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3)

,“倒踩蓮枝步”,手腳同時用力,蛇骨鞭先由自己頭上猛一旋打,逼得那頂上之人,不得不收劍下飄,他這蛇骨鞭一沉腕子,仍奔錢劍娥脅下卷去。

這是一式“三鎖流星”。可謂之厲害已極,在這種情勢下,依然能把身子竄起有六七屍,蛇骨鞭已掃擦着錢劍娥後跨而去,但是并未傷着她,可是硯霜一鞭掃空之下,一揚右臂,又是一個盤花蓋頂的勢子,鞭梢不停,依然又曲自己頭上翻過來。

但見他右腳往前一滑,一搶步“三鎖流星”的第三招,已展開了,刷的一鞭,直奔錢劍娥雙腿上卷過來。

錢劍娥身子竟撤不開了,閃避已經來不及了,只好把掌中劍往地下猛一撮,嗆!一聲,二次寶劍離手,她竟吓得尖叫了聲,竟以“八步趕蟬”的輕功,想由硯霜頭上掠過,但硯霜冷笑一聲:“那裹走!”掌中鞭一吞一吐,迎空一兜,不偏不倚,正好纏在那錢劍娥的腰上,跟着一沉手,那鞭身一緊,數百鱗片一一已紮進錢劍娥中衣,刺肌入骨,遂向外一抖,但聽:“噗!”一聲,已把這錢劍娥摔出兩丈多遠,在草地一陣翻滾,當時就昏了過去。

任何人都沒注意到,硯霜在鞭抖錢劍娥的霎那,幾乎是同一式子,全身斜轉,鐵臂向後一揮,以霹靂掌,七成勁向後一吐。

“砰!”一聲,似彩球似的又拋起了一縧黑影,落地時和錢劍娥幾乎同時,也是一個聲音,只是這人手中多了把劍而已,以至于發出嗆啷啷一陣金劍擊地之聲。

僅這一手,已把這在場所有少年女尼全震住了,一個個垂劍呆視着硯霜,硯霜見狀苦笑了一下道:“你等這是何苦,非要迫得我葉某造此殺孽!”,說着見衆人無語,這才收鞭于腰,慢慢走近那錢劍娥身前,微皺眉下視,見她玉齒緊咬,一身是血,全身微微抖着,像是在忍着極大的痛苦,不由扭臉對鐵守容道:“容妹……”,守容已不待他說,走上彎腰把這錢劍娥扶起,就着月光一看,見她面色蒼白,呼吸急促,所幸面上并未受傷,依然花容月貌,只是傷了些皮肉,被這一摔之力給震昏了而已,随即塞下一丸藥至其口中,扭臉對身側其師妹道:“你們好好照顧着她,養幾天也就沒事了……”,此時已有人把那另一傷者擡至,守容一看這人竟是那張射仙,不由難過萬分,此女曾救過自己一命。

再看她傷可比那錢劍娥重多了,口中鮮血彌彌流着,早已不省人事,再一摸她前胸,肋骨竟斷了兩根,不由一陣心酸,眼淚撲簌簌流了一地。

硯霜見狀嘆道:“都怪我出手太重了!不過我要不如此,此時怕早已喪在她那“追魂劍”之下了……”

守容一面流淚一面對側邊人道:“院子裹還有三人,都是被我們點了穴了,快把她們找來吧……時候久了就不行了……”

說着就有數人分縱出去,須臾已找來了,守容一看內中一人是丁蘭,下餘二人俱是面熟得很,但卻不知名字,守容當時給她三人解了穴道:才含笑對衆人道:“赤臂尼夙日無惡不作,罪有應得,各位姐姐也不要再為她傷心了,”,遂說着用手一指硯霜道:“他名葉硯霜,我名鐵守容,今日之事,俱是我二人一手而為,今後諸姐妹若有怪罪,可找我二人,我們決定随時候教……”,說着她竟流下淚來道:“只是姐姐們……俗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依小妹看,這正是各位姐姐一個棄惡從善的機會,不如各奔前程小妹謹以一番熱忱,預祝各位前途無量!”

