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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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以承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摩挲了兩下, 以極小的幅度, 同時, 因為天氣較熱, 林匪石頭發中那抹皂感檸檬的洗發露氣息悄然竄入了他的鼻腔。喉結上下一個起伏之後,他覺得自己的襯衫領子扣得有點緊了些。
“沒事。”林匪石非常不自在地從裴以承懷裏掙脫出來,“天氣太熱, 可能有點中暑了。我先去吸一支藿香正氣水。”随後,他趕緊離開了這個逼仄的空間。
裴以承發愣似的對着自己的手指看了片刻, 随後擡眼看向似乎是倉皇落逃的背影。
和裴以承以及家裏人吃了将近兩小時的午餐以後,林匪石以各種理由推掉了裴以承的邀請,并拿出了白赫一的名片。【晉氵工獨發,拒絕轉載】
心中慢慢描繪出白赫一的容顏後,名片背後出現了一個地址。随後,他火急火燎地沖進了玄館, “老白!能不能一次性把我身體裏的東西取出來,這磨人的玩意兒,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磕了春//藥。”
然而白赫一此時并不在玄館。其實他的身體并沒出現任何生病時有的難過症狀, 就是熱,又熱又敏//感。只要衣服輕輕一擦拭,如細微電流經身的感覺就會攪得他心火旺盛,似乎所有的血氣都在往腹下沖。
一回生二回熟了,他也沒等白赫一回來,直接跑去白赫一禦用的活水泉,三下五除二扒光衣服跳了下去。
天空中突然響起一陣清脆、宛若鶴鳴的叫聲。林匪石擡頭看去, 發現玄館的上空出現了那只白鳥,柔軟熒亮的尾巴在夏日陽光下熠熠閃光,在空中盤桓幾圈後,白鳥俯沖進了玄館的某個地方。
“我說這鳥怎麽眼熟,原來是玄館的。”林匪石這才記起來這鳥他見過,就是第一天來玄館在梧桐樹上看到的那只。
過了約莫一刻鐘,白赫一閑庭信步地來到了水池前,看到光着身,面朝天飄在池面上的林某人之後,覺得一言難盡。
這人越來越不會收斂了。
林匪石餘光瞥見人來了,趕緊撲騰兩下,“哎呀老白你總算來了,快幫我降降火。我可不想磨刀霍霍把魔爪伸向無辜的妹子。”
白赫一:“……”
被吸掉一部分元之後,林匪石繼續保持沉睡的狀态。白赫一将人抱到放置着玉床的陳列室,剛想離開,卻發現他的手機在震動。
林匪石當然不能接電話,所以白赫一沒理,自顧自為人準備藥湯去了。結果把藥放上爐子,回來替他擦汗的時候,他發現林匪石的手機還在震動。以為是什麽重要人的電話,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裴以承,剛入手,電話就挂斷了,一共六個未接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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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赫一以平淡似水的目光看了滿頭大汗的林匪石一眼,放下手機細細地為他擦拭汗液。結果剛擦額頭,裴以承的電話又來了。無奈,他只好接起電話。
手機那頭傳來滿是焦慮的問話:“匪石,出什麽事了,怎麽不接電話?”
“他睡了。”白赫一簡單回複一句,挂斷了電話。
對面的裴以承聽到這聲冷淡的回複以後,眉宇不經意間一蹙,冷不防地扔掉了手裏的文件,把剛進來的秘書吓得差點撒了手裏的咖啡。
幾個小時以後,收了汗的林匪石終于醒了,不過是被白赫一強制搖醒的。“喝藥了。喝了藥就不用抽得那麽頻繁。”
光是聞氣味,林匪石就受不了那種苦味。“不喝,你幫我經常抽不就好了,抽元應該不會傷你身體吧。”
白赫一自然地避開他的目光,半晌後才說:“我沒那麽多時間。”
“可是超苦……這回就算給糖我也不喝了。”他從小就怕打針吃藥,用糖和味的招數只能用一次。他睨了那碗,還是騷粉色的花卉碗,因此更加不想。
“不喝随你。難受的是你自己。”
林某人默不作聲地穿起了衣服,一臉委屈模樣準備走人。
白赫一睨了他一眼,離開了陳列室。
但是等到他就要走到的時候,白赫一和嘲風出現了。嘲風紅着眼,吸着鼻子,一臉的不情願,胸前三只盒子疊起來都快遮住他半張臉。
林匪石覺得這盒子有點眼熟。
“喝藥,從裏面挑一個。”白赫一對嘲風使了個眼色,讓他把三個盒子裏的木偶取了出來。
“我不……”結果話還沒說,林某人就差一蹦三尺高,“偶!”嘲風抱來的三個盒子居然是霹靂木偶,分別是素還真,緞君衡以及魔皇質辛。
嘲風快哭了。雖然他的專屬收藏室裏有幾百個偶,限定的,絕版的,新版的,老版的,但是每一個都是他的珍愛,結果現在居然要拿一個出來給這林匪石,不為別的,只為哄他喝藥?嗯?
