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2)
雪國以後豈不是能發展的更好嗎?”溫言說道。
皇上被溫言說的也有些激動,這是一次革命,是一次創舉,更是以前的王者沒有想過的問題。而今,他的女兒想到了。
“言兒,你……你真的長大了,會為天下百姓着想了。”皇上感動的說道。
溫言笑了笑道:“其實這些只是兒臣大概的想法,具體的詳細情況,還得兒臣請一個人回來,讓他去辦才行。”
“哦?誰這麽重要,難道這些都是那個人想出來的。”皇上問道。
“是兒臣從他那兒得到的啓示,兒臣敢說他絕對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兒臣這段時間時常出宮就是為了拜訪他,請他來做煜兒的帝師。”溫言又将秋其彬從頭到尾的誇贊了一遍,特意強調這是皇姑母介紹的人。
皇上一聽說是他那個皇姐介紹的人,當下就相信了,直言現在就要派人把他請回皇宮。溫言卻阻止了。
“父皇,他是個人才,所以我們應該禮賢下士,這樣直直的派人去請他,不免有點仗勢欺人之嫌。”
“那要如何?”皇上不解的問道。
“不如父皇下一道聖旨,聖旨上就寫下兒臣的這些設想,然後我們将聖旨連着大學院院長和帝師的聘書一起送給秋先生,秋先生一直心系天下,我們将我們的誠意擺足了,相信他會感動的。”
溫言會這麽覺得,完全是因為看見了秋其彬教學的那一幕,她能看出來秋其彬是打從心裏希望這麽可憐的孩子能自小學習的,但是他一個人的力量還不夠,必須由朝廷來幫他,他才能讓更多的人得到照顧。
溫言這樣做,一來滿足了秋其彬,二來也造福的百姓,三來也順便小小的用天下人威脅一下這個嘴硬心軟的人。
因為溫言會注明只有秋其彬可以擔任大學院院長,若是他不願,那大學院就辦不了,辦不了的話,那很多事情執行起來可能會滿是漏洞。反而會被貪官污吏有機可乘。因為這些設定并不完美,只是溫言一時的想法,它需要專業的人去完善它,才能更好的造福百姓。
皇上也覺得溫言說的有道理,當下就寫下聖旨和兩封聘書。溫言将其封好,交給一直站在一旁的言滕飛。可是沒想到,言滕飛竟然在愣神。
“滕飛?”溫言在言滕飛的眼前晃了晃手,終于讓這個人回過神來,“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那詢問的語氣裏面滿含擔憂,眼神裏面更是滿滿的關心。
言滕飛一擡頭,餘光卻瞟見了皇上朝這邊投來的不滿目光,言滕飛又想起剛剛顧乘風在自己耳邊說的話。然後再一次低下頭,恭敬的接過封好的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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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無事,是不是要屬下現在就給送過去。”言滕飛的聲音一絲波瀾都沒有,好像真的很平常一樣。
溫言疑惑,難道是自己多心了?“嗯,現在還早,送去也還合适。”
“是。公主還有什麽話要帶給秋先生嗎?”言滕飛問到。
溫言想了一下,說道:“該說的之前都說得不少了,把東西交給他,讓他自己決定吧。也是時候了。”
“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辦。”說完,也不看溫言一眼,朝着皇上和溫言行完禮就走了。
溫言心中感覺怪怪的,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皇上看着溫言對着言滕飛離去的背影發呆,忍不住叫道:“言兒。”
溫言回過神來,“什麽事,父皇?”
皇上沉默的看了溫言一會兒,看着她越發成熟幹練的樣子,看着她眼中蘊含着氣度和睿智,看着她變成了現在這樣。皇上心中有說不出的欣慰,再過兩個月,言兒就十七歲了,再不大婚,年齡可就大了。
“言兒,是時候該考慮自己的婚事了,這個事兒是你的終身大事,你可不能糊塗,你知道嗎?你可是這個國家的福星,你的婚事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兒,是天下的事兒。”所以啊,女兒啊,你可千萬別犯糊塗啊。
溫言笑了笑道:“招驸馬這件事兒一點都不急。兒臣現在滿心滿意的都想把香雪國變得更美好一點,把國師的預言變成現實,也不枉費東方即明洩露天機一把。”
皇上看得出溫言是在開玩笑搪塞他,他也不着急,反正他早已決定,一定要讓言兒十八歲之前成婚。
“言兒,你知道的,父皇的身子骨也不知道能有幾年,父皇只希望你能有個依靠,能有個保護你的人,這個人要足夠的強,能幫煜兒壓住這天下,幫你們姐弟兩分擔這些煩惱,你懂嗎?”
