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隆冬臘月,陶知被人“驗明正身”後就塞在一間柴房裏。衣裙都被扯爛了,不能蔽體,胡亂地披在肩頭。鼻子和臉蛋兒被凍得通紅,眼睛裏蓄滿了驚慌的淚水,瞧見新來了人,縮在一個柴火堆旁邊直發抖。
周家的婆子們太兇了,本來是扒了他的衣服準備把他搓洗一番送到周子寄的房裏,發現他居然是個男人以後,就拿手指頭去摳他嬌軟的內壁。說他是個緊的,還鮮,只是家裏的爺不睡男人,把他賣出去以前還可以給幾個有龍陽之好的小厮們解解饞。
再進來的人是不是就要拿他“解饞”了,他縮着脖子。小襖子被扯開了線,他可憐巴巴地捂着那塊漏出來的碎棉花,想不通自己睡了一覺怎麽就睡成了這樣。從天上掉到泥巴堆裏,陶遷就像他的一場夢。
周子寄也嫌冷,叫人留了燈,關上門,和柴堆後面只露出半張臉的陶知對視。
“男的?”他還是難以置信。
陶知見他靠近,抱着膀子往後縮。
“你站起來,走兩步給我看看。”
陶知才不依,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麽人,長得人模狗樣的,怎麽還有吃人的癖好。他真以為“解饞”就是要把他吃進肚子裏。随時提防着周子寄亮出牙來。
這人一張嘴就叫人害怕!
他縮得更緊了。
無奈身上幾片碎布根本遮不住什麽,半截小腿都露在外頭,白得發青,凍得像塊玉。他好想陶遷呀!想得骨頭都疼了…
周子寄看他不聽話,有些不耐煩,拿腳去踹他,想趕他起來。
陶知看他動了,拼了命地往門邊一撲,壓到一個柴禾棍,被人一腳踢在腰上,白了臉。
“老實點,把裙子掀開,我要親眼瞧瞧。”
陶知能聽嗎?抱着柴禾要反抗。被人一下壓住了膝蓋,把手腕擰上去,用腰帶綁着,反捆到身後去。
眼前這個綁人一看就是老手,不知道已經吃過多少人了!陶知淚迸如線,哽咽着和陶遷告別:“相公…相公我要死了…”
周子寄扯下他的裙子塞住了他嘴,瞧見最令自己疑惑的部分。
确實是個男人。
也确實嫁過人。
可嬌柔漂亮也是真的。
他把陶知一條大腿掰起來用另外一條繩子拴住。說實話,他還沒見過這樣可心的腿和腰。一寸不多,一寸不少,那臀縫中的一個入口,也被婆子摳紅了,顏色又亮又潤。只是旁的礙眼。
周子寄把礙眼的東西也給綁起來貼着陶知的小腹。
他好賭,随身帶着賭具,和一把剛剛再賭桌上贏來的匕首。
骨牌通體漆黑,被他常年用手打磨得光滑圓潤。他塞了一只在陶知身體裏,自言自語:“我見過最厲害的,也不過吃下三五個,今日看看,你這個嫁過人的男人,能塞幾個?”
陶知被綁得沒有力氣掙紮,震着肩頭和鎖骨拼命想從這個噩夢中醒來。醒來了,陶遷還抱着他,兩個人暖和和地說一會話,他再跑去處玩。沿着一條筆直的長街,跑啊跑…最後還是跑回陶遷帶着草藥香的懷抱裏。
周子寄給他塞了六張細長條的骨牌,各個食指粗細。骨牌骨牌,是牛骨頭磨的,冰涼地卡着他。陶知不停地落淚。
周子寄玩夠了,再一張一張地把牌扯出來,扯動了陶知大腿根上的傷。他撫摸着那處顫抖的瑩白,忽然想聽陶知在嗚咽什麽。
把塞在他嘴裏的布料拉出來。
陶知只是哭,一點聲音都沒有。
“你前一個‘相公’,就是幹你這裏嚒?”取下了牌,又換匕首。刀柄處有繁複的雕花,冰冷的堅硬讓陶知咬緊了牙。他現在明白過來這人不是真的要吃他了。可他也不想和他做那樣親密的事。他答應陶遷了,他們兩個從此以後都是彼此唯一的一個。
陶知不回應,讓周子寄很不痛快。他從不玩男人,肯摸一摸他,已經是天大的面子。誰知道陶知這麽不識擡舉!
動作間起了真火,捅得陶知哭叫不停。
陶遷從來都是很疼他的,哪裏能讓他遭受這個?先前陶迎對他做的,也不過是淺嘗辄止地尋歡作樂。唯有周子寄,是真的想要折磨他!他想起自己小時候被人欺負,就是這樣無助又痛苦,怎麽樣都掙脫不了的壓抑。養在陶遷那裏已經快把他養好了,現在又重新自卑地自我厭棄起來。
“我乖…我乖…別打我了…”神志不甚清明地哀求。
周子寄喜歡看他這樣。
“被人捅得就乖乖的了嚒…還說不是女孩子?”
