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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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區門口的老大爺看到這幾個類似黑/社會的人要把寝區裏的孩子帶走, 馬上出來阻攔。
林匪石一看就知道這幫人不好惹。但是敢這麽光明正大地攔人, 要麽就是對方不會真的搞事, 要麽就是後臺硬, 就算公然搞事別人也奈何不得。“老伯,沒事,要是我一點之前沒回來, 你就報警。”這話當然也是說給黑衣保镖聽的。
随後,他上了車。不用想都知道, 肯定與幻想直播有關。所以說,有時候其實邪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權有勢的人。
同行的保镖訓練有素,不論林匪石在路上怎麽問,他們都不搭一句話,直到賓利車開到一幢位于市中心的高聳商業樓前。
寫字樓的頂部寫着“裴天國際”, 就是這個城市裏手眼遮天的最大財團,投資了不少新興企業。
頂樓, 裴天國際少東家的辦公室裏, 裴以承粗魯地扔掉了高層官老爺下方的文件。
又是約談,都說了幾次了裴天國際雖是幻想的股東,但放棄了幻想的決策權。都約談幾次了,還有沒,這些官老爺能不能一次把話問清楚!?
“少爺,人帶到了。”門外傳來保安畢恭畢敬的聲音。
“進來!”裴以承不耐煩道。他倒要看看能以一人之力把幻想直播攪黃的人是誰。
林匪石被推了進來。因為裴以承的座位背對着玻璃牆,是逆光, 他一時間還沒看清楚眼前是誰。但是走進兩步,他突然一動不動地盯這辦公桌後的人看。
眼前的男人瞳色灰藍,眼深邃,眉骨突出,鼻梁高挺,很顯然是個混血兒,皮膚曬成了很健康的小麥色。看他西裝革履,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的模樣,且擁有獨立高層全景辦公室,很顯然這位就是裴天國際的最高層。
裴以承也愣愣地看了一會兒,指着林匪石說不出一句話。
“以承?”在确認了很久以後,林匪石率先叫出了他的名字。
“匪石嗎?”剛剛還無比愠怒的總裁看到昔日的發小後,面上表情瞬間轉為笑意。
“你回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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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以承是林匪石在法國讀書時同校的學長。他的母親是一位優雅貌美的法國女士,可惜生下他以後就死了。所以裴以承留在他法國外祖母家的時候,性子比較沉悶。但無奈林匪石這話唠生性跳脫,不達目的永不消停,要是看中一個人,那人越是不理他,他偏生要熱臉貼冷屁股,生生把孤僻性子的裴以承磨成了自己的好兄弟。
到了後來,只要有誰得罪了林匪石,裴以承就會跟着少爺脾氣滿格的林匪石上去揍那些沒教養的白皮/豬。【晉氵工獨發,拒絕轉載】
而自從林匪石十四歲離開法國之後,他們就再也沒見過面。兩人的五官随着年齡的增長都有了很大的變化,裴以承因為是中法混血,更是如此。因此,林匪石仔細瞧了好久才把昔日發小認了出來。以前明明和他差不多高來着,現在卻已經高他半個頭了。和白赫一有得一拼。
“是的,回國了,父親讓我管理公司。”裴以承笑着從辦公桌後面走出來,直接忘記了公司虧了好幾個億的事情。
“但是你小媽……”
怎麽說呢,裴以承的法國母親是裴爸的心頭好,那時候裴父開拓法國市場,在當地開了子公司,因此裴父與法國女士擁有過一段浪漫史。
不過無奈有錢人都挺會折騰,就在法國女士已經懷上裴以承的時候,裴父的家裏人就以他父親病危的理由把裴父騙回了國,随後強行讓他與合作企業的千金聯姻。
裴父肯定不願意,不過那千金也是有手段,直接把裴父灌醉給睡了,而且還一發就中,也懷孕了。這樣事情就大條了,最後裴父抵不過家裏人的喋喋不休,女方父母的鬧事,以及對家中岌岌可危産業的顧慮,和千金結了婚,并有了裴以承同父異母的弟弟。
法國女人沒坐月子的習慣,還沒産後恢複過來的女士在得知裴父與其他女人結婚後就去世了。
而現在,裴以承回國,肯定要面對他的小媽,以及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裴以諾。
不過林匪石很快就為自己的口快而後悔了,畢竟這種家事,讓裴以承回答會令人難堪。
卻不想裴以承根沒介意:“我和小媽處得很好,情況并不是很糟糕。否則我也不會坐在這裏,不是嗎?”他挑了挑眉。
松了口氣後,林匪石回到正題:“所以你把我叫來,是因為幻想直播的事情?”