溫言看皇上說的真情,心中也不好受。默默的走到皇上身邊,跪下靠着皇上的小腿,頭枕在皇上的膝蓋上。
“父皇別這麽說,父皇是萬歲的。”溫言聲音有些沙啞。她一直都知道,從母後去世後,父皇的身體一直都不好。
皇上嘆了一口氣,輕手摸摸溫言的如絲長發。“言兒,要不是放不下你們姐弟兩,其實父皇早就想随着你們母後去了。”
“言兒知道。”溫言心中感覺有些對不住皇上,在皇上的低語中,眼眶也是逐漸紅了。她知道她注定要讓父皇失望的,所以她必須要在其他地方更加努力,做的更好,才能彌補父皇心中那唯一的失望。
溫言今生是不可能離得了言滕飛了。她今生不可能嫁給除言滕飛以外的人,哪怕言滕飛不要她,她也不可能再對誰敞開心懷。上一世的悲慘遭遇,讓她無法再輕易相信愛情,所以這一世,她什麽都不相信了,她只相信言滕飛,相信他的一切。
“唉~”皇上重重的嘆了一口。把父親對兒女們的不放心都放在了一聲嘆息之中,聽得溫言只想掉眼淚。
溫言又軟言軟語的安慰了一會兒皇上,臨近傍晚,這才離開了議政殿。
在走在回晨曦殿的路上,溫言才發現剛剛哪裏一直覺得怪怪的了。
言滕飛怎麽不在?
那種送信的事情,不應該是讓夜無痕去辦嗎?為什麽是他親自去?
他不是除非萬不得已,一般不會離開自己的身邊嗎?
怎麽回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 滿血複活(*^__^*) 嘻嘻……
☆、迷茫的心
溫言疑惑萬分,但也只能回到晨曦殿,老實的等待言滕飛回來。
另一邊,言滕飛騎馬飛快的來到瓊宇小築。瓊宇小築裏面的孩子已經都走掉了,只剩秋其彬一個人在那邊收拾。
秋其彬見言滕飛去而複返很是驚訝。
“秋先生,我奉公主之命,前來給秋先生送一些東西。”說完,言滕飛就将包裹好的東西遞給了秋其彬。
秋其彬拿過包裹,打開一看,裏面赫然出現明晃晃的聖旨和兩份聘書。秋其彬皺着眉,看了言滕飛一眼,只見對方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秋其彬心中波濤洶湧,但是也不得不安下心來看手上的三樣東西。
前兩份聘書還很好理解,畢竟公主一直揚言要請他回去。但是這份聖旨是确确實實的把秋其彬給震驚了。那份聖旨裏面寫的是一直以來他那還沒有成型的渴望。
他有想過開頭,但是因為知道今生無法實現,所以就沒有繼續想下去了。如今看到了這份聖旨,秋其彬心中湧起了一股沖動。
如果一個國家能有一個實權者,願意放棄自己手中百年不變的利益去開拓創新,去改變一個國家固定的模式,是真心為了這個國家的黎民百姓。
哪怕最後不能全身而退,他也願意陪她走上這麽一遭。
言滕飛見他看得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随然說道:“秋先生心懷天下,公主也心懷天下,但是公主需要人幫助,而你恰恰有這個能力幫助她,請不要再推辭了。”
言滕飛說的平緩,一字一句都敲打在秋其彬的心上。秋其彬合上聖旨,“我秋其彬何德何能能得公主這樣的眷顧。”
言滕飛低頭看向自己腰間的七星龍淵,也自言自語道:“秋先生的才能恐怕香雪國都無能人及。你才是最有資格站在公主身邊,幫助她的人。”
秋其彬本來正在感懷,突然被言滕飛的話說的一愣,這話怎麽聽起來這麽奇怪呢。
秋其彬剛想問言滕飛,言滕飛就擡起頭對着秋其彬說道:“我,請求秋先生,不要放棄公主,公主現在處境不好,四周都是想害她的人,我能力有限,不能護她周全,還請秋先生能為公主解憂,與我一同保護公主。整個朝廷需要你,公主更加需要你。”
秋其彬皺了皺眉。“你……”他感覺今天的言滕飛有點怪怪的,雖然他們不熟,但是他總感覺此人現在的情緒有點不太穩定,太過于悲觀了。
“秋先生的決定是?”言滕飛沒有給他疑問的機會,直接開口問道。