“真的給,不騙人?”林匪石的眼睛都要亮了。
再不喝就不給了。白赫一的眼略帶嫌棄。
“說到做到,別反悔。”他大步流星地走開去拿了藥,随後一吞口水,一仰脖,把一碗鳳膽汁喝了個幹淨,“三個随便挑?”縱使嘴巴苦得快麻掉,唾沫也在不斷分泌,也不妨礙林匪石想要螺旋上天的興奮勁。
随着林匪石的手指在三個偶的腦袋上滑來滑去,嘲風的表情就跟過山車似的跌宕起伏。我的素素,啊這個不行!緞爹爹不可以!啊啊啊啊這個魔皇也不行,是限定啊!
眼睜睜地看着魔皇被拿走,嘲風欲哭無淚,直接拿着兩個沒被嚯嚯的偶遠離了是非之地。
林匪石抱着大偶開心到炸裂,白赫一又收獲了一堆彩虹屁。
白赫一真的受不了這林煩煩,就在他喋喋不休的時候,一擡手搭住了林匪石的腦袋。“少說兩句,如果發現有什麽事情不對勁,盡快通知我。”在他印象裏,只要一搭林匪石的腦袋,這人就會突然安靜下來。
果然,剛才就如同脫缰野馬,雪橇二傻的林某人在腦袋被揉了以後立馬安靜了,随後用一種異樣的眼看向白赫一。“那個,你幹嘛老是摸我頭?”
“你太吵。”
敢情把腦袋當成貓科動物的後頸皮了!但是一看自己懷中抱着的質辛,他又非常溫暖地笑了笑。家裏的那兩個剛剛被毀掉,現在又得到一個。他的老板果然是個大好人,他怎麽可以讓好人寒心,必須努力找邪祟還債才是。能讓白赫一高興的,應該就是找到匪玄的元吧。
“我可以把偶放這兒嗎?到時候開學了帶回學校。”林匪石說,不過他已經做好被白赫一拒絕的準備,玄館的所有擺設都是一個基調的,就算是新添的茶幾木質沙發、石凳都是精心打磨琢紋的,放一只偶……“我家裏還有個熊孩子。”
“不怕被嘲風拿走的話。”
那也比放在家裏被方海昭叨叨,被熊孩子分屍來得好。随後林某人非常幼稚地和偶道了別:“寶寶待在這兒嗷,爸爸會經常來看你的,其實也很想帶你回去,但是家裏的熊孩子……”
這人幾歲?白赫一在心裏自問一句。
過了幾天,因為受不了方海昭那種嫌棄的眼,以及甄淑儀在家寵愛弟弟的表現後,林匪石選擇找一份白天的兼職。這樣,晚上去烏托邦,白天去兼職可以眼不見為淨,順便還能賺大三的學費。
甄淑儀現在是一位家庭主婦,沒有經濟來源,所以生活費都是靠方海昭給的。林匪石在讀高中的時候曾經看到甄淑儀因為他的學費而委屈求全的模樣,所以現在他不想再給自己的老媽添麻煩。其實對這個家而言,他更像一個外人。
好在,白天的兼職找得非常順利,因為寒假曾找過他的那家子再次找上了他。林匪石除了在家裏默不作聲,在外還是挺讨人喜歡的,再加上工作也認真負責。
補課的對象糯糯是那對公務員夫妻的養女,很懂事很聽話,林匪石挺喜歡的。
當晚,他和糯糯聯系上了。
糯糯:媽媽說匪石哥哥又要來給我補課啦。
石不轉:是的,明天我就去你家。今晚準備好學習資料鴨,明天我看一下幫你做個學習計劃。
小蘿莉發語音也軟軟糯糯的,她有些耍傲嬌似的哼哼唧唧了幾下,随後開始和林匪石閑聊。只不過,因為發的語音消息,林匪石覺得語音的背景聲音有點吵。糯糯家似乎有人在吵架。
石不轉:你爸爸媽媽在吵架?
