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3)

識淵博之大才,而且還希望自己的小兒子能夠有幸與太子一起上課。”

溫言皺着眉,問道:“那父皇答應了?”

“好像沒有理由可以推辭吧。”夜無痕搖着頭說道。

“三王爺這樣做無非是兩種可能性,要不然是拉攏秋其彬,要不然是真的想讓他的孩子跟秋其彬學習。”言滕飛分析道。

“你說的對,但是他這樣做有意義嗎?”溫言不解。她可不覺得她這個皇叔有這麽好心,他應該巴不得他們姐弟兩個死掉才是啊。

“要不然怎麽樣,殺手派不成功,難道派自己的兒子暗殺太子啊,那也太明目張膽了吧。”夜無痕撇撇嘴,覺得這個可能性幾乎沒有吧。

“三王爺的小兒子,溫康,比煜兒還小一歲,實在是沒有這種威脅性。”溫言自言自語道,難道是她多心了。

“公主若是不放心,就直接跟皇上說。”言滕飛提議道。

“不行,父皇已經答應了……夜無痕你去跟劍舞說一聲,讓她多注意一下那個小子。”溫言吩咐道。

夜無痕接命,樂呵呵的轉身就走了。

一天過去,從夜無痕和劍舞的回報來看,溫康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就是小孩子一個。溫煜還不懂外面的一些情況,對待自己的堂弟還是很好的,有書一起讀,有飯一起吃。

溫言覺得這樣也挺好的,也就沒再盯着,只讓劍舞保證好溫煜的安全就行。

這一天,溫言和言滕飛一起出宮,來到心月酒樓。溫言有很多事情要跟皇姑母說說。

一路上,就看到整個蘭都都歡天喜地。熱鬧非凡,溫言讓言滕飛稍稍問了一下路人,才知道原來朝廷辦事兒難得一次這麽快,關于大學院的一些列政策竟然已經出臺,而且宣傳力度也夠了,百姓們幾乎都是口耳相傳。

“秋其彬真是厲害,辦起事兒來竟然這麽快。”溫言感嘆道。

言滕飛沉默了一會兒,接過話去,“那是自然,秋其彬畢竟一心想為着天下做些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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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溫言壞笑道:“我看他是憋久了,終于可以大展拳腳,興奮的吧。”

說笑着就來到了心月酒樓,溫言發現就連心月酒樓裏面,大家都在高談闊論這些事兒。

溫言滿意的笑了,被出來迎接的高烨帶到了後院。

溫言來到溫陽沁面前,就看到溫陽沁手裏拿着三張紙,在那認真的看着,等到溫言走到她面前,她才笑着擡起頭來。

“做的不錯。”溫陽沁開頭就是這麽一句話。

溫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都是姑母介紹的人厲害。”

“哦?”溫陽沁挑挑眉,然後把紙拿給溫言。“那這個人看來是認你為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花谷解心事

溫陽沁一說完,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溫言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姑母,你剛剛說什麽?”

溫陽沁好笑的看着溫言,道:“怎麽,秋其彬肯認你為主,難道你不開心嗎?”

“認主?”溫言表情誇張,“哈~別開玩笑了,姑母,什麽認主啊,秋其彬那樣的人怎麽可能……”

溫陽沁敲敲溫言的頭,道:“誰跟你開玩笑啊,古有賢士,不都會認一個主公,士為知己者死嗎?他是被你請出山的,現在又為你盡心盡力,顧全你的所有,為你謀取好的名聲,不是認你為主,那是什麽?”

溫言還是睜大着眼睛看着溫陽沁,在她的印象裏面,那個秋其彬很是高傲,有種孤芳自賞的感覺,這樣的人這麽可能認她為主啊。

“你好好看看這些告示。”溫陽沁指了指溫言手中的三張紙。

溫言疑惑的拿起來仔細看了看。這一看,溫言就挑起了秀眉。

這個人,竟然把所有的功勞都按在了她的頭上,他是想幫她贏得好名聲嗎?

