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姐妹聚會

我一邊抽着煙,一邊看着化妝的少華,思緒萬千,不知道多年後自己會不會有紅菱的悲慘和少華的無奈。少華看着我盯着她發呆,大聲喝道:“傻了啊?”

我這才回過神來,少華嘿嘿一笑,繼續打着粉底。其實每個人的生活都是化妝,極力用各種顏料遮蓋着自己的瑕疵,然後在層層僞裝下光鮮地生活!

少華收拾好後,麗姐領着我們出了KTV。門外的陽光撲面而來,似乎又是一種希望。

我們仨上了門口的一輛出租車,少華和我坐在了後排,麗姐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我們關好車門,出租車就開始向前行駛。我剛把車窗打開,想透透氣,就聽見司機對副駕駛座上的麗姐說:“阿麗啊,我們去哪裏?”

我和少華同時驚呼:“你們認識啊?”

麗姐并沒有回應我們,轉頭對出租車司機說:“就去昨天那裏吧,都訂好了。”麗姐說着拿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出租車司機額頭,然後又低聲說:“你看你,每天弄得髒兮兮的。”

我和少華對望一眼,眼神中的差異不低于驚聞當年克林頓的拉鏈門性醜聞。

麗姐倒是很淡定,慢慢地說:“你們就叫他文哥吧。是個的哥!”

文哥沖着後視鏡笑了笑,算是打了個招呼。

車子就滿大街地跑着,文哥的車開的不快,或許他有點緊張,行車轉彎、超車總是很小心翼翼。我和少華對麗姐自然免不了調侃,少華說:“麗姐,您是默默無聞辦大事兒啊?哪兒泡了個這麽好的帥哥也不告訴姐妹們,你看你給樂的!”

我也湊趣說:“少華,你看你說的。人家麗姐天生麗質,找個男友還不是手到擒來?”

麗姐被我們打趣地不好意思了,沖少華說:“你今兒好一陣子沒抽煙了,快抽根煙把你的臭嘴堵上吧,少拿姐姐開涮。”

少華把頭伸向前面,把手搭在麗姐的肩膀上說:“麗姐,我抽煙怕有損您的形象嘛。第一次見文哥,總不能就讓人家看你姐妹們一個個都是個煙鬼吧?”

文哥這時候一手把這方向盤,一手朝後面遞了兩根煙說:“你們抽吧,沒關系的,我習慣了。阿麗和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也抽煙的。”

我接過煙,一邊點着一邊說:“吆,文哥,你和你的阿麗都單獨在一起了啊?快說說,你們倆單獨在一起都幹什麽了?不會是相敬如賓地拉拉手吧?”

麗姐一聽這話,伸手來打我,嘴裏罵道:“死丫頭,沒個正經!”

文哥也被我說的不好意思了,憨厚地笑着,不再搭話。

原來只是偶爾聽珠兒提起過麗姐很早以前被一個男的騙了很多錢,之後就一直單身了很久。這個男的還是我認識麗姐後,她領的第一個男人。至于珠兒,她身邊換男人比日本換首相還要快。

車子大約開了一個小時,停在了一家飯店門口。

麗姐下車說:“紅菱和珠兒都來了,加上文哥和我,咱姐妹幾個今天好好聚聚!”

進了飯店預定好的房間,珠兒和紅菱還沒有來。

我們四個人就坐,要了茶水,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

少華點了杯龍井,我要了杯菊花。少華調侃我說:“喝菊花幹嘛?我說,都快沒工作了,心急上火啊。”少華說:“怕是內火吧?找個人給你敗敗火火吧。”

文哥和麗姐相互體貼,要了杯什麽枸杞蜜棗花,都說對方工作辛苦,要補一補。那個甜言蜜語說的我牙龈酸。

我和少華喝了兩杯茶,麗姐和文哥還在噓寒問暖,愛的死去活來。也難得見麗姐如此溫柔賢淑地真正做一個女人,平時見她都是老練沉穩,哪兒像現在這副柔情啊?