秋其彬低頭看了看手中的三樣東西,腦海中卻想起了那個與衆不同的公主,她想要改變這個天下,她想要造福這個人間,好吧,那就讓他成為她的武器,為她披荊斬棘。她是他的伯樂,那他就認她為主,一起去實現他們共同的理想。
“在下不才,定然助公主實現那盛世乾坤。”秋其彬說出的話擲地有聲,好似他此刻堅定的決心一般,毫不動搖,讓人信服。
“明日定來迎接先生進宮。”言滕飛說完一行禮,就告辭了。跨上駿馬,飛馳而去。
秋其彬挑起嘴角,看着皇宮的方向,握緊手中的東西。心中早已激情飛揚。
他知道他的未來已經跟香雪國,跟皇宮裏面的那個小女子綁在一起了。
言滕飛一路飛馳回皇宮,他心裏很急,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什麽,就是着急的想見她,但是……又不敢見他。
“皇上已經答應我和公主的婚事,你的存在只會污了公主的名聲罷了。你要是真愛公主,就應該趕緊消失。”
顧乘風的話還回蕩在耳邊,他的存在真的那麽不好嗎?他應該消失嗎?
雖然他不覺得公主會嫁給顧乘風,因為他知道公主不喜歡,甚至是讨厭顧乘風。她特意請秋其彬回來就是為了對付顧乘風的。所以即使皇上真的下旨,公主也不會屈服的。
但是他呢,他該如何自處,到現在還記得那時公主跟他說的關于長公主的事情,他心愛的小公主會不會有一天因為他也要遭受那樣的事情。
公主有多尊貴,世人都知道,更何況是這個福星公主呢。這個世上怕是都沒有一個人能與其相襯了。更何況是他呢,一個乞丐,一個奴才,一個侍衛,終究是沒有資格成為驸馬的。
也許只是因為他太依賴公主,太靠近公主了,所以讓公主産生了疑惑,讓她誤會了感情。也許,沒有他,公主也會過得很好。公主若是對他動了真心,他該拿什麽回報呢,恐怕就算拿他的命都不夠吧。
理智的他也是一直都是這麽希望的,他希望自己能夠一直守護公主,他不希望公主愛上他。他只要自己愛着公主就行……這是理智的言滕飛會希望的事情。
可是如今事情已經失控了,他承認他貪心,他渴望,他忍不下去。所以他才不徹底的拒絕,不願意離開。因為他心中還有所期待,期待有奇跡發生。
可是顧乘風的一番話還有皇上的試探,就像一盆冷水一樣,瞬間澆滅了他所有的不理智。他今後該如何,他不知道。
他的心很小,很小,小到只能裝得下一個人,小到只能去考慮一個人的喜怒哀樂,小到只能為一個人挖空心思。他只願意考慮那個人的一切,哪怕是自己的事情都不足以挂齒,只有那個人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如今他很迷茫,他想為她好,可是他已經不知道怎麽做才是真的為她好了。
言滕飛的騎術很好,周圍的風景飛速的後退着,馬很快就回來了皇宮。
言滕飛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晨曦殿,從下人那邊得知公主在書房,言滕飛就來到了書房。
本來他還有些猶豫,可是剛到書房門口,就看到書房的門大大的開着,好像在等待着誰似的。而溫言此時正拿着一本書低頭看着。
聽到門口有動靜,溫言快速的轉過頭來,一看,果然是言滕飛。溫言宛然一笑,“你回來了。”
言滕飛突然感覺喉嚨有些難受,說不出話來,只能來到門口朝着溫言單膝跪地,“屬下回來了。”
她在等他,他來見她。
溫言讓言滕飛進來,并且帶上書房的門,言滕飛老實的站在一旁,先是将秋其彬那邊的情況說了一遍。
溫言點點頭,道:“明天以迎接帝師的禮節,接他入宮。并且賜他一座官宅,不管他願不願意住,那份殊榮必須得有,要不然別人必然會狗眼看人低。明天的事兒,一定要大張旗鼓,讓整個朝廷都知道。我也會帶煜兒親自出門迎接。”
溫言知道,此時給足秋其彬面子,不是為了讨好秋其彬,只是為了讓別人都擦亮眼睛,不要小看了秋其彬而已。
