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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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赫一找了一道門, 把不知道要往哪裏跑的林匪石拉入門內, 回到玄館。“發生了什麽事?”
林匪石說:“我室友可能有危險。”與此同時, 他接着撥打鄧羽桦的號碼, 但是鈴聲響了許久,老鄧頭就是不接。再問其他室友,人說老鄧頭還是沒回來。
“你身上有你同學的物件嗎?有他的氣息就好。”白赫一說。
兩人再次通過玄館的門到達林匪石的宿舍樓附近, 回寝室尋找沾有鄧羽桦氣息的東西。
寂靜的走廊裏回蕩着兩人的腳步聲,林匪石有條不紊地解釋:“如果阿雅吸引的人除了顧青, 還有301室的那個小孩,那麽當小孩看到阿雅被自己母親所傷,出于邪祟元氣的影響,他對自己的母親下手全就有可能。然後母親死了,阿雅也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而死亡,所以在顧青和小孩身上的影響消失, 才有了阿雅失蹤,顧青回心轉意的事情……”
這一點說通以後, 發生在林匪石身邊的自殺事件就能全部聯系起來。
阿雅是個主播, 雖然她曾經和林匪石講到過,但是今天被大媽一提醒,林匪石才注意到這個事實。
将于雪冬甩了的女人Lisa也是主播,因為女主播介意他有過感情史,所以将于雪冬甩了。于雪冬被分手早已不是什麽新鮮事,所以當時的林匪石也沒仔細去想。
徐通是個游戲迷,以前特別喜歡給各種游戲主播打賞, 林匪石也見怪不怪了,因此才忽略了影響徐通的那人就是主播的事實。
這所有的事件,都和主播有關聯。這些主播被人操控,附着了元氣,為被邪祟附身的宿主辦事。
主播的目标都是男學生,或者更直接點——沒有破身的處子。她們廣撒網多撈魚,只要年輕帥氣的男人,都會成為她們的捕獲目标。最為直接的表現就是單身者沉迷,有對象者移情別戀。
但到了最後,無論是被騙的處男,還是被篩選掉——即在之前有過經驗的男人,都會自殺。
鄧羽桦是個熱心腸,不怎麽沉迷網絡的人,平時和林匪石走得最近。結果現在抱着手機或者電腦不肯松手,不僅無法融入寝室的大氛圍,連性格都發生了極大變化,所以極有可能,鄧羽桦也成為了這些主播的目标。最後迎接他的便是死亡。
林匪石會沒事,只是因為邪祟的所有能力都影響不到他。可能,林匪石出事的那一晚,與邪祟立契的宿主就在烏托邦,阿雅才會按照宿主的指示對他下藥。可在即将得手之際,嘲風和白赫一趕到了。宿主可能感覺不到白赫一的到來,但是身上的邪祟卻能感知白赫一的危險。
林匪石拆下了鄧羽桦的鼠标,交給白赫一:“接下來要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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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赫一拿着鼠标,通過林匪石的寝室門重回玄館,随即又到了一個較為熱鬧的會場。
這裏清一色的都是穿着cos服的小哥哥小姐姐,還有綿延不盡的動漫周邊攤位,顯然是嘲風正在參加的動漫展。
不遠處,有一堆漫迷拿着手機、單反朝着某兩人不停的拍照,求合影。人群中央的兩人就是嘲風和池木良。他們兩個cos的一個是女裝夏爾,另一個則是托蘭西,因為還原度太高,顏值又很能打,自然備受推崇。
嘲風正在努力凹造型,沒注意邊上已經了自家主君。等到白赫一叫了他,他才反應過來:“父親。”他跟着兩人到了一個人少的角落。池木良就在不遠處,無意聽他們的對話。
“先和我回去,我要找個人。”
“可是我正在和木良參加漫展,你說過今天會放我和木良玩的。”嘲風雖跟着白赫一幾千年,但是心永遠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如今有了興趣相同的玩伴,就有些玩物喪志。
“馬上就可以回來。”
嘲風有些不樂意,轉而看向在一側的林匪石。“找它們?”
