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呢!”周子寄的一個朋友驚嘆,對于玩物身上具備的病弱的缺陷,扭曲地癡迷。

周子寄點頭,有些得意地展開扇子抿抿唇。打量陶知的眼神更加熱絡了些。

陶知步子不穩,歪在船頭的欄杆上,百無聊賴地巡視湖面,望着飛鳥偶然的俯沖和降落,有時夾起一條魚,有時有什麽都沒有。興沖沖來去,不知道自己哪一回做的是個無用功。

他見沒人盯着他,都圍在船的另一頭釣魚或吃酒,消磨秋日暖融融的時光,便偷偷伸手去揉/捏自己的小腿。踮腳踮了一整天,讓他想想走路都累,真沒心思再活潑起來。這裹腳束腰的,閹割一個人的活力,可真是厲害!

周子寄只看到他嬌弱了又嬌弱,病歪歪的,又添幾分朦胧之美。捏着扇子浮想聯翩,腦子裏早已紅浪披翻,旖旎重重。

他是滿意的。

吩咐了船夫掉頭而去,不叫那群狐朋狗友繼續借機賞玩起陶知的嬌氣。炫耀嚒,已經炫耀夠了。再給媒婆加一吊賞錢。

沒想到,賞錢備好了,媒婆卻接不下去。

“周少爺,那陶家的女兒…不、不嫁了。”

周子寄素來見人含笑,此時笑容卻完全沒了。面無表情的一張臉,看得媒婆心驚。這人笑起來是個翩翩公子,不笑時卻眉間含煞,吓人得很。

“我都看上了,怎麽就不嫁了?”

媒婆支吾着,一下子忘了編好的詞,被周子寄的黑臉瞪得頭腦一片空白。咽了口唾沫,勉強解釋起來。

9.

陶知确實是“不嫁了”,準确地說,是“不外嫁了”。

因為他就要嫁給陶遷。

一開始所有人都是不同意的。尤其是陶遷的生母,陶家的二夫人。和楚延不同,這位二夫人手段了得,很能在陶老爺面前說得上話,連大夫人,在不太要緊的事上,也要讓她三分。她聽說自己的寶貝兒子居然不僅要娶那個身分不明的陶知,還要在成親之後搬出去,幾乎把銀牙咬碎,恨不得立刻把陶知拖出去填井。

但陶遷便是陶家最會治她的人。

陶遷不喝藥,不吃東西。一個母親怎麽熬得過自己的兒子?

二夫人妥協了。

無奈接受之後,反而漸漸看出娶陶知的好處來。

知根知底好拿捏這是其一;溫柔和順陶遷喜歡這是其二;最重要的一點是,她雖然姓陶,但大家對她的身份,心知肚明,嫁給陶遷,算嫁又算嫁,給陶遷藏在房裏,等兒子回心轉意了,随時再娶一個好的進來,也不是不行。這樣既能順了陶遷的心意,又能借着成家和楚延的把柄,謀到不少盤算的先機。雖然楚延是不值一提的,但她替陶充徹底解消了一處心結,怎不算得一件大功?

要不然說這二夫人厲害,心思轉得極快,在內宅裏攪動風雲,也是個活絡又狠戾的人物。被這庭院深深給鎖住,實在屈才!

有了二夫人作助力,所有的阻礙都像春風化雨,逐漸拔空。

只有楚延堅決地反對。她不是沒想過婚事不合适,幹脆就讓陶知跑掉算了,這樣無非是兩手空空,撈不到嫁妝,初始度日艱難一些。可定下周子寄以後,陶知就被二夫人給關了起來,待她擺平了陶家的其他人,才圖窮匕見,改口說陶知要嫁的不是周家,而是陶遷。

在楚延反對的時候,連後路也不給她留,連夜把陶知套上一身紅,送到了給陶遷準備好的莊子上去。

陶遷要娶妻,要搬出去,陶家沒有聲張,陶老爺覺得似乎有些委屈自己這個常年卧病的三子,撥出去的錢與地十分豐厚。豐厚到連二夫人也滿意了的程度。

陶知只知道自己糊裏糊塗地真的嫁了,被扭送進洞房,自己把蓋頭一掀,發現對面坐着的卻是笑意盈盈的陶遷。

“三哥?”他狐疑地張開嘴,陶遷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臉。

這還怎麽跑?!

“四妹妹先前說過的話,還作數嗎?”

瞧見陶知一臉驚訝地緩不過神的樣子,陶遷捏捏他的手指提醒他,“不是想嫁一個謙謙君子嗎?現在…還算…滿意嗎?”

