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4)

可以這麽笨啊,我今日生辰,他竟然都沒有給我準備禮物,簡直氣死我了。”

鈴蘭看着溫言在一旁毫不戒備的對着柳樹發洩,“生辰啊?的确是大事啊。”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相識即是有緣,我叫……秦言,你呢?叫什麽?”透過面具,溫言只能看到鈴蘭的眼睛正專注的看着她,雖然覺得這個女孩行為舉止有點怪,但是溫言并不讨厭她。

鈴蘭沉吟了一會兒,還是說道:“我叫……鈴蘭。”

“林蘭?你……幹嘛一直帶着面具啊,你都看到我長什麽樣子了,我不可以看看你長什麽樣子嗎?”溫言剛剛講話間已經将面具拿下,可是鈴蘭卻一直都沒有摘下面具。

“我怕吓到你。”鈴蘭摸了摸臉上的面具,聲音冰冷。慢慢的掀開了一點。

溫言驚訝的睜大了雙眼,那露出來的皮膚與脖頸之處完全不同,是那種皺巴巴的皮膚,顏色也很奇怪。溫言知道那是被燙傷的肌膚。

鈴蘭直勾勾的看着溫言的神情,手還在慢慢的掀面具。溫言趕緊上去握住她的手,入手的感覺很是光滑,看來她本身的肌膚條件是很好的,只不過不知道什麽意外,讓她毀了容。

鈴蘭抽回手,冷笑:“怎麽,怕了。”

溫言很認真的看着鈴蘭,看着她唯一露出的雙眼道:“我不是怕了,我只是知道你是真的不願意別人看你的臉。我不勉強你而已。”毀容的女子定然不希望自己的臉暴露在人前,她必須尊重鈴蘭。

鈴蘭愣了愣,随即冷漠道:“我的确恨透了我這張臉。”

溫言拍拍她的肩膀,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時突然從黑暗中走出一個人,“小姐,天色已晚,該回家了。”

溫言一看,來人正是言滕飛。溫言還記得自己在跟他生氣呢。可是奇怪的是,言滕飛的臉色很嚴肅,他們相處那麽久,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只見黑暗中走出來的言滕飛,直直的看着鈴蘭,雙眉緊鎖,面露防備之意。溫言疑惑,轉頭看向鈴蘭。

誰知鈴蘭看到言滕飛後,一句話都不說,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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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林蘭,你去哪裏,要不要送你……怎麽走了?”溫言不解的看着鈴蘭頭也不回的身影就這樣消失在人群裏面。

溫言轉頭,不高興的而看着言滕飛,“你明明早就來了,幹嘛偏偏現在出現啊!”

言滕飛一驚,他隐秘的功夫雖然不比夜無痕,但是也是不錯的,公主沒有練過武功,怎麽會發現他的呢?

溫言看着言滕飛驚訝樣子,挑挑眉,其實她就是莫名的能感應到言滕飛,只要他在她的附近,她就能感覺很安心。就像剛剛她拉着鈴蘭過來一樣,那時候她就确定言滕飛已經趕到了。要不然她也不敢那麽大意的随便跟一個奇奇怪怪的女子單獨相處了。

“你剛剛很沒有禮貌,知道嗎?”溫言見他不回話,就繼續說道。

“屬下只是不想打擾公主與別人往來,況且一開始那人并無惡意,但是就在剛剛她說自己讨厭自己的臉的時候,屬下感覺到一股殺意,所以才不得不出來打擾公主。”言滕飛慢慢的解釋剛剛的情況。

他不敢那麽早出來,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不知道該怎麽面對現在的溫言。他是真的沒有準備禮物,怕公主再次生氣。

“殺意嗎?我們素未謀面,她怎麽樣都不可能想殺我吧。”溫言不解的摸着下巴。

“也許是屬下多心了。”言滕飛也疑惑了,畢竟如果那個人真有惡意,其實早就可以動手了,完全沒有必要等到現在。

而另外一邊的鈴蘭剛剛走進人群就被一個同樣帶着面具的男人拉去了陰暗的小巷。而這個男人就是之前一直陪着鈴蘭的顧乘風。

“剛剛看到是她,我就趕緊躲起來了,你怎麽就跟她走了,她身邊有很多護衛,我不敢接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危險,萬一你被發現……”顧乘風不贊同的數落着鈴蘭。

鈴蘭有些恍惚,道:“你別瞎操心,不是……沒事嗎?”