溫言有些失神的将告示遞給了言滕飛,言滕飛接過來一看,心中就是一空。

“今日我相信不僅僅是蘭都,就連整個香雪國都會感謝我們言兒的,你會是他們心中最偉大的公主,是神靈賜給他們的公主。”溫陽沁笑得很開心,指了指溫言額頭上的香雪蘭印記,“你看,預言正在實現中。”

溫言離開心月酒樓的時候,都有些飄飄然了。坐在馬車上,都能聽見路上的人群在高談闊論這件事情,從百姓嘴裏蹦出的最多的詞彙,就是‘公主’。

“滕飛,去花谷。”溫言吩咐道。她突然很想看那一片寧靜的花海。

言滕飛應了一聲,就駕着馬車朝着了無人煙的花谷去了。

這是溫言第二次來到花谷,站在一大片香雪蘭面前,大大的吸了一口氣,再大大的吐了一口氣,好像把連日來的緊張都給吐掉了。

“這裏還是這麽美啊!”溫言感嘆道。

“這裏人跡罕至,所以景物也很難遭到破壞。”言滕飛看着溫言在那毫不顧及形象的伸懶腰。心中一片柔軟,但是一想起剛剛看的那些告示和溫陽沁說的那些話,言滕飛的心情就變得沉重了起來。

他還沒有變态到嫉妒所有認公主為主的男人,只是……他很清楚的知道秋其彬不僅僅只是想認公主為主,也許秋其彬的心思是跟他一樣的。

可是以現在秋其彬的身份和皇上對他的重視程度,秋其彬是可以争取的,是可以與顧乘風一拼的。那樣就可以護着公主了,比起言滕飛自己只能以死護主來說,要有用的多。

言滕飛想着想着,突然眼前出現一支香雪蘭,白嫩嫩的花瓣,清香的氣味,嬌豔欲滴。

“你在發什麽呆,我在問你話呢!”溫言舉着一支香雪蘭敲了敲言滕飛的鼻子。

言滕飛趕緊道歉。

溫言疑惑的看了言滕飛一眼,道:“我問你,我們以後該怎麽辦?”

“公主此話何意?”言滕飛不解的問道

溫言又把花拿了回去,瘙了瘙自己的下巴,“你說我們一開始是想給煜兒請帝師,後來想找人站在朝堂上,現在人也找到了。我們下一步該做些什麽?”

“那得看公主有什麽目的,如果公主想造福百姓,那麽按照現在的步伐走,考察民情,多想一些利國利民的政策,不斷地改革嘗試即刻。這個方面秋其彬定然是心中有數的。”

言滕飛盡量公事公辦,平淡的提到秋其彬的名字。

溫言疑惑的看了言滕飛一眼,然後眯起眼睛來。言滕飛被看得不自覺去回避溫言清澈的眼睛。

言滕飛怕溫言再看下去就看出什麽不對勁了,只好接着說道:“若是公主想要對付什麽人,那麽現在就可以開始準備了。是走明路還是走暗路,公主必須心裏有個數才行。”

溫言意味不明的‘嗯’了一下,倒不是覺得言滕飛的話說的很對,其實言滕飛說了什麽,她也沒有聽清楚。

她只是感覺言滕飛的情緒不太對,雖然一直恭恭敬敬,兢兢業業的,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那張帥氣的臉上也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看上去一切如常。

但是溫言就是感覺不太對,也許就是女人心裏比較敏感,而且對心上人的情緒變動,尤其敏感。溫言從幾天前就隐隐感覺哪裏不對了,但是書房談心過後,明明好了一陣,怎麽現在又感覺怪怪的了。

“言滕飛!你有心事瞞着我。”溫言伸出一支食指直直的指着言滕飛。

言滕飛一驚,剛想說不是。就聽到溫言接着說道:“是公事瞞着我的話可以不說,如果是私事必須給我說!”

言滕飛一愣,眨了眨眼,不知道該怎麽接這句話。

溫言嘟着嘴說:“公事你瞞着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反正你又不會害我,只會幫我,如果你覺得瞞着好得話,那就瞞着吧。但是私事兒的話,只要是關于你的,一點一滴我都要知道。因為……”溫言一把拉住言滕飛的衣領。“你是我的,所以……我想知道你的一切情緒。”

言滕飛瞳孔微微一縮,緊緊的盯着溫言。

他想,他也想知道公主的心情。

言滕飛有些難以啓齒,沉吟了半天才開口道:“秋其彬……”

“啊?”溫言疑惑的皺着眉。

“秋其彬……人很好……比顧乘風好。”

幾不可聞的聲音沖破了溫言的耳膜,溫言震驚的看着言滕飛,她沒有聽錯吧,滕飛這是吃醋了,他怕她和秋其彬靠的太近?所以吃錯了!