糯糯:不是,是我哥哥在和爸爸媽媽吵架。
糯糯是兩位公務員的養女,但是哥哥是公務員親生的。
糯糯繼續發語音:哥哥不想去學校,但是爸媽偏讓他去治療沉迷電腦的病,所以他們吵架了。
小蘿莉聽到了玻璃杯被砸了的聲音,吓得身子一抖,馬上邁着小步子關上了房間門。
石不轉:我記得寒假那會兒他沒回來過年。你哥哥貌似挺喜歡玩電腦游戲的。
林匪石的印象中,糯糯的哥哥應該明年就要高考了,所以父母急也是有原因的,因為高考真的很重要,是無數寒門子弟擺脫困境的重要一步。
糯糯:寒假的時候去了二十天,回來以後确實改善了許多,還考了一次期初考第一呢。但是沒多久之後又退步遼。
林匪石蹙眉一忖:難不成是戒網瘾學校?
随後,小蘿莉跳到了其他話題。聊天結束後,林匪石準備了一下,準備去烏托邦。
到了第二天,他如約到了糯糯家所在的小區。電梯中,他又接到了裴以承的電話,問他晚上去不去一起吃飯。林匪石直接說兼職忙給拒絕了。
裴以承沒辦法,林匪石的脾氣他了解,凡事得順着來,要做的事情絕對不可以阻攔。只不過前幾天聽到的陌生男人的聲音讓他隐隐不安,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派人盯着林匪石。說實話,裴以承很沒安全感。
林匪石挂斷電話走出電梯,卻一腳踩在了一張宣傳單上。他低頭看去,發現是一所假期培訓中心的宣傳單,畫風就跟“XX賭場性//感荷官在線發牌”一個調調,叫“孺子書院”,針對孩子沉迷網絡,學習注意力不集中、不開竅,與父母無法溝通等問題。“這不就戒網瘾中心麽,說得倒好聽。雷電法王楊xx,簡直教育界毒瘤。”
把宣傳單扔垃圾桶後,他輕車熟路地摸到1619室,按響了門鈴。
1619室內,糯糯看着一臉冷漠的哥哥瑟瑟發抖,不自覺地咬着手指。
正在脫衣服的鐘岑任火速走到門前,通過貓眼看向外面。是一個戴着眼罩的男生,乍看比他大幾歲。“誰?”
糯糯在客廳裏吸了吸鼻子:“應該是幫我補課的匪石哥哥。”
“我妹妹今天不補課,你回去吧。”鐘岑任對着門外的人說。
林匪石道:“但是我已經收了錢,也制定好了課時。糯糯身體不舒服?”
“匪石哥哥,我沒事。”糯糯在裏面叫了一聲。
鐘岑任即刻轉頭惡狠狠地看向糯糯,做了個抹脖子的警告動作。
糯糯吓得趕緊捂上嘴,不再發聲。
“可以讓我進去嗎?既然糯糯沒生病,也沒什麽不方便的吧。”林匪石說。
“你等等。我家貓在門口拉了屎,我先清理幹淨。”鐘岑任一邊說,一邊繼續脫衣服清理痕跡。
“好的。”門外的人說道。
五分鐘後,鐘岑任打開了門。
一開門,林匪石果然聞到了一股怪異的味道,房間裏的冷氣開得也挺足的。
“這貓總喜歡随地拉屎,明明有貓砂盆。”鐘岑任笑容滿面地對林匪石說道,“我妹妹等你挺久了,接下來就麻煩你了。”
“客氣了。”林匪石走進去。
“咔噠,咔噠”,鐘岑任黑着臉将門鎖扭動了兩圈,鎖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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