“屬下知道了。”言滕飛恭敬的回道。
正事說完,該說點別的了。溫言剛從議政殿回來的時候,是想等着言滕飛回來後一定要跟他生氣來着,誰讓他突然丢下自己的。
不過後來在書房靜靜的想了一會兒,突然有些明白今天言滕飛的異常了,心想該不會言滕飛其實是生氣了吧。
只要一想到言滕飛可能會跟她生氣,溫言就莫名的開心,不是她天生欠虐,只是因為她希望言滕飛對着她的時候不要老是恭恭敬敬的,希望他敢于表達自己的情緒,不要讓她一頭熱。
此時溫言的心情是很好的,她慢慢的湊到言滕飛的身邊,看着言滕飛道:“滕飛,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言滕飛快速的看了溫言一眼,然後轉開視線,目不斜視,“屬下沒有生氣啊,公主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溫言見他這樣,頓時有種自己猜對了的感覺。
“你是不是怪我在父皇面前的表現,是不是怪我差點讓父皇收回了七星龍淵。”是不是怪我沒有勇敢承認自己送七星龍淵的心情。
言滕飛沒想到溫言會想到這些,有些驚訝的看着溫言,“公主說什麽呢,今日若不是有公主機智護我,屬下肯定是要受罰的。”
溫言狐疑的看着一臉正常的言滕飛,感覺他不是在說氣話,奇怪了,難道不是因為這個?那是因為什麽啊?
“那你今天怎麽怪怪的,你別說你什麽情況都沒有哦,你要敢騙我,你知道後果的。”溫言虎着臉威脅道。
言滕飛看着溫言随時準備哭給他看的臉,實在是沒有膽子說謊,只能模棱兩可的說道:“屬下是覺得給公主添麻煩了,身為公主的貼身侍衛,屬下本應該為公主解決麻煩,卻不想一直都在給公主造成麻煩,屬下慚愧。”
溫言聽完噗嗤一笑道:“大傻子,什麽麻煩,不麻煩啊。且不說這麻煩不是你惹出來而是我惹出來的,就算你以後真的惹出麻煩,那比起你幫我收拾的麻煩,我替你收拾一兩件又有何妨呢。如果是你的麻煩,我樂意面對。”
溫言說完就放心了,原來滕飛又犯老毛病了,動不動就自責一些有的沒有。沒關系,她可以慢慢解釋給他聽,将他身體裏面責任感和自卑感統統趕走,只留下幸福感就好。
言滕飛見公主笑了,也就放心了,壓下心中的不安,陪着公主一起準備明天的事情。看着公主精神奕奕的樣子,言滕飛已經心滿意足,只要他不成為她的煩惱,他就能心安理得的留在她的身邊。
但是如果有一天,他成為了她的煩惱,那待要如何呢?
作者有話要說: 哎喲喂,寫的我自己都急死了。╮(╯▽╰)╭
☆、秋其彬入宮
第二日,溫言帶着溫煜來到了皇宮門口,親自迎接秋其彬的到來。秋其彬一襲月牙白長袍,加上他本身就長的俊俏,活生生一個戲文裏面走出來的才貌雙絕的書生才子。
因為溫言的大張旗鼓,剛剛下朝的官員們大多數都沒急着趕回去,他們都聽說了公主請了一名才高八鬥的隐士來做帝師。所以都在皇宮正道上等着一睹這傳說中人物的風采。
當然了,這些官員也都是些三品以下的官員。正二品以上的人,誰還關心一個帝師是誰啊。
不過這些人當中,溫言倒是看到一個人的身影。顧乘風,看來他也對這個好奇。她不知道顧乘風是對她的行為感興趣,還是對她請的這個人感興趣。
顧乘風在看到來人是秋其彬的時候,陰沉的一笑。随即轉身離去。
溫言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看到他陰沉的神情。以溫言上一世對顧乘風的了解,他此刻一定是惱了。顧乘風很聰明,之前他們的關系已經惡化,他很容易就猜到她特意請比他更有才學的秋其彬來,就是為了堵他的。
溫言但笑不語:顧乘風,今後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上一世的仇,我非報不可。等到父皇,朝廷都不再重用你的時候,我就叫你再無立錐之地!