一想到這一點,溫言的心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炸開了花似的。也不管面前言滕飛的窘迫,直接就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言滕飛。

言滕飛本來就心緒不寧的,剛剛一失神就沉溺在了公主迷人的眼眸裏,感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突然溫言一撞,整個人連帶着撲上來的溫言直直的倒了下去,為了保護溫言不受傷,言滕飛只好在剎那間伸手抱住了溫言。

倒下後,溫言絲毫不顧慮現在的狀況,将頭深深的埋在他的胸口。用委委屈屈,軟軟綿綿的聲音叫道:“滕飛~”

言滕飛維持着倒下去的姿勢,聽着溫言軟軟的話語,失神的看着天空。心裏在撲通撲通的跳着,他也感覺到了溫言的心跳,比他還要快上幾分。

突然眼前的藍天白雲變成了一張絕美的臉,垂落下來的發絲觸到他的臉上,癢癢的。言滕飛眯起眼睛,就好像看到太陽一樣,太過耀眼。

溫言看着近在尺咫的言滕飛,那麽毫無防備的被她壓在身下,突然就心潮澎湃的起來。她的心越跳越快,她從不知道自己這麽渴望親近言滕飛。

言滕飛也愣愣的看着溫言,在這個沒有人跡,與世隔絕的地方,在這個唯一一個讓他感覺不到他們之間巨大身份差距的地方。他可以這麽近的,貪婪的,放肆的,看着她。不用再顧慮其他。

“滕飛,秋其彬是夥伴,永遠不會是我的心上人。而我的心上人早已命中注定。”溫言慢慢的低下頭,言滕飛的心弦也在那一刻突然放松了。

突然,言滕飛迷茫的眼睛裏閃過一個令他警醒的印記。

那是一朵粉紅的香雪蘭,比世間任何一朵香雪蘭都要神聖。

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啊!

就在那一瞬間,一只大手橫插在兩人之間,溫言就感覺唇上一硬,不似嘴唇的觸感。

溫言一愣,才發現,言滕飛的手竟然隔絕在兩人嘴唇之間。他親着自己的手心,而溫言親的是他的手背。

言滕飛略感驚恐的睜大了眼睛。而溫言也睜大了眼睛,不過是被氣的。

溫言微微擡起頭,再猛然咬上言滕飛的手背。言滕飛吃痛的皺皺眉。有些無辜的看着溫言。

溫言看着他難得一見的無辜眼神,真是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只想咬死他算了,可是又舍不得。

溫言氣得起身,轉身就走。言滕飛也跟着起來,卻見溫言突然轉了回來,言滕飛吓得後退了一步。

溫言看着這樣防備她的樣子,氣得半死。直接指着他的面門,就吼道:“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的制止力土崩瓦解,哼!”說完轉身就走。

言滕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回頭看了看一片安靜的花海,怎麽每次帶公主來,總是高興的來,生氣的走呢。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每次來這裏公主大人是想跟侍衛大人調情來着。然後侍衛大人都不解風情,公主大人當然被侍衛大人氣走了啊。侍衛大人真是沒救了╮(╯_╰)╭。

☆、學習掙錢

大學院的的政令頒布那一天,狀元府中,氣氛低沉。

鈴蘭坐在書桌前,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坐在旁邊的顧乘風。“你沒有什麽可以解釋的嗎?”

顧乘風回避着她的視線,摸了摸手上的骨扇,“秋其彬其人,你也知道,我不是他的對手。”

“哼~”鈴蘭冷笑,“我說過一定要把秋其彬拉攏到我們這邊來,你不僅沒做到,還讓他去了她那邊……”

“秋其彬這個人,心高氣傲。若不是他真心信服溫言,他是不可能出山的。”顧乘風盡可能的平心靜氣的解釋道。

顧乘風話一說完。鈴蘭就将握在手裏的告示扔到了他的面前。

“這個也是你阻止不了的嗎?還是說……你根本沒有阻止。”鈴蘭眼神淩厲的看着顧乘風。

顧乘風微微一愣,随即一怒道:“你在朝堂上安排人監視我?”

