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趙一氧用鼻尖蹭,他并沒有伸舌頭,可是內褲上卻逐漸浮起塊較深的水漬,不知道到底是誰的。

申元港向下看,就看見趙一氧小巧的鼻頭,還有那張柔軟的嘴巴。他的吹風機在趙一氧頭頂停留久了,趙一氧被燒得疼,就把臉偏開,這一下,就直接埋了在申元港的裆部。

“我操,”申元港一聲悶哼,“你惹死我了。”

他把吹風機關掉,誰知道剛一關,趙一氧就把頭擡起來,眼睛裏明晃晃寫着:怎麽不吹了?申元港只好把吹風機開最小檔,有一下沒一下揉着趙一氧的頭發。

“乖,給我舔舔,別總蹭。”趙一氧一直在下面拱,小鼻子時不時嗅,好像要把申元港所有的都吸進肺裏。聽到申元港的話,他順從地張嘴,先含住了被包在內褲裏的兩顆圓球。

“呼……”

唾液滲透布料,溫暖異常的口腔包裹堅硬。這種時候人的身上兩處地方最為炙熱,一處用來傾訴情話,一處用來釋放欲望,他們的最熱以最貼近的距離觸碰在一起。

沒有脫下內褲,申元港能感受到布的摩擦和外面似有似無的軟肉,是隔靴搔癢,卻又不盡然,有的時候這種模糊的接觸比直接的肉貼肉更讓人興奮,他丢下那個礙事的吹風機,手在趙一氧的發梢和後頸流連,說:“往上,含住頭。”

趙一氧的鼻尖順着陰莖柱後的那條凹溝頂上去,那根已經硬邦邦的肉棒貼在申元港的小腹上,趙一氧只有努力向前才能勉強吃下還裹在內褲裏的龜頭。他的眼睫毛掃過申元港的肉和一些毛發,那種輕微的瘙癢和下面的快感讓情場老手申元港差點沒直接交代了。

“你,”申元港忍不住頂胯,“你怎麽這麽勾。”

他拉着內褲邊脫下來,大家夥就直接跳出來,打在趙一氧臉上,那力道也不大,卻好像把趙一氧弄懵了。他笨笨地使勁眨眼,看不清似的,頂端剛好拍在他的嘴角,凹陷裏積攢的前列腺液零散灑在上面,顯得純情又色氣。

申元港輕輕推趙一氧的肩膀,只一下,他就像個被操控的洋娃娃,骨頭酥了肉也軟了,整個人仰躺在床上。睡衣帶散開,奶白色的小胸上火燒雲般布滿了紅。申元港是沒想過趙一氧喝醉之後是這樣子,就連平常操的時候也白生生的,以前是樹上沒掉下來的花骨朵,現在是砸在地上肉汁四溢香甜爛熟的果。

“我以後可不敢讓你出去亂喝了,你現在這樣,誰他媽忍得了。”

申元港把趙一氧睡衣的下擺上掀,他沒穿內褲,秀氣的性器像它的主人,縮在兩腿中間。他的大腿想并起來,可是因為瘦,中間還是留下一條縫隙,兩截小腿則被申元港弄成內八的模樣,他的手搭在眼睛上,那樣子要多誘就有多誘。

趙一氧沒喝過酒,以前有人送過他一盒酒心巧克力,吃了幾粒就覺得有點暈了,所以他不喝酒,總覺得自己喝了酒會出事。他擔心醉酒後未知陌生的自己,卻沒想到這感覺并不是很差,那種飄飄欲仙,那種仿佛可以為所欲為的期待,他看見撐在自己身上的那張臉。

看見落在自己身上的吻,看見鼻息,看見求而不得。擡起腿,勾上他的腰,拉過他的衣領,親遍他的臉。腳趾沿着他的腰來到他的胯,雙腿大開的樣子像兩個括號,腳掌開始揉搓他的陰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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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

情緒裝了一簍子,鮮豔和陰郁。

趙一氧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想什麽,胃裏酒精發作,醉醺醺的大腦,不受控制的行為。頭往後仰,眯着眼睛看他的臉,他覺得很幸福,不該哭的,可是睫毛卻沾了水。

啊。

不想再迂回徘徊,抛棄所有的理論和思想,抛棄痛苦的等待,抛棄小心翼翼的喜歡,再也不要咬文嚼字,趙一氧要告訴他。

我喜歡你呀。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左手伸出大拇指,右手展開在拇指上畫圈,然後虔誠地捂住申元港的心髒。

“咚、咚”,它敲擊自己的掌心。

——我今天問你:為什麽帶我回家?