“你……”心軟了?他不敢問出口。顧乘風眼光狠毒,他一下就看出鈴蘭有些怪怪的。

“走吧,裏面這層面皮黏得難受,不過今天也幸好有它。”鈴蘭有些疲憊道。

“不玩了嗎?一年難得一次出來玩,不好好玩玩嗎?”顧乘風想勸她再玩一會兒,但是他也明白,鈴蘭已然沒有玩的心情了。

“我累了,回去。”說完,鈴蘭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

柳樹下,溫言和言滕飛還沒有因為天色已晚而離開,而是在那邊因為禮物的事情對峙了半天。

“公主,屬下沒有資格給你送禮物。”言滕飛為難的說道。

溫言臉色不好看,一臉受傷的樣子看着言滕飛,“說什麽資格不資格,你就是不在意我!”說着,說着竟然都帶上了一點哭腔。

看着溫言這樣,言滕飛的內心已經被內疚之感填充的滿滿的了。

溫言委屈的低垂着頭,言滕飛趕緊單膝跪地,仰望着溫言,看到溫言的眼睛紅了。言滕飛的心就好像被人刺了幾刀一般的疼。

“公主……你想要什麽,屬下都會送給你,只要你開口,不管什麽東西,我都會送到你的面前,今天是我錯了,我大錯特錯了,竟然害公主生辰不開心,都是屬下的錯。”言滕飛仰頭看着溫言,急急的說出這麽一段話。

溫言委屈的看着言滕飛,問道:“真的?我要什麽,你都能當成生辰禮物送給我嗎?”

言滕飛堅定的點點頭。他現在只想止住溫言的傷心,哪怕再難以得到的東西,他都會拼盡性命将其找來。

溫言看到言滕飛點頭,這才稍微收回了點情緒,嬌氣的說道:“那你不準動。現在,一動都不準動。”

言滕飛微微一愣,然後果然一動不動,哪怕溫言移步開來,他還是維持了原本的姿勢。

溫言這才開心了起來,又走上前去,戳了戳他,果然還是一動不動。溫言覺得好玩,又戳了幾下。

言滕飛雖然不動,但是還是可以說話。“公主……”語氣中甚是無奈啊。

“從現在開始也不準你說話,反正你說的話,我多半也不愛聽。”溫言瞪着他說道。

言滕飛無奈只好閉嘴。溫言看言滕飛果然乖乖的閉嘴了,就拿起手上的面具蓋在他的眼睛上。

沒錯,是蓋在眼睛上,并不是恰好戴在臉上。是完全遮住他視線的那種蓋住。

言滕飛就感覺眼前一黑,随後是兩只手扶着他的臉,用手指壓住遮住他眼睛的面具,不讓其掉下來。

言滕飛不知道溫言要幹嘛,心裏有點沒底氣。突然,一陣熟悉的香雪蘭清香撲鼻而來,再接着……

軟軟的,香香的,甜甜的。

那是一種夢幻般的觸感,好像全身神經都集中到了自己的唇上,讓他去感觸與他相觸碰的那兩片柔軟。

這是在親吻嗎?這麽親密的舉動,是誰在做?

