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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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老提啊, 就是今天順帶着說了兩句。林匪石心裏嘀咕了一句。但是老白不喜歡, 那就不提了, 萬一龍蝦都不給剝了怎麽辦?
而吃貨嘲風正一邊玩手機和他基友視頻, 一邊沒型沒款地吃烤串,把池木良誘饞了,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挺開心的。
“對了, 潮姬的事情要怎麽辦?她雖然是被人利用了,但是傷害了人也是真的。不可能當做無事發生吧。”林匪石說。
白赫一說:“她現在還在沉睡療養, 醒來之後會給你一個答複的。她的品性不壞,更何況自己也曾被那些邪祟欺負過,所以她不會就自己犯下的過錯而不了了之。”
簡單答複之後,天又聊死了。想和他多聊幾句怎麽就那麽難。
話少了,吃的就多了,就在他默默吃了一會兒後, 二十幾顆龍蝦肉瞬間沒了影。他自己又懶得戴手套剝,只好眼巴巴地等白赫一剝給他吃。
白赫一沒注意到對方渴望的眼。剝龍蝦專用的手套漏油, 他被油膩膩, 濕噠噠的手套攪得難受,索性摘了手套剝。
接連幾只龍蝦肉放塑料盤上,還沒超過一秒就被林某人吃了個幹淨。吃幹淨了還不算數,還在那兒眼巴巴地等。
白赫一将龍蝦肉從尾巴殼裏拔出來,剛要放到塑料盤上,急不可耐的林匪石馬上湊上來,張嘴一口含住他的手指, 舌尖一勾,将龍蝦肉勾到嘴裏,濕滑綿軟的舌尖掃過蘸着了湯汁的手指,順帶着吸了一下。
“額,等不及了,龍蝦誘惑太大……”林匪石幹巴巴地為自己解釋道。其實吧,白赫一的手也有加成,他的手指又長又幹淨,現在因為剝龍蝦而蘸得指尖發紅,林某人心裏就産生了怪異的想法。怪異就怪異在,他也說不清心裏的這種怪異到底是什麽感覺。
猝不及防地被吮吸了手指以後,白赫一的手指微微抽動兩下。他擡頭看了對方的臉,因為一直吃辣,林匪石的嘴唇是發紅微腫的,又因為經常舌忝舐,便自帶光澤。垂眼避開唇紅膚白的少年之後,他道:“不急這兩秒,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嗷。”林某人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臉皮,語氣裏居然還帶着幾分委屈。随後,他又開始吹彩虹屁:“老白你真好,從來都沒人給我剝過龍蝦。要是你能給我剝一輩子,下輩子我還來找你幫你找邪祟。”這就是吃貨的滿足。
有點出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白赫一心中如是說。
到了第二天,在林匪石的督促下,三個室友把自己的垃圾順便帶下了樓,給兩個月後必定第一個到來的林匪石留下一條活路。
在林匪石收拾自己的行李箱時,裴以承提前到了寝室。他環視小小的四人寝室一圈,問:“國內的宿舍看着好擠,你還住得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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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吧,就是有時候晚上兼職回來得太晚了,會影響到室友休息。”林匪石阖上巨碩的行李箱蓋子,“我跟我媽打過電話了,不過家裏不方便,所以回去後就去外面吃。”
“我來還挺期待甄姨做的中餐,很久沒吃了。”
“我媽那廚藝?算了吧,也就你覺得好吃。”林匪石一想起自家老媽冷水下餃子的騷操作就無力吐槽。“再等等,還有一個箱子沒整理。”
“你這是要把寝室裏的東西都搬空嗎?兩個那麽大的箱子,裏面要裝什麽?”