陶知放緩了呼吸,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也許是他實在愣了太久,陶遷臉上的笑意漸漸冷了下去。

“你、你不願意的嗎?…我…我央着母親搬出來了,在我這,絕對不會有人欺負你!你還有什麽要求,都盡管提!以前在家裏,我護你不住,現在在這…我…都是我說了算…我一定疼你、愛你!別走好嗎?別…別嫁給別人…丢下我一個人…”

陶遷語無倫次的一番剖白與承諾讓陶知一肚子的困惑都問不出口,有些艱難地頂着鳳冠偏了偏頭,“可你是我哥哥呀…”

陶遷咳了一聲,剛剛他說了太多話,又情緒激動,一下子身體有些受不了,坐不住,從椅子上站起來,換到床上靠着。陶知就坐在床邊,倒并沒有抗拒他的接近,見他咳得厲害,還給他端了一杯水,幫他順順背,沒有厭棄他或憎恨他的意思。陶遷心裏放松一些了。陶知沒有反感,事情便不是不可回轉。他這番先斬後奏的計策,定的是對的。再不快些,陶知就要嫁給別人了。沒有時間再去慢慢和他溝通,再去問他自己願不願意。反正自己會對他好的。

“我以前是你哥哥…現在…也可以是你相公。”他喝了水,把陶知細弱的手腕抓在掌心裏。

陶知不大明白這句話代表了什麽。陶遷看向他的眼睛,一派純真,懵懂得很,想起來出嫁前,他被母親關起來,還沒有任何人教過他。于是把他的手腕松開,叫他去箱子底下翻一翻。

10.

陶知不識字,可他看得懂畫。陶遷把他抱在懷裏,被他的鳳冠刮傷了眉毛,兩個人才記得要把他的繁複頭飾給除了。

看得太聚精會神,陶知幾乎要忘了呼吸。陶遷幫他把頭發解下來,披散在肩頭,忍不住親了親他的臉。

“四妹妹,你真漂亮,你比畫上的人還漂亮。”

陶遷親到他的耳朵的時候,他哆嗦了一下,連脖子帶耳根都一起紅了。猛然吸進一口氣,像是被空氣給燙了一下,發出小聲的呻吟。

那露骨的畫冊攤在他的膝頭,陶遷将他夾抱在懷中,時不時地揉/捏他的臀/部。臀上的肉很軟,揉起來既韌又彈。陶遷的手已經算大,十指抓下去卻可以抓到豐潤地滿捧。

膝上的畫給他撞下去,陶知要起身去撿,卻被攔住,“四妹妹從來沒見過這種畫嚒?”陶遷暖蓬蓬的語調在他頸間上晃,陶知迷迷糊糊地知道,自己與陶遷此刻的姿态,很像那畫上的人物。

“他們…他們那是在做什麽?”有幾個頁畫上的動作,陶迎也對他做過,做的時候,陶迎的表情似乎就是像畫上那麽快樂。但畫上被壓的都是女孩子,像他這樣的男孩子,似乎都該去找個女孩子,而不是被另一個男子壓着。他看畫看得全身很熱,像陶迎“打”他“打”得他要尿出來了一樣。“畫上的人,是在拿自己那裏,‘打’那些女孩嗎?有些女孩子,好像流了眼淚……”

陶遷被他問得發笑,“這哪裏是打?他們都很快樂……那些女孩子哭了,是因為快樂。”

陶知被他捏得渾身發軟,輕輕喘了一聲,無意識地呢喃,“嗯…快樂…”

“我這樣對你,你舒服嗎,陶知?”

陶知不知道怎麽說,他是覺得屁股被揉得很脹,腰還被束着,行動間很不方便。換裝和沐浴都是他自己在做,二夫人倒沒有難為他,可肚兜他還從沒穿過,力氣大了,拴得緊了些,感覺那些紅線正勒着他,勒得很難受。

“三哥,三哥我想脫衣服…”

陶遷忽然把手插進他的臀縫中央,摸了進去。陶知前陣子被陶迎幹慣了,情動時穴/口還會自動收縮。陶遷摸到了他的翕張與濕潤,就着柔軟滑順的綢緞用指尖刺了刺,意外地發現陶知比他想象得要敏感得多,也急切得多。

“你…你是要我給你脫嗎?”陶遷盯着他緋紅的側臉,伸向他衣領的手指微微發顫,他對于陶知的一切都要小心翼翼,很怕他有哪裏不舒服。已經是委屈嫁給他的了,他希望能多讨一讨陶知的喜歡。

“嗯…”陶知咬着下唇,在情/欲與理智中翻攪掙紮。他好像三哥像二哥那樣對他,直接扒了他的裙子,把他按在地上狠狠地弄。可又記得自己的身份不能繼續暴露,苦惱地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他猶豫着,沒有說話。

于是陶遷試探性地,把指尖摸到他的領口去,解了他的外袍,又解了他的裏襯,都沒有遇到掙紮。上衣除下,最後只留一個肚兜。紅線果然綁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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