說罷以目瞟了葉硯霜這一眼道:“葉哥哥!我們走吧……”,硯霜聞言又看了她們一會,又嘆了口氣,只見他雙臂振處,全身已像箭頭子一樣的拔起六七丈,已撲向一座假山石頂,回身點手,鐵守容竟以“燕子飛雲縱”的輕功絕技,追上了硯霜,這一男一女一對少年英俠,幾乎是同樣的勢子,輕登巧縱,倏起倏落的已撲出這座青衣寺。

今夜他們總算不負此行,但是他她們都在無意間,已給他二人留下了兩個極厲害的禍害,那就是錢劍娥和丁蘭,這一雙玉女在數十年後,各有奇遇,練就一身極為驚人的功夫,以至于給這二人帶下了無比的困擾驚險,但這些都是後語,容後再慢慢表來。

二人在路上邊走邊談,述及那赤臂忍尼,真個是餘悸尚存,但硯霜衷心快慰十分,他到底替父報了大仇,所恨的是那雲南巡撫李泰恭,如今尚逍遙事外,但我們可預料到他的壽命也不會太久了!

放下這一對龍虎兒女暫且不提,再回頭談一談那一位感情多乖的李雁紅姑娘吧。

她眼見見硯霜如此神勇,芳心真是深慶得人,正在暗喜,不想硯霜卻發現了紀翊,順手指給她看。

雁紅一看之下,真個是頭澆涼水,心內暗憂,她由于內心愛硯霜太甚,所以她的疑慮越多,這是人之常情,其實紀翊和她感情雖好,總和她保持了一道相當距離,但是她明白這位年青人那種火熱的感情,和誠坦的個性,凡事任性,如果一見到自己,他是萬萬掩不住他那種渴望的追求。

而這些事情,自己雖可無動于衷,但葉硯霜就難免要多疑了。

“我又怎麽能眼見着我刻骨相思的人,由我的懷抱裹再走開?我又怎麽忍心再去刺激如此愛我的紀翊?”

這些念頭在她腦中不停的繞着,終于她想出了還是自己先走吧!所以她僞裝頭痛,先回了旅舍,一時芳心千頭萬緒,她像是件了一件大錯事情似的。

她躺在放舍的床上,腦中卻想着硯霜與紀翊,她把枕頭彎起壓住自己的兩耳。

“天啊!這可怎麽好呢……”

“紀翊哥……你來的真是太不是時候了……我和你之間怎麽可能呢!你何苦如此苦苦追着我?以你那身本事,和那英俊的儀表,難道還不會令任何女孩對你一見傾心麽?……你又為什麽偏偏非要去喜歡一個,已經受過別人愛過的我呢?……”

“我求求你吧!紀大哥……你千萬別和硯哥哥見面……”

“你們兩人都有這麽一身驚人的武功,要是打起來那太可怕了……是我害了你們,如果你們之間要是有一人受傷的話!”

“硯哥哥……請你相信我吧!我的心,我的身子,我的靈魂已經都是你的了,可千萬別再旁生枝葉……”

想到此真使她百感交集,全身直冒涼氣,一會坐起,一會又躺下。

“這小地方只這麽大一點,随時都可能會遇見紀翊,那可怎麽好呢?”

“他要是和我見了面我能不理他嗎?……但是我曾在硯霜面前說了謊,說我不認識他啊……以硯霜那種多心病,說不定又會疑心到這裹去了呢……唉!我是不該把這事瞞着他……”,最後她從床上翻身站起,自語道:“我還是走吧!給硯哥哥留封信……,任他天長地久,我都會永遠等着你的……你會快來接我吧……”

當地伏案草草寫了那封信,粘好了後,她的眼淚又忍不住流下了,這眼淚是為紀翎流的,她不知如何來解釋這次流淚的原因。

她雖然如此不希望在此時遇到紀翎,但她卻在腦中泛着他那豪邁的影子,默默中她泣道:“天啊!你這冤家!為什麽這麽像他呢?為什麽這麽多情?為什麽老追着我?……”

“我是不愛你的……但是你為什麽卻能占有我的快樂?你為什麽會給我一種另樣的感覺?………我怕見你,但又想見你!我不愛你!但我卻喜歡你!”

