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照,還叫藍藍仔細看,拜托,她只打你兩個耳光很好彩了。”

我讪笑起來,說起來煩惱啊,都訂婚了,有一天未婚妻若有所思的對你說:“老關,你長什麽樣子來着?等等來接我,能不能帶個名牌?”

于是我在下班六點的人流高峰期,舉着一個巨大的扳子站在殺千刀的四海寫字樓下,上面寫着:“藍藍,這就是我。”

這回憶是甜美是尴尬,不太好分辨,無論如何,總算使我心有旁骛的走到了那間房子裏,如此輕車熟路,要歸功于BEN第一流的情報工作,老早把相關的一切藍圖資料揭了底,其中最引起興趣的乃是官員賄賂案件的收繳物品存放區,雖說我沒工夫去理會,阿BEN卻已經和千千詳細讨論了如何去把那些金銀珠寶大起底的完整計劃。絕對是壓倒十一羅漢。氣死兩杆煙槍的大手筆。

沒有門,奇怪。手電筒掃射過存放屍體的儲藏冷櫃。我硬起頭皮,上前查找。

空的,空的,空的,一溜都是空的。不對呀,難道屍體已經移走,并且沒有記錄?我在氣溫非常低的房間裏還是出了一身的汗,油津津的上竄下跳,恨不得有人推開櫃子門對我招招手說:“哎呀,不找了不找了,這裏。”

佛說人不可以打诳語,看來不是吓唬我們的,這一念剛剛轉過,我肚子上便突然被什麽一頂,硬硬的,把我往後推去。我戰戰兢兢低頭一看,媽呀,得來不費工夫,卻吓得要我老命,在手電筒的光線直射下,一具臉色慘白,死不瞑目的女屍正直楞楞的看着我,眼神空洞,卻仿佛仍有無限怨毒與不舍。我哇的怪叫一聲跳開去,背着她把我認識的各路神佛都招呼了個遍,尤其重點複習一下古人的教誨比如是福不是禍啊,是禍躲不過,既來之則安之,諸如此類,所謂書到用時方恨少,這實在是一個相當極端的例子。

鎮定了半天,我揮了一把汗,抓着千千轉回去,把女屍身上的裹布扯開,我忍着劇烈的頭痛和反胃,開始檢查她的身上。

這應該就是五天前遇害的那位家庭婦女。遇害之時她在廚房為出差回來的丈夫準備豐盛食物,結果被亂刀斬到當場氣絕,屍體也被糟蹋得不成樣子。不出所料的是,我找到了她的背部靠近左側腰的地方,也少了一塊皮,面積雖然很小,卻看得出來是被刻意小心切割走的,跟其他地方亂砍亂削的情況截然不同。

不用看更多實證我已經可以得出結論,兇手殺害的這十幾個人,一定人人身上都會少這麽一處,現在問題是,為什麽要這樣做呢?那些皮有何蹊跷?更重要的是,我的藍藍,甚至是歷歷,是不是也會被卷入其中?

想到歷歷,我心裏一緊。他八個月大,我親手給他洗過無數澡,小孩子長得活脫脫似我,甚至還有過之,有時候不吭一聲坐在浴缸裏發呆,泡得身上發白了,我們兩口子還在外面,其實也沒幹什麽,不過換個地方發呆而已,卻就是想不起來把人家抱起來了。歷歷的身上有什麽地方特別不同嗎?

一頭一尾想過去,我不斷對自己搖頭,普通幼兒而已,皮膚白白的嫩嫩的像豆腐一樣,天下孩童大抵相似,毫不出奇。

實在不放心,我決定去看看歷歷。

到走廊上臨窗戶打了個呼哨,不出兩分鐘,電動吸盤就溜回來了,一壁還在不斷吃吃發笑,千千說:“你看,不管是什麽,關太久了都要發花癡,以後還是要多出來走走。”

吸盤把我綁牢,駁嘴說:“我才沒發花癡呢,我是看到旁邊那個酒店裏有個女的發花癡,而且你回去問問阿三,那個是它一天到晚給我們的玉女哦,嘿嘿,永恒女性,引導人類上升。”

看不出來電動吸盤有模仿秀的才能,最後那句話是阿三經常說的,它認為自己是文化傳播的重要從業者,嫌我們說話太通俗,經常找一些名人警句教育我們,比如說:“不用香水的女人是沒有前途的。”然後被微波爐,手機和錄音筆,數碼相機等一幫時尚分子群毆,因為伊們不能沾香水,否則就會短路。至于永恒女性引導人類上升,則屢見于選美大賽決賽階段,尤其是泳裝一出來,它簡直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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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這兩沒心肺的鬥着嘴,我們順利溜下九樓,外面居然下雨了,涼涼的雨點一打下來,我的麻煩就來了,它們一群電器全部湧進了我的外套當中,如臨大敵的貼住我的身體避雨。走沒奈何走到街上去,路人經過便紛紛回頭顧我,且私語曰:“啊,有男人懷孕啊。”或者“奇怪啊,啤酒肚是方的。”

就這樣冒着形象遭受毀滅性打擊的危險我一路疾走,當我如此哀嘆的時候,分明就聽到我家那些東長西短的家夥低聲說道:“老關說要破壞形象”

“什麽形象。”

“不曉得哦,對了,他記不記得他十八歲的樣子?”

