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章
他将車子随意停在樓下,看到她走出來,也離開了車邊,走到她跟前。
小學吐着舌頭搖着尾巴抛棄靈魂地向他示好,盛清讓很吃它這一套,彎腰摸了摸它的腦袋,笑道:“給你帶了頂級牛肉幹,待會拿給你。”
小學舌頭伸得更長了。
田湘濱微微一笑,才擡頭問他:“怎麽過來了?”
盛清讓望着她,眼底有笑意,“就是想見你了。”
簡單的一句話,卻比單瑚的情話更具殺傷力,田湘濱覺得自己耳根子都紅了。
盛清讓呵呵一笑,突然伸手握住她牽着狗鏈子的手,“走一走吧。”
小學得令,撒腿就往前跑,田湘濱向來是拉不住它的,但這一次是有另外一只大手拉着,所以小學不敢造次,也放慢了步伐,在前面慢跑着。
盛清讓的手,溫暖厚實,此時此刻,她的心境也全然不同。
她想說什麽,但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我......”
“你......”
田湘濱頓住,想等他先說,半響聽不到聲音,擡起頭看,卻又撞進他充滿笑意的眼裏,叫她一時愣了神。
她想陳善學的相貌,一定是遺傳他的母親多一點,大概是他們盛家的基因好,所以這兩個男人能生得這樣好看,但是區別也是有的。
她雖然不了解盛清讓的過去,但是看他言談舉止,做事風格,無不體現出身份的尊貴,但這尊貴中又透露着低調。所以她猜想,盛家初始應該也是名門世家,只是在他二十出頭的時候家道中落,也許那幾年混得不盡如人意,直至他的姐姐,陳善學的母親嫁入陳家,他才有了機遇,重新打造自己的天下。
舅舅和外甥兩人,一個是大隐隐于市的白龍魚服,一個是甚嚣塵上的鮮衣怒馬。
Advertisement
盛清讓也望着她,只覺得女人仰頭看他時候的神情太讓人着迷,于是一時之間兩人都忘了自己要說的是什麽,回過神來後,都覺好笑。
他們在小區裏繞了兩圈,直至小學被蚊子咬得上蹿下跳,這才打道回府,回到樓下後,盛清讓松開她的手,折回車邊,從車尾箱拿出一袋東西,遞給她。
小學在旁邊看到之後口水都掉到地上了。
“都是給它的?”田湘濱問。
“其實你也可以吃。”
“......”
盛清讓看她的表情就好笑,“好了,我回去了,你上去吧,早點休息,有事給我打電話。
田湘濱不知道要說什麽,只能恩了一聲。
“不要太擔心。”他沒有将話說完,但是田湘濱聽懂了。
她尋思片刻,還是開口:“盛總,其實你不必為我做這麽多......我知道是有人故意把我推出來的,但是為了我和那些人結梁子,太不值得了。”
盛清讓笑了,“你還有心思擔心我呢?”
“對,所以你別讓我替你擔心了,你做的夠多了,剩下的真的不需要了。”她坦言。
這話盛清讓并不是很愛聽,他把她推進門。
“盛總......”
盛清讓停下動作,幹脆也将話挑明:“你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為什麽非要這麽生疏?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不叫我盛總?”
田湘濱愣住了。
她的表情,讓盛清讓微微嘆氣,也有些失落,“你不喜歡我?”
田湘濱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女孩子,生來就應該被善待,所以沒有必要所有事情都自己抗,同時也要懂得接受男人的好意。你那麽聰明,不會不懂這個道理。”
盛清讓看她僵硬的表情,不覺又好氣又好笑,“和你表個白而已,至于這麽緊張嗎,看把你吓得。”
恩?他還有心思開玩笑,讓她放松不少。
大概也猜出她所想,盛清讓又淡淡道:“也不是所有的恩情都非要還的,你想還便還,不想還便不還,沒有必要那麽糾結。”
田湘濱不知道要如何回答,盛清讓也不逼她,轉身便走,只留一個潇灑的背影給她。
田湘濱打開房門的時候,單瑚正坐在沙發上敷面膜,看到她回來,嘴裏啧個不停。
“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田湘濱沒理會她,将袋子往餐桌上一擱,轉身換鞋。
單瑚蹦跶過來,沖着小學說:“小學啊,你媽媽不要你了呢,馬上就要奔到另外一個男人懷抱了呢。”
田湘濱光着腳踢了她一腳,“胡說八道什麽。”
“我哪有胡說八道,你自己去照一照鏡子,你看你眼波流轉,面若桃花,明明一副墜入愛河的樣子,還嘴硬。”單瑚說着走到桌邊,打開袋子往裏看,“這什麽?盛清讓給我們帶的零嘴?”
