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剝去,噴個玫瑰灰色好了,上面拿微金挂藍描一副莫奈的名畫,哇,贊啊。世界電視機外層設計獎一定是我們拿了。阿三斜着眼睛看我說得眉飛色舞,一開始好象還跟着有點興奮,後來大概覺得我的設計不夠有TASTE,她又把臉垮下來,試試熒光屏,好似都有點問題了,真沒有平時亮。她自言自語的嘆息說:“唉,幸好還有個網多多對我癡心,實在不行去,去國安局混下半輩子吧。”相形之下,微波爐的反應還要稍微積極一些,可能是因為平時沒事就換皮已經換習慣了,它對自己外表的受損沒什麽太大反應,哭了一場也就算了,可是在火場裏的時候它英勇得很,開着門去保護小孩子,結果門上的軸搞壞了,看到藍藍拿着一碗剩飯過去熱,它無精打采的揚揚插頭:“今天不行,微波外洩要爆炸的,今晚沒電視看,你要不要來個爆炸助興啊?”

這樣斷井殘垣的場面,在我家還真是開天辟地第一遭,都是拜那個什麽火燒花菲菲小學的王八蛋所賜。藍藍帶着歷歷吃完了飯,抱進卧室去講故事了,南美今天樣子也不是很振奮,丢下碗筷就不聲不響出了門,問她去幹什麽,她只是懶洋洋的回身笑了笑,一旋就不見了。

看看時間,距離大火發生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估計電視上的新聞直播節目已經向全城有電視人士通報過這個大新聞。阿三沒心情工作,不曉得那些新聞報道到底是怎麽說的。當然,恐怕是不能叫親臨其鏡的我們滿意的。

叫過了阿BEN和攝象機,先探查一番,恩,還好,這兩位傷得尤其輕,一定是因為大大布置戰鬥陣形的時候,特意對他們加以了保護,要知道阿BEN

是食腦族,比體力連電飯煲都比不過,電飯煲還可以借煮稀飯時候的蒸汽力量燙死一兩個來犯之敵,阿BEN只會一招力劈華山,把自己全副身家頭尾都豁上去,砸到一個是一個,萬一砸不到,說不定就要賠上自己的硬盤,徹底玩完。

既然安然無恙,我們就可以開始工作。将我家攝象機今天所拍攝的內容輸入到電腦中,阿BEN利用它海水不可鬥量的高科技轉換成适合大型電視臺播放系統所适用的模式,再由攝象機重新攝錄制作為成品。第一步工作完成了,我顫抖着自己的手按下了播放鍵,方寸大小的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大約可以容納兩百人的多功能廳,小孩子們整整齊齊的坐成一個方陣,仰起臉來,如一朵朵花兒也似。然後,烈焰好似在眨眼間就從多功能廳四圍冒出來了,并且迅速逼近中心,小孩子們天真柔和的笑臉在瞬間變成扭曲的驚慌失措,騷動,混亂,哭叫,哀號,中心主席臺上坐着的幾個道貌岸然的成人愕然的站起身來,先是面面相觑,然後發出混亂的喊聲,互相推搡着,向主席臺後的安全出口跑去,有一個年輕的女老師雙手圍着幾個滿面淚痕的小孩子也走近了那道門,卻被無情的一把推到邊上,聽到有人喊道:“關門,關門,免得火燒過來。”

咚!

一聲巨響炸開在我們耳邊,吓得我們三個都跳了起來,我一把撈住阿BEN輕放在桌上,驚魂不定的一回頭,是我老婆啊。藍藍穿了個家常睡衣,好吓人,頭發一根根豎起,跟一頭箭豬刺一樣,胸膛一起一伏的拉風箱,那是氣出來的。我差點沒趨前吻她的手希望她稍稍息怒,然後才小心的問:“藍藍,怎麽了。”

她盯我一眼:“剛才的錄象我看了,不是人啊,不是人啊。老關,你要怎麽做。”

語氣铿锵,字字作金鐵響啊,看她的樣子,要是我現在嘆息一聲,說算了,民莫與官鬥,我們息事寧人吧,她一定會就手抄起旁邊那張實木凳,打得我有前生沒來世,見牙不見眼。因此于人于己,我都毫無選擇,只能奮勇的跳起來一腳踏住那張随時會在我天靈蓋上出現的凳子,賭咒道:“放心,我一定要去把真相捅出來,無論前面是地雷陣還是刀山火海,我都勇往直前,直到鞠躬盡瘁。”藍藍偏着頭打量了一下我的造型,嘆口氣失望的說:“哎呀,老關,你扮偉人真不像。”攝象機和阿BEN這兩根牆頭草,當即點頭以示贊同,阿BEN還順便加一句:“覺得你踩髒的凳子要自己擦啊,吸塵器也受傷了。”

