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章

她在單瑚家躲了幾天,早上去公司上班,晚上回單瑚家。沒去管陳善學,也沒回盛清讓家。

盛清讓給她打電話,她只說單瑚發燒了,那邊沒再多問,但晚上依舊到公司去接她,接着送往單瑚家。

他越是這樣,她越覺得煎熬,但每每想和他談,他都一筆帶過,不給她任何機會。

她自知拖一天錯一天,但也漸漸看不清自己的心。

向非給她打過兩個電話,抱怨她為什麽不過去了。

她只道自己忙,向非追問她在忙什麽,她還未回答,又聽得那邊陳善學發脾氣摔東西的聲音,攪得她心裏亂作一團。

向非匆匆挂了電話,半小時後才回複過來。

“他又犯病了?”田湘濱輕聲問。

“不是,老實說他已經好幾天沒發作了,我和小六一直想問你,是不是那天下午你給他吃了什麽偏方啊?他這幾天都還不錯,就是脾氣不好,要不你再把那偏方拿來給他試試?”

田湘濱聽得心驚肉跳,直在心裏念叨,那也算偏方嗎,這事兒還能治療抑郁症?

她自然不願再去的,那邊不明就裏,追問個不停,聲音又遠去,她只聽到向非在那頭嚷嚷:“陳善學,你幹什麽,還我手機......”

想是陳善學聽到了他在和她打電話,沖過來搶走了電話,不由分說的挂斷了。

田湘濱打定主意不去關摻和,那邊也算識趣,好幾天沒再打過來。

但沒有消息之後,她又覺得坐立不安,拼命按捺,覺得自己才像是那個生病了的人。

她知道泥沼本來就是越掙脫越深陷,但她總覺得只要掙紮,就還有一線生機。

臨近下班,盛清讓打電話過來,語氣很愉悅,說晚上過來接她,一起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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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興致怎麽這麽好?”田湘濱一邊敲着鍵盤一邊問他。

“恩,你猜猜。”

田湘濱猜不出,她很久沒有問過他工作上的事了。

他自己忍不住,說:“那些害群之馬,已經被全部揪除,現在善水非常幹淨。”

“真的?”田湘濱由衷地替他高興,“你的苦心總算沒有白費。”

“只是一直聯系不上我姐,我有些擔心。”他頓了頓,又問:“陳善學那邊怎麽樣了?”

她指尖微頓,但卻是面不改色的回答。“好多了,我已經幾天沒有過去了。”

他恩了一聲,“如果可以,你問一下我姐的情況,我很擔心,不知道他将她送到了哪裏。”

田湘濱只能先答應了。

“今天先別說這些了,待會我去接你,我們去吃神戶牛排。”

“好。”

她挂了電話,還未放下手機,電話又響起,這次是小六。

她猶疑片刻,沒有接,鈴聲漸息,幾分鐘之後又複響起。隔桌的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她關了鈴聲置之不理,那邊的人卻卯足了勁的不依不饒,她心煩意亂,終是拿了手機到茶水間接通。

小六在那邊有些氣急敗壞,“怎麽不接電話!”

她盡量平複心緒,沉靜道:“剛剛在開會。”

他嘟囔了一句什麽,才說:“我和向非有事要出門,你過來一會行嗎?”

田湘濱心裏十分抗拒,“我在上班。”

“我們已經出門了......”

田湘濱大驚,“那他呢?”

“他說他沒事,硬是把我們推走了,我不放心所以才打給你。”

田湘濱焦急起來,“你們開什麽玩笑,萬一他出事怎麽辦?一不小心就會前功盡棄,這節骨眼你們怎麽......”

“如果不是有十萬火急的事,你以為我們想走開?”他語氣不善地反問。

田湘濱停下來,換了幾口氣才開口:“我馬上過去。”

她挂了電話去跟任董請假,最近她請假次數實在太多,任董不悅,卻礙于盛清讓的面子不好說太多,這叫她更難堪,但一時也顧不得那麽多,拿了包就下樓去開車。

一路超車趕回了家,又火急火燎的沖進電梯,電梯上行,她又冷靜下來,想不會這麽湊巧吧,明明說他已經很久不犯病了,應該不會這個點又來一次吧?