“上天降福給這誠仆豪爽的年輕人吧!叫他有一個好妻子,那人起碼要像我一樣……否則配不上他……”,想到此她的臉又紅了,往空啐了一口道:“你真沒羞……”,于是她把那簡單的行李歸整了一番,背好那面朱藤雕花小弓,把那封寫好的信在唇上吻了一下羞語道:“硯哥哥………我在親你呢!……”,當他擦幹臉上的淚,重露出那付嬌豔如花的面色,面上已帶着似喜似悲的容色,真個是欲笑還颦最斷人腸……

走出店門至櫃上算好了賬,才要付錢,忽然跑來了一個店小二高向櫃上叫道:“喂!付過了,付過了!”,賬房和雁紅二人都是一怔,那賬房先年揉了一下紅得像血一樣的蒜頭鼻子道:“誰說付過了?客人還沒走怎麽會付過了,這簿子上也沒消賬呀?”

那小二已至雁紅身前,仔細的看了看雁紅道:“那位老先生沒給你說?”

雁紅一翻眼道:“那位老先生呀?”

這小二比了一個手式道:“那老頭只有這麽高!背個小箱子,長了一臉紅胡子的!”

雁紅一怔想了會道:“沒有呀!我根本就不認識這麽個人,別是你弄錯了吧!”

那小二榣頭道:“不會!不會!錯不了,他親自給我說,這裹住的一位姓李的客人,和他老人家還是親戚!”

那掌櫃的賬房插語道:“姓李的多着呢!你怎麽就知道是他?”

雁紅也笑道:“對呀!”

那小二叫道:“別慌呀!”,遂又道:“我當時就問那小老人道:我們店裹姓李的多着呢!到底是那位呀!這位老人家說是一個背着紅色小弓的年青姑娘……”

雁紅臉一陣紅,那賬房笑道:“這不是胡鬧嗎!人家是先生怎麽會是姑娘?真是開玩笑……

那小二皺眉道:“西紅柿!你別慌呀!……(原來這賬房那一個又紅又大的鼻子極像一個蕃茄,所以外號叫西紅柿!)”,遂又道:“我就說老人家你錯了,人家是公子,可不是姑娘!”

雁紅心內暗疑,這小老人是誰?怎麽會認識自己,而且尚知我是女的?當時裝着笑向小二道:“他怎麽說呢?”

這小二道:“我一說他臉一紅,又咳了幾聲才說不錯現在是男的!我記錯了!你看這老人不是老糊塗了嗎?那有人從前是女的現在又會是男的的道理!”

那西缸柿在一旁催道:“那來這麽多廢話!結果怎麽樣呢!”

那小二才道:“不過那位老人可真大方,掏出一塊銀子足有十兩給我說這錢算為你先生付了店錢了,算來還該找你錢呢!”

雁紅娥眉低頭半天,才道:“我可沒有這麽個親戚!這銀子我不能要!”

那小二也是皺眉道:“我當時還問他,和你是什麽親戚。”

雁紅擡頭看了他一眼道:“他怎麽說?”

這小二笑道:“這老人家可真滑稽!他說你現在還不是他親戚,等結了婚就是了!……”

雁紅臉色大紅,一瞪眼,這小二咧嘴道:“客人可別充着我瞪眼,這完全是那位老人家說的,可不關我的事!”

西紅柿也在一旁罵道:“你管人家這些事幹什麽?我問你錢呢?”,那小二臉一紅道:

“我沒給你呀?”

這賬房一擠那大紅鼻子叫道:“見你的鬼啊!你什麽時候給我銀子了?”

這小二聞言大窘,看了雁紅一眼,才皺眉對那西杠柿道:“沒給就沒給,你別急呀!多少錢呀!”

那賬房一陣算盤後才道:“五兩六錢!”

這小二掏了半天,才拿出五兩住擡上一放道:“五兩!”

那賬房叫道:“還有呢!”,西舡柿直眉豎眼的道:“你不是說足有十兩麽?怎麽只有五兩?”

