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17、男主的智慧

西南小院這一間香閨此刻當真是香,有香料殘留的餘味,更有女子淋漓沁出的香汗,交織在空氣中如同一層滑潤的薄紗,吻着肌膚滑過,叫人一陣陣地戰栗。

秦珂握住孟朱的手臂,理智告訴他應當一把推開,只可惜如此惹火的身體叫他怎麽抗拒?猶疑間,孟朱一只手已經滑入他的衣衫之中,用力一扯,嘶——能聽見衣服将裂未裂的聲音。

秦珂抓住她的手,苦笑不能:“究竟他們喂你吃了什麽東西,怎地一下化身女狼了?”

回應他的只有孟朱越發激烈的律動,她抱住秦珂的頭,直往自己胸前壓,好似要将他揉進身體裏,來慰藉身上那股萬蟲撓心的瘙|癢。

秦珂被挑撥得水深火熱,有念頭跟他說索性在這裏要了孟朱,左右她都會是我的女人。

奈何念頭不過一動,門口突兀地傳來一聲男子的呼喚:“大小姐,方才小丫鬟說您屋裏有蟲鼠,奴才取了鼠藥來,方便進去嗎?”

秦珂心一驚,忙扯過錦被将孟朱全身裹住,然後當機立斷撕了帳子一角捂在臉上。他低頭出屋,攔住門口那位正欲進來的下人,壓着嗓子說:“你來得也忒晚了,方才我已在屋裏撒了藥水。”

那下人遲疑地盯着秦珂看了幾眼,只覺得他這一身不像下人打扮,臉上還圍着一塊紗布,瞧着甚是神秘。因而忍不住開口:“不知您是?”

秦珂神色鎮定:“在下與山陽道人有些交情,略通岐黃之術。裏頭撒的藥水不僅治蟲鼠,對人體也有厲害之處,因而在下已請小姐去了山陽道人處。你若是還要進去,先用紗布将身體裹住吧,若是……”他忽然神秘地收住了口,好似有什麽不堪的後果難以啓齒。

下人對孟大小姐這屋本就不上心,如今聽着沒有什麽不妥,于是也不打算摻和,轉身欲走。

可惜還沒邁出一步,聽見裏頭好似有聲響,嘤嘤咛咛,細弱的很。下人立時警覺,問道:“什麽聲音?”

秦珂側身一讓,淡笑:“必是那鼠類熬不住藥水威力,垂死掙紮吧。或許你要進去瞧一瞧?”

下人忙擺手:這藥水這般厲害,若是我進去了還不知道會得什麽病。于是不再質疑,腳步匆匆地離去。

秦珂一直在門口看着不見人影,這才迅速進屋,将門關上。入了屋,他的臉色如墜冰窖:若是我沒猜錯,那下人也是下藥之人刻意引過來,目的只是為了叫他玷污了孟朱的清白,好害她為世人唾棄——好狠的招數!

秦珂面上陰寒,心中更是忌憚萬分。一想到孟府上有人将孟朱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他便不能安心。他更想到——

若是我方才把持不住要了孟朱,只怕我二人将淪為衆人話柄,婚事告吹不說,孟朱日後能否擡頭見人都是一件難事。

因此他心中一凜,不由暗嘆:好險!

當下沒了香豔心思,抱起用錦被裹住的孟朱,查探清楚屋外無人,這才開了門出去,迅速朝小道通往山陽道人居處。他記得道人屋後有一處清池,池水冰冷徹骨,最适合瀉火祛熱。

繞過禪房,不過片刻就聽見水聲潺潺,秦珂将錦被置于幹淨處,随後抱着孟朱一通跳進清池之中。

如今已是八月,天色雖依舊和暖,不見日光處卻有寒涼之感。而這清池便是如此,因着山體遮擋,池水常年照不到日光,水溫徹骨,在這初秋之時同樣叫人直打寒戰。

孟朱躺在秦珂懷裏,身上衣裳早已浸濕,鮮紅肚兜緊貼住玉色肌膚,在清澈池水之中,肌膚越發的輕柔雨潤,觸手生滑。秦珂不由得皺眉:饒是這池水陰寒,竟也抵擋不住心中的欲|火。

此前未曾與孟朱坦誠相見倒也還好,可如今……他費力壓下心中欲|念,感嘆:看得見、摸得到卻吃不了,實乃人生一大悲劇也!

一陣涼風吹來,沾水的肌膚如同嬌嫩花瓣無意墜入冬雪之中,好一陣瑟瑟發抖。孟朱啊啾打了個噴嚏,眼前的景象模模糊糊。她記得不是很清楚,好似自己覺着困,然後上了床,之後覺得有些熱,再然後的事竟是絲毫記不起來。

随着眼眸清晰,她看見一張清逸俊朗的臉,更叫她吃驚的是,那張臉就貼在自己鼻翼前。不由一陣心慌,還未曾看清是何人,揚手就是一掌。

清脆的掌聲還伴随一聲氣憤地怒斥:“禽獸!”

不意被打了一巴掌,秦珂睜開眼,滿眼無奈:“娘子如此狠心。”一邊用手捂住被打的臉頰,好似萬分委屈。

孟朱挪開了一些才看清楚是秦珂,而他們二人正身處池水之中,更的是自個兒只有一件肚兜和一條亵褲!