“我沒想監視你,是你自己做了虧心事。”鈴蘭也怒了。“你若不想幫我就直說,何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還是說連你也被她迷惑了。”

“你!”顧乘風氣得完全說不出話來了,想他為這個女人掏心掏肺那麽多年,為了她違背父親意願,踏上仕途,做那些害人害己的事情,結果到頭來還換不回她的信任。

鈴蘭見他真的怒了,也不服軟。轉身戴上面具,就準備走。

顧乘風看着她,心都絞痛了。一步上前就将她抱住。鈴蘭也不掙紮,就任由他抱着。

“你要我怎麽樣,你究竟還要我怎麽樣……”一派從容的狀元爺,在面對自己心上人的傷害時,說話間也不禁帶上了哭腔。

“我只要你幫我毀了她,有那麽難嗎?”鈴蘭平靜的說道。

“我早說了,如果你恨她,我們就派人暗殺她不就行了。”顧乘風簡直要被鈴蘭逼瘋了。

鈴蘭扒開顧乘風的手,回身看他。“不,我要她身敗名裂,我要她從福星變成災星,我要讓東方即明的預言都變成狗屁。所以我要你娶她,讓她愛上你,然後你再利用她,甩了她,我要讓她,讓皇帝,讓東方即明看到這個國家滅亡。”

顧乘風滿眼都是化不掉的悲傷。他也是香雪國的人,是在一個沒有仇恨的地方長大的人,只怪他愛上了這個女孩,讓他從凡人變成惡魔。他不想阻止秋其彬的舉動僅僅只是因為他懂秋其彬的做法,他也曾經這麽想過。可是現在的他只能想盡辦法去破壞可能美好的明天。

“鈴蘭,放手吧,其實他們也沒有什麽對不起你,不是嗎?我帶你走,帶你遠走高飛,我們好好的過日子不好嗎?”顧乘風懇求的說道。

鈴蘭冷冷的看着他,“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你若是不願再做,我就去找別人。”

顧乘風不說話了,只是默默的看着她,鈴蘭也不說話,毫不猶豫的回視着,就像她堅定的心一樣。

最後還是顧乘風妥協了,因為他始終沒辦法對眼前這個倔強的女孩強硬起來。摘下她的面具,看着她的臉。艱難的說道:“唉……我知道了,你最近可以不用做什麽,溫陽博正在對付她。”

鈴蘭微微轉了一下角度,不直面他,喉嚨裏面咕嚕一聲,道:“她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麽讨厭你,你也娶不了她。”

顧乘風心中掀起一絲期望。“是這樣,估計就算皇上按照我的意願下旨,以她的個性也不會遵從的。”

鈴蘭嘆了一口氣,“那就不娶了。”

顧乘風剛剛驚喜起來,突然鈴蘭又說道:“你若是不娶,讓別人來娶。”

顧乘風剛揚起的嘴角又平緩了。“什麽意思。”

“皇帝不是要她十八歲之前嫁出去嗎?那她不願意嫁給你,自然要嫁給別人。她不是喜歡那個侍衛嗎?那個侍衛肯定是沒辦法光明正大的娶她的。若是她順從皇帝,必然無法嫁給自己心愛之人,如果她抗旨,到時候再把她和那個侍衛的奸~情拿出來說,必然是一場好戲。”鈴蘭輕蔑的笑道。

“你不是想控制她,通過她達到目的嗎?她要嫁人,必然是這個天下手握重權之人,不是朝中大官,就是邊疆大将。其他附屬國不需考慮,你就不怕她到時候與她的夫君聯手,你若想再做些什麽,就難了。”顧乘風不贊同道。

鈴蘭看了顧乘風一眼,問道:“你是真心這樣想,還是舍不得。”

顧乘風一皺眉,“你還是不相信我,如果,你同意殺了她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派人。”

“別以為我不了解你,你在乎她,才會想要殺了她,因為只有殺了她,她才不會落到我的手裏,也就不會受苦了。”

顧乘風心神一滞,張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不用多想,你只需要跟皇上進言就好,我早就預備好了人,有比你更合适的人。”說完,鈴蘭再次戴上面具頭也不回的走了。

顧乘風看着鈴蘭離去的身影,緊皺着眉頭。皇宮裏的那位,知道有這麽一個人處心積慮的想讓她痛苦嗎?他是不清楚為什麽溫言突然對他滿懷戒備之心,好像能看透他所有的惡意一樣,但是卻看不出他背後有人。

顧乘風很清楚鈴蘭說的那個備選這人是誰,他也知道鈴蘭早已安排好了人,就等着時機了。但是以他對溫言的了解,不管來者是誰,她都不會輕易就範,哪怕身敗名裂,她也絕對不想被威脅。