另一邊,秋其彬第一次來到皇宮,縱使被圍觀,他也淡然處之,只有當他看到一身尊貴裝扮的溫言出現在面前的時候,一派從容的臉上才出現裂痕。
那還是秋其彬第一次看到溫言變成公主的打扮。美到任何詩詞歌賦都無法形容,高高在上,看着他笑,那驕傲的樣子仿佛在說:終于把你弄來了。
秋其彬再見到溫言已是別樣的心情,他這次是懷着全然接受命運的态度來到這裏的。他恭敬的朝着這個王朝未來的兩個掌握者行禮,代表着他終其一生獻給皇家。
溫煜高高興興的扶起秋其彬,溫言把他教的很好,他也知道秋其彬是他的帝師,将教導他為君之道。而且這個人還是皇姐花了很多功夫請來的,溫煜自然打從心裏對他恭恭敬敬的。
該擺的譜已經擺足了,該看的人也已經看到了,溫言看情況差不多了,就小手一揮,衆人都去了議政殿,去拜見皇上。
皇上下朝後就在議政殿,秋其彬見到皇上,按照規矩行禮,禮數一點都沒差。彬彬有禮,臨危不懼。皇上看的也直點頭。
皇上就當前的國事和太子的教育問題跟秋其彬聊了幾句,幾句以後,皇上已經被徹底收服。皇上自己都深感慚愧,自己一個做皇帝的,各個方面的見解都不如這個隐士。心中感嘆,真不愧是皇姐和言兒介紹的人啊。
溫言一直坐在旁邊,嘴角一直勾起。等到他們說完,溫言讓皇上見證,讓太子正式行拜師禮。以後每天秋其彬上完早朝後就去昭陽殿教太子功課。
皇上沒想到溫言還要秋其彬上朝,畢竟作為帝師已經是任務艱巨了,再讓他上朝,那人家不是一直很辛苦嗎?
溫言看出皇上的擔憂,就問向秋其彬,秋其彬輕笑着說無妨,這事兒也算是定下了。而秋其彬的官職就是大學院院長。這個官職将在明日早朝上由皇上親自宣布,并引薦秋其彬入朝。
這算是創新,連同着之前溫言提出的觀念,一并提出。
溫言可以想象明天的早朝肯定很熱鬧,因為溫言畢竟只是公主,所以也不能老是破壞規矩到朝堂上去。在這樣的情況下,溫言要皇上一定要答應,明天無論如何要給秋其彬撐住場子。
秋其彬表示都可以。看他那麽淡然的樣子,溫言真怕他明天受挫,畢竟秋其彬縱使身懷大才,但是始終年紀尚輕,又沒有上過朝,溫言真有些擔心。
看着溫言不相信的眼神,秋其彬笑道:“公主請放心,微臣定然不會讓你失望。”如果連明天的小場面都過不去,又如何能幫你收服這天下呢。
秋其彬都這樣說了,溫言能說什麽呢。只好點頭了。
“不如我們讓顧乘風來一起讨論吧,他見解獨到,與秋其彬一起,定然能把這些政策完善的。”皇上提議道。
皇上一說完,秋其彬就挑挑眉看着溫言,溫言眯起一雙好看的眼睛,冷飕飕的看着皇上,皇上被她看的背脊發涼。
“不……不好啊?”
“父皇,這個是兒臣和秋大人想出的好點子,怎麽能讓他來分我們的功勞啊。”溫言不高興的說道,讓那家夥來了,他們焉能有好?