帶着試探,帶着小心翼翼的觸碰已經快把言滕飛的神經給逼崩潰了。放在他臉上的雙手慢慢的松了力道,蓋住他眼睛的面具從側邊滾落下去。

言滕飛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顏,那個他只敢在黑暗中肖想的人。

言滕飛此刻只能看見又長又密的睫毛像刷子一樣輕輕的顫抖着。感覺着小巧玲珑的鼻子輕輕的抵在他左邊的鼻翼處,想象着那飽滿的紅唇正在親吻着他。

他覺得自己真的快要瘋了,他只能睜大眼睛看着。

突然溫言也睜開的了眼睛,那璀璨若銀河的雙眸滿含着笑意。言滕飛就感覺唇上一痛,那是牙齒咬在他上唇的感覺。是公主咬了他。

溫言本想狠狠的咬上一口,給他一個教訓,誰知自己卻不忍心下口,只好輕輕的咬了一下。然後退了開去,看着已經徹底傻掉的言滕飛。

溫言輕笑道:“謝謝你送我的禮物,我很喜歡。”

言滕飛雙眼輕輕的眨了幾下,仿佛還不敢相信剛剛的情況。那還殘留在唇上的溫度和痛感是真實的嗎?會不會只是他的一場美夢呢。

溫言也有些害羞,背過身來,不敢看言滕飛。“我們回去吧。”剛走了幾步,感覺後面還是沒有動靜,就回頭看去。

只見言滕飛已經站起身來,只不過沒有跟上來,而是在原地目光深沉的看着他,那種眼神是溫言從未見過的。這種眼神很可怕,好像看着什麽獵物似的。但是溫言卻莫名的心跳加速了。

再次背對着言滕飛,溫言看着天上的一輪明月說道:“得要我等多久,你才能真正的來到我身邊啊?但是沒關系,誰叫我非你不可呢,我願意等,等到你想通為止。”

說完,就大步朝着心月酒樓的方向走去,而言滕飛也一如既往的沉默跟上。

這一晚,溫言努力的用一個吻好像真的争取到了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艾瑪,終于親上了,等的我心力交瘁啊!大家有沒有看的很開心呢。

PS:接下來一個星期,我家裏來人,偷偷碼字的人傷不起啊,雖然我很想日更,但是到時候只能看情況了。我盡可能日更,但是如果到點了還沒有更新,那就說明今天的沒有了。╮(╯_╰)╭

☆、太子危急

一回到心月酒樓,溫言就撲進了溫陽沁的房間,說今晚要和姑母一起睡。放言滕飛一個人在外面。言滕飛本意要守衛溫言的安全,可是高烨卻邀他去喝酒,還保證說這裏絕對安全,然後就不由分說的将言滕飛拉走。

溫陽沁坐在床邊看着溫言在一旁傻笑,伸手戳戳她的腦袋,“怎麽了?傻笑什麽?”

溫言趕緊來到溫陽沁的耳邊對她耳語,興奮的分享自己的喜事。

溫陽沁聽完,挑眉看了看溫言,道:“你倒是膽大啊,那他有什麽反應?”

溫言嘟了嘟嘴,“吓傻了呗,我就沒指望過他會有反應。”

溫陽沁讓溫言轉過身來,慢慢的幫她卸去頭上的發飾,輕輕的說道:“言兒,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不要後悔。因為以我們的身份,想要與相愛的人白頭偕老,我們就必須主動争取,必須更加勇敢,我們的勇氣會變成他們的勇氣。你可懂?”