……

這兩日,溫言過得還算是舒暢。沒有什麽煩心事。就是溫煜比較辛苦一點,秋其彬以前面對別的小孩的時候是個慈師,但是面對太子的時候卻是嚴師。溫煜除了練武的時候,能稍微自在一點,其他時間都是緊跟在秋其彬的身後學習。

而那個說要陪太子讀書的溫康也是認認真真的學習,除了上朝不去以外,其他時間都是乖乖的跟在溫煜身邊。

溫言看過幾次,以為溫煜會跟她訴苦,但是沒想到溫煜什麽話都沒說,甚至連跟她撒嬌的次數都變少了。

看着溫煜逐漸拔高的身體,和日漸堅毅的性格。溫言很滿意,她的弟弟終于有點長大的感覺。

溫言趁着這段時間還去找了東方即明,想跟他聊聊天。沒想到這家夥竟然不在,他的下人說他出宮遠游了。

溫言無奈,只好多多出宮去找皇姑母了,畢竟能給她人生指導的人,也就這麽兩個了。

但是最近每次去找皇姑母,皇姑母都是跟她講一大堆關于做生意的心得。讓她學習算賬什麽的。不僅讓她學,連言滕飛和錦瑟也被逼着學了起來。

言滕飛和錦瑟還好,他們對賬目多多少少以前有些接觸,還稍微懂一點。但是溫言就慘了,她連錢多和錢少的概念都很模糊,怎麽會去算賬呢。

但是在皇姑母的威逼利誘下,只好答應了。溫言也算是個聰明之人,加上有言滕飛和錦瑟陪在身邊,學什麽都很快,慢慢的溫言對做生意這件事情,也開始感興趣了。對溫陽沁手中的生意情況偶爾也能提出見解。

甚至有的時候溫陽沁還會帶着溫言去談生意,這對溫言來說簡直是新奇的體驗。漸漸的溫言也明白了溫陽沁的心思,她想大概皇姑母是想教她怎麽掙錢吧。畢竟國庫本就不富裕,最近她做了那麽多事,花銷的确有些大。如果想要國庫充裕起來,那必須要先懂錢的運轉。

這也算她最初想要找溫陽沁的其中一個目的吧。到這個時候,她都快忘記了,沒想到皇姑母竟然主動教她。

這兩個月,溫言不僅是學了些斂財的手段,還徹底了解了一下戶部的情況。畢竟溫陽沁的教學手段不比秋其彬的差。溫言收獲頗豐。雖然溫言想要獨立掙錢還是有難度,但是成為溫陽沁的副手什麽的,是沒有壓力的。

終于,溫言十七歲的生辰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出宮過生辰

對于現在的溫言來說,過生辰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繁瑣的禮儀,虛僞的恭喜,不過好在還能收到很多禮物。不是說堂堂公主稀罕這些禮物,只是來拜賀的人送的禮物都很貴重,受溫陽沁的影響,那些東西看在溫言的眼裏都快等價于錢了。

溫言累了一上午,下午的時候,秋其彬和溫煜也來了,溫煜送給溫言一本手抄詩集,溫言看了看,發現溫煜的筆鋒也在逐漸的變化,內斂鋒芒卻藏不住龍行虎威,就如同他現在的個性一樣,只有偶爾的時候才能看出他以前纏人小淚包的影子。

秋其彬也給她準備了禮物,是一幅畫。溫言好奇的打開一看,挑挑眉。

畫中是一支長在雪地裏面的香雪蘭,比起之前比試時畫的還要用心,精致。由此可見他的确是花了一番功夫的。

溫煜在一旁看到了,不解的問道:“老師,你怎麽不畫皇姐的畫像?”他記得他明明又有提議啊,老師的畫工這般厲害,如果能給皇姐畫像,那一定能讓皇姐開心的。

溫言也好奇的問道:“怎麽想到畫香雪蘭給我,難道是上次比試輸了不服氣?”

秋其彬微微欠身回答道:“臣不太擅長人物畫像,公主的生辰禮物自然不敢馬虎。”

溫言命錦瑟将畫像挂起來,說道:“先生畫香雪蘭,已經畫到一定的造詣了。這畫千金難求啊!”

