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
市中心的會所有很多,越是節假日,越是生意火爆,提前預約的都已經排到了初八,仿佛越是能在這樣的日子訂到場子就越是有排場。
單瑚帶她來的地方與歐灣只隔着半個街區,裝潢的風格很相似,但只是貌似神不似,單瑚和她說過,如果歐灣是重口味,那面前這場就是小清新,多為一些清高或是狀似清高的公子哥,以及各行各業中的領銜人物捧場。
來這就單純是打牌喝酒唱歌,連陪酒的女人也沒有,但是說出去也好聽。
以前田湘濱就聽陳善學他們那群人調笑過這邊,都說來者不舉。
踏入電梯後田湘濱反而覺得輕松。
單瑚直接将她帶進了包廂。
并不像通常的包廂那樣,一推門進去就烏煙瘴氣,煙味很淡,對比別的包廂也格外安靜。
田湘濱定眼一看,屋裏的人只有七八個人,圍在沙發邊玩牌。
有人看到她們推門進來,高呼一聲,“果真來了兩個美女。”
他們讓出位置,單瑚落座之前給他們介紹:“這就是我說的我老婆,都警覺點,別打她主意。”
田湘濱摸不清這群人算是單瑚朋友中的哪一撥,只好微微一笑算作招呼。
那些人哄笑開,調侃單瑚,“我還就是喜歡人妻,怎麽辦?”
單瑚一個抱枕飛過去,“嘴巴放幹淨點,小心我下次安排你住最差的房間。”
那人馬上噤聲。
田湘濱了然,這些都是她的同事。
接着有人朝田湘濱拱手,“幸會,您可是打西湖邊來尋君的白素貞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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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湘濱一愣,然後想起自己今天出門穿的是白色連衣長裙,外套也是珍珠白的呢子大衣。她笑,巧笑倩兮,“對,請問公子可有見過一位俊骨英才的郎中?”
衆人一愣,然後狂笑不已,單瑚眼淚都笑出來了,在田湘濱莫名之時,她才扶着腰,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還真就巧了,今天這群人裏面就有一位現成的郎中,您可真會挑,一挑就挑走最帥的,你讓姐姐怎麽活?”
田湘濱大窘,她也就是順着那話開個玩笑,哪料還真就有?
單瑚伸手一指,繼續道:“來來來,給您介紹一下,醫科大附院,外科大夫程遠。”
田湘濱順着她的手望去,指端是一個年輕白淨的男人,那位倒是沒有擡頭看她,他敲了敲手中的煙,繼續看着手中的牌。
單瑚也意識到對方的不熱切,讪讪收回手,轉過身一本正經的對田湘濱道:“好老婆,你再挑一個,恩?在場的任你挑,只要不是那個‘許仙’就成,他陽痿的。”
田湘濱頓時眼皮一跳,覺得她這話說得過分了,擡頭看她卻是笑眯眯的,心裏有些訝異。
對面的男人掐滅了煙,将牌甩出來,“豹子。”
衆人哀嚎,“程遠你真的夠了。”
有人将牌收回拿在手上洗牌,不懷好意的問單瑚:“你怎麽知道人家陽痿?你試過?”
單瑚面不改色,“他們醫生都一樣啊,值夜班的和小護士關上門,好事行到一半,下一秒就有人沖進來說程醫生病人大出血,這樣被吓幾次之後難道還不痿?”
程遠這才擡眼看她,眉目不改,聲線極淡,“神經病。”
有人又笑:“哇單瑚你和人程醫生有仇?你們不是才見過三次?”
單瑚看起來有點不自然,田湘濱恍然,不是有仇,大概是情仇皆有。
這就有點尴尬了。
有人給她和單瑚倒了酒,她連忙舉杯和單瑚相碰,才将她的注意力扯回來,一杯酒下肚後她興致盎然的開始和他們玩牌,田湘濱看了幾把也大略知道游戲規則,也加入進去。
但是她們倆加入後,程遠就開始連連輸牌,手氣背到不行。
單瑚頗為得意,下的注也越來越大,到最後一把只剩她和程遠相比的時候,她将自己的籌碼全部壓出。
田湘濱勸都沒法勸。
單瑚亮牌。
KQJ的同花順。
“我就不信你還有豹子。”
程遠淡然一笑,說:“當然沒有那麽多豹子。”
單瑚裂開嘴,還沒笑出聲就看清他甩下的牌,笑容凝固在嘴角。
AKQ,比她大那麽一點點。
有人吹口哨,說:“這叫強奸啊,輸得真憋屈。”
單瑚咬牙切齒的看着他将她的籌碼撥到自己面前。
然後那個人捶捶腰,笑道:“真是不行,坐那麽一會就累了。”
單瑚譏笑:“是腎不好吧。”
程遠抱着手臂靠回椅背,挑眉道:“單小姐一晚上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的某一點,究竟是有多觊觎?幹脆滿足你,到樓上開一間房,身體力行告訴你我好不好。”
田湘濱看單瑚兩個鼻孔都要冒火了。
程遠又不再看她,跟衆人說:“贏了錢,請大家去吃宵夜。”