溫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嫣唇,嘴角微微的勾起。“我懂得。”活過一世了,還有什麽不懂的呢。真心多麽可貴啊,不努力把握,真的會後悔一輩子的。

溫言低低申述道:“我只想待溫煜坐穩江山之後,功成身退,和騰飛一起離開這是非之地。”

公主之位,富貴榮華都不重要,多活一世的她早已不在意這些,能跟心愛之人自由自在的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而且她知道滕飛必然不稀罕驸馬之位,那層身份只會讓他不舒服。

溫陽沁聞言輕輕一笑,“你比我聰明,比我看得透徹,也會比我幸福。”

……

後院的庭院中,獨立在院子中間的石桌上擺放了一桌子的酒和小菜。言滕飛看高烨這個架勢是要跟他不醉不歸了。

“來,言兄弟,我們一起喝。”高烨說着就遞了一壇子酒給言滕飛。随後自己也拿了一壇子酒。

言滕飛無奈的接過酒壇,看了看高烨,又看了看離他這裏只有一個院子之隔的中苑。嘆了一口氣,“好,今日我就陪高大哥喝一杯。”

兩個大男人,也都是喝酒的好手,一起喝起酒來,就沒有節制。

“就是嘛,男人就應該這樣大口大口的喝酒,瞧你天天一臉苦悶,我都替你憋屈。”高烨說完就喝了一大口。

言滕飛驚訝,“我哪有苦悶?”說着也大大的悶了一口。

“你心裏明明已經深愛你那個小公主了,卻不敢表達,還要硬生生裝出一副恭敬有禮的樣子,嘿嘿,你說你苦不苦悶?”高烨說完,又是一大口酒下肚,喝完擦了擦嘴角的酒,漾出一絲苦笑。

言滕飛聽到這樣的話,原本想辯解的,可是一想到今日的情況,他卻無論如何都不能像往常那樣直言否認了。只能悶悶的喝酒,以酒的苦澀去沖淡唇邊留下的香氣,讓他別再心生漣漪。

高烨見他不說話,就繼續說道:“你們比起當年他們兩的情況好多了,至少你只是個侍衛,你對你的小公主忠心耿耿,無所隐瞞。可我哥呢……呵,是他對不起沁姐,害了沁姐的一生。”

言滕飛聽到這裏,心中苦澀。因為預言的關系,溫言公主的身份比起溫陽沁公主的身份更加尊貴。這麽一比較,他面對的困難不比那個人少。“因為我只是個侍衛,所以也怕害了公主。”

高烨看着言滕飛,搖了搖頭道:“傻兄弟,你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害了她嗎?你欺騙她,不面對自己的感情才是真正的害了她。我說我大哥害了沁姐,并不是說他們身份不配,而是說我大哥直到最後才面對他的感情,害死了他自己,也害苦了沁姐。如果他早一點面對,就會早點放棄自己的任務,早點……帶走沁姐,那我……”

高烨說着說着,聲音就越來越小,言滕飛疑惑的看過去,就看見高烨癡癡的望着中苑的房間,眼中流露出哀傷的神情。

言滕飛剛想說些什麽,高烨就回過神來,繼續說道:“我能看得出來小公主是真心喜歡你的,既然你也喜歡小公主,那為什麽還要讓她為你們之間兩情相悅的感情而難過呢。束縛你的究竟是天下還是你的心。你這樣單方面的決定你們感情不叫自我犧牲,叫自私,你以為你在為她好嗎?”

“我……”言滕飛被說的啞口無言,無言的喝着悶酒,擡頭看看高烨,顯然他已經喝醉了,所以才能說出那麽多的話來。“高大哥,你為何是這樣想的?”

“呵……呵……呵。”高烨苦笑着,那笑聲就像冬天裏的寒風,冰冷無比。“因為總有那麽一個人以為我好為名,拒絕我的真心,哪怕連一個機會都不給我。但是我比你慘,至少你們相愛,而我是單……相……思。”說完,高烨就趴下了。

言滕飛喝的也不少了,站起來時都有些搖搖晃晃的。喊了下人過來,讓他們把高烨扶回房間。自己則是又回到中苑,找了一棵樹靠着,讓夜風吹醒自己的頭腦。

這樣的行為就像以前做小侍衛的時候一樣,默默的守在溫言的門外,或站着或坐着睡覺,但是只要有一點不尋常的動靜,他就能清醒過來。

第二日清晨,他們兩個很順利的回到了皇宮,而且都沒有被人發現。并且在随後的日子中,溫言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好像變了似的。怎麽說呢,更加默契了?還是更加親密了?