秋其彬不自然的跟着笑了笑。他是畫了人物像,但是他不敢送。

待所有的人都走後,溫言就拖着言滕飛準備出宮,言滕飛看天色已晚,公主不宜出宮,本想勸阻。但是溫言立馬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我想去姑母那邊吃飯,今晚就在那邊住。我今天過生辰啊,你就不能帶我出去玩玩嗎?上次出宮的時候就聽說因為臨近節日,所以蘭都的晚上特別熱鬧,我每次出宮都是辦事兒,從未好好玩過。我們偷偷出去,沒有人會發現的。而且我是去看皇姑母,父皇發現也不會怪我的。”

溫言說的合情合理,言滕飛也張不開口拒絕她,本來對于溫言的要求,他也從不想拒絕。

于是兩個人就出宮了。一路上很是熱鬧,張燈結彩,到處都是游玩的年輕男女。

他們很快來到了心月酒樓。溫陽沁看到他們不禁愣了愣,她沒想到溫言會這麽晚出宮。本來想勸溫言回去,但是溫言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溫陽沁就笑着答應他們今晚住下來,并且準備了一大桌好菜為溫言過生辰,連高烨和言滕飛都被請上桌了。

溫言白天都沒有怎麽吃,晚上終于可以好好的喝酒吃菜了。桌上歡聲笑語,難得的自在。溫言突然發現比起皇宮的一切,她更喜歡這樣簡單的快樂。

吃完飯,溫言就興奮的帶着言滕飛出去了,言滕飛出來的時候因為不放心,所以早讓夜無痕通知夜枭閣,讓他們派人暗中護衛。

他們很快來到了蘭都最熱鬧的街道,街上人很多,街道兩邊排滿了各式各樣的小攤子。溫言很快就發現賣面具的攤子,拿上兩個好玩的面具就給自己和言滕飛帶上。言滕飛趕緊上前付錢。

面具都是半邊的,剛好遮住了上半邊臉。溫言透過面具朝着言滕飛調皮的眨眼睛,溫潤的唇角一直抿笑着。

“你會不會認不出我?”溫言問道。

“就算公……小姐把臉全遮住,屬下也能認出來。”言滕飛回答道,因為他從不是靠臉去識別溫言的。

“那如果有跟我長得一樣的人,你也能辨認出我嗎?”溫言好奇的問道。

言滕飛透過面具傳遞出堅定的眼神,“屬下定然能,小姐請放心。”

溫言笑了,風過花叢般的溫潤笑聲立刻就吸引了好多路人。“我可認不出你,所以你要時刻呆在我身邊才行。”說完,溫言就伸出小手牽起了言滕飛的大手。言滕飛略微掙紮了一下,可是溫言仍舊不松手。

大概是這裏人群密集,也或許是他們都帶着面具的原因吧,所以言滕飛也不自覺的放松了神經,開始任由溫言拉着自己。

就這樣溫言拉着言滕飛一路看,一路買。言滕飛一只手要幫忙拿東西,付錢,另一只手要時刻握緊她。

畢竟這是溫言第一次來到夜市玩耍。到處都充滿着新奇的意味。言滕飛看着溫言這般高興,比在皇宮中過生辰還要高興,當下心情也就跟着愉悅了。

溫言逛了一半,累了,就找了一個茶攤子喝茶休息。言滕飛找了一個送貨郎,給了點錢,讓他幫忙把東西送到心月酒樓。

茶攤子邊上有個說書人,在桌子上面搭了一個凳子,然後整個人就在凳子上坐着,擺弄着一把扇子,講的眉飛色舞的。周圍聚集了好多人,一邊喝茶,一邊聽書。

溫言仔細一聽,才發現,那個說書人竟然在講她的故事。

那故事裏面七分假三分真,實在是溫言做的好事雖然轟動,但是太少了,所以這個說書人也不知道在哪裏道聽途說了什麽,把一些跟溫言不相幹的好事都加了進去,說的那是精彩絕倫,底下聽書的人連連鼓掌,拍案叫好。連溫言自己聽見了,都忍不住臉紅起來。

“我哪有他說的那麽神奇啊,他都快把我描述成仙女了。”溫言小聲的跟言滕飛說道。

言滕飛輕笑,“在老百姓的心中,公主就是上天賜予的仙女啊”

溫言被誇的心情愉悅。就又聽了一會兒。

“對了……”溫言突然想到了什麽,轉頭看向言滕飛,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東西沒有給我?”

言滕飛一愣,想了想,實在不知道自己忘記了什麽,搖搖頭道:“小姐指的什麽?屬下沒有什麽東西要給小姐啊?”