“不用說十八歲了,大大說,基本上他出生就是眼下這個德行~~”

我拼命清嗓子,示意這件外套的隔音效果沒有他們想象中好。結果被吸盤撞了一下腰,教訓我:“不要瓜田李下~~~”

看來它還讀了幾句書。

這麽哭笑不得的,遠遠可以望見藍藍家的房子了,咦,為什麽那麽多人在下面圍着,那麽喧嘩。出什麽事了?我心裏猛的一沉,腳下頓時打了個踉跄,無形的火焰仿佛從我四肢蔓延開去,一直要把我的血燒幹。拼命的跑過去,擠進人群,頓時哭笑不得。原來是一對夫妻當場打架,老婆正使出一招過肩摔,招式用老了,自家男人在半空中将懸未懸,作仰面劃水狀,一面呼喝道:“摔啊,摔死我啊,看以後誰給你補褲衩兒,看你穿爛褲衩兒。”

四周轟然大笑,我抹了一把冷汗,搖搖頭又擠出去。樓梯口都被圍觀群衆堵死了,我發着愁怎麽上去啊。這還沒人抗議,但凡經過的,先還要叫喚一聲:“讓道啊,讓讓,幹什麽呢?”

等發現是在幹什麽以後,就一頭紮進去,一塊堵。

團團轉間,解圍的來了。一輛救護車鳴着笛沖了進來,說巧不巧就停在了這樓下,兩個穿白大褂的醫生開門嚷嚷:“走開走開,樓上有人發心髒病了,給我們上去。”這兩位醫生嗓門真大,一吼四鄰都聽到,連樓上沒下來的人都開窗戶了。我清楚的看見藍藍的父母也一臉驚訝的伸出頭來,趕緊把頭一縮,我不自覺有點緊張。

其他人的關注點立刻就轉移了,那位男子漢大丈夫還被老婆還背在背上呢,一頭就過來問:“誰,誰發心髒病了?怎麽發的?上去看看?”群情擁戴,一咕隆讓開一條道路,醫生護士好幾個人跟摩西一樣就走過去了,然後這些海浪就非常通人性的跟着。

我也跟着,跟到藍藍家門口,前面忽然一滞,我莫名一哆嗦,還沒來得及定神,前面的人呼拉拉閃開了道,一副擔架擔出來,上面躺的不是別人,竟然是我的兒子歷歷。小小的孩子臉色青紫,戴着呼吸器,小小身子蜷縮在擔架上,眼睛緊閉着,顯得極為難受。

在自己沒有發現以前,我已經撕心裂肺的哀號了一聲,撲了上去。抓住他的手,冰涼冰涼的,這是怎麽啦,怎麽啦,告訴爸爸呀,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涕淚俱下中,我周圍的醫護人員居然一聲不吭,只是急走,我跌跌撞撞跟着,轉瞬下樓,進了救護車,我也昏昏忽忽的上去,剛一進門,頭上傳來一聲巨大的悶響,我腦子一痛,回身問:“什麽”而後便失去了意識。

作者:白飯如霜 回複日期:2004-5-31 20:16:00

找到了傳說中的那點點~~~~明天更新三千字的諾言仍然有效~~~将近結局,請大家期待~~~謝謝

不知道昏了多久,帶着頭上隐隐的痛張開眼睛,我毫不驚奇的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在一張椅子上,靠着牆壁坐在早先來過的諾曼那間小小公寓裏。面前本來是一間客廳,我記得有沙發是圓形淺紫色,十分舒服,現在卻換成了一張手術臺,雪白的布單上,躺着我心愛的兒子,一動不動。他的嬌嫩身體暴露在空氣中,沒有燈光,四周亮着無數燭光,搖曳着無限詭異。燭影中隐隐綽綽的,還有三個人。

一個是諾曼,站在手術臺的前端,明明是男人的打扮,卻用一種三十八歲的老處女半夜偷窺新婚洞房的眼光貪婪的盯住我的心肝寶貝,站在一側的是去帶歷歷前來的醫生中的一個,戴着無邊眼鏡,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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