周子寄興奮起來。
本來就是個女孩有什麽意思,把一個男孩養成個女孩,豈不是更加刺激?他是愛追求極致的一個人,不然也不會一眼看上霖生湖上陶知的極嬌極弱。
陶知瑟縮了一下,沒有反駁。他的心像被人拿在火上燒,随意被人揉圓搓扁,好像作為男孩還是作為女孩,這一點都沒有任何改變。
“說,你是個女的嚒?”周子寄把刀鞘拉開了,刀刃在他的鈴口上輕輕走了一圈。
陶知吓得淚腺崩潰,半張臉被哭得濕淋淋的,磕磕巴巴地說出對方想聽的話,“我…我是…我是女孩子…嗚…”
是不是這樣扭曲的折辱都要貫穿此生?陶知絕望地想。
18.
下人們驚訝地見到自家少爺把陶知抱出來了,眼睛瞪的溜圓。
“可可可是他…”有人出言提醒。
“誰給他驗的身?”
兩個婆子被推出來。
“八十棍,打死勿論。”
還不知道自己犯了周子寄的哪條避諱,兩個婆子被拉下去的時候還在呼天搶地。
“我親自驗過了,明明是個女的。以後我再聽見有誰胡說八道,我剁了他的舌頭!”男女奴仆圍了一圈,聽着兩個婆子的呼救聲越來越凄厲,不約而同縮起了脖子,把舌頭擱在嘴裏好好地藏着。
“以後,這是你們姝姨娘,吃穿用度,和旁的姨娘是一樣的。但不用撥人伺候他,他這陣子,住我房裏。”
天上忽然落起了初雪,紫色的天幕下撒了一把細鹽。
陶知縮在周子寄懷裏頭看天。他失去了自己的性別之後,又失去了自己的姓名。周子寄是這世上最殘忍的掠奪者,什麽都不給他剩下。
他洗了一個熱水澡,被養在周子寄房裏。
周子寄喜歡拿腳去蹭他的下/身,可從來不許他射。“女孩子是沒有那種東西的。”
陶知忍得難受,渾身酥軟地哀求,低下頭去親吻周子寄的腳背。
“但你可以尿啊。”周子寄仿佛一個鐵石心腸無堅不摧的假人,不會柔軟也不會憐憫。無論陶知怎麽哀求,都無法撼動他立下的規矩。
陶知不會射了,被幹到興處只能抽抽嗒嗒地尿出來。
“嗯。”周子寄滿意地摸摸他,拿筆蘸了彩墨,在他乳尖上畫了一朵未開的荷花。
“出淤泥而不染,像你一樣,幹幹淨淨的,多乖。”
幹淨的閹割。
陶知出神地盯着那只筆。
周子寄摸摸他的眼睛,不喜歡有什麽是他掌控不到的,“你在想什麽?”
“我想…學…寫字…”陶遷說過,春天暖和一點了,他就教他讀書認字。先學他們的姓氏,再學各自的名字。記憶組成了歷史,而文字是永遠不會死去的記憶。陶知最近總是忘東西,他很怕自己是不是在悄無聲息地靠近死亡。或者自己身上的某一部分,分明已經死了。
“也不是不行…”周子寄從他身上下來,提好褲子,歪在塌上,抽出榻上的一疊書,“學好了,你給我讀這個…”
一些豔曲罷了。
但教人念書是一件很需要耐心的事。周子寄憋了幾天沒去賭場,陶知還是連筆都拿不穩。
“你怎麽那麽笨!”
陶知被他敲痛了後腦勺,忽然冒出一句:“女人不就是要笨一點?”
周子寄覺得新奇,把人拉到自己的腿上坐着,隔着衣服去啃他的乳尖。陶知控制着自己的身體,輕輕地顫抖。他的胸/部本來沒有什麽敏感的,可周子寄願意看他敏感,他就敏感給他看。
“你承認自己是個女孩了?”
“嗯。”陶知捧住他的頭,發出黏膩的呻吟,扮演出虛假的渴望。
周子寄鑽進他的裙子裏,在他的膝蓋上輕輕打圈,“女孩子嚒…都是需要男人的…”
“嗯。”陶知咬着牙,忍着惡心,去摸他,自己緩慢地往下坐,“需要…需要男人操…”
周子寄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好奇他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你動一動好不好?我想你操我…”
裙擺被拉開,陶知明明一點反應都沒有。
周子寄似笑非笑。
剛來的時候,陶知還是可以有反應的。
他像是要考察陶知的女化自覺,甚至用手去撫慰他。以前他絕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