她取出一袋牛肉幹,扯開包裝就往裏送,小學在旁邊嗷嗷叫個不停。
田湘濱回房取了衣服,進了廁所才在裏面說了一聲:“那是給小學買的糧食。”
就聽得她在外面哇哇的叫,“田湘濱!你居然打擊報複!”
一人一狗鬧得不得了。
這些天來田湘濱唯一一次覺得心情甚好,嘴角勾了又勾,忽然在鏡中看到自己,那确實是眼波流轉,面若桃花,不免一愣。
她真的......墜入愛河了
盛清讓還是一天三道電話打過來,隔天會過來看她。
單瑚怕自己打擾她戀愛,幹脆回了自己家住,但也是電話不斷。
大家都怕她心理素質不過關,一個想不通做傻事。
其實她自己也有點擔心自己。
不知道從哪裏又開始流傳一些照片,是在那個車間裏,田湘濱被綁着雙手躺在地上,那個混混蹲在她旁邊。
她不知道這照片是哪裏來的,也不知道怎麽會有這樣的照片。
照片流出來的那幾天,她連門都不敢出,早中晚都是盛清讓派人送飯菜過來。
照片的事情過去不久,又在網上開始流傳一段視頻,是她在審訊室裏被審訊的視頻,但是經過了剪輯,組合起來的,便全是她不配合,輕蔑,不可一世的模樣。
女警官勸說她去做檢查,洗脫自己冤屈的那一段,更是被無限放大。
倒成了她心裏有鬼了。
大家也不再說什麽田某了,皆用田香槟這個名字代替,她徹底火了。
後來田湘濱不敢再開電視,不敢看新聞,惶惶不可終日。
她不知道事情什麽時候才是個頭,逐漸厭煩,更有了厭世的念頭。
單瑚帶她最愛的糖水過來,小心翼翼的問她,“要不你也去做一個處女鑒定?”
她搖頭,不敢去做。
“為什麽呢?”單瑚不解。
“原因很簡單。”
單瑚才反應過來,“啊,你不是了?”
田湘濱點頭。
單瑚驚呆了。
“什麽時候的事!”田湘濱居然已經是個女人了,她居然不知道!
田湘濱算了算,“三年前吧。”
單瑚不可置信:“那個和你談過戀愛的項目經理?那也太便宜他了吧!”
“不是他。”
“......”單瑚呈癡呆狀,“難道是,陳善學?”
見對面的人将頭都要埋到糖水裏了,才真的意識到這個事實,整個人忍不住騰地站起來,扯着嗓子開罵:“田湘濱你個腦殘!倒貼人家都不要,你他媽還把自己都送給人家,你是不是腦袋有毛病啊?要不要送你去醫院看看啊?”
“......”田湘濱戳着自己碗裏的芋頭,悶悶地說:“這不是送,是我占他的便宜。”
單瑚快要被氣吐血了,連靠了好幾聲:“你是不是傻啊?我真懷疑院子阿姨當初是把一個胎盤撿回來養大的,不然你怎麽沒腦啊,還便宜呢,多大一個便宜啊。”
田湘濱喝糖水,不打算再搭理她了。
單瑚看她的樣子更來氣,一把奪過她的碗,“喝喝喝,你就知道吃和喝,你打死你算了。”
“......”
“你也是,和你主人一個德性。”
小學在旁邊嚼着牛肉幹,嗷嗚了一聲。
“你看什麽看,你瞪我一眼試試?”
田湘濱哪裏敢,只是郁悶,“多大點事啊......你不也老早就不是女孩了嗎。”
“我快被你氣死,這不是女孩女人的問題,是對象的問題好不好,你正兒八經的談戀愛,和人家睡覺,我真的不會說你什麽,老實說你要是真的是跟那個項目經理的話,我也只是覺得好白菜給豬拱了,僅此而已,絕無二話,但是對象是那個人渣陳善學,人渣!你就是有病,腦袋被屁崩過了。”
田湘濱覺得好笑,“诶你講話都不用句號的诶。”
“田湘濱!!!”
單瑚真的要發飙了,剛要作勢,冷不丁門被砰砰拍響,兩人都愣住。
“完了,記者找上門了。”田湘濱慌了手腳。
“別怕,有我。”單瑚強裝鎮定,走過去看貓眼。
“是個快遞而已啦,我們太草木皆兵。”她伸手要開門,被田湘濱扯住,緊張兮兮的說:“不對,我沒有在網上買什麽啊。”
“那......會不會是盛清讓給你買的呢?”
好像有這個可能呢。
于是兩人開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 (宣揚一下正能量。
首先呢,我覺得雖然女孩子生來就應該被善待,但也不是只坐在那裏,等着男人來伺候的,還是要獨立一點好。
其次盛清讓的那些話都只是寬慰田湘濱的,因為他喜歡她,所以覺得為她做的都是心甘情願的,也不需要她還。
但并不是對每個男人都通用。
大家特殊情況,特殊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