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章
田湘濱又被撲倒,幸好腳邊便是那塊地毯。
她想起身,但陳善學太沉,她又推不開,又見他将手舉過頭頂,田湘濱頓感不妙,費力地仰頭去看,就見他已經将手腕上的繩索掙脫出來了。
繩子是她綁的,怕他不舒服,所以綁得很松,沒想到他的手能那麽軟那麽靈活。
他的手掙脫了束縛,又打算起身去解腳上的結,田湘濱驚恐之下死死抱住他,不讓他起身,嘴裏直哀求:“不可以,不要,陳善學,你振作一點,不要瞎想。”
懷裏的人置若罔聞,反而更粗暴地要推開她,田湘濱本來力氣沒他大,但這會也咬緊牙關不放手,不僅雙臂抱緊他不讓他有機會使力,便是連腳也纏上他的腰,像個八爪魚一樣緊緊纏着他,叫他動彈不得。
兩人較勁半天,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的手從她的肩上移到了她的腹部,再慢慢往上。田湘濱不覺,依舊死死抱着他,連被扯開了衣服也不知道,等到內衣帶子也松開了,牛仔褲拉鏈被拉下了,才覺着不對勁。
對方已經收回一只手去扯自己的褲子。
他在這裏住的這幾天,小六為了讓他休息得更舒服,給他帶得都是寬松貼身的衣物。他很輕易的就拿出了自己的東西,在田湘濱慢慢睜大的眼睛裏,他感到快意。
他知道她不會拒絕,她也許會抗拒,會厭惡,會委屈,可是為了那句‘盡量轉移注意力’,她也一定會妥協。
她果然沒有推開他。
陳善學不免自嘲,什麽時候他也需要用手段才能得到一個女人了?
還是以前一直巴巴的要貼上來的女人。
真是犯賤。
罵着自己,在那一瞬間,還是舒服的想要喟嘆。只是面上卻還是要裝出一副痛苦的,完全只是順着原始欲望動作的樣子。
他眉頭舒展,不再試圖起身做別的,這讓那個女人多少有一點寬慰。陳善學不敢看她的眼睛,只在心裏罵她蠢,又不知道盛清讓在這之前‘□□’過她多少次,這麽一想,不免來氣,動作也控制不住的加大,直聽到底下的人忍不住悶哼才解氣。
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地毯上一片狼藉。田湘濱趴在地上,閉着眼一動不動的在休息,他将頭埋進她頸窩,嘴角輕微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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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接到電話的兩人急接頭。
向非急匆匆的要往那邊趕,被小六沉着攔下。
“田湘濱不是讓過去嗎?”
小六抽了一口煙,答:“能不能有點眼見力?陳善學已經行動了。”
向非一愣,“唉,田姑娘。”
完事之後陳善學不可遏止的感到了尴尬,只好閉眼裝作已經累得睡過去,沒一會又感覺到身邊的人慢慢起身,走進了浴室。
他只當她去淋浴,沒想到她又折回來,拿了溫熱的毛巾替他擦拭臉上和身上的汗水,以及腹部以下的污漬,然後将他拖起來放到床上,又拿了地毯去浴室沖洗,這之後才是清理自己。
陳善學覺得有些無地自容,心裏某個角落酸軟得不成樣了。明明覺得自己很過分,但又分外享受。
他想盛清讓拿走他那麽多,他享用一下他的女人,沒有什麽不對。
很久之後外面一點動靜也沒有了,他才悄悄起身,探頭出去。
女人已經在沙發上睡着了,可能是極累,連嘴都是微張的。頭發還是半濕狀态,毛毯也只蓋了肚子。
蠢女人,他又在心裏罵了一遍,然後才走過去十分不耐煩地替她拉上毯子,又用紙巾替她把頭發擦幹。
動作輕柔得連自己都詫異。
田湘濱再醒來已經是五點,向非他們已經回來,她可以聽到卧室的談話聲,又不免去回想自己收拾幹淨了沒有,又懊惱沒有開一開窗戶通風,不知道裏面會不會有味道......這麽一想連自己都覺得羞恥,也不敢再進去看那個人,拎了包就出門了。
她在大街上閑逛,不想回公司,也不敢去盛清讓那,給單瑚打了電話,那厮恰好在家,她于是興沖沖的買了菜趕過去。
單瑚正在家裝貨,于是她一進門就看到屋裏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情趣用具,極其刺激她本來就衰弱的神經。
充氣娃娃也就算了,居然還有充氣男朋友。
真是叫田湘濱大開眼界。
那人裝着貨,頭也不擡的丢了一件東西過來,“新品,你要試一試嗎?”
田湘濱跟躲瘟疫一樣的側身躲開,看也不願多看一眼,怕長針眼。
單瑚不樂意了,斜眼看她,“裝什麽呢。”
極具諷刺意味,田湘濱以為單瑚這種老手已經瞧出來了,小心翼翼的問:“我需要用?”