溫言心中滿滿的驕傲,多虧她技高一籌,直接給他來了一劑猛藥,這樣效果就出來了,看來以後還要再接再厲啊。

對言滕飛而言,也許是他和公主的關系因為那一吻已經被破壞了,致使他再也沒辦法當鴕鳥。或者說是因為高烨的話給了他當頭棒喝,讓他明白了很多。

所以他決定順其自然,不再抗拒。

最近這些日子,白天溫言會到處跑一跑,晚上的時候溫言主要是在書房整理國庫和戶部的資料,順便把國家的賦稅問題也拿來研究了一下。有什麽不懂的,她可以趁白天秋其彬在宮裏的時候去問他。

而言滕飛則一直跟在溫言的身邊,溫言做什麽,他就做什麽。

夜晚的書房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的精致溫暖。兩個人好像各自在幹各自的事情,但是舉手投足間卻是默契十足,即使很少語言交流,也能配合的恰到好處。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言滕飛皺了皺眉,溫言擡頭疑惑的看向言滕飛,言滕飛沉聲道:“是劍舞。”劍舞主動來這裏本就奇怪,而且還這麽急促,那就更加奇怪了,除非有什麽大事兒。

溫言剛想出去,就見門被‘砰’的一下打開了。言滕飛想訓斥劍舞不懂規矩,但是看到劍舞那樣慌張的樣子,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溫言心中一驚,能讓劍舞這麽慌張的是……

“公主不好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突生惡疾,高燒不退。”

惡疾!能用惡疾形容的都是很嚴重的病了。手中的筆重重的砸落到了地上,溫言急促的呼吸,不敢相信,怎麽會得惡疾呢。

“公主!”言滕飛一伸手就拽起了溫言,“公主,別慌。”

溫言晃了晃神,對着劍舞問道:“太醫呢?怎麽說”

“正在診斷,我就趕來告訴公主。”劍舞焦急的回複道。

“走!”

溫言等人很快來到了昭陽殿,在昭陽的門口碰上了皇上。可是他們剛想踏進昭陽殿,就發現古太醫用一塊白布遮掩口鼻來到門口,對着門外跪下,“老臣參見皇上,公主,兩位還是不要進來了。太子殿下得的是……天花”

天花!所有人都感覺晴天霹靂。溫言稍稍有些站立不穩,言滕飛在後面扶了一把。劍舞在說惡疾的時候,她還抱着僥幸的心裏,可是沒想到真的是天花。

雖然上一世她十七歲的時候,已經嫁給了顧乘風,但是她還是知道的,那個時候溫煜并沒有得什麽天花,這也就是說,這本不是他命中應該有得劫數,難道是因為她的重生,很多事情被改變了?

正在溫言慌亂的時候,只聽到“噗”的一聲。溫言只感覺餘光所見之處,一道血紅飛過。轉頭一看,皇上竟然口吐鮮血,向後傾倒。溫言想拉卻拉不到,幸好後面有張首領在,托住了皇上。

“父皇”溫言撲倒在皇上的身邊,急得都要哭出來了。她知道父皇的身體一向不好,但是沒想到今天怎麽一下竟然急的吐血。

這時另外一群太醫趕了過來。看到眼前的情況,是真的手足無措了。

言滕飛眼看這樣不行,趕緊蹲下來,拉了拉溫言。“公主,顧全大局,冷靜啊。”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危急2

溫言本來是心慌意亂的,可是言滕飛用沉穩的口吻在她耳邊一說,她就逐漸冷靜下來了。

側頭對着一旁愣住的太醫叫道:“還不過來,看看皇上!”

