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在求操/你知不知道?”
陶知眼裏含淚,倒映出明月清輝。
陳被他盯得心煩,似乎要驅散什麽一樣揮了揮手,最後在他如水的目光中敗下陣來。把他的後腦托住,舌頭鑽進他軟熱的口腔之中,掠奪不休。
陶知被親得臉蛋發紅,手掌不由自主地扶住陳的胸膛。陳比他高半頭,要不是足夠得瘦,演起旦角來幾乎要沒有說服力了。
陳把他的手掰開,放在自己的腰上,忿忿地咬住他的唇瓣:“只準我碰你,不準你碰我!”
陶知喘不過氣,腦袋搭在他的肩上,感覺自己屁股裏被毫不客氣地塞了好幾根手指頭。
“嗯…”他叫了一聲,又咬住下唇,不知道這個陳是什麽癖好。
“叫,我喜歡聽你叫。”
陳摟着他,就着站立的姿勢,用手指把他玩到崩潰。
“唉…”陳把意識模糊的他抱回車裏,親了親他濡濕的額發,“操男人的感覺好像也還行。”
陶知的腦袋迷迷糊糊地蹭到陳的胸,好像是軟軟的。
24.
一路上陳都在玩弄他的身體,陶知不常下車,光吃不動,倒被養胖了許多。陳捏着他的屁股蛋,笑他,“心寬體胖”。陶知有點委屈,扶着窗框偷偷像外張望。
“要到了嚒?”他遠遠看見了古舊的高大的城牆。他聽人說城外的牆曾被拆過一陣,那時四處都是一馬平川的坦途,但後來便由于各種各樣的原因又把牆重新修上。每一道關卡都是一種隔閡。陳他們繳納了一筆金額極大的通行費,才被批準入了城。
“到了。”陳拍拍他的屁股,把裙子給他拉下來,手伸在他嘴邊,讓他把濕潤的液體舔舐幹淨。陶知胖了一點,臉圓嘟嘟的,點在陳的手心,像一只專心進食的小狗。
“以後你都跟着我,我養你。”陳撐開他的嘴角,咬住他的舌尖。
陶知屈辱地呻吟,但并沒有提出異議。
等摸清情況再跑好了。
他想。
這次進城來,是找好了主顧的。以前這主顧住在鄉下,聽慣了陳他們的戲,搬進城裏以後總挂念着,幹脆把他們請進城裏來唱一陣子。這場遷徙要價不菲,但對方似乎并不缺這黃白之物,把他們接進自己家中,管吃管住,很是逍遙了一陣。
就在陶知瞧準了時機準備跑路的時候,陳懷孕了。
沒錯,陳是個女的。陶知聽着大夫的診斷幾乎要驚掉下巴。
陳蔑視着陶知,像是看不慣他一臉緊張傻兮兮的樣子。一邊攥緊了陶知的手,一邊掐着大夫的脖子,“做掉。”她冷冰冰的說。
大夫姓馮,似乎見慣了這種事,拍拍陳的胳膊安撫了她,“我不會說出去的。”
陶知死死地咬住牙,孩子總不可能是他的…所以…陳被別人強迫了…他…他得留下來照顧她。
小産之後的陳非常虛弱,經常一睡就是一整天。陶知拿着熱毛巾給她擦臉,一邊擦一邊想,陳那麽讨厭男人,是不是因為總有人對她不好?扮作一個男人讓她覺得安全,就像自己扮成女孩子會更安全一樣。陳沒有出世的孩子,應該就是這宅子裏某一個人的…可沒人來看她…一個也沒有…他為陳感到難過。
他抓起陳的手,胸口彌漫着因憐憫而産生的寬容。這是跨越性別、跨越經歷的憐憫,陳騙他,不是一個好人,可他生不起恨。不像以前看着周子寄的背影,就希望他能一個跟頭栽進井裏暴斃而亡,他看着陳,衷心地希望她能夠好起來。好起來,內心再柔軟一些,別再騙人了,也別再恨。
陳對那個孩子的态度,是憎恨的。憎恨這個世界,也憎恨生命本身。
“快好起來吧。”他虔誠地親吻着陳的手背,像是與無名之神進行着隐秘的溝通。
但陳好起來之後卻不讓他再跟着,把他丢在馬大夫那裏,眼睛裏全是冰冷冷的仇恨。雖然不是針對他的。
“我把你賣了,陶知,你以後別想我了。”
陶知瞪着眼睛難以置信,抓着陳的袖子不撒手。
“這輩子…永遠、永遠也別再想起我了。”陳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兩人指節相疊之處白了又紅。但沒有人哭。
馮大夫全名馮遲雲,醫者見慣了生離死別,等陳和陶知終于分開,才朝前走了半步,和陶知并立,語調平緩地安慰他說,“小姐,你在我這裏,會很安全。請你放心。”
陶知執拗地盯着陳無情遠去的背影,一個字也不肯相信。
25.