“并不是大事,就是公司在那裏有投資,現在虧了點小錢。”但是他與林匪石的交情過硬,虧了那些錢問題也不大。如果是其他人,下場就不會太好了。“生意上的投資肯定有盈利有虧損,正常。”
“你與幻想的高層有聯系嗎?”下意識的,林匪石問。
“裴天雖然是那裏的股東,但不參與決策。”所以幻想倒臺,他也僅僅就是虧錢,不過上頭的官老爺還是找他談話了。他看了看腕表,時間差不多到了飯點,“要不我們先去吃個飯,我很想知道你在回國後經歷了什麽。”
林匪石剛要拒絕。這事情太突然了,而且下午還有一門考試。卻不想裴以承直接開口:“就簡單吃一點,不耽誤你考試。如果覺得過意不去,下一次你請我,我好久沒見過甄姨了。”
昔日發小都這樣開口了,林匪石也不能拒絕。
随後,總裁大人的簡單吃點,就是去隔壁樓米其林三星餐廳。回國這幾年接地氣的菜吃習慣了,現在突然進入高檔餐廳,不适應是真的。
兩人進入包間後,對面的樓層的窗戶之後有什麽東西閃了一下。
一個約莫四十出頭的男人拿着望遠鏡看着兩人的一舉一動,在裴以承為林匪石拉開椅子後,望遠鏡鏡頭直直地落在戴眼罩的林匪石身上。
“看清楚了嗎?”男人身後的沙發上,有個穿白色寬大襯衫的少年翹着二郎腿冷聲問。少年有一雙絕美的長腿,坐在沙發上一晃一晃的樣子特別勾人。“以後離他遠一點。”
男人放下望遠鏡,立時改了看林匪石時的嚴肅面容,一臉癡笑地迎上來:“主人請放心,我會藏好我自己。”他非常虔誠地跪在地上,捧起少年的腳,在腳背上輕輕吻了一口,“我和那些個廢物不一樣。”
但是少年對老男人的虔誠并不領情,直接擡腳把男人的頭踩在地上,笑着說:“光說不練的才是廢物,你要是被他發現,只有死路一條,到時候我也會送你身體裏的廢物一程。”
“不會的不會的。”男人在地上嗚咽着,“我會以一己之力保住大仙。”
“人你看到了,最近也別那麽肆無忌憚了。可以走了。”少年理了理寬大的襯衫,“門在那兒。”
“主人請放心,我早就防着一手了。”男人其實還想在擁抱一下少年白皙的雙腿,奈何無法違抗命令,只好通過公寓裏設下的連接門回到了自己工作的地方。
下午,考最後一門課的林匪石終于得到了解脫,暑假正式開始,不過他需要明天才收拾行李去這個城市另一頭的家。酒吧兼職繼續,當晚下班之後,林匪石就拎着龍蝦通過連接門回到了玄館。
今天他還買了一堆串兒犒賞自己,畢竟考試辛苦了。其實吃貨的質就是不管發生什麽無關緊要的事,都能為自己的吃找到理由。
白赫一和嘲風去調查業務員老被人搶客戶的事情去了,林匪石考試來到玄館,想通過連接門去烏托邦的時候兩人正好出去。連接門一直對準了烏托邦的方向,所以從烏托邦回玄館的時候,他也回來得非常順利,就是白赫一還沒回來。
白赫一沒回來,他心裏還是有點失落的,買了那麽多宵夜沒人陪着吃。
不過其實以前吃宵夜的時候,白赫一也不會碰,他從來都是看着林某人在旁邊大快朵頤的。
他拎着一大袋宵夜走到玄館主館外邊,無意讓宵夜的氣味去嚯嚯寶貴的文物。結果走到前院,他突然發現院子裏多了一張石桌和四方石凳。
“終于不用坐地上吃了!”雖然玄館的地一直很幹淨,戴上白手套一擦都不見灰的那種。
才開吃沒一會兒,偏廳後的走廊有了動靜。嘲風鼻子靈,一回來就聞到了氣味。“讨厭鬼又帶夜宵過來了!他怎麽老喜歡跑這兒來吃?貌似有烤串……”
白赫一給了一個眼,嘲風即刻閉嘴,跟着人到了前院。
“老白,回來啦,吃不吃小龍蝦,今天是麻辣味的。”林匪石非常大方地把龍蝦盤子一推。“對了,有事情跟你說,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經歷了什麽?!”他迫不及待地想把“遭遇”告訴白赫一。
其實白赫一并不想聽。不過他還是默默地坐到石凳上去了,一掃上面幾人份的宵夜。“我不吃。”
“我沒說要給你吃啊。”林匪石酸溜溜道,“今天我被幻想股東拉去問話了,原以為今天可能要被黑白兩道都沾邊的人給收拾了,結果你猜怎麽着?”
怎麽着?