“不喜歡回家,就把衣服全拿學校來了,但是到了暑假只能回家,所以得多帶幾件夏天的衣服,還有鞋子,電腦和一些設備。”
“我以為剛才在樓下看到的女學生已經夠誇張了,想不到你……”裴以承低低地笑了兩聲。
“別胡說,我這叫過得精致。”他摸摸索索地整了好半晌,終于整好了兩大箱。
裴以承随着他出了寝室,一邊走,一邊卷白襯衫的袖子。他們這種大少爺,常年待在室溫适宜的空間,根不會按季節穿衣,身上帶着些許脂粉味的木質男香也随着舉手投足間若隐若現,“箱子給我吧。”
“沒多少重量,你這是把我當對面樓的小仙女了?而且這只是兩樓。”林匪石笑着拒絕,拎着兩只笨重的箱子下樓。
裴以承直接搶走了其中一個,“至少給一個。去蹭你家的飯,總不能什麽都不做。”
“行吧,不攔你。”兩人并行着下了樓,出樓卻看到寝室邊上的同學都舉着手機看向天空。
“那到底是什麽啊,我從來沒見過這種鳥,長得好漂亮。”一女生喃喃道,卻在看到林、裴兩人之後有些興奮地拉了拉旁邊閨蜜的手。
林匪石跟着擡頭看。此時太陽正烈,不過他還是能看到一只體型較大的白鳥在高空中盤桓,幾根長而柔軟的尾巴非常飄逸,在陽光下就像被反射的冰晶,時不時閃過一道光,張開翅膀滑翔的時候,就像優雅的白天鵝,好看得不行。
這是白孔雀還是什麽來着?林匪石覺得這白鳥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看到過。他忍不住朝天空拍了一張照片,将那只“白孔雀”的美好姿态拍了下來。
“沒見過這種鳥,估計午間新聞又可以找點新話題了。”裴以承對這種情況不是很感興趣,“匪石,走了。”
兩人談笑風生地走到車前,今天的總裁大人難得沒開頂級超跑,為了給林匪石的行李箱騰空間,他選擇了一輛保時捷卡宴。
“後座放了點東西,你坐副駕駛。”還沒等林匪石做出選擇,裴以承率先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林匪石就發小為自己開門有事說事。
“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裴以承笑着道,中文還是有些不太利索。
“中文進步很大。”林匪石上車後順勢往後座一看。額,所謂的有東西其實占地不大,粗粗一看,有個女士挎包,幾套護膚品,還有幾盒沙龍香,全是高檔貨。他毛估估了一下,小十萬吧。知道這些東西是送誰的,他也沒說什麽。拒絕的事情讓他老媽去做就行了。
車子駛離後,一群對着天空的學生叫道:“哎,它飛走了,我還以為這是我們宿舍區天降祥瑞呢,保佑我今天最後一門考試不挂科!”有人甚至對天上的白鳥許願。
“話說那到底是什麽鳥,白孔雀能飛那麽高?”
“可能是……上古獸,白鳳凰吧。”
“胡扯,某點看多了吧你。”
車子在十字路口遇上紅燈,林匪石默默地翻着實時消息,看能否找出一點和邪祟有關的東西。裴以承側頭看了一眼,道:“看樣子你在學校應該很受歡迎,我看好幾個女生都在偷偷議論你。你女朋友應該很遭人嫉妒吧。”
林匪石轉頭看向窗外,發現路邊和他們同行的人趁着紅燈,打開了床探頭看向外邊,“母胎solo二十一年了,談感情//事太多,沒女朋友。他們在看什麽?”他也搖下窗,探頭往外開,卻發現那只“白孔雀”居然跟着飛到這兒來了。
裴以承嘴角擡了擡:“你不會是有心理陰影了吧。”
“狗屁,我可沒那麽玻璃心。你就損我吧,小的時候也沒見你那麽會說。”
林匪石的家在與學校呈直線的另一頭,處于這座城市的三環,也算是個好地段,裏面的商品房沒個七八百萬還真買不來。不過這套房子是林匪石繼父的婚前財産,和他以及他老媽沒有半毛錢關系。
拿着一堆禮品,拖着兩只箱子,兩人終于到了林匪石的家。此時的門是虛掩着的,林匪石在外面喊了一聲:“媽,我回來了。”
甄淑儀聽到兒子的聲音,馬上放下懷裏的小的,“回來得那麽早啊,我還以為你得再過一小時回來呢……”話說到一半,她才看到林匪石身後的裴以承,“這是小承嗎?”
裴以承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箱子和憔悴了很多的甄淑儀來了個面貼面的法式見面禮,“甄姨眼力真好,匪石認出我都用了好久的時間。好久沒見面了,帶了點禮物給你。不要嫌棄。”
“來了就來了,帶那麽多東西做什麽。”甄淑儀粗粗看了一眼,就看到了海藍之謎的套裝。“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買都買了,我沒女朋友,也不能送別人,我小媽有自己的,收下吧。”
兩人立時在門口上演了互相推搡的大戲,直到林匪石抱怨一句:“能不能先讓我們進門?”
甄淑儀這才讓開一條路。
他拖着箱子進門,給裴以承介紹了繼父和弟弟,再往自己的卧室走,卻不想快開門的時候,甄淑儀說話了:“匪石,你房間換了,這間房現在給你弟弟睡了。”
林匪石愣了一下。
坐在客廳裏的方海昭放下報紙,解釋道:“小楠年紀大了,原來的兒童房不适合他,所以把你的換給他了。”林匪石原來的房間是标準的客房,挺寬敞的,“你半年才回來一次,我想着睡大客房也浪費,就把你的房間換到原先小楠的房間了。”
裴以承冷眼一瞥林匪石的繼父。
剛剛年滿四歲的方子楠正在玩他手裏的木偶,沒有理會自己的哥哥。
林匪石沒說什麽,拖着自己的箱子去了另一個朝北的房間。這房間很小,不過甄淑儀知道大兒子要回來,就提前通風打掃了一遍。所有設施都變了,林匪石覺得有點陌生,但是過了一會兒,他問:“媽,我的偶櫃呢?”那是一個巨型的玻璃展示櫃,裏面陳列着林匪石兼職買來的霹靂木偶,緞君衡和魔皇質辛,是他最愛的兩個。
甄淑儀剛要發話,方海昭再次開口:“櫃子太重了,沒搬過去。”
林匪石直接沖原來的房間裏,卻發現偶櫃裏空空如也:“我的偶呢?”剛問話,他就看到弟弟正拿着一個光溜溜的木偶使勁敲地,偶的頭發已經亂成一團,衣服也被扒得一件不剩。
……
空氣突然凝滞了幾秒。
林匪石直接木掉了,看着兩只殘破不堪的木偶氣得肺都要炸掉。“這是我的東西,他怎麽可以随便亂碰!?媽你不會說一句嗎?”