大家開始讨論吃什麽,他們之間的對話很快就被人忽略,或者說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田湘濱坐在旁邊沒有做聲,她覺得單瑚是喜歡那個男人的,大概和她喜歡陳善學一樣,被欺負也是情願的,所以她沒有幫她。
再說那個男人看起來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她開口也讨不到什麽好處。
他們離開包廂後就往停車場走去。
來的時候其實還有很多車位,但是單瑚非要擠進一個小車位裏,最後下車都是從副駕爬出來。
她的車旁邊是一架銀色SUV,田湘濱大概猜得到那車是誰的了。
單瑚大步流星直接上了車,一改方才開進來時的小心翼翼,一踩油門就沖了出去,不出預料的與那駕銀色SUV狠狠刮了一下。
程遠的臉色微變。
田湘濱在心裏嘆了口氣,剛要上前,就見單瑚單手換擋,一踩油門,哄的開出了停車場。
這變故前後不到兩分鐘,田湘濱反應都反應不過來。
好家夥,生氣生得連她都忘記了。
算了,她一個人也不好跟人去吃宵夜,跟他們尴尬的打了招呼之後就往外邊走,打算去打車。走了幾步又聽見有人喂了一聲。
她頓住腳步,下意識的回頭,看到程遠站在她後面,近乎面無表情,“我送你吧。”
田湘濱看了看往車裏走的那群人,想了想還是婉拒,“沒事,你們去玩吧,我自己打車回去比較方便。”
他看了她一眼,像是嘆了口氣,說:“你是單瑚的朋友,我今天不送你,明天指不定她又要怎麽折騰我了。”
田湘濱心裏想,究竟是誰折騰誰呢。
這麽一想,就點頭了,“那麻煩你了。”
他得到回應擡眸看了她一眼,眼中有深意,田湘濱沒有來得及意會,就見人已經往車裏走了,她連忙跟上。
她打開副駕的門時,對方提醒道:“副駕安全帶扣壞了,你坐後面。”
田湘濱依言開了後車門坐進去,男人沒有立即上車,而是在外面點了一支煙,抽了兩口又丢下,接着他打開另一邊的後車門,跟着坐進來。
田湘濱下意識只是覺得這個男人也許想和她聊聊天,談談單瑚,見他反手鎖上了門鎖也沒覺得不對勁,然後男人湊過來,冰冷的手探進她的大衣裏。
從他伸手過來時田湘濱就已經警覺,她往後退了退,但是背後是門,她能退到哪裏,對方的手于是順利攻城,等她伸手去攔的時候,卻被他的另一只手擒住。
他的力道很大,捏得田湘濱手腕生疼,一直隐在黑暗裏的臉重新擡起來,弱光中田湘濱能看到他陰霾的表情,全然一副陌生人的模樣。
他也本來就是個陌生人,只是她以為單瑚和他有什麽,才放松了警惕。
田湘濱擡腳去踢他,卻被順勢握住小腿,裙子被掀起來,然後聽到對方一聲輕蔑的冷哼。
她只覺得懊惱,向來她穿長裙就不喜歡在裏面穿打底褲,無論是什麽天氣,但是今天卻給了別人方便。
田湘濱拼命掙紮,但在這小空間裏,連站起來都不能,她不知道要怎麽才能躲開。男人的手已經不管不顧的探了進去,極快的勾到了她的內褲。
田湘濱惱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今天和單瑚來,也抱着找個小男人,喝點小酒,親個小嘴,做點小事的心态,但絕對不是表示她能接受被強啊,田湘濱忍無可忍的尖叫起來。
對方好似格外煩,但卻任由她叫,等她聲音變小後才又說:“這裏很少人過來,來也只是取車就走,聽到動靜也只會覺得是哪個浪蕩女喝醉了在和人野戰,你覺得會有誰來救你?”
田湘濱氣得發抖,想不到自己英明一世,今天居然陰溝裏翻船了。
向非那樣狡黠的男人她都逃過了。
但她也知道,這個男人,絕對比向非可怕得多。
田湘濱開始哀求,“我是單瑚的好朋友,你這樣做她不會原諒你的。”
男人嗤笑一聲,反問:“你覺得我會在乎嗎?”
田湘濱一愣。
“再說了,她今天帶你來,不就是想給你介紹男人,你們兩個都不是好貨,裝什麽?”
田湘濱覺得一股熱氣往鼻子上湧,眼淚差點就掉出來,她不是心疼自己,是為單瑚不值,她那麽在意的男人這樣來想她,她知道了會怎麽樣?
男人抓着她的腳一扯,田湘濱整個人就往下滑,腦袋狠狠嗑在窗戶邊沿,疼得那眼淚終于掉出來,等她疼過勁後,男人已經一手扯下了她的底褲,一手在解自己的皮帶了。
田湘濱吓慌了,還是掙紮,嘶叫,拼命扒門。
男人湊過來,臉上帶着笑,“你乖乖的,爽過之後告訴一聲單瑚,我厲不厲害,陽不陽痿,腎好不好。”
“神經病!”田湘濱忍不住罵。
男人不可遏止的笑起來,然後提槍上陣。
田湘濱忍無可忍,終于爆發出這一生以來最尖利叫聲。
就在這時,田湘濱聽到了這世間最美妙的叩門聲,就在她腦袋頂。
男人皺眉,捂上她的嘴,沖外面問了一聲:“什麽事?”
田湘濱更是拼命掙紮發聲。
外面傳來溫文的聲音:“您究竟是有多厲害,能讓女人叫成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 別吐槽,大胸顏好的女人就是容易招惹這些桃花事。
捂臉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