“找匪石的同學。”
就知道是為了這個讨厭鬼!嘲風有生以來第一次生出叛逆之感,拒絕了白赫一:“我不去。無關的事情我不想管。”他緊接着對林匪石說:“既然你是被父親雇傭來的,就應該為父親排憂解難。為什麽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添亂。只會添亂還不如不要跟着父親。”
林匪石保持着和顏悅色的微笑。按照他以前的做法,熊孩子撒潑總不乖,多半是皮癢了,打一頓就好。但這熊孩子偏偏是白赫一的故人之子。
白赫一沒發表任何言論,他知道事态嚴重,擡手将鄧羽桦的鼠标展示在嘲風前,以眼示意嘲風趕緊找人。
嘲風很怕,卻又很氣,面對白赫一冰冷的表情,也不知道是發什麽經,轉身就跑,同時還嚷道:“要找自己去找!他不是很厲害嗎!”
這句話把池木良叫回了。他一把拉住嘲風,問:“你幹什麽,之前還說怕你爸把你送走,現在卻要逆着來?”
“我不喜歡那個林匪石。”
池木良捧住嘲風的臉,認真端倪了他此時的模樣,轉而愣了一下。因為他覺得,此時的嘲風和林匪石真的很像,只因為了cos動漫形象,嘲風也遮住了一只眼。不過這樣的想法也就持續了兩秒,旋即,他說:“你不喜歡就要更加做好你應該做的。不做得比他更好,怎麽體現你的價值?”
嘲風被一語中的。“可是……”
“權當是為了給你幹爹留個好印象。”池木良揉了揉嘲風額前的碎發,“不是說就一會兒嗎?我在這裏等你回來。”
“說話算話哦。”
“走吧。”池木良露出一個讓人舒心惬意的笑,就像小太陽一樣可以驅散人的陰霾。
嘲風跟株蔫壞了的芽菜似的走到白赫一身前,聞了聞鼠标上的氣味。
林匪石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我同學的下落與邪祟有關,都是為了找邪祟,你也不用那麽排斥我吧。”
嘲風理都沒理他,輕輕地哼了一聲,找到了鄧羽桦所在的位置。
林匪石急匆匆地打開哪扇門,卻被突如的陽光眩暈了右眼。這是一個非常寬敞的地方,似乎是某座高樓的頂樓。等到眼睛慢慢恢複,他第一眼就看到鄧羽桦略顯憔悴的背影伫立在高樓的邊緣,顯得搖搖欲墜。
“鄧羽桦!”林匪石喊了一聲。
鄧羽桦回頭瞥了一眼,雙眼很紅,像是剛哭過。他一句話都沒說,爬上了頂樓的防護欄。
林匪石和白赫一立刻往上沖。
鄧羽桦張開手,縱身往下跳。
“我草//你媽!”林匪石咬緊牙關,一把抓住鄧羽桦的手,因為手臂突然用力,額角青色的筋脈瞬間凸起。“屁大點事,你就想尋死?白赫一你使勁啊!”
此時的林匪石倒吊在樓頂邊緣,雙手抓着鄧羽桦,沒掉下去是因為白赫一在他整個人撲出去的緊要關頭掐住了他的右腳踝。他就是個莽夫,一看到鄧羽桦出事,根沒想那麽多。要不是白赫一沒抓住他,兩人都得死。
也虧得白赫一力氣大,底盤穩,拉着他的腳踝将兩個人帶回了頂樓安全地帶。
林匪石“上岸”後,用力地喘了兩口氣,緊接着就是對鄧羽桦一陣痛罵:“被人甩了就腦子發昏要自殺!不為自己想,也為你家裏的兩位老人想想。他們老來得子,辛苦把你養大,你卻在這裏要死要活!”
鄧羽桦在跳下去的那一刻突然清醒,此時有些驚魂未定,但在聽到林匪石的破口大罵之後立馬醍醐灌頂,抖着嘴唇,近一米九的大漢也顯得非常柔弱:“匪石,我……”
白赫一擡手,将一道尋常人無法看到的柔光灌入他的額頭,說:“人沒事就好。”
鄧羽桦即刻抱着林匪石嚎啕大哭,“我也不知道我怎麽了,但是我好難過,她是我的初戀啊,才談了沒幾天,把老子睡了就一腳踹開,怎麽會有這樣的人。”
要是讓他知道其實自己睡的人有可能是個男人,估計就不是自殺那麽簡單了。
白赫一垂眼看向抱住林匪石腰身的手,再看有些為難的人,目光很平淡。林匪石卻明白了白赫一的意思,問鄧羽桦:“也是個女主播對嗎?”
