”

躺在床上的司徒兒猛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在重重地喘氣,頭痛欲裂,渾身燥熱,滿頭大汗。

司徒兒驚魂未定,雙眼放空,“別怕,你做噩夢了。”耳畔傳來溫柔磁性的聲音,喚回了她的意識。

她發現自己正緊緊地抓住一只修長有力,節骨分明的手,一擡頭,果然又對上那雙平淡無波的淺色眼睛,原來她真的只是做夢而已。

褚楚看着這雙墨玉般黑亮的眼睛裏隐藏不住的失望,心下微微嘆氣,他知道這種心情。

司徒兒,你到底是誰。

“真命、不不不,沈文謙呢!”司徒兒一股腦坐起,腦袋一片混亂。沈文謙不能出事啊!他死了,她可咋整啊!

“他在地牢。”褚楚不動聲色地把手從司徒兒懷裏抽出。

地、地牢?司徒兒飛快地在腦中計算她單槍匹馬劫地牢,救出沈文謙的概率有多大。

“別白費力氣了,你救不了他。”褚楚那張雌雄莫辯的臉上噙着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啊!”司徒兒忽然大叫。

“怎麽了。”

“你、你!”司徒兒捏着兩根手指,顫抖地指着褚楚,神似國産劇中的老大爺氣急攻心,顫顫巍巍指着他家的狗崽子。

“我怎麽。”褚楚故意壓低聲音,使原本清亮秀氣的聲音顯得渾厚成熟。

“你不是女人!”司徒兒回憶起了昏倒前的那聲恐怖的“刺喇”聲。

在她不小心扯破褚楚的衣服後,并沒看到什麽波濤洶湧、驚濤駭浪,反而是一馬平川、一望無際,如果這樣平的胸還是女人的話,那大街上那些光着膀子的漢子都是波霸了。

“莫非你練了《葵花寶典》。”司徒兒一臉“我不想跟傻逼說話”地看着褚楚,“‘欲練此功,必先自宮,若不自宮,也可成功’你不會傻不拉叽地揮刀自宮了吧!”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女人。”

陽光照耀在褚楚立體精致的五官上,淺棕色的眼睛隐隐有流光的波動。

“沈文謙對我一見鐘情,跟沈洪斌說今生非我不娶,以至全天下人都知道武林盟主的兒子要娶魔教教主的女、兒。”

褚楚痞痞地眯起眼睛,“所以你說,我為什麽要放了他。”

“……”哎喲我去,信息量好大,你們城裏人真會玩。

“是沈洪斌讓你來殺我。” 褚楚肯定地說。

“你猜他為什麽同時讓兒子來綁架我,又讓你來殺我。” 他說完便不留痕跡地一甩衣袂,踱步離開。

緊接着從門口傳來褚楚那欠扁的聲音,“風雨雷電,今天就讓她試毒吧。”

“是。”四周傳來四人的回答聲。

“擦,又給我下毒,剛中的毒還沒解啊!”

此時在司徒兒的卧室外,一只白鴿騰空而起,飛向魔教聖地的外圍,落在一雙布滿老繭的手上……

到了吃飯時間,司徒兒拖着軟趴趴的身體來到別院,轉角踩到屎,她僵硬地扭過頭,繼續走。

“司徒兒,幹嘛裝看不見我。” 司徒兒腳下一頓。

褚楚笑。

“沈洪斌在門外吵着要我放了他兒子,否則他就攻打魔教。

褚楚的眼角微微挑起,閃爍着妩媚危險的流光,“可這明明是你和沈文謙主動送上門的啊。”

他的嘴角永遠挂着那一抹不變的微笑,“我好怕怕,沈洪斌說一個星期後就會全力進攻,反正都要死了,不如我殺了他兒子氣死他?”褚楚拍了拍身高不及胸前的司徒兒的肩膀,嘴角快要裂到耳根。

司徒兒氣得直跺腳,狠狠拍掉褚楚的手,你怕怕毛線啊。殺吧殺吧,殺殺殺,先滅了沈文謙的主角光環再說。司徒兒學着褚楚的模樣,陰森森地勾了勾唇。

在別院的中央,放置着一張寬大的圓桌,上面鋪滿了一盤盤造型各異、色香俱全的佳肴。

佛跳牆、黃焖魚翅、燒鹿筋、萬福肉、金魚戲蓮、黃葵伴雪梅、熘雞脯、荷包裏脊、蘭花蚝皇牛肉……這是伺候皇上用膳嗎!

“吃吧。”褚楚笑着望向司徒兒。

識時務者為俊傑,司徒兒夾起菜,“啊——”地一聲放入嘴裏,嘎嘣咬碎,八字眉一跳,“哦——”發出贊嘆的聲音,一臉享受的樣子。

怪不得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我喜歡和吃貨交朋友,吃貨是很單純的,在他們的世界裏只有吃吃吃,沒有心思想別的。

事實上,在司徒兒每夾完一道菜後,非洲難民四兄弟風雨雷電就會瞬間消滅那盤菜。

司徒兒目瞪口呆,他們不是怕有毒嗎?她佯裝舀一勺湯送入口中,突然頓住,站在一旁的侍女呼吸一緊,她緊抿的雙唇和閃躲的眼神,并沒有逃過司徒兒的耳目。

做賊心虛。

“這湯有問題。”司徒兒把湯倒掉,一臉嚴肅地看着褚楚。

“雷霆。”褚楚話音剛落,雷霆馬上擒住那名神情詭異的侍女,迅速卸了她的下巴,果真從她的嘴裏拿出了劇毒。

“我吃飽了。” 司徒兒咣地放下勺子,正想起身離開,她的眼前突然一黑,褚楚神情一變,迅速邁着長腿三步并兩步,緊緊擁住失去意識的司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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