晚上睡前栓死了門,又把桌子椅子推到門口堵住,陶知仍然不能放心。躺在床上,一雙溜圓的黑眼睛直直地盯住房間裏這唯一的入口。
馮遲雲沒事買他幹什麽?
做慈善?
鬼才信!
他在床上蹬了蹬腿,把鞋子踢掉,松開了裹腳布。沒有周子寄變态的監管,他的腳已經慢慢恢複了原狀,只是腳背弓起,走路還會有一點疼。想到連根沒入的那把匕首,陶知舔着嘴唇得意地笑了笑。那是他從出生以後做的最合乎心意的暢快事了。
他輕輕撩起裙子,敞開腿,用冰涼纖細的手指在自己腿間的軟肉上撥了撥。
周子寄和陳把他變得有些不正常,他現在已經完全不能射了。他摸了一會,夾着腿,歪歪扭扭地下了床,對着馬桶顫巍巍地尿了出來,嘴裏溢出軟熱的呻吟。
只是現在每次排洩,都是欲/望得到滿足了一樣爽利,也讓他有些困擾。
他總是一邊尿,一邊就忍不住叫出來,很讨厭。
好在現在正是應該舒服的時候。
他尿完了軟在床頭微微吐氣,不知不覺地就睡到天明。
馮遲雲在外面敲門。聲音還是冷淡又平靜的,“陶小姐,出來吃早飯吧。”
陶知一個激靈,驚醒過來,發現自己還抓着自己的東西,軟綿綿的一團,暖着掌心。扭着酸痛的脖子往門邊一看,很安全,桌子椅子紋絲不動。他吐出一口氣,理好裙子穿上鞋,應答一聲:“哦,好。”
沒有多做停留,馮遲雲轉身離去。還有三四處人家需要出診,他今天和往日一樣繁忙。
飯桌上陶知小心翼翼地打量他,戒備意味十足。把人從頭到腳看了五六遍,确定了這人從外表判斷,是個溫和得有些冷漠的類型。杏眼微折,眼睫濃密,斜眼看人的時候,眸中精光絕不外露,只精準地看向某一個方向。除了自己認定的對象以外,似乎對別的東西完全不感興趣。誰也幹涉不了他的決定。
大概不屑于虛以委蛇。
陶知緊繃的肩膀放松下來,輕輕嘆了一口氣,把精力留給自己盤子裏的叫“面包”的小圓餅。
“晚上不要睡太早,今天我出診回來以後,教你用馬桶。”
“我會。”陶知抗拒這個陌生人一切主動的“善意”。
“不是你房間那種。”馮遲雲說到此處有些嫌棄地搖搖頭,似乎對自己選擇在飯桌上讨論這個問題感到後悔,“那種太落後了…我教你用新的…幹淨很多,而且,沒有味道。”他的嗅覺較常人敏銳,早晨站在陶知門口差點沒被熏得背過氣去。
陶知讀懂了他語氣中微妙的嫌棄,卻忽然放心了許多,搭在凳子上的兩條腿歡快地踢踏起來。
馮遲雲被踢了兩三腳,但他忍着什麽都沒說。陶知還以為自己踢的是桌腿,更加肆無忌憚。
吃得挺高興的。
陶知心想。
而對面的馮遲雲快把叉子捏彎。不能确定陶知是不是故意的,為了使陶知盡快地配合并适應新的環境,他不能發作。
26.
馮遲雲背着藥箱返回的時候,在街上看見還有捏泥人的。
老土。
他收了收藥箱的帶子,目不斜視地向前走去。
晚上陶知回房的時候,看見自己的床上擺了個小泥人。紫色的裙子,和他當天穿的顏色一樣。他把泥人攤在手心裏撥了撥,笑了。
天氣好,而馮大夫又閑的時候,會帶陶知出門逛逛。
陶知在他家裏吃得甜睡得香,很快就蹿了個子,臉上餘些鼓鼓的嬰兒肥,腿卻比原先還要長了一截。
馮遲雲帶他去買裙子,店家問他陶知是誰,馮說是妹妹。
陶知拎着裙子看了他一眼。心想他冷冷清清的,但對自己其實不錯。
回去以後陶知開始主動幫他料理家務,好像日子就要這麽過起來了。
“你買個妹妹回家幹什麽?”一天晚飯的時候陶知憋不住地問。
馮遲雲明顯愣了一下,在陳身邊的時候,陶知并沒有表現得像現在這樣會質疑、會思考。他夾了一筷子菜進嘴裏緩慢地咀嚼,垂下眼睫,“食不言、寝不語。”
“那是因為你自私得不想跟別人說話罷了!”
菜是陶知做的。人說得罪了廚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