仰望碧藍天空,孟朱此刻當真不知該是熱淚盈眶還是旁的,她忽的想起:莫不成這一切只是一場春夢?

于是伸手在秦珂臉上狠狠掐了一把,問道:“痛?”

秦珂以為她在懲罰自個兒,因此将誠實二字抛一邊,淡笑:“所謂打是親罵是愛,娘子下手再痛也是甜的。”

孟朱心頭萬馬狂奔,她擡腳一瞪,将秦珂踢到池中,然後迅速爬上岩石,見着一條錦被就往自個兒身上裹。

她站在岸邊,胸脯驟起驟落,氣憤、震驚參雜着羞澀與暈眩,一同朝她襲來。叫她惱火的同時還不肯輕易離開,非得問清楚秦珂這厮究竟是使了什麽手段才将自己偷來這裏,還欲行茍且之事。

蒼天,這還是我認識的秦珂嗎?

正此時,秦珂長發沾了水,唇色發紫,他靠在池邊上一只手抓住孟朱腳踝,正色道:“池中好冷,先拉我上去吧。”

孟朱正氣惱,哪裏肯答應,忙喊着:“你快撒手,小心我再踢你一腳。”

秦珂本就存了戲弄她的心思,瞧見她慌亂的模樣,不由地放聲大笑了起來,随後松手,掌心在岩石上一撐,身子就如離弦之箭一般從水中竄起,最後穩穩落在孟朱身前。

孟朱震驚,轉身欲走,卻被人從後頭拉住手臂。只聽身後之人笑道:“你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救命相公的嗎?”

救命?相公?孟朱疑惑。

秦珂收起調笑,将事情一一道來,從他見到丫鬟匆匆離去開始,到發現孟朱在床上的異樣。說到此處,他頓了一頓,無奈道:“當時你力大無比,擁住我的身體,口中說着‘相公,我好想你’,電閃雷鳴之間就帶着我往床上……”

孟朱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拿眼睛死死地瞪着他,怒斥:“你再胡扯,小心我……”她眼珠在秦珂身上掃了一圈,最後竟也顧不得羞恥不羞恥,一股沖動沖破喉嚨,道,“小心我叫你斷子絕孫。”

“哈哈哈,你二人真真是歡喜冤家、天生一對!”一道氣勢如虹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驚得孟朱忙躲到秦珂背後,心頭擁擠了無數只不安分的小動物,它們上蹿下跳,好不熱鬧。

秦珂看着山陽道人從一處岩石後頭走出來,捋着胡須,僞作正經姿态:“莫不是老道打擾了二位?”

秦珂自然知道來了這邊瞞不住山陽道人,因而并未吃驚,他更注意到後邊小道童匆匆跑來,手裏還拿着一只包裹。當下沖道人拱手,笑道:“道人定是雪中送炭來的,哪裏會是打擾呢。”

聽到時山陽道人而非旁的人,孟朱松了一口氣,卻仍不敢從秦珂身後出來,畢竟她現在是衣不蔽體全靠錦被遮掩着。

她回想着方才秦珂說的事情,心中已有計量:秦珂瞧見的丫鬟應該是碧桃吧,那丫鬟身上佩戴的香囊裏頭定有古怪。只是這碧桃可不正是湘君的人嗎?

難道陷害我的人會是她?

一時心緒不平,孟朱與湘君接觸不深,平日裏也是親和相待,從未惡語相向更未曾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若真是她,究竟是為何?雖說孟朱是嫡長女,奈何生母早逝,如今大奶奶雖說是續弦,卻膝下無子又只知誠心禮佛,府中隐然是二奶奶的天下,湘君雖說是庶女,然一應物什待遇比嫡女有過之而無不及。

忽的,孟朱想起這陣子與湘君相處的點滴,重生而來與她再見第一面,便是她謊稱從姨娘府上趕來,親切探望,與丫鬟共演了一處挑撥離間的好戲。而後便是宮中,她慫恿自己上臺,慫恿自己接下公主的旨意……

再來便是這一次……下藥?

孟朱警覺,這一路走來,每每自己遇到危險,便與她脫不了關系!當真是巧合……還是有人有意為之!頓時身上一陣發寒,透徹心扉地冷。

早在二人入池後不久道人已然察覺,只因禪房內室能看到清池這邊的情形。而今他匆匆趕來,一方面戲弄此二人,誰讓自己都曾在二人手裏吃過暗虧。另一方面,也是最的,他讓小道童去了孟小姐屋子打探消息,同時尋來一身幹淨衣物。

小道童眉頭緊皺,将包裹交予秦珂,同時還帶來一個壞消息——

二奶奶帶着人去了孟小姐香閨,說是府上進了匪徒,而有下人看見匪徒進了孟小姐閨房,因此二奶奶命人搜查!

孟朱換好衣物,身上和暖,可心下、眉上皆如寒霜,連笑聲亦是染上冬雪一般,冷的不像話:“她要搜便搜,我倒是不信她能搜出什麽!”

秦珂一言不發,卻當着道人的面,緩緩牽起她的手,十指相扣,握緊。修長的骨節緊緊将孟朱的手掌包裹起來。

此時無言勝萬語!

作者有話要說:秦珂聰明的類~~當然女主也不甘示弱,下一章要發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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