這小二也是一翻眼道:“奇怪!他也沒給你!你管他給多少幹什麽?”

西紅柿臉一紅,遂怒道:“那也不夠呀!還差六錢呢!”

這小二慢吞吞的道:“少不了!你放心!要是我不給你,你還不會由這月薪水裹扣!誰不知道你西紅柿是有名的棺材裹伸手死要錢的貨!”

這西紅柿被罵得臉色大紅,往起一站,就要發作,還是雁紅笑道:“好了!好了!我都不說話,你們自己人吵什麽吵嘛!不是還差六錢銀子嗎!我補上不得了嗎!”

說着掏出一小塊銀子約有二兩重,往櫃上一丢道:“別找了!”

那小二笑着一躬腰道:“謝謝客人!您真是幹嘛還賞錢呀……”

不想那西紅柿在一旁一瞪眼道:“你謝的那門子呀!賞錢還會有你的份?沒扣你的錢都是好的了!”

這小二咳了兩聲,幹笑道:“好!好!沒我的份……”,說着轉身就要走。

雁紅叫道:“你回來……”,這小二以為要給他要回那五兩銀子,吓得臉上變色。

雁紅掏出一封信對他道:“我走了!這信你交給和我一塊的那位葉先生,千萬別忘了……”

這店夥才放下寬心,接過信道:“天已晚了,客人明天白天再走吧!”

雁紅搖頭道:“我有急事,快給我備馬!”

這小二不敢耽誤,連忙跑出,須臾馬已備好,雁紅翻身上馬,缰繩抖處,這馬扒開四蹄,就像箭頭子似的一陣猛沖,須臾已馳離了這條大街,走上一條官道。

她在馬上蛾眉深鎖,腦中事是亂極了,一會想硯霜他不知見到那紀翎沒有。

“他們要真打起來,那可糟透了……”,一會她想到紀翎。

“他的心思這一次又白用了……都怪我!把他害了,本來人家好好的……”,由是她長長籲了一口氣,抖手一鞭:“叭!”一聲,那馬負痛長嘯,扒開四足,真個是奇快如風,待跑完這條官道,眼前已是荒郊野地,一眼望去全是高可及人的高梁玉米,在這冷夜的風下悉悉作響。

她在馬上呆了一會,心說我現在往那邊走呢!深夜裹連方向也分不清。

無奈又把馬策上驿道,順着那被大車壓成了兩道深溝似的黃土硬路,一任那馬慢慢淌去。

忽然她憶起了方才那店小二說的事,不由心中暗疑,自語道:“這老人到底是誰呢?為什麽會對我如此關懷?……”

“他說我是他親戚,在我結了婚……以後!”

“莫非他是硯霜的什麽人嗎?他父親不是死了嗎?就是沒死也不會是這樣呀?”

忽然她又轉念到硯霜的師父,更覺不對,因為那南天禿鷹是個又高又瘦的禿頂老人,這人聽茶房說簡直矮得怕人,決對不會是他……

“反正一定是硯霜的親戚,否則誰又會知道我與他之間的婚事呢!”

她一個人在鞍上低着頭,腦中想着這些事,真是又驚又喜,想到未來的一天,能和硯霜永遠生活在一起,那日子該是多麽快樂啊……

“我要作一個世界上最好的妻子,要使他感到以我為榮……”

也不知何時,她竟行至一片荒郊的野地,被風吹瑟着這片野地的樹梢,發出一陣陣哨聲,周圍的氣氛是那麽森森,令人毛發聳然,雁紅正勒馬四顧,想找一條出路,忽然跨下龍駒,突然人立前蹄,依稀稀一聲長嘯,差一點把雁紅摔下馬來。

待把馬身按下後,那馬忽然轉了個側,又是如前的怪嘯了一聲,雁紅這次始看清了,原來在這馬正前方丈餘處的一個野坎頭上,正蹲伏着一只青狼,這東西竟此狗大上一倍,一雙精光四射的碧眼,寒夜裹閃閃發着綠光,口中呼呼連聲的低嘯着,四只枯爪在地上慢慢蹲伏着,漸漸前進,雁紅不由吃了一驚,心說想不到在這地方,居然有這麽大的狼,自己還真要小心一點咧!