溫言這麽一叫,太醫們趕緊上前診斷。

“回公主,皇上這是氣血攻心,得趕緊施針治療。”

溫言的雙手已經緊緊的握起,指甲都快陷進手掌的肉裏。此刻的溫言只能靠手裏的疼痛提醒自己要冷靜。

擡頭看看這五個太醫,道:“你們分三個人先去照顧父皇,剩下的跟古太醫去照看太子殿下。”

分工好後,皇上被人擡回龍飛宮。溫言雖然很擔心,但是眼下還是決定先去看看溫煜。剛剛想擡腳進去。還沒有離開的古太醫卻攔住了她。

“公主并未得過天花,而且年紀尚輕,容易被傳染,還是不要進去的好。”古太醫一臉嚴肅的說道。

溫言一揮手,“太子殿下現在正在危急的關頭,本宮身為大公主,難道還不能看看我弟弟嗎?”溫言說着就有些啞然。

古太醫并未多說,只是跪了下去,堅決不讓。

溫言氣得半死,決定無視他,她現在滿心滿眼的都是溫煜的情況,哪裏還有不讓她去看看的道理。

結果溫言剛想踏進去,就被人從後面拉住胳膊,另兩個人則是攔到了她的面前跪下。

溫言回頭,哀求的看着拉住她的言滕飛。言滕飛心疼的看着這樣的溫言,但是還是對她搖了搖頭,道:“公主,這個皇宮現在只有你可以主持大局了。”

溫言抿着唇,表情異常的委屈。

劍舞跪在一旁道:“沒保護好殿下是奴婢的失職,奴婢會誓死守護在殿下的身邊的。”說完,劍舞就朝着溫言重重的叩首,然後起身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昭陽殿。

言滕飛想叫住她,但是他也深知自己師妹的性子,所以也就沒有開口了。溫言心裏清楚,其實劍舞并沒有責任,但是此刻的她也想不了那麽多了。

而剩下的那個跪着的人竟然是錦瑟。“公主,讓奴婢去照顧太子殿下吧。”

溫言愣了愣,她沒想到錦瑟竟然會提出這個要求。“你……為何?”

錦瑟回道:“奴婢小的時候,染過天花,但是老天照拂,奴婢活了過啦,人說得過一次天花的就終身不會再得到,所以比起那些沒有得過天花的人,奴婢更合适去照顧太子殿下。而且奴婢知道公主不放心太子殿下,還請公主信任奴婢,奴婢一定會盡心盡力的照顧太子的。”

“錦瑟……我知道了。”溫言有些感動,她知道錦瑟是為了讓她放心,而且她的确信任錦瑟。沉默了一會兒,溫言鎮定了心神,冷靜道:“古太醫!”

“老臣在。”古太醫應道。

“昭陽殿的事情,全權由你和錦瑟負責。”溫言命令道。

古太醫和錦瑟齊齊磕頭領命。

溫言又轉而對着言滕飛說道:“派禁衛軍封鎖昭陽殿。”

言滕飛單膝跪下,“是!”

吩咐完,溫言扶起錦瑟,看着這個十二歲的小女孩道:“我把我弟弟交給你了。”

錦瑟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有公主照拂定然比九天神佛都有用,太子殿下一定會沒事的。”

溫言點點頭,擡頭看了昭陽殿一眼,心中默念:煜兒,你一定要撐下去啊。

離開昭陽殿,溫言很快的來到了龍飛宮,并且趕緊命人傳來了秋其彬。

秋其彬得知消息,趁夜來到了皇宮。進了龍飛宮,就看見溫言面色凝重的坐在皇上的床邊,而言滕飛剛剛準備出去。

言滕飛和秋其彬打了一個照面,就點點頭,然後出去查看皇宮的守衛情況,并且幫公主去查一些事情。

秋其彬來到溫言的面前,“公主?”