“胡鬧,怎麽這麽想,這是關系天下民生的好事。自然人多點,決策能更加準确點。”皇上嚴肅道。
“兒臣不依,父皇怎麽老是向着那個外人啊!”溫言沖着皇上撒嬌,完全沒注意這裏還有一個不太熟悉她行為模式的秋其彬在。
秋其彬好笑的看着溫言與往常不一樣的一面,輕輕搖頭。
溫言發現後,非但沒有不好意思,還狠狠的瞪了秋其彬一眼,顯然從秋其彬入宮以來,溫言已經當他是自己人了。這一會兒正向秋其彬遞來威脅且求助的眼神了。
秋其彬接收到信號,自然是上前解圍。而另外一邊沒人注意的一直隐在人後的言滕飛卻是皺着眉頭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和公主真的很默契啊,公主得他幫助,自然不必再想以前那樣迫不得已時硬碰硬了。
可是……言滕飛以為自己在感嘆,其實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握劍的手是多麽用力,要不是七星龍淵是上古寶劍,若是一般的劍,恐怕劍鞘早就被捏變形了。
秋其彬上前一步,“皇上,關于公主提的那些政策,微臣有些看法……”
然後秋其彬三言兩語就把皇上的注意力給吸引了。溫言看秋其彬果然得用,心中高興。習慣性的去尋找言滕飛。
可是原本應該按照習慣對看一眼的言滕飛,此刻卻低垂着頭,溫言看不見他的眼睛。
溫言心中的疑惑一閃而逝,接着就加入了新政策的讨論之中了。
秋其彬除了把溫言之前提到的政策完善了,更加入了一些新的觀點,整套政策講下來,使得事情變得即合理又合情,更重要的是可行性大大的增加了。他的方式更容易讓人接受。
值得一提的是他對大學院設定,他提倡這裏不僅要收納專門做學問,研究政策時事的書生。還要同時收納農、工、商的奇才。讓四項并舉發展才能讓一個國家健全的成長。
皇上和溫言都對秋其彬的提議拍案叫絕,就連還不太懂其中道理的溫煜聽得也直點頭。
溫言在心中再一次感嘆自己真是找到寶了。
具體的事宜由皇上和秋其彬再做商議,溫言就帶着溫煜先回昭陽殿了。
本來以為秋其彬跟皇上商議完事情後就會出宮,沒想到秋其彬在出宮之前還要再求見溫言一面。
溫言帶着言滕飛來到宮門口見秋其彬。問道:“怎麽了?”
秋其彬笑了笑,“公主剛剛提到讓我上午上朝,下午教導太子?”
溫言尴尬的笑了笑,道:“額?是……太辛苦了嗎?剛剛你不是答應了嗎?”
秋其彬無奈的說道:“自然不是辛苦,我只是想問問公主,是不是對太子的教育成長問題很着急?”
溫言一愣,她沒想到秋其彬竟然能通過一句不相關的事情,就猜中她的心事。
沒錯,她是很着急,她希望溫煜越快懂事兒越好。雖然她不想拔苗助長,但是她也是沒有辦法,他們皇家的希望以後只能靠溫煜了。
秋其彬還在等着溫言回答。言滕飛看溫言陷入了深思,就上前提醒了一下。溫言回過神來,就沖着秋其彬拱手鞠躬,“還請秋先生幫忙。”
秋其彬嚴肅的看着溫言:“公主可信我。”
“自然是信的。”溫言毫不猶豫的回答。
秋其彬微微一愣,大概是沒有料想到溫言會回答的這麽直接, “既然公主信我,從明日開始,太子殿下就随我一起上朝,不用讓他顯于人前,只要讓他在暗處好好觀察就好。”
溫言知道這樣不合規矩,而且對溫煜将來的發展未必好,但是看着秋其彬這麽認真的樣子,溫言也只能壓下心中的擔憂,将自己的這個寶貝皇弟交給他。溫言誠懇的說道:“我把未來的君王就交給您了。”
“臣定然不負公主所托。”秋其彬心中感激,感激溫言給他的信任。因為只有主子給予絕對的信任,才能讓他大展拳腳。
“我待會就跟父皇打招呼,秋先生可以放心。明日還有一場硬仗,朝堂上的人各個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你身上貼着我的标簽,你尤其要防顧乘風和三王爺一黨。”溫言湊近小聲提醒道。
“微臣知道。”秋其彬早就知道溫言和顧乘風不對付了,還有三王爺的情況,他也心中早有計較。
溫言點點頭,“時辰不早了,秋先生早點回去休息吧。”