我和少華也不好意思打擾,兩人對望着發呆,聽着文哥和麗姐的卿卿我我,都強忍着沒笑,只有一根接一根地抽煙,袅袅升起的煙霧,把眼前這一對酸死人的大齡男女渲染的朦朦胧胧,相親相愛,至死不渝……

一陣噼裏啪啦的高跟鞋的聲音由遠而近,然後珠兒和紅菱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

珠兒擡頭微笑,淺淺地握手,然後點頭,示意文哥坐下,先發制人,說:“你就是阿文?常聽阿麗說起你。”

文哥這人倒是挺老實,見珠兒這麽一個女人,一時倒說不出話來。只是一邊點頭,一邊嘿嘿地笑。

麗姐出來打圓場了:“他叫阿文,是個的哥。”

然後指着大家一一介紹,麗姐指着珠兒說:“她叫珠兒,是XXX的職工,現在也是單身,阿文啊,你一起的正經男人有合适的可以介紹一個給她。”麗姐這句話絕非客套,珠兒和她認識很久了,感情也好。想必麗姐也希望珠兒有個好歸宿。

珠兒點了一支煙,剛抽了一口,一聽這話,擺擺手,笑着說:“別,你什麽時候變媒婆了啊?我不稀罕,我才風華正茂呢,還得剩幾年。”

麗姐指了指少華和我說:“她們倆是少華和小靜,和我在一家KTV工作,她們是酒水業務員,酒量不錯的哦。”

輪到紅菱時,麗姐說:“她叫紅菱,按摩師。”

我一聽這話,明白了。感情是麗姐對我們的情況也沒全告訴阿文啊,我和少華基本沒啥可隐瞞的。但是珠兒和紅菱,麗姐看樣子是沒打算讓文哥知道全部底細。

紅菱聽麗姐那麽介紹她,臉還是紅了一下,尴尬地笑了一聲,就低頭玩弄着筷子。

服務員看人齊了,拿了菜單開始點菜。麗姐把菜單交給紅菱,紅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介紹時杜撰出來“按摩師”的尴尬,連連推說自己不會點菜,把菜譜交給了珠兒。珠兒又把菜譜推向文哥,文哥接過菜譜,沖我和少華笑了笑說:“讓兩個小妹妹點吧。”

文哥在接送菜譜的時候,麗姐的眼睛一直看着她,眼神中沒有在KTV的浮躁和僞裝,那麽安靜,那麽滿足,連人都看着和善了很多。我第一次覺得,男人和女人憑之間也有這種平淡的幸福,沉默中卻有如此擲地有聲的默契。憑海臨風,看着幸福撲面而來……

我光顧着觀察文哥和麗姐了,對菜譜沒怎麽關心。少華可不管那麽多,在她眼裏,此生不渝的愛情絕對不如一盤兒紅燒肉來的實在。

愛情對于某些人來說,的确是奢侈品。大多數情況下,愛情是建立在經濟基礎上的上層建築。在你食不果腹、衣不遮體的時候,愛情如遙遠的傳說,只曾聽過,未曾經歷。使用價值甚至抵不過一個快要發黴的饅頭。

少華點了一堆菜,臨了把菜譜還給服務員,嘴裏還嚷嚷着:“快點兒昂,我好久沒吃過大餐了。”

點完菜的少華,看大家都盯着她,無所謂地說:“你們聊吧,我只負責吃好。愛情與我無關。”

氣氛有些尴尬,畢竟文哥和我們第一次見面。他還有些不習慣,好在麗姐知道少華的情況,所以她到不在意這麽一個沒家沒愛的姐妹演這麽一出。

珠兒看着有些白場了,就找了話題說:“阿麗,你們倆怎麽認識的,交往多久了?快快交待。”

紅菱這才緩過神來,笑着說:“是啊,麗姐,說說吧。”

麗姐也點了一根煙,含情脈脈地看這文哥,聊了下他們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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