——你說:你想聽到什麽答案。

——我一直難以啓齒,我感到自卑,我不配,可是我每天對着你,我想擁有你。

——我告訴你好啦,我想聽的答案是,你喜歡我。

——我想聽你說,你愛我。

他怕申元港不能懂這個的意思,于是在申元港的胸膛上寫下這四個字。

申元港愣住,沒再有動作了。

“你喜歡我叫你什麽?”申元港附身吻上趙一氧的唇,裏面還帶着源源不斷的甜膩酒氣。

“可可?”他把手伸到趙一氧的身下,中指食指并攏摳進緊實的穴眼,“我第一次見你,就是這樣叫你的。”

趙一氧挺起上身,弓形的背和床形成了一道漂亮的空隙。

“可可,可可,很好聽,你的名字都很好聽,無論是可可還是趙一氧。”

申元港把潤滑液從床頭櫃裏拿出來,擠了一些在手心,再次伸進趙一氧的後穴:“我收回今天下午的回答。”他扶着陰莖在趙一氧的腿根抽插兩下,水亮的液體被發出暧昧的咕叽聲。

“你想我說的,我也想說給你聽。”

“為什麽帶你回家。”

“你真傻,什麽都還看不出來嗎?”

“那你就聽好了,一個字也別落下。”

趙一氧覺得大腦更熱了,耳邊甚至有血液流動的聲音,聽什麽。

申元港拉過趙一氧的手,放在自己的心髒上:“我。”

然後左手伸出大拇指,右手展開在拇指上畫圈:“喜歡。”

像是對自己告白的趙一氧那樣堅定,申元港挺進了他的身體:“你。”

“我喜歡你。”申元港的雙臂從趙一氧的身後穿過去,握住他肩膀上的那兩塊突出的骨頭,腰部聳動。

“我去找你,知道你和別人走了,那時候我才發現是不是只有看見你和其他人在一起,我才能意識到自己到底有多喜歡你。”

趙一氧睜大眼睛,圓溜溜最甜的葡萄。醉意、呼吸和身段被申元港頂亂,他再也不能想如此膽小的告白會受到這樣的回答,他夢寐以求的回答。也許從前的他們也是在靈與肉中結合,可是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真正撇去混沌水面的浮沫,把兩顆心髒完整地展示給對方。

趙一氧趴在床上,肚子下面墊着個枕頭,屁股高高撅起來,他被後面的力道撞出眼淚,嘴角卻忍不住的彎。今天是幾號?他要記下來,就像是很久之前他寫下申元港的名字一樣需要反複看。

申元港親趙一氧的背,親上肩胛骨,那是扇動的翅膀,親上埋在皮膚裏的那串工巧的脊椎,他抱着他,好似抱着一條細的蛇,把所有的都給他。

再也不能更加惬意和自在了。

床很大,明明是兩個人在一起,卻好像只占着一個人的位置。在慢慢減退的高潮餘韻中,申元港和趙一氧第一次感受情侶之間的濃情蜜意。

申元港突然笑出聲,趙一氧窩在他的懷裏不解地看向他。

“你還騙我,”申元港點着趙一氧的肚臍,“說那代表‘謝謝’。”

趙一氧把臉埋被子裏,小謊話被戳穿,真是羞死人了。

“怎麽,有什麽害羞的。”申元港偏不如他的意,把被子扒開揪他的耳朵。

趙一氧酒勁兒還沒下呢,臉紅撲撲的嘟着,作勢就要咬申元港的胳膊。

“小狗。”

申元港給他咬,但明顯趙一氧忍不下心使勁,只是用牙齒挫着上面的肉。

“睡覺嗎?”

——嗯。

他們陷進被褥裏,在黑暗中靠着彼此的頭。

“晚安老婆。”申元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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