單瑚笑了,奇怪道:“開個玩笑不可以嗎?快幫我裝起來,這個是明天要送的貨,哎呀我快要忙瘋了。”
田湘濱沒辦法,只能坐在她家客廳,幫她打包了一晚上的貨。
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看得她三觀盡毀,眼睛都快爛掉了。
好不容易忙到十一點,盛清讓又打電話來問她回家沒有。
田湘濱暈頭轉向,說自己在單瑚家,那人便說要過來接她。她還沒開口拒絕,單瑚已經湊過來,沖着話筒說:“盛總,忙了一晚上,我兩都還沒吃飯,能請我們吃宵夜嗎?”
盛清讓在那邊笑了:“求之不得。”
二十分鐘後,盛清讓便驅車到了她家樓下。
兩人下樓上車,田湘濱綁安全帶的時候,單瑚突然從後座伸手過來,将一個盒子遞給盛清讓,“盛總,這是送你的。”
田湘濱沒留意到她出門還帶了東西,反應過來之後立馬漲紅了臉,她還能送什麽好東西,還不是從那堆貨物裏選出來的稀奇玩意,眼看盛清讓已經動作了,忙伸手去壓住盛清讓那只欲打開盒子的手。
大家皆是一頓,單瑚暗笑,盛清讓明了,笑得意味深長,“卯卯啊,多跟你朋友學學。”
“......”田湘濱想抽自己一巴掌,她反應那麽大幹嘛啊。
一整個宵夜過程中,田湘濱都覺得壓力山大。
盛清讓望過來的目光太過炙熱,也太直白,她再不懂,就是豬了。但是她真的做不到。
她不敢避得太明顯,于是起身去洗手間補妝的時候,悄悄給單瑚發了信息。
那厮和盛清讓聊得正歡,沒有看手機,她又撥電話過去,待她不得不拿起手機的時候,才挂斷。
她這才發現她發過去的求助信息。
但閨蜜就是這樣,即便再不贊同你做出的抉擇,依舊會在你抉擇之後選擇站在你這一邊。
單瑚什麽也沒說,在她回去之後顯得興致更高,多點了幾瓶酒,扯着盛清讓碰杯。
“我真的很高興,卯卯碰到了你,真的,盛總,別的都不說了,先喝了這杯!”
盛清讓無奈,只能與她碰了,同她一道喝下,然後回過頭問田湘濱:“她酒量如何?”
“看情況,心情極好的時候酒量很差,心情極差時,偏偏千杯不醉。”
她說的是大實話。
盛清讓不太情願再和她喝,她卻稍顯醉意,眯着眼沖盛清讓說:“我跟你說,卯卯無父無母,只有一個長輩,就是院長媽媽。但是院長媽媽現在也老了,操不了那麽多心,所以我們是彼此的父母,你想要和這個女孩兒在一起,必須得先經得我同意了,知道嗎?”
盛清讓點頭應是,于是那人又給他斟滿杯子,“來,先喝了這三杯,然後我再跟你說一個秘密,關于卯卯的。”
盛清讓倒是好奇,舉杯和她喝了,然後單瑚湊過去,在他耳邊說了什麽,那人一個沒忍住,笑開了,兩眼亮得要趟出水來。
田湘濱不明就裏,追着問那兩人說了她什麽,那兩人皆是閉口不言。
單瑚是談判好手,在酒桌上也游刃有餘,不知不覺也已經三瓶紅酒喝光。盛清讓看看時間,已經一點,于是起身去結賬。
田湘濱過去扶起單瑚,那人咬了咬她的耳尖,小聲罵她:“小混蛋。”
田湘濱應是,擡眼見盛清讓已經走回來。
“她還好嗎?”他問,但見女人已經軟作一團,也是無奈,替她們拿了包走在前面。
到了單瑚家門口,單瑚就開始發酒瘋,抱着電線杆吐了又吐。好不容易将她送回了家,她又不願進門,抱着田湘濱說話。
盛清讓既幫不上忙,也已經看開了,他将包包放進去,回頭對她說:“今晚你留下照顧她吧。”
田湘濱只能點頭,費力地将她扶進屋,替她脫了鞋。盛清讓吩咐了幾句便下樓了。
門剛合上,單瑚便睜開了眼,犀利地盯着她。
田湘濱無處可躲。
“你是沒想通還是真的對盛清讓沒感覺?”
她自己也很糊塗。
“我之前想,如果你想割舍陳善學,那最好是投入一段新的感情,接着盛清讓出現了,我覺得他很适合你,但是現在看來,這樣對他真的不公平。”
“道理我都懂,但很多時候,我剛剛說服了自己,情況就又有變化,我真的沒有辦法對陳善學不管不顧。”
先前的事,她稍有耳聞,但是田湘濱對她隐去了他患上了抑郁症這一段。
“這世上沒有什麽是沒有辦法的,你不對他狠心,不對自己狠心,就是對盛清讓的狠心了。”每每提及陳善學,她都只有對田湘濱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
她想不通,她也沒法勸,畢竟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只是嘆氣,“你明知道他的意思,還來這麽一出,你以為他傻?”
被單瑚戳破了說,她只覺得煩躁,恨不得逃得遠遠的,再也不要見那兩甥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