鄧羽桦點點頭。
“哪家平臺的?”
但是鄧羽桦搖搖頭,并不想說。
“你差點就要死了還在護着那個人。快說是哪個平臺,否則我打電話給你爸媽,看他們知道你這樣會不會打斷你的腿。”林匪石警告道。
不管人在外有多牛逼,只要做了錯事,在聽到父母的一瞬間就會認慫。鄧羽桦吸着鼻子,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打開了一個直播平臺app。
這是一家才興起不到兩年的直播平臺,名叫“幻想直播”,林匪石偶爾也會上去看看。但他覺得這家直播平臺挺正常的,就是各種唱播,吃播,游戲播,并未涉及yhsq的內容。
他把鄧羽桦手機上的app卸載掉,說:“不要再去想這件事情,網戀奔現就不靠譜。我們系裏的女孩子都那麽優秀,人家都對你暗示得那麽明顯了,就你個憨蛋不明白女生的心思。”林匪石對于這種事情實屬無奈,暫且只能用這種說法吧。告訴他真的中邪了,人說不定得回老家喝掉好幾碗符灰水。
“可她是我的初戀。”老鄧頭依然委屈樣。
“哥請你吃頓宵夜,沒有什麽事情是一頓小龍蝦解決不了的,如果有就兩頓。”林匪石摟住老鄧頭的肩膀,“行了吧,一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真服了你了。”
“說好了哦,不許耍賴哦。能不能在帶我上個段位。”大男人一把抹掉眼淚。
林匪石此時就想狠狠地踹他的屁股,“得寸進尺了,快滾回宿舍。”
将鄧羽桦送回寝室後,他又通過寝室門回到玄館,門自然是白赫一幫忙設立的。此時的白赫一正坐在主館的角落,盯着平板上唱歌的女人,一點按鈕直接送了一艘游艇過去。
女主播唱歌馬上回應了白赫一:“謝謝‘白’的游艇,麽麽噠。”
林匪石:“……”游艇要一千五一艘呢,這人是不是沒有金錢概念?再看滿館子的古董,好吧,應該沒有。“剛才在頂樓謝謝你了。”
視線挪到林匪石身上,他淡淡道:“以後做事不要這麽魯莽,命只有一條。”
“但是晚一步的話,我朋友就摔下去了啊。”他很慵懶地往沙發背上一靠,突然對白赫一來了興趣,“難道你就沒有一個值得你不用思考就去搭救的朋友?”
“暫時,還沒有。”
林匪石眯眼笑了笑,“胡說,明明就有了。我難道不是嗎?沒了我,你怎麽找那些邪祟啊。”臉皮這種東西,他從來都沒有的。
白赫一稍稍愣了一下。
“不過也虧得你沒把我身體裏的元全部抽出來。否則,我可沒那能力拉住那麽大一塊頭。”他睨了白赫一的腰肢。在玄館中,白赫一總穿着那件較為熨帖的白色長袍,這長袍将人的腰身勾勒得非常美。鬼使差地,他拍了拍,“白館主也是好腰力,能輕而易舉地只手将兩人拉上來。”硬板,結實,總之,是一副好腰。
白赫一抓起他的手放回他自己的腿上,說:“總要抽出來的。”
“用什麽方法抽的?不如現在全抽出來吧。”林匪石靠近了一點,可能是處了一段時間比較了解性格了,他就不那麽生分了,“講真,這東西在我身體裏雖然沒有那麽多副作用,但是吧……”
白赫一有些不适應,稍稍挪了幾公分。
林某人見白赫一躲遠了點,又挪了一些過去,“要不是我知道身體的一系列反應都是吞了元的緣故,我真要以為是我母胎solo二十一年欲求不滿導致的。能不能現在就抽掉,每天早上難受得很。”
白赫一:“……”
“抽元很難嗎?我真的好奇那天晚上你對我做了什麽。”
白赫一的視線不自覺地落到了他的嘴唇上。輕咳一聲後,他說:“沒做什麽。”
“真的?”林某人抱質疑态度。
白赫一抓了他的頭頂,将林某人的腦袋轉向茶幾上的平板,“說正事。”
“我看很多電視劇裏,女主角或者男主角身上發生了類似的事情,另一方都是用需要肌膚相親的手段來解決的,我的是不是也……”
“百分之四十。”
“按照鄧羽桦的口述,他确實是在app推薦頁面找到了那位女主播。”林匪石一正經地分析着,“但我覺得很多女主播都很正常。所以我們是不是得想辦法将那些有問題的女主播找出來?”