沒想到溫言一聽這話,臉色就不好看了,“今日是我的生辰啊,你……你都沒有禮物要給我嗎?”

言滕飛徹底愣住了,他怎麽敢給公主送禮物,身為下人怎麽可能給自己的主子送禮物,這不合規矩啊。

溫言見他這樣的神情,就想到這人根本沒想送她禮物,害她白白的期待了一整天。現在自己開口讨要,這算什麽!

溫言氣急了,一下子就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言滕飛,“你……你混蛋!”

說完,溫言轉身就跑了,言滕飛才反應過來,立馬就想上前追趕,可是街上擺設複雜,人流有多,溫言在人群中穿梭,一會兒就不見了。

言滕飛大驚,直接用輕功跳上高處,在人群中找尋溫言。不遠處也有幾人跳上高處,對着言滕飛指着一個方向,言滕飛立馬追了過去。

溫言生氣的勁一過,就發現自己跑的好累,剛想停下來,突然腳下一歪,自己就撞上了一直站在一邊看東西的黑衣身影。

溫言心中慘叫,兩個人齊齊摔在了地上,溫言的面具也甩了出去,整個人還壓在了別人身上。

溫言趕緊起身去扶那個人,才看清被她撞到的人是一名帶着完整面具,身着黑色衣裙的女子。看這個女子的手和脖頸就能看出,應該是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子。

那女子慢慢的站起來,也看向了溫言。

溫言剛想說些什麽,卻發現那個女子愣愣的看向自己,然後渾身散發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息。

“你……沒事吧。”溫言小心翼翼的問道。

那女子半天都沒有回應,溫言見她的面具有些裂痕,才想起來,剛剛這名女子是被自己壓趴下去的。溫言怕她臉上受傷,“是不是臉傷到了,趕緊把面具摘下來看看。”

剛想伸手去摘她的面具。那女子就像觸電一般的打開了溫言的手,溫言就感覺手上一疼,不解的看向那名女子。

此女子就是鈴蘭,此刻溫言是扶着她的手臂的。鈴蘭就像被燙到一樣,又是一甩手,退了開去。

“我沒事兒!”故意壓低的嗓音聽起來要多怪有多怪。

溫言遲疑的看着她,“可是你的面具壞了,要不然我賠你吧,再給你買一個新的。”

“不必!”鈴蘭毫不留情的直接回絕了。

溫言覺得這個女子好奇怪哦,明明冷冷的回絕她,好像不想跟她扯上什麽關系似的,但是卻直直的看着她,又好像很想認識她似的。

此時她們算是造成了人群堵塞了,溫言不想在這邊給別人當戲子看,撿起面具就帶上了,上前不由分說的就拉住鈴蘭的手,道:“我們去邊上說,不要阻礙了人群。”

本以為這個女子會拒絕,沒想到她卻毫不抵抗的任由溫言拉到街道邊上的柳樹下。

作者有話要說: 那啥,今晚有事,另外一篇來不及更了,明天再更。抱歉抱歉!

☆、生辰禮物

溫言将鈴蘭拉到樹下,轉身面向她,猶豫了一會兒道:“剛剛是我不小心撞到你了,你有沒有哪裏受傷或者疼。”

鈴蘭沒有說話,就這麽直直的看着她,好像看愣了一般。

溫言皺着眉,疑惑不解,這女孩性格怎麽這麽古怪啊。“如果受傷了,我帶你去看大夫好嗎?”

鈴蘭搖了搖頭,“我沒有受傷。你……”

溫言以為她要問自己有沒有受傷,當下就笑得很甜,道:“我沒事兒。”

鈴蘭閉口不言。溫言反倒對眼前的女孩充滿了好奇,看她的氣質不像尋常百姓,“你一個人出來的嗎?這樣不是很危險嗎?”一個小女孩夜晚單獨在外面玩的确很危險。

鈴蘭搖了搖頭,“我的朋友去別的地方了,倒是你……”

溫言一愣,然後才想起來剛剛是在跟言滕飛置氣呢。不高興的扯了一下旁邊的柳條,說道:“我跟朋友吵架了,然後就走散了。”

“心上人?”鈴蘭語氣冰冷,但是溫言卻毫不在意。見她竟然主動問起,當下也不扭捏,就想找一個人大吐苦水。

“你說,男人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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