想着跨下壯馬,竟連連驚嘯,四只蹄在地下一直打轉,說時遲那時快,就聽嗚的一聲,當先大狼,竟由地上猛竄而起,一雙利爪,直撲雁紅頸下抓來。

雁紅尚未動,那馬已吓得驚叫一聲,再次人立,雁紅就勢在鞍上一飄這已下了地,先前那狼,那一只爪,竟實實的抓在了這馬的前頸之上,頓時皮開肉裂,鮮血垂滴不已,那馬負痛長嘯,竟跑向一邊。

雁紅此時大怒,再看那狼因和馬這一碰之後,想是身子太小,竟被震翻在地,就地一滾已再次竄起,仍是厲嘯露爪向那馬飛撲而去。

雁紅一颠足,嗖!一聲已縱至這大青狼身後,亮右掌以“單掌伏虎”式,奔這大狼背脊上便擊。

但這一掌尚未打實了,就聞後腦勁風猛襲,知道還有一狼在側,忙一伏身,這青狼竟由頭上掠過,一雙利爪竟實實地抓向了一塊大青石之上。

那青石表面,吃着畜生一爪,竟是石沫飛濺,可見這畜生爪下之力也确是驚人了!

先前青狼,雖未被雁紅這一掌震實了,但是雁紅這一掌已運足了內力,掌沿雖未沾上,可是那掌勁已震得它枉嗥一聲猝減去式,在地上又翻了個滾,翻身亮爪,張開它那支長又闊的嘴,照着雁紅左腿就咬!

雁紅一聲嬌叱,全身上拔,這頭狼一爪一嘴又抓咬了個空,此時那另一狼又由背後猛襲了來。

雁紅心說:“好惡的畜生!專門不聲不響的襲人,這次看你怎麽跑!”

她竟不閉不躲,待那青狼前爪已快挨到後頸上了,只見她猛一偏首,全身微微向右一側蹲,那只只狼雙爪呼!的一聲,就由她頸旁遞過,還未容它全身過完,雁紅一聲嬌叱道:

“去你的!”,這一次雙掌可用足了勁,好一招,“推窗望月”以“鐵琵琶”的掌力,向外抖出,但聽:“砰!”一聲大震,這雙掌實實的已打在這青狼的右肋上,格格一聲響,把這青狠一腔胸骨全部震碎了,一聲悲嗥,頓時噗的一聲,摔出四五丈遠,摔在一旁大方之上,腦漿迸裂而亡!

雁紅方慶得手,不想“呣!”的一聲,另只大青狼不知何時竟竄在了腳下,此時竟由離已尺許處,向上亮爪竄來,雁紅方自得手,心中未免大意了些,此時被這畜牲一爪,竟差一點抓在臉上,斯!一聲,一件湘綢馬褂,竟吃這畜牲一爪抓開了一尺多長的一條大口子。

雁紅吓得驚叫了聲,一跨左足,抖右手“一剪梅”,這種功夫,全憑掌沿上的力量,功純者可揮掌如刃,掌下處雖木石,亦如刀斬一般的整齊!是最适女子習的一種厲害功夫!

因女子手指尖長而細,掌沿薄,所以練來分外顯功,此時雁紅一怒之下,這一揮可用了十成勁掌下處一聲慘嗥,鮮血四濺!

這青狼左腹被雁紅一砍之力,整個手掌全沒入這青狼上腹中,跟着見她一抖手,吧打!

一聲,把這青狼的殘屍摔向一旁。

自己一臉一手全是血,腥粘異常,不得已往前牽馬行了幾步,想找一處有水的地方洗洗,忽然近丘處一片號聲,環身獸息喘喘,那馬又是依稀稀一聲長嘯,雁紅再回頭一看,吓得她冷汗直流,心說這一次可完了!但見她一背手。

“嗆!”一聲撤下了那口“棸螢”寶劍,太古寶刃果是不凡。黑夜裏平空閃起了一道青霞,時吞時吐閃閃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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