“那人是我發小。”林匪石一拍手,帶着塑料手套的雙手發出了細碎的聲響。
嘲風一天沒吃東西,聞到烤串的味道有點把持不住了,幽幽地湊到林匪石身邊。“主君需要休息,你吃了趕緊回宿舍吧。”眼睛卻一直盯着撒着孜然,泛着油光的烤鱿魚。
林匪石非常煩躁地把一包烤串拿出來,塞嘲風懷裏:“別打擾我和老白獨處,一邊去。”
好嘞。
吃貨之子就這麽抛棄了自己的主君,抱着一堆烤串蹲角落吃去了。
林匪石繼續:“我和他大概七年沒見着了吧,他人變化了好多,以前比我高不了多少,皮膚白得跟個吸血鬼一樣,現在膚色健康了,長得也壯實很多,身材和你有得一拼。”寬肩長腿公狗腰,林某人都要化身檸檬精惹。
白赫一動了動唇,到嘴的話沒問出來。吸血鬼的樣子,他心裏有數,皮膚白得很吓人……就是了。
林匪石看他又不作聲色,剝了一只最肥美的麻辣小龍蝦:“吃不吃?”
白赫一顯然沒興趣,卻問了一句:“你那麽喜歡吃小龍蝦?”
“小龍蝦接地氣,沒有事情是一頓小龍蝦解決不了的。”見白赫一不吃,林匪石把龍蝦肉放到塑料盒蓋子上,等着二十幾只龍蝦肉一口吃掉,“我沒想到的是,他接手了他父親的公司,并且和他繼母處得非常好。”
“嗯。”看到他整齊碼放小龍蝦,白赫一默默地戴上了手套,破天荒地開始剝龍蝦。
“今天剛見面就帶着我去吃飯了,可能很久不見有點放不開吧,吃飯的時候沒有和寝室裏的室友來得自在。我還得想想下次得回請什麽,人家都帶着去米其林了,我帶總裁大人吃路邊攤顯然不合适。”
“确實。”
“我把我和你的事情告訴他了。結果他也是很有趣,直接說幫我把欠你的錢還清。這樣我就不用幫你做事了。”
剝龍蝦的手頓了一下。白赫一擡眼,一雙鳳眼有些疏離起來,“所以你的看法是什麽?”
“我還能有什麽看法?”
白赫一有些無奈地、輕微地嘆了口氣。“那就按照你的想法來。”他将剝好的龍蝦肉與林匪石的碼在一起。
林匪石注意着他的行動,看到他将剝好的龍蝦放自己這兒,眼睛都亮了:“我當然要跟着你啊,跟着你賺錢快,一件古物的價值可高着。再說了,他替我還了錢,我欠錢的對象就成了他了。雖然是關系鐵的哥們兒,但俗話說親兄弟明算賬,欠他錢我會覺得很尴尬。”
“欠我就不尴尬了嗎?”白赫一繼續剝。
“你的性子和你的長相一樣好,我和你處着暫時沒有壓力。”林匪石開始吃龍蝦,龍蝦肉蘸着麻辣湯汁吃,再配上冰啤酒,簡直人間美味。
白赫一又無奈搖頭。敢情是脾氣太好,一次次都順着他,現在這小家夥爬自己頭上來了。
林匪石把肥美的龍蝦肉蘸了湯汁,再一次放白赫一嘴邊:“你都開始剝了,不嘗嘗味道嗎?真是只喝露珠的仙男?”
白赫一終于服軟,凝視龍蝦肉片刻,張嘴含入口中。龍蝦的味道有些辣,偏重口味,他平日裏基不碰這種東西,确實吃不習慣。“吃過了。”他舔了舔蘸了少許辣油的嘴唇,說道。
林匪石盯着他的嘴唇看了一會兒,突然安靜下來吃龍蝦肉。不可否認,白赫一在剝龍蝦這方面很有天賦,比林匪石這按鍵盤王者,剝龍蝦手殘快了好幾倍,才愣的一會兒時間,兩只新鮮的龍蝦肉又放到他面前了。
他徹底開吃,心裏特別美滋滋。吃龍蝦的時候有人給他剝,簡直就是奢望。
咕嘟咕嘟喝下半聽啤酒後,他又開始唠嗑:“嗷,對了,明天我就要回家了,不過不妨礙繼續兼職,來玄館。以承他挺熱情的,可能很久沒見我媽媽了吧,明天他會開車送我回家,順便見一見我媽。”
“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麽?”白赫一淡淡地問。
“看你朋友少,玄館也冷冷清清的,就想介紹給你認識。”林匪石想當然地說。
白赫一停止手中動作,冷聲道:“無牽無挂慣了,不想談朋友。所以你不用老跟我提及他。”
作者有話要說: 老白,你加油吧,你媳婦兒在沒意識到自己彎了之前只以為自己和你是純潔的社會主義兄弟情。但是你對手直接繞後偷家了,自帶和匪石老媽的好感加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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