“匪石……”
“小楠要玩就給他玩玩,讓着點小的怎麽了?大不了我重新給你買兩個,多大點事。”方海昭揉着自己的啤酒肚道,“客人還在你就在這裏鬧小孩子脾氣,淑儀你以前怎麽教他的?多大人了還玩這種東西。”
這是限定款你告訴我要怎麽買?!老子什麽教養用得着你管?
林匪石剛要開啓機關/槍噴人,卻看到了甄淑儀暗示的眼。
心裏的怒火硬生生憋了回去,夏季的空氣也冷到了極點。
這種事情就像砸了動漫宅的手辦,掰斷小仙女的口紅,毀了籃球迷的簽名球鞋一樣,要不是因為甄淑儀和裴以承,他可能會直接把這啤酒肚掄一頓。
裴以承注意到了林匪石愠怒卻強忍情緒的眼,笑着對甄淑儀道:“甄姨,改天我給弟弟買套耐玩且适合幼兒玩的玩具,這種限定經不起摔,而且還有很多細小的部件,萬一孩子吞了就不好了。而且一個好幾萬,做玩具的話成略高。”
方海昭“騰”的從沙發上起來,“兩個木頭要幾萬?你別開玩笑。啊甄,你把閑錢給你兒子買這種玩意兒?”
甄淑儀的面色有點難堪。“沒有。”
林匪石說:“沒用你的錢,也沒用媽的錢,我連學費都是自己兼職賺的,你可以放心。但是兩個偶要怎麽辦?”
“鬼才信這木頭值錢。”方海昭說。“況且,都是自家人,用得着分那麽清嗎?”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裴以承從皮夾中取出一張名片,“如果伯父的公司在資金方面周轉不過來,可以聯系我。”
方海昭漫不經心地接過名片,看到上面的公司名稱以及職稱後頓時傻了眼,當即叫甄淑儀泡茶好生招待,一副狗腿子的模樣。
裴以承溜進林匪石現在的房間,默默地幫忙整理衣物,“我去問問能不能搞這兩個偶過來。如果有人缺錢,出高價收肯定會願意出。”他從行李箱中取出一個小盒子,無意間翻開了蓋子,随後看到布盒子裏整齊碼放的各色男士內褲。
輕輕咳了一聲後,裴以承将內褲盒子放到了衣櫃的角落。
“不用了,我最近也挺缺錢的,以後再說吧。抱歉,帶你回家就遇上這種事情,我和我繼父處得不是特別好,應該選個他不在的時間回家。”失去兩個偶,林匪石很失落,連說話的語氣都是喪的,再加上天氣熱,他的身子有點燙,總之就是狀态不好,想回玄館讓老白處理一下。
“甄姨小的時候很照顧我,我幫你買一套應該的。”
“別把追妹子那套用我身上,我媽是我媽,我是我。我沒事總收你好處也不行啊,上次的米其林我還欠着。”林匪石突然提聲,不過不是生氣,更像是兄弟間的調侃。
“最近挺想吃龍蝦的,晚上要不就去吃頓小龍蝦吧。請了就行,何必在意每一頓的價值。”裴以承說。
好的,又是一個把錢當紙的人。【晉氵工獨發,拒絕轉載】
“差不多該去吃飯了,這附近有一家餐廳的杭幫菜味道不錯,走吧。”林匪石起身扇了扇手,将褲子拉得寬松了些。明明開了空調他還是覺得非常熱,關鍵是還有點精力過剩。
裴以承跟在後頭,看着他腦袋後的小揪揪覺得有趣。他伸出手指想去撥動發揪,雙眼的視線卻不由自主地挪到了後頸上。鬼使差地,他用手指輕輕一戳林匪石的脖頸上的那顆小黑痣。
相比發熱的肌膚而言,裴以承的手指有些涼。林匪石就像受了刺激,身體陡然一個哆嗦,随即有點軟綿綿地往後倒。邪祟的元帶來的負面效果越來越多,現在,連衣料輕輕擦拭皮膚都能給他帶來異樣的感覺。
“怎麽了?”裴以承從身後将人扶住,将對方相比自己瘦削的肩膀摟在手中。觸碰到之後,他才察覺懷中的人在發燙,“發燒了?”
然而身體被觸碰之後,那種異樣的感覺更加明顯了。肩膀,背脊,只要是肌膚相觸的地方,縱使隔着衣料,異樣感也如同潮水一樣襲來。
這種感覺帶來的最為明顯的外在特征,就是林匪石胸膛兩側稍稍被撐起的輕薄純棉衣料。
作者有話要說: 匪石,答應我,撐住!老白這死傲嬌就在暗中觀察中……
以及,明天開始連續五天日更一萬,加油打個氣吧,作者不想要頭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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