思忖間,電梯已經到了,叮的一聲門開,田湘濱擡頭要出去,就看到門外打算進來的男人。

田湘濱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沖到了腦袋上,什麽都來不及思考,只想趕緊合上電梯走人,好不容易平複了動蕩的心,又見男人神色有異,瞳孔不聚焦,一副行屍走肉的模樣,看也不看裏面的人,擡腳就要進電梯。

她反應過來,拼命又将他推出去,想要拖他進門。男人奮力掙脫,接着慌不擇路,跌跌撞撞的往樓梯間跑,一步三個臺階,不一會就下了一層樓。

田湘濱顧不上別的,只能緊追着他,他雖然跑得快,但到底是虛弱,步子漸慢,最後不得不停下來扶牆稍作休息。

這個間隙田湘濱已經追上他,喘着大氣攔在他面前。

“陳善學,你再這樣,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陳善學伸手拂開她,她幹脆張開雙臂雙腳,舉成一個大字攔住樓梯,攔住他。

男人用力推她,她一個踉跄,差點摔下樓梯,站穩之後便不敢再在樓梯上攔人,而是在樓梯拐角處攔住他。

這樣的攔法他根本就沒有看在眼裏,一只手就能推開她了。她沒有辦法,怕自己又引起他的色心,根本不敢與他有肢體接觸。

他休息夠了直接就往下走,看也不看她一眼。田湘濱實在沒轍了,把心一橫,又八爪魚一般的貼上去,将他死死扣住。

男人甩她不掉,惱火的朝牆上撞,田湘濱疼得悶哼,但仍不放手,男人掐着她的腰,逐漸使力,田湘濱的眼淚落下來,掉進他的肩頸中,一滴兩滴,滾燙得叫他渾身一震。

“陳善學,我求你了......”她身心俱疲,哽咽發聲。

他終于消停,喉嚨嘶啞,一時只能痛苦的嗚咽。田湘濱知道他在壓抑自己,心軟下來,抱住他的頭,任由男人的唇和手貼着自己的肌膚。

兩人肌膚似火,一個比一個燙,他喘着氣,身體的變化逐漸明顯,接着便急吼吼地伸手進她的衣服裏,從後面解開了她的內衣帶,又從她的胸部游移至腹部,又持續往下。

田湘濱按住那只手,溫柔的拒絕。

男人一頓,更貼近她,低聲哀求:“田湘濱......”

他的手用着巧勁掙脫了她,這會又變成了他死死壓制着她,讓她動彈不得,推拉間,陳善學調虎離山,牽着她的手舉過頭頂,另外一只手卻攻城掠地,使勁的撩撥她。

田湘濱無聲的落淚變成啜泣,身心都感到痛苦。

“陳善學......”她出聲想制止,但顫抖的聲線更像是意亂情迷的邀約,陳善學越加興奮,再也顧不得其他。

這裏是二十三樓的樓道裏,沒有人會爬到這裏。

安靜,黑暗,只有應急燈綠幽幽的在頭頂亮着。

這場景很熟悉,似乎與他在什麽地方撞見過別人這樣過。她想不起來,也沒有心思去想,思緒集中在某一點,又被他撞潰散。

這是天堂,也是地獄。

男人專心致志的對付她,狀态和耐力要比上一次好,半個小時也未見結束,女人已經癱軟得不成樣了,連站都要站不住。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跟個毛頭小子一樣興奮,急不可待。

青春期的第一次都沒有像這樣,但似乎也是最身心俱足的一次。

老實說她好多天不過來,來了又防着他,他實在是不悅,但是又覺得很有趣。

他湊上去吮吸她頸上的動脈,被她偏頭躲開,他惱火,又移上去咬她的耳尖,她實在敏感,就這麽一下就繳槍投降。他卻不肯輕易放過她,把那些從別處琢磨來的招式通通用上,一點一點的折磨她。他想讓她像別的女人那樣叫着求饒,親他,讨好他,她偏偏不肯遂人心意,受不了了就只會往後躲,要不就是推他,用力抓他。

這場拉鋸戰裏,一人隐忍,一人固執,直到底下隐隐有聲音傳來,他才速戰速決。

田湘濱無力地推開他,陳善學整理好衣服,看她還是一動不動,耳邊聲音已經很近,急忙拿手幫她拭去腿間,又幫她扣上內衣扯上褲子。偏偏上來的是兩位檢查消防栓的工作人員,瞧見他們兩人一愣,接着暧昧的笑了。

陳善學心裏不爽,也懶得計較,攙着田湘濱走出樓梯間,又乘了電梯回家。

他去洗手,又給她拿了毛巾,她卻不進浴室。

陳善學低頭一看,女人兩眼通紅,臉龐上淌着兩行清淚。

陳善學心裏不是滋味,伸手給她擦淚,好言相勸:“好了,別哭了,最多我回頭去找那兩人打一頓,給你出氣好不好?”

聽了這話,她的眼淚倒是流得更歡了。

陳善學頓感頭疼,想了想心裏一沉,面色不虞,“和我做,很委屈你?”

她搖頭,擡眼望他,聲音透着絕望:“我覺得自己很無恥,陳善學,你會不會也這樣覺得?我就是一個喜歡過你的bitch,我随叫随到,我貪心,在你和你舅舅之間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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