溫言放下皇上的手,道:“噓,我們出去說。”說完就起身帶着秋其彬來到了外室,順便把王公公和張首領也叫了出來。

“你都聽說了?”溫言問道。

秋其彬沉聲道:“是的,明天朝堂上定然混亂,公主準備怎麽辦。”

溫言皺着眉道:“太醫說了,父皇暫無大礙,明日早朝取消,就說父皇為太子擔憂,無心朝事,但是後日正常上朝。太子的消息必然是瞞不住的,那就将消息全部倒向太子,務必保住父皇病倒的消息。”

三人聽到,齊齊跪下說遵旨。

溫言看着秋其彬,鄭重的說道:“秋大人,朝堂上的事情就拜托你了。”經過前一段時間的一系列事件,秋其彬已經算得上是朝堂上舉足輕重的人物了,也有自己的一些擁護者,所以溫言相信他能穩住朝堂。

“微臣定當做到。”秋其彬恭敬的回道。

溫言疲憊的擺了擺手,“都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是!”三人都告退離去。

溫言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只感覺腦袋隐隐作痛。現在已經是子時,夜也已經深了。溫言走到大門口,看着昭陽殿的方向,心中悶悶的疼。

千萬別出事兒啊!

昭陽殿裏面,因為錦瑟的到來,慌亂的不成樣子的小喜子,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

錦瑟和古太醫商量了一下,把沒有症狀的人趕去西邊的院子,已經有症狀的人趕去東邊的院子。而太子的寝宮則由太醫和錦瑟看守者。

錦瑟原本想要劍舞和小喜子先避開,但是兩人死活不同意。錦瑟無法只好拿出公主的旨意壓他們。二人只好聽命行事。

錦瑟讓劍舞負責昭陽殿的人員安全問題,防止混亂的發生。小喜子則在外間幫忙給殿內殿外傳遞消息,拿取藥物。

然後錦瑟自己一個人進到溫煜的內室照看溫煜。

錦瑟進到床帳內,看着床上那小小的人兒難受的蜷縮成一團,剛剛施完針的手臂還露在外面,臉上已經長了很多疹子。

錦瑟見溫煜無意識的想要擡手抓臉,趕緊跨步上前,也不管身份有別,直接上床一把抓住溫煜的手。溫煜想要掙紮,錦瑟只好強行将他整個人抱住。

“難受……難受!”溫煜一邊掙紮,一邊閉着眼哭泣。

“太子殿下,別抓,千萬別抓,沒事兒的,錦瑟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錦瑟說完,就給他在臉上吹吹。

“錦……瑟?”溫煜呢喃的問道。

“是……是奴婢,公主不放心太子殿下,特命我來照顧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可千萬要好起來啊。”錦瑟心疼的說道。

“皇……姐?”溫煜繼續呢喃。

“是啊,是啊。”錦瑟知道這個時候燃起患者的求生欲是最重要的。“太子殿下,公主可擔心你了,就想來親自照顧你呢,但是現在皇宮有好多事,離不開公主,所以公主沒辦法,只好托奴婢來照顧你。”

“又讓……皇姐……操心了?我……真沒用……本想好好學習……早點……早點幫上……皇姐的。”

“太子殿下,怎麽會沒用呢,公主不知道有多驕傲有你這樣的好弟弟,公主常常誇你乖巧,懂事,聰明,能幹……”錦瑟想了一大堆形容詞來誇溫煜,只把溫煜誇得悶聲直笑。

“我……知道,我得的是……天花,剛剛……古太醫說了。皇姐不在這兒……不是她不想來……是,是別人不讓她……來……怕我傳染給她。”溫煜氣喘籲籲的說道。雖然他小,但是他還是懂的天花的可怕。

“太子殿下,你別難過,會好的。錦瑟一定把你照顧好。”錦瑟忍着眼淚說道。

“錦瑟姐姐……你……為什麽要來……陪我送死啊?”溫煜緊緊抓住錦瑟的手臂,問道。

“不會死的,你看奴婢以前就得過天花,後來還不是活過來了,奴婢的脖子上到現在還有得天花時留下的痕跡呢。所以殿下一定不會有事的。”