一切準備停當,不過中午時分。我帶着阿BEN坐上了車,前往市內最大的亮堂堂電視臺。

亮堂堂電視臺,號稱本市傳媒界旗手,所舉的旗子上寫了兩個大字曰:八卦!其拳頭節目有:今天晚上你後了沒有----位置與激情。諸位倒是猜上一猜,這是個什麽節目?什麽?成人夜話?錯!足球!經常聽到主持人非常激情澎湃的說:“就是身後這麽一頂,今天晚上的高潮于是順理成章,如期而至。”

這句話影響多大?事關兩人前途。不瞞你說,我家歷歷三歲就會倒挂金鈎,本來是塊沖出亞洲,走向世界的好料子,指不定将來可以在亞平寧踢出無數世界波來,光宗耀祖,我關家一門終于可以有張照片可以傳後。結果有一天我抱着他,看這個所謂的足球節目熏陶意識,不慎被藍藍聽到了這一句解說,從此以後,不但歷歷的足球夢我的星爸夢一滅到底,連阿三也面壁思過三天,不許進水米,不許放動畫片,必須把頻道鎖定在伊拉克戰争現場轉播,可憐阿三平時連PG17以上的電影都不放,憑空播了好幾天血肉橫飛,思過回來第一句話就是對我說:“老關,我思前想後,決定通電自殺。你不要想我,千萬記得,電視無論如何要買國貨!”說完一掉頭,大義凜然而去,要不是我拼命拉住它,它就真的一頭跳進浴缸裏去了。後來專程到國安局,請網多多找了心理理療儀回來,整整治了兩個月,才讓阿三恢複對人類的信心。

這麽東想西想半天,亮堂堂電視臺大樓在望了。拍拍阿BEN,我問它:“你緊不緊張?”它對我屏幕快速閃動三下,特意插上随身攜帶的小音箱以後才哼了一聲,大模大樣的說:“老關,緊張兩個字,在我的輸入法詞庫裏是找不到的!”糟糕,它開始模仿拿破侖了,難怪昨天晚上說什麽也不睡覺,在那裏大打帝國時代~~~~

我們面臨的第一道關卡,就是如何混進電視臺的大門。此時已經正午,門口站崗的保安頻頻四望,看樣子是等換班的來,自己好去吃飯。果然不出十分鐘,另一個保安便施施然走來,兩人說笑了兩句,把班換了。我目送那位仁兄走遠,身影消失在大樓的轉角處,立刻一頭沖上前去,先對着人家擺出一個在客戶服務領域堪稱最高标準的招牌式笑臉,牙齒不多不少,露到八顆,固然一毫米都沒少出場,也決計沒有多餘的半點白,完全可以擺到沃爾瑪的人員培訓課堂作為标本示範,永垂不朽。乘着這一秒鐘的親和力攻勢,我開口說:“我是四海計算機維護公司的,貴臺方臺長的電腦已經修好了,現在把它送回來。”他表情迷惘的看着我看了半天,說:“方臺長?我們沒有姓方的臺長啊。”我裝做大吃一驚,把頭往後一揚,抑揚頓挫的說:“不會吧,是你們的人親自送來的呀!”雖然長期沒有被星探賞識,我的演技看來還是非常之好,否則阿BEN不會一個忍笑不住,在我懷裏發出了嘻嘻嘻的聲音,頓時惹來保安先生狐疑的眼光。我掐了它的電源線一把,把阿BEN的蓋子打打開,說:“你看,這麽好的電腦,除了你們臺長,誰用得起呀。”只見屏幕上跟開選美會一樣,阿BEN調出了無數豔女圖,在上面變換得不亦樂乎。人家保安先生是個淳樸的小夥子,哪裏見識過這種陣勢,一拍大腿,無限豔羨的說:“哎呀,當臺長就是好啊,電腦的花樣都那麽多。”

我把電腦一關,說:“那我送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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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負責任,還是多問了一句:“誰給你們送去的。”

我指指他身後,:“剛才那位保安先生啊,你們是剛換班吧,要不你去問問他。”

他點點頭:“對,我去問問。”

走出來,還很小心的把圍欄放放低,一路小跑就過去了,他剛一轉身,我就一個餓虎撲食,撲地三翻滾,滾入裏面,撒腿就往電視臺大樓門口飛奔,跑了兩步,一看手裏空空,把戰友拉下了,趕緊又撤回去,一把拎起阿BEN,聽得他嘟囔着無比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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