秋其彬突然定定的看着溫言,溫言不解的回望着。
“公主,微臣感謝公主的賞識之恩。”說完,就朝着溫言單膝跪下,行了大禮。
溫言吓了一跳,她還真沒有注意過,原來這是第一次,秋其彬朝自己行了一個完整的大禮。
溫言趕緊扶起他,笑着說道:“以後,我還有很多地方仰仗先生呢。”
秋其彬點點頭,然後就告辭了。
作者有話要說:
☆、秋其彬入宮 2
溫言心情很好的看着秋其彬離開,然後帶着言滕飛再次來到了議政殿,把剛剛秋其彬的提議跟皇上說了一下。
皇上經過一下午,是徹底被征服了,所以對秋其彬的提議也沒有異議。
溫言又跑到昭陽殿找溫煜,跟溫煜也說了一下,溫煜倒是沒覺得辛苦,反而很興奮。于是這事兒算是定了。
溫言回到晨曦殿後就直接趴在了貴妃榻上,今天一天着實太累了。讓錦瑟給她按摩,錦瑟最近學武,手上越來越有力道了,按得溫言非常舒服。
夜無痕晚上也回到了晨曦殿,來找言滕飛,今天他一直跟着劍舞,沒參與到今天的事情。心中煞是好奇,準備來問問言滕飛的。可是沒想到他一回去就看到言滕飛一個人沉默的在自己院子裏面練劍。
夜無痕挑挑眉,老大有心事兒,肯定跟公主有關。
但是夜無痕還沒來得及做知心姐姐呢,就被言滕飛拉去練劍了。直到言滕飛練完,夜無痕已經累癱了,最後是爬着回自己房間的,哪還有工夫去管什麽心事兒啊。
第二日,秋其彬一大早就來到皇宮,先是去了昭陽殿拜見太子,然後帶着溫煜就直奔未央正殿而去。而溫言也因為緊張今日的早朝而無法好好睡覺,早早的就起身了,命令夜無痕去未央正殿外守着,探聽消息。
溫言在殿中焦急的等待着,錦瑟看公主着急,就跟她說說他們練武的趣事,幫公主打發時間。終于早朝結束了,夜無痕也很快飛奔回來。
夜無痕一回來,就毫無形象的接過錦瑟事先準備好的茶水,咕嚕咕嚕的灌了一肚子茶。
溫言詫異的看着夜無痕,“你幾天沒喝水啦?”
夜無痕抹了抹嘴,“我這是緊張的,公主,你真不知道剛剛朝堂上的場景有多麽驚心動魄。我就像看了一場大戰一樣,那個詞怎麽說來着……對,舌戰群臣!秋其彬一個人就把一個朝堂上的人都給說倒了。”
溫言不自覺的笑了。“果然嗎?那那些政策都能推行了?”
夜無痕也跟着笑道:“那當然了,我原本還覺得那個人架子大,挺能裝模作樣的,沒想到卻是個有真本事兒的人,我算是服他了。”
溫言自然知道他有真本事兒,但是沒想到整個朝堂上的人都不是他的對手。“那顧乘風呢,他沒說什麽?”
夜無痕擺擺手說:“那家夥根本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跟個隐形人一樣。”
溫言皺着眉,心中奇怪,為什麽顧乘風不做抵抗,以他的本事兒,如果他出手,秋其彬也不一定會進行的這麽順利啊。她可不會覺得顧乘風是怕了秋其彬了。
以他對顧乘風的了解,恐怕他會更興奮,因為有秋其彬這樣一個對手。
“其實大部分的小官員還有一些品性比較好的官員都是支持秋其彬的,只有那些頑固不化,自私自利的官員深怕自己的利益和權利被剝削,才會那麽激烈的反對。本來就是好事兒,他們自己也站不住腳,秋其彬引經據典,從個人的好處講到國家的好處,那些人再敢反抗,估計秋其彬就要給他們冠上危害國家的罪名了,他真是太能說了,聽得我都目瞪口呆。”
溫言點點頭,秋其彬講話比較一針見血,而且很是氣人,這個她領教過。
“我以為這些政策一提出,幾乎是沒人贊成的,沒想到……”溫言對此種情況,表示有些驚訝。
一直站在旁邊認真聽的言滕飛上前解釋道:“那些小官員,必然是之前因為王丞相之事對公主感恩戴德的人,他們想跟公主站在一起,自然不會反對公主的提議。而另外一些品性比較好的官員自然是願意這個國家變得更好的。”
溫言點點頭,繼續問道:“那三王爺有什麽舉動嗎?”
說到這個,夜無痕臉上表情怪異,摸摸頭,道:“我也不知道那家夥怎麽想的,他竟然大贊秋其彬是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