錦瑟正說着,古太醫已經端進來一碗藥。錦瑟輕輕的将溫煜放下,可是剛剛一放下,溫煜就條件反射的抓住錦瑟的手。

錦瑟一愣,拍拍溫煜的手道:“奴婢不走,奴婢去拿藥給太子,太子喝了就會好起來。”

溫煜閉着眼模模糊糊間就是不松手,錦瑟也沒辦法,一只手接過古太醫的藥碗。

“需要幫忙嗎?”古太醫問道。

“謝謝古太醫,奴婢可以的。”錦瑟感激的說道。

古太醫點點頭又出去準備藥物了。

錦瑟一手将藥碗端到床沿上,然後再用這只手舀起藥汁,一勺一勺的喂溫煜,溫煜睡夢中還算乖巧,安安穩穩的将藥汁喝完。

大概喝完藥汁後,身子稍微舒服了點,溫煜就漸漸的将手放開了。錦瑟這才有機會出去準備水給溫煜擦身,塗藥。

昭陽殿一切按部就班,而另一邊龍飛宮裏的溫言卻發着滔天的怒火。

作者有話要說:

☆、誓滅溫陽博

龍飛宮的正殿中,溫言的怒火已經達到了頂點,滿地都是溫言砸碎的東西。言滕飛和夜無痕正跪在地上。

“公主,息怒。”言滕飛上前道。

“他……他怎麽敢,怎麽敢……”溫言怒不可止,氣得渾身發抖。

夜無痕也很生氣,“幹脆直接派人宰了那老家夥,暗夜館的殺手還是有人敢做的。”

夜無痕指的那個老家夥就是三王爺溫陽博。其實昨天白天的時候,溫康突然告假說不能來古道苑讀書了,溫煜有點擔心他,就想派人去看看他。正好那一會兒,夜無痕正跟在劍舞的身邊,聽到溫煜的吩咐,就說自己去跑一趟吧,剛好他也要出宮替溫言辦事兒。

結果沒想到夜無痕剛剛到三王府,就發現三王府有些不對勁。于是他老毛病犯了,就偷偷從後門潛入府中。剛到後院就發現有一名女子跪在空地上對着一個牌位燒紙錢。

夜無痕遠遠一看當下一驚,那牌位上竟然寫着溫康的名字。夜無痕覺得事有蹊跷,就偷偷的跟着那名女子,才發現那名女子就是三王爺的妾室。夜無痕整整跟了她一天,在她與親信訴苦的只言片語中才知道,原來早在前日溫康離開皇宮回到王府後就死了。

夜無痕聯系之前安排在三王府的暗手,才得知之前這裏的王府管家曾經擡着一個大木箱子送到了三王爺在城外的別院裏,那個別院裏面有很大的冰窖。夜無痕總感覺這兩者有聯系,所以就偷偷潛入把手嚴密的冰窖,發現裏面竟然有一個冰棺。

這種冰棺是專門存放死人的,當遇到意外,而無法及時下葬時,會用到冰棺。

冰棺裏面躺着的正是溫康,夜無痕本是殺手,對死人還是有一定研究的。他仔細看了看,發現溫康死狀很奇怪,表面上是中毒而死,但是臉上卻又有很多疹子。那疹子夜無痕是認識的,那是天花。

夜無痕剛開始覺得很奇怪,心想難道是溫康得了天花,家人覺得他沒救了,又不想他痛苦,所以給賜藥毒死了。但是這也不合理啊。

夜無痕跟溫康不太熟,能回憶起來的就是他經常悶不吭聲的跟在太子身邊……等等,太子,糟了。

夜無痕突然想到一種很可怕的可能,所以就趕緊趕了回來。但是沒想到的是,當他回來的時候,昭陽殿已經戒嚴了。他就趕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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