白赫一無奈搖頭。他好像在無意中又中了這林煩煩的套路。
林匪石表面上嚴肅,心中卻美滋滋。“我們先去幻想直播的公司去看看。”
一轉眼,兩人已經到了直播公司對面的咖啡館裏。兩人坐在一個靠窗的卡座裏,留意着來咖啡館吃甜點的客戶。
林匪石同樣帶着他的電腦與一衆設備,聚精會地搜尋着他想要的東西。
嘲風參加漫展回到玄館,發現白赫一不在便出來找人。結果一看到兩人在這種地方優哉游哉喝咖啡,馬上像個被小三拐走了老爹的女兒,氣沖沖地沖到卡座前:“怎麽不叫我一聲。”他在白赫一身邊一坐,強行擠到了兩人中央。
“放心,我吃不了你家主君。”林匪石将一段視頻打開,呈現給白赫一,“找到有問題的那幾個女主播了。嘲風,你能不能別妨礙我和你阿爸坐,去邊上坐着我買紛紛雪給你吃。”
嘲風不樂意。白赫一給了個眼,他只好作罷,随後手機掃碼,把咖啡廳裏最貴的甜點統統要了一份。
視頻裏是幻想直播旗下所有主頁推薦位的女主播進行團建時候的錄像,總共二十五位。這份內部錄像來自公司的服務器,是被林匪石鑽洞挖出來的。會選擇這份錄像,是因為裏面有點東西。
青春年少的女主播們在寧靜的林子裏聚餐,奔跑,拍攝各種美美的照片,裏面包括了Lisa,阿雅,以及和徐通、鄧羽桦有過關系的兩位女主播。不過專屬小仙女的畫面即刻被破壞了。在一衆女主播享受野餐的時候,一只蜂巢不明原因地從樹上整個掉落,随後無數野生蜂飄散開來。女人們四下逃竄,有的做驚恐狀,有的卻表現得非常淡定。
嘲風咬了一大勺紛紛雪,囫囵吞下後問:“哪裏有問題了,不是很正常嗎?”
白赫一也是。以往捉邪祟不用這麽拐彎抹角,只因為那些邪祟不會隐藏自己。
林匪石挑了挑眉。“所以說看女人還是我在行,老白光看模樣就知道是守身如玉的好男人,而你的話應該對這種也沒什麽興趣,還是那個叫池木良的小孩兒比較和你的味。”
被吊胃口的感覺超級不爽。嘲風馬上不耐煩地問:“這些女人哪裏有問題。”
“你們會不會法術?比如變蟲子。”林匪石問。
“你問這個做什麽?”嘲風說,“簡單的事情當然會做一點。”
“那快點弄一只出來,不會咬人,但是動靜很大,長相很怕的那種。”
鬼知道林某人又要做什麽事情。白赫一不動聲色,在透明玻璃杯裏弄了一只螳螂出來。
林匪石小心翼翼地把杯子挪過去,把裏面的螳螂一扔。【晉氵工獨發,拒絕轉載】
受驚的螳螂當即亂竄,滿咖啡廳亂跑,很多妹子見到這只螳螂吓得從位置上一蹦而起,不管螳螂會不會對她們造成傷害,叫就事了。
白赫一看到咖啡館裏的妹子,再看視頻上的畫面,明白他想表達什麽了。
畫面被嘲風看在眼裏後,林匪石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火速将螳螂抓起來,同時對受驚的妹子不斷賠笑道歉,還一人請了一杯常溫鮮榨果汁做賠禮。
但是嘲風仍然沒看懂。
林匪石抓了抓腦袋,“我說你啊,很多事情不要想當然,必要的時候最好去實踐一下。”視頻畫面被定格,這個截屏記錄了每個女人在野蜂湧出時的表情。他将包括阿雅在內的十個女人的臉圈出來,再次對嘲風解釋:“一只螳螂都能吓得咖啡館裏所有的妹子叫出聲,更別說是一窩蜂。危機之下最能顯出人的性,這十個女人面對這樣的野蜂都能做到不動如山,不是訓練有素,你說還能是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阿雅死了,十個女主播少了一個,猜